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育德叫道。“我不知道姐夫这么浪漫。”
婉婷面泛娇羞,轻敲一下育德的头。“不准你乱叫。”
“没关系,你就叫我姐夫。”明毅笑得十分开心,把玫瑰花束送到婉婷胸前。“姐,你的脸比玫瑰还红耶!你是脑充血还是血压高?要不要去看医生?”育德充分把握机会调侃姐姐。
“桑育德……”婉婷拿花束要打育德,育德一溜烟逃到明毅背后。“姐夫救命!”育德将明毅往前推,明毅因而差点撞上婉婷,他急忙张臂抱她。
育德一看,更肆无忌惮地取笑他们俩。“拜托喔……你们别这么急着亲热嘛!好歹也要等我这个电灯泡消失,别害我长针眼。”
“桑育德,你完了!”婉婷想追打育德,明毅拦着她,育德成功的逃上楼梯。
“我吃饱了,我上三楼去看一下电视就要进房间念书,除非火灾或尿急才会出房间,所以你们想做什么都行喔!就当我不存在喔!”育德嘻嘻哈哈地上楼。“你听到了没有?”明毅用坏坏的眼神挑逗她。“今天是我们想做什么都行的日子。”
“休想。”婉婷蓦地羞红了脸,心跳如擂鼓的转身。“我去把花插起来,你洗洗手可以吃饭了。”她警告自己,虽然她的心已经属于明毅,但千万要有定力,不能被他迷得忘了一切道德规范。她是个保守的好女孩,要是爸爸知道她发生婚前性行为,恐怕会从坟墓里爬起来揍她。
幸好明毅没有引诱她犯罪,规规矩矩地吃饭。婉婷并没有特别烧什么好菜,只是家常的三菜一汤,但明毅很捧场,把每一盘菜都吃得精光,说她烧的菜有奶奶的味道。婉婷当下决定要去买食谱来增进自己的厨艺。能为心爱的人烧饭,看他吃得很愉快,她觉得好幸福。
饭后他们一起带小黑去散步。回家后他们牵着手走进书房。
“我要检查你保养肌肤的成效。”明毅抚摸她脸颊。“我们的产品品质果然不错,你的脸摸起来柔嫩多了。”
婉婷心跳加速,笑着推他。“你找借口吃我的豆腐。”
“对,我不只想吃,还要猛吃、狂吃。”他搂她进怀。“天哪!我怎么忍得住这么多天没亲你?”他亲吻她脖子。
婉婷敏感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简直无法呼吸。“黄爷爷才……”他堵住她的嘴,在她唇上低喃。“爷爷不会介意的。”
累积了多日的热情一旦决堤,如同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第一个吻柔缓地为他们接下来的吻暖身。停下来呼吸,闭着眼睛回味,鼻子互相摩擦,两个人的神经都已松弛。第二回合彼此有默契的增加热度,滑溜的舌头互相缠绵吮吸,酥软的身体激情狂烧奔窜。婉婷以为她活不过第三个吻,因为她就要被欲火烧融了。是的,欲火。青涩如她自然也懂得这样血脉偾张、饥渴贪婪地想得到更多欢愉的狂野欲望,便是引诱世间男女犯罪的原始动力。她知道该喊停了,可是他的手抚上她的胸,有技巧地轻揉抚弄,害她不由得自喉间逸出销魂的娇吟。
“婉婷,我不想等了。”他以性感嘶哑的声音蛊惑她,身体同时顶向她,让她明白他有多亢奋。
“不行。”她的声音太软了,连她自己听起来都像在撒娇。
他将她横抱起来,她的脑子一定被烧坏了,居然做不出拒绝或抗议的指令。他抱她下楼,她的心脏狂跳,闭着眼睛,想到的是“乱世佳人”那部电影里,白瑞德酒后抱郝思嘉上楼的场景。第二天郝思嘉笑得多愉快呀!
背碰触到床的那一刹,她恐慌地睁开眼睛,发觉他们在明毅的房里,他放开她去锁门。她跳下床想逃,自门口转身凝视她的明毅,眼中赤裸裸的燃烧着欲望。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秀发微乱、桃腮嫣红、嘴唇被我吻肿了的模样有多妩媚、多撩人吗?”他的目光热烈得像存心想烧死她,而他的喉结滑动仿佛想吃掉她。
她被他看得喉咙干渴,全身热烘烘地动弹不得。她无助地中了他的魔咒,任由他擒获她、吻住她。她浑浑噩噩、昏昏沉沉、飘飘忽忽的陶醉在他的热吻中,无法思考、无力反抗。她的心早就被他俘虏,她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背再次碰触到床,她的理智勉强做垂死的挣扎。“不要啦!”
