想到自己只身在王府的地牢里,压根不知道兄弟们的死活,她内疚又焦急。
她一方面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冲动,就是不听兄弟们的劝,如今才害得寨里十几名兄弟身陷囹圄,另一方面则担忧大伙儿的未来恐怕凶多吉少。
因为,传说三王爷朱少寒向来倨傲而不讲情理,就是“六亲不认”这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他的无情。
对他而言,义勇寨的人是烧杀掳掠的盗匪,这下落入他的手中,还不死无葬身之地?
不,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她的兄弟们才行!
这时,牢房门口有了动静,一名侍卫拿著饭菜走了进来。
“斐姑娘,这是你的饭菜,你吃吧。”他将饭碗放在牢门前。
虽然肚子饿得咕噜叫,但斐林林没有急著拿饭碗,反而一把捉住他的手急促的说:“这位大哥,我有件事想请问你。”
侍卫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我的兄弟们现在情况如何?他们会不会有事?”她显得焦急不安。
“这个嘛……”侍卫看了她一眼,抓了抓脸后才道:“你那帮土匪兄弟现在全关在大牢里,听说五日后就要听审了,依例应该会处斩……”
斐林林听了,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她倒抽一口气,紧抓著侍卫焦急地道:“你说什么?他们要被处斩?不,不行!这位大哥,求求你,他们不能死,不能啊!”
“斐姑娘,你求我有什么用?我也爱莫能助呀。”侍卫摇著头道。“咱们王爷嫉恶如仇,对于盗匪向来不手下留情,所以你心里最好还是有个底。”
“不!难道……难道没有办法可以救他们?”
斐林林心中慌乱,双眸泛著泪光。
这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此刻那些兄弟们还在寨里过著自由自在的日子,哪里会有这样的下场。
她不能眼睁睁看著他们死,一定有办法的……
对了,朱少寒!
如今只有他才能救他们!
“这位大哥,请你帮我一个忙。”斐林林再次紧抓著侍卫,慌急地道: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冒昧了点,但是,请你务必想办法替我把话转达给三王爷,说我有事要求见他,请他来见我一面。”
这个无理又大胆的请求让侍卫张大了眼。
他连连摇头拒绝。“姑娘,你这个请求太过分了,要知道,你可是死囚之一,我要是自作主张替你转达这种话,有事的可就变成我了!不成、不成!”
“可是,如今也只有三王爷有办法放了我那些兄弟们,只要请王爷高抬贵手,我发誓,我情愿承担所有罪过!”斐林林急得快要掉泪。
“姑娘,对不住了。”侍卫拉回自己的手,同情的看著她,叹道:“姑娘,如今你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怎么还想著你那些兄弟?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他又叹了口气才无奈的离开。
斐林林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泪水忍不住一颗颗的往下掉。
难道上天真要亡她义勇寨吗?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吗?
她死不足惜,但是,怎么能让那些有情有义的兄弟陪著一起送死呢?
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见到朱少寒,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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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林林开始绝食。
任凭这些好心的侍卫如何劝说,她就是滴水不沾,粒米不进。
三天俊,她已然续得昏昏沉沉,虚弱的躺在牢里的石床上,就连有人前来也浑然未觉。
“听我的人说你想见我,究竟有什么事?”朱少寒冰冷的声音自牢笼门前传来。
这道低冷的声音令斐林林顿时瞪大了眼。喘著气,她倏地转过头来。
“是你……三王爷……”
她连忙从石床上爬起,只是许久未进食的她两腿虚软,不慎跌得眼冒金星。
顾不得自己的糗态,她咬著唇爬到栏杆边,不住喘息著道:“三王爷,你总算肯见我了!我……”才说到此,她整个人便支撑不住的靠在栏杆上,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是真的绝食。”
看著斐林林落魄狼狈的样子,朱少寒示意侍卫打开牢房喂她喝水。
由于见著了急著想见的人,斐林林这才啜饮著碗中的水。
朱少寒站在牢房外,冷垂著眼道:“本来我是不受威胁的,但是,听说义勇寨不是只有如今关在牢里那些人,你身为首脑,改日开堂审问时,还需要你的供词,我若是让你死了,岂不是断了线索?”
“三王爷,不管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原因,我都很感谢你……”这会儿斐林林总算能开口说话。
“感谢?”他嗤了一声,“我有没有听错?这是当日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土匪吗?你不是在我手下誓死顽强抵抗?怎么才短短数日,便有如丧家之犬,所有威风都已不复见?”