“放松,我会尽可能的温柔。”他吻着她耳垂呢喃软语。
她完全瘫了,重重的呼吸着,认命的做个乖乖的俘虏。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缥缈,又那么真实,他温热的唇与神奇的手在她身上到处烙印。过多的欢愉令她疯狂的吟哦,她受不了自己如此放荡,可是不抒发出来她更受不了。经历性爱初体验的那一刻,她痛得整个人缩起来,要不是明毅以吻封住她的唇,她一定会痛叫出声。她死命的抱着他,希望撕裂般的痛楚赶快过去。
“婉婷,我爱你。”他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她。“我爱你。”他以实际的行动爱她,一边不断的低喃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直到他的动作转为激狂,他的话语赶不及他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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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婷醒来,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她莫名其妙的想笑。张开眼睛的同时想到昨晚她做了什么。噢!应该说他们做了什么。
“早安。”明毅两眼灼灼的望着她。
她羞得整个人躲进凉被里,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而他的一条腿还跨过来压住她的腿。她挣扎着想溜下床,可是立即想到她不能这样下床。“不用躲了,早就被我看光了。”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口气,教她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床。
“讨厌呐!”她仍用被子蒙着脸,挪动脚,想摆脱他的腿,亮出一只眼睛觑他。“我要去给育德准备早餐了。”
“不用,育德已经骑摩托车出去了。”躺在她身边的明毅一手弯在枕上,用手掌撑着头凝视她,眼角眉梢都是春情。
“嗄?”婉婷拉下蒙着半个头的被子,他点头,不像在开玩笑,她倒抽一口气,接着十指抓紧被子,闭目呻吟着再用被子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噢!天哪!”她给育德做了最坏的示范。“他知道了?”她做贼似的瞟明毅一眼,目光捕捉到他胸前的一点,心跳速度立时加倍,赶紧把目光挪开。昨晚他房里只开小灯,现在阳光透进阳台的落地窗,明亮得可怕。
“他楼上楼下的找,叫你的名字,我只好打开房门告诉他,你还在睡觉。”明毅微笑着玩弄她散在枕上的秀发。“这小子真不上道,找不到你就该猜到你会在哪里,干么还大呼小叫的扰人安眠?亏他昨天还说我们想做什么都行。”
“他可能没想到我们真的……噢!好丢脸哟!”婉婷再度拉被子蒙头。明毅的头也钻进被子里。“哇!里面的风景真好!”
她羞涩的笑着用凉被揪紧他的脸。“不准看。”
“那我用摸的。”他的毛手立即发动攻势。
“也不准摸。”她推开他的一只手,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又来偷袭,两只手极其灵活的轮番攻击,令她忙碌不堪,娇声轻叫,被子早就在他们的攻守间被挥开。“色狼,你该去上班了。”
“我今天要在床上上班。”他趁她一个不注意覆到她身上。
“不可以。”婉婷的呼吸顿时急促,体温急远升高。“懒惰鬼,快去上班。”
“你害我变成懒惰鬼。”他的鼻子和她的鼻子摩擦,嘴唇有意无意的碰触她的唇,害她的唇痒痒的、心痒痒的,全身都发热发痒。“还痛吗?”他柔声问。
“昨天晚上痛死了。”她羞涩地嗔怨。
“我保证今天不会再那么痛。”他舔逗她唇瓣。
“如果还痛呢?”她呼吸困难地说。
“那我们必须多加练习,让你早点学会放松下来享受,痛感自然会消失,由快感取而代之……”他终于占有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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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婷每天快乐得像置身天堂。虽然她的道德观对她跟明毅还没有名分就同居颇有微词,但她实在太快乐了,管不了那么多。
明毅说要找个菲佣来帮她做家事,她不肯,宁可自己一手打理他们的家,做个称职的女主人。每天与明毅同床共枕,早上一起去晨跑遛狗,晚上携手散步遛狗,夫妻般平静无波的生活如此家常,却也如此甜蜜幸福。他在家上网工作的时候,她在书房看书陪他,尽量不吵他。他愿意缩短在办公室的时间,早点回来与她作伴,她已经很满足。
对李若华心存愧疚的朝阳允许李若华和安妮继续留在公司上班。明毅虽然对爸爸的决定不以为然,但她们在公事上没有犯错,他于情于理都不便开除她们,只能谨慎的观察她们,希望她们不会再搞鬼。
一天晚上婉婷和明毅刚上床预备就寝,电话铃响,明毅拿起话筒。他本来躺在床上,接听一下电话就猛地坐直起身。
“怎么了?”婉婷问。明毅脸色沉重,按住话筒,轻声说:“工厂出事。”稍后明毅挂上电话,随即开始换衣服,边对她说:“工厂的守卫大约十一点的时候被打昏,他刚刚醒来,发现仓库里的货全被偷光了。”
“嗄?”婉婷诧异地瞪眼。“可是你不是装了监视器吗?应该看得出是谁偷的吧?”