“随你怎么说我都行,如今我只有一事相求,求你放了我义勇寨的兄弟们。当日的行动皆是我一手策画,他们是为我所害,求你放了他们吧。”
姑且不论她身陷牢狱之中,不但绝食数日,已经毫无体力,就说为了她那些兄弟,要她再低声下气也行。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打著仁义之师为名,而行抢劫之实的盗匪,我要是放了他们,如何向黎民百姓交代?”朱少寒语气寒冷。
“你一定是没有将咱们义勇寨查个清楚才会这么说。”斐林林强打起精神,努力的为寨中的兄弟们辩驳。“没错,咱们义勇寨虽然是靠打劫为生,但是真的从来下随便烧杀掳掠,反而助人无数。这次咱们就是看隔壁村惨遭蝗害,民不聊生,所以才决定打劫你,没想到……”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栽在我的手中?”朱少寒冷道:“听你把义勇寨说得好似劫富济贫的义贼一般,难道百姓生活困苦,地方官府不会开仓赈灾?你竟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替这些盗匪求情?”
“那些贪官污吏只会欺上瞒下,无恶不作!宫逼民反,要是他们肯多做一点事,我们的日子又何必过得这么辛苦?”提到那些可恶的父母官,斐林林忍不住一肚子火。
朱少寒看著她好一会儿才道:“县令贪污,自有律法制裁,但你们依然是于法不容的盗匪,不必在这里自圆其说。”
斐林林咬著唇,“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认了,不过,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然你可以到地方上打听一下……”
“不必你来教我怎么处置贪官和一帮匪盗。”他冷声斥道。
“没错,你乃堂堂王爷,自然没有人能够教你怎么行事。”她握紧拳头,“人人都说你三王爷冷血无情,一向铁腕作风,但法理不外人情,义勇寨的兄弟们就算有错,也罪不及死!看在义勇寨好歹也做了不少善事的份上,你绝对不可以处斩他们……”
“你说够了没有?”朱少寒双眸阴郁,一宇宇地道:“看来,你是真的想替他们找条生路了?”
他一脸冷然的走入牢房里。
斐林林被关了几天,原本娇俏的容颜已憔悴不堪,血色全无。
“你的气色看来确实很糟,真是不吃不喝造成的?或者,是过度忧心你那帮兄弟才如此憔悴?”朱少寒眼中闪烁著难解的光芒。
“什么……”她眨著眼,对于他意外的嘘寒问暖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他突地伸出手抚著她白皙的小脸,缓缓地道:“你看来就快无法支撑下去了,那些个盗匪真对你有这么重要?”
“我……”脸上突然烙下他温热的大掌,斐林林为之语塞。
“依你的谈吐,应该不可能是在上匪窝里长大的。你是让人掳去的,还是心甘情愿留下来当压寨夫人?”朱少寒的手指轻拂过她的唇办,感受到她的颤抖,他忍不住扯著嘴角道:“怎么,不说话?是否都让我料中了?”
“你……”唇办上窜过一阵麻痒的感觉,令斐林林禁不住全身为之一颤,一时之间忘了反驳他离谱的猜测。
“看来你还挺认命的。既然是让人掳去的,我可以给你个机会重生。这样吧,只要你把义勇寨余党藏匿的地点说出来,我不但会保护你不受他们的威胁,还将你无罪开释,如何?”
说话间,他的大掌沿著她剧烈跳动的颈脉而下,准备探进她的胸口。
斐林林这回过神来。
她诽红著脸惊喘出声,一把挥开他的大掌,连退了数步才紧掩著衣襟颤声开口。
“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我是你认为的压寨夫人好了,不管如何,义勇寨的兄弟就是我的家人,我非但不可能出卖他们,甚至愿意用性命来保护他们,你听清楚了没有?”
“这么大义凛然?”朱少寒反讽道。“你这么替他们著想,应该不只是基于兄弟情谊这么简单吧。”
对于他暗指的话意,斐林林并不想也无心多辩驳。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反驳也无济于事,这个傲慢又自负的男人不可能听得进去。
“不论你怎么想都随你,总之,我只求你明察秋毫,别让义勇寨的兄弟们冤死就好。”
“是吗?”朱少寒直盯著她的脸下放,上前数步,双手环胸站在她眼前,问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斐林林让他一双利眼瞧得心慌意乱。
“不肯说?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就是那个叫铁雄的男人。”朱少寒犹记得当日铁雄为了救她而奋不顾身的模样。
除非是自己的女人,否则没有一个男人会这般拚命。
斐林林张著嘴,只觉朱少寒简直嗯心到极点。
“你……你别这么污辱雄大哥!我和他只有兄弟情谊,其他什么也没有!”
“是吗?真是为了兄弟情谊,所以你才费尽唇舌,甚至使出苦肉计,就是要我放了他们?”
朱少寒沉著脸,再次伸出大掌。
这一次,他火热的手掌有力的贴在她纤柔的颈子上头,在她惊喘并不知所措之时略微拉开她的衣襟,将手探入。
那细致温润的触感令朱少寒心神一荡。
这个女土匪所拥有的果然不只是这张姣好的容貌。
他突然嫉妒起那个叫铁雄的男人来。
这么完美的身子居然已经让人品味过了!他知道,那个男人想必在她身上得到莫大的愉悦才是。
想到有另一个男人曾经占有过斐林林的身子,而她亦心甘情愿在其身下呻吟,莫名的,朱少寒心中为之一紧。
这太荒谬了!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产生想要杀人的冲动。
很快的,他将大掌抽回。
转过身,他试著恢复一贯的冷静。“不管如何,我没有理由放了你及你的男人,你若想和他长相厮守,只有在阴曹地府做一对同命鸳鸯了。”
“三王爷,你的意思是不肯放人了?”
斐林林骤然回到现实中,眼见朱少寒就要离开,虽然对他刚才轻佻的举动仍感到羞愧,但是,此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等等!”她放下自尊追上前去。
只是,下知是因为他刚才突兀的抚触让她晕眩,还是因为饿了几天而导致头昏眼花,她匆然一时腿软,正巧跌进他怀中。
朱少寒稳稳的抱住她,看见她双颊染上诱人的红晕,他幽冷的眸中不禁闪动著欲念。
“为了义勇寨的兄弟们,你真是想不择手段了?”
“不……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斐林林挣扎著想站稳身子,并赶紧解释。
“不小心?或许吧。”
朱少寒压根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从她清秀的脸蛋缓缓轻扫而下,在她颤然的唇上短暂停留后,又戏谵的往下移去,最后停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
他冷冷的扯著嘴角。“但也许你真是存心诱惑,是不?”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诱惑你?”斐林林觉得自己连声音都在颤抖。
“如今你就躺在我的怀里,难道不是诱惑?”他嗓音低哑地道:“从刚才开始,你就不断强调你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我放了义勇寨的人,你可以甘愿受死,既然连死都不怕,我相信,你当然也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作最后一搏了,是不?”
“你……你这个男人太过自负了!我……我怎么可能这么想?”斐林林感觉到自己严重受辱。
这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先污辱她的清白,现在又说她想色诱他!这些指控一次比一次差劲,他凭什么可以这般贬低她?
“你不必口是心非,我明白你急著想救你的男人。既然你愿意牺牲一切,那么,我似乎也没有拒绝的必要。”朱少寒双手一紧,便将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腰腹上。
“你……”
让他强壮的双手环住,斐林林顿时又心跳加速。
认真说来,她不是第一次让男人这么抱著。
但是那时她还小,那些叔伯大哥们全当她是寨里的宝贝,争相疼宠,不但时常将她抱起,更让她坐在他们的肩上玩耍。
虽然一、两年后他们就不再那么做了,但是,男人的强壮她确实是领教过的。
只是,这一次完全不同。
在那些叔伯们的怀中,她感受到的是温暖和快乐,但在朱少寒的手下,她却如惊弓之鸟般害怕、胆怯。
而且,除了畏惧他强壮的力量外,还有一丝她不清楚的情绪参杂其中。
一种令人悸颤的、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她喉头、胸口甚至腹下不断的骚动著。
她想忽视这难以启齿的感受,但是不能。
因为,她在他沉惊的眼中看到了难以平息的火花,那燃烧的火炬似乎瞬间便延烧至她的四肢百骸。她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唇办。
朱少寒将之视为一种邀请。
他凝眸一闪,以磨人的速度缓缓低下头,将唇印上了她的。
这一吻坚定又野蛮,他就像对待青楼女子一般,挑逗且放肆。
他不断吮吻著她柔嫩的唇办,在她几乎窒息的当儿,强势的以唇齿的力量迫使她的唇为他而开启。
感受到他无情的肆虐,斐林林原本混乱的脑子终于清醒。
老天!她在做什么?她怎么能允许这个可怕的男人这么对待她?她为何不反抗呢?