明毅点头。“保全的警铃没有响,恐怕和李若华脱不了关系。我们保了险,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如果是李若华干的,我要一劳永逸的将她赶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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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半夜,明毅终于回来了,他对婉婷解释处理情况。“针孔摄影机录下李若华打开保全的锁,让两个男人进工厂。李若华开了仓库的锁之后就走了,我想她是急于去别的地方制造不在场证明。针孔摄影机拍出来的效果比我预期的好,连他们的卡车车号都拍得很清楚。”
“你报警了吗?”婉婷问。
“守卫在我到之前就报警了,他也通知了保全公司。”明毅轻叹。“我到工厂了解情况后,立即打电话向我爸爸报告。爸爸说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他想给李若华悔过的机会,所以我没有跟警方说我知道货是谁偷的。我爸爸打电话逼问李若华,李若华可能以为她计划周详,没想到我秘密安装针孔摄影机,录下足以令她身败名裂的罪证。她在电话中向我爸爸哭着承认她错了,哀求我爸爸留给她一条路走,她会在八点以前把货送回工厂。大家就当作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她愿意把她其余的股票全卖给我,她和安妮会退出公司。”
李若华依约把货送回工厂。那天下午在律师的见证下,明毅与李若华完成股票交易后,他把针孔摄影机拍下的录影带递给她。
“李阿姨,这宗窃盗案警方还在追查,保全公司也有纪录。等下我会亲自打电话向他们解释,这只是没联系好的一桩误会。我想类似的状况不会再发生了吧?”明毅心平气和地说。三天前他才在公司里见过她,现在的她却显得瘦了,有点憔悴,也仿佛老了几岁。
李若华黯然摇头。“我累了!不会再给你们找麻烦。我决定听安娜的话,把我在台湾的资产全卖掉,移民到加拿大。”她自嘲般的淡淡一笑。“安娜跟我保证,我在加拿大一定会有很多华人追求。”
她难得地流露出真诚的神情,明毅也真诚地当她是长辈。前几年他们之间还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她待他还不错,她也的确为公司立过汗马功劳。“你去加拿大散散心也好,住得惯再办移民也不迟,住不惯就回来。”
李若华望着他轻叹。“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桑婉婷很幸运,可惜安妮和你无缘。明毅,请你最后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做。”
“辞退罗经理。”李若华恨恨地说。“我今天早上发现安妮自杀,因为那个王八蛋抛弃安妮,还骂她贱。”
“该死的罗经理!”明毅一个礼拜前曾私下警告过罗经理,公司很注重员工的私德,不得搞婚外情。没想到罗经理会处理成这样。“我等下马上开除罗经理。安妮还好吧?”明毅关心地问。
“安妮的命保住,但是流产了。她情绪很不稳定。医生说她患了忧郁症,需要家人给她许多温暖与关爱,否则她很可能再自杀。医生说带她出国换个环境,应该对她有益无害,不过她必须持续吃镇静剂至少三个月。”
“她住哪家医院?晚上我和婉婷一起去看她。”
“不必。她现在谁也不想见,我想短时间内最好别让她再受任何刺激。等她稍微好一点,我会带她去加拿大休养。”李若华站起来,勉强挤出笑容。“再见。帮我跟你爸爸说……”她摇摇头,眸中隐隐泛出泪光。“算了,没什么好说了。”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明毅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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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六早上,明毅去公司加班。婉婷到市场买了菜后,扮出自己是已婚妇女的神情,鼓起勇气进自助式的药妆店买验孕纸。
那天下午明毅一回到家就冲进他们的房间,抱起刚换好睡衣,预备睡午觉的婉婷旋转,兴高采烈地说:“爸爸刚才打电话跟我说,大陆当局已经通知他该补缴的税金金额,明天他会缴清,后天就能回台湾。婉婷,我们可以结婚了!爸爸要我们赶快筹备婚礼。”
“太好了!”婉婷不仅高兴,还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明毅放她下地。
“简单就好。”她打从心底微笑。
“你太客气了!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羡慕我娶到一个美丽又贤慧的好老婆。”
“何必呢!我不觉得盛大的婚礼有什么意义。英国王妃戴安娜的婚礼够盛大了吧!她也不见得幸福呀!我们把办婚礼的钱省一些下来,捐给慈善机关,不是更有意义吗?”