朱少寒毫不温柔,他的目的是要她臣服,要她明白他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而她,只是在他手中苟延残喘的小绵丰,除非他施舍,否则她没有活命的可能。
紧闭著唇办,她拒绝朱少寒的侵入。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他就算再有权势,也不能为所欲为到这种地步。
朱少寒暂停了动作。
一个在土匪窝里和男人厮混的女人,竟然像个未经人事的闺女一般生涩?看来,这个小妮子想跟他玩游戏。
很好,他奉陪!
“告诉我,你的男人都是怎么对你?或者,我应该问义勇寨的男人们都怎么对你才对。别告诉我他们都是风度翩翩的君子,每次碰你都必须经过你的首肯。”
“你……你说什么?他们……”
斐林林瞪大眼,髓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朱少寒竟认为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人?
这不只污辱了她,更污辱了她的叔伯兄弟们!
“你别胡言乱语!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肮脏!”她怒瞪著她,呼吸急促。
“怎么,土匪性子又冒出来了?别忘了,刚才的你可是认命又温柔,在我的唇下,你甚至不断的轻颤,像个不经世事的黄花闺女一般,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朱少寒撇著唇不屑的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和他们有一腿,那一瞬间我还真以为自己弄错了。”
“你……你住口!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的这么污秽不堪!”
斐林林愤怒极了,扬起手来就想给他一巴掌。
当然,朱少寒不可能让她打著。
眯起眼,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嗤声道:“恼羞成怒?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不过是欲盖弥彰。那些人可都是七尺以上的昂藏男子,难道放著你这么个秀色可餐的女人不碰?哼,真是笑话!”
“你……你从刚才就不断的污蠛我的清白,贬低我兄弟们的人格,你真是太可耻了!”斐林林气得几乎说下出话来。“你以为自己身在帝王之家,出身高贵,所以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下等人?你以为我们没有羞耻心吗?你贵为王爷,不但以权势欺压女人,更逞口舌之快污辱女人,依我看来,你这种男人才是最无耻的!”
“你骂够了?”朱少寒沉下脸,陡地放开她。
斐林林因缺乏体力而跌倒在地上,但双瞳中依然闪耀著愤怒的火花。
“没有!我还没有骂够!就算你可以看轻全天下的女人,但不代表你永远是对的!如果我告诉你,你对我的猜测全是错的,你会相信吗?不会对吧?”
她咬著牙道:“因为你太自负了,你下信自己会判断错误,就算发现事实不是你所预期的,你也会自圆其说,反正错的永远是别人,不是高高在上的三王爷你!”
“你骂够了?”朱少寒再次出声,声音不但冰冷,还透着危险。
斐林林双手握拳。如果可以,她会不惜豁出一切继续骂下去,但她几乎咬破了下唇,就是逼自己不能再出声。
这个男人掌握她和义勇寨所有人的生死,在确定兄弟们安全之前,她必须逆来顺受,不论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不说了?心虚了?因为你知道我对你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了?”朱少寒眯起眼。“我不管你有过几个男人,也不在乎你的心上人是谁,总之,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真想救义勇寨的兄弟们,就给我听仔细了。”
他蹲下身来,抬起她的下巴,接著缓缓地开口。
“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就像你对待你的心上人一般,全心伺候我,那么,我就依你所愿,放了他们,否则……一切按律法执行,择日处决。”
听到这样的条件,斐林林惧瞪著瞳眸,高声尖叫。“不!”
她不敢相信这个邪佞的男人竟然提出这种下流的条件。
他不是人,是魔鬼!是没有心肝,没有感情的畜生!
“你不能要求我这么做!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心甘情愿当你的女人……”
“听起来,你是宁死不屈了?我还以为你为了你的兄弟们,情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原来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罢了。既然如此,一开始你又何必表现得如此大义凛然呢?”
朱少寒放开她的下巴,冷然的站起身来。
“既然你不肯,我也下勉强你。如果你还想继续绝食也可以,我不会阻止,若你真的死了,或许还可以让我省点麻烦,再说,就算没有你,我依然可以找到义勇寨的巢穴,命人剿平。”
“你……你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如果能够,她真想一刀杀了他。
“对待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又何必用感情?”他走出牢房,在侍卫将门锁上时,他再次道:“听好了,在你真的饿死之前,你还有机会可以改变心意,现在,机会的钥匙在你自己手上,是死是活,由你自己决定。”
语毕,朱少寒便离开地罕,留下一脸苍白的斐林林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