明毅笑道:“你得到爷爷的真传。咦?我怎么觉得你的表情怪怪的?说!从实招来,”他双手圈住她的腰,柔情款款地凝视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漂亮的小脑袋在想什么?”
“那么明显吗?”婉婷噘嘴。“我有那么透明吗?”
“还不够透明,否则我就不必问你了。”明毅低头,鼻子跟她的鼻子摩擦,情真意切的轻语:“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们是相知、相爱、相惜的生命共同体。”
“恐怕即将有一个人会横亘在我们之间。”婉婷故意装出忧愁的表情,她不信她真的透明得都骗不了他。
“不可能。”明毅说得坚定,但面漾愠色。
“可能,而且很可能。”她也说得很坚定。
“绝对不可能,不管……”
看到他开始激动了,婉婷停止捉弄他。她释出笑脸,轻推开他一点,拉他的一只手,按到她肚子上。
他一愣,双眼瞪得圆圆的。“你是说……”
婉婷娇媚地甜笑。“我是说,有一个要叫你爸爸的小家伙,即将横亘在我们之间。”
“真的?”明毅的眼睛瞪得更大。“八成是真的,验孕纸呈阳性反应。不过,还要再去看医生才能确定。”
“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我真的要做爸爸了?”
他问一次,婉婷就笑着点一次头。看他兴奋得咧大了嘴的样子,她相信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太好了!太好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没关系,我们就要结婚了。小家伙是男生还是女生?”
婉婷笑着轻捶他一拳。“你有没有常识呀?他还只是个小胚胎,哪知道性别?”
“喔!对喔!我乐昏头了!我希望她是女生,长得像你这么可爱。”他啄一下她的唇。”可是,女孩以后要嫁出去。嗯,不行,二、三十年后,我们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怎么可以把她送给别人,万一她老公欺负她,我们也不知道。招赘好了!等她一开始谈恋爱,我们要跟她的每一个男朋友声明,我们家女儿不出嫁,只接受招赘。”
婉婷听得格格笑。“孩子都还没生,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你就想那么多,你一定是个会溺爱小孩的爸爸。”
“是宠爱,不是溺爱。”明毅的手不规矩地抚弄她因为怀孕而格外敏感的乳房。“难怪我这几天觉得你好像更丰满了。”他再印一下她的唇。“婉婷,你想我们可以做吗?”
“我想我们的孩子不会介意。”婉婷已经被他爱抚得意乱情迷,大胆的舔吻他唇瓣勾引他。
他热烈地吻她,欲火迅速在两个人体内焚烧起来。他们很有默契的躺上床,继续热吻,双手与唇舌一样忙碌地助长火势……
“姐,我回来了!你在哪里?”育德的叫嚷声自楼下传来。
“噢!我要去把他杀了。”衬衫已敞开了的明毅,呻吟着把婉婷睡衣的前襟拉拢。婉婷笑道:“你最好开始习惯将来我们会常常被打扰,尤其有了小孩以后。”
“那我们得准备安眠药或酒。我们想办事的时候,就把他们迷昏或灌醉。”婉婷又格格笑。“哪有这种老爸?”
“姐。”育德上楼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明毅下床去,站在门口吼。“我们要睡午觉,你不要吵。”说完他锁上门,回到床上。
“你叫得那么大声,一点都不像想睡觉的样子。”婉婷笑道。
“那我去更正,说我们要做爱,你不要吵。”明毅作势要下床。
婉婷急忙拉住他。“你不要发疯了。”
“我是疯了,爱你爱疯了,老婆。”明毅的目光痴缠着她。
婉婷娇柔地以秋波传情。“那现在就爱我吧!老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