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复意识时,人已躺在床上,身上并已穿上酒店的和式浴袍。
清晨的阳光洒落一室。
她的视线在四周游栘,然而,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他不在……一股失落感倏然袭上韩斐雨的心。
想想也是,他那么忙,怎可能会在这里陪她……
原以为自己会和其他女人一样,能拥有左佑南三天,没想到自己居然连当三天情人的资格也没有,只能拥有短短一夜……一阵雾气染上韩斐雨的眼眸。
她忍著下体的痛楚,以及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缓缓由床上起来。
她慢步走进浴室,脱掉身上的和式浴袍,扭开莲蓬头,让带著温泉气味的热水淋在她的身上,看能不能一并淋去心中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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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後,韩斐雨换回她原来的衣服。
离开总统套房,她走到酒店的柜台处。
“对不起,我想结帐。”韩斐雨顶著一张苍白的脸,对站在柜台内的人员道,“昨夜我住在总统套房里。”
怕他离去时太匆忙,一时忘了结帐,所以,韩斐雨来到柜台问问。
“请问是韩斐雨小姐吗?”柜台人员有礼地询问。
“是。”对她的询问,韩斐雨感到有点讶然。
“左先生已经结了帐,还吩咐我们将这个转达给韩小姐。”柜台人员这时拿出一个奶白色的信封,并递给韩斐雨。
“谢谢。”按捺不住满心的期待,她立刻打开信封。
里头只有一张白纸,白纸上只简单地写著两个刚劲有力的字——等我
一阵温暖顿时充斥韩斐雨的心。她决定在酒店等他,虽然左佑南没说明她该在哪里等他,但照常理推敲,他应是叫她留在酒店。
韩斐雨在酒店大厅选了个舒适又显眼的位置坐下来,好让左佑南甫回来,就能见到她。
满心愉悦的韩斐雨,静心地等候左佑南那道高大身影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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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渐渐降临,坐在大厅中的韩斐雨,脸上的喜悦神色已然消失不见。
她不知不觉已等了十多个小时,这段时间她为了不想左佑南找不到她,所以一步也没离开大厅。
然而,酒店入口处还是见不到左佑南的影子。
他忘记了吧!随意写下的便条内容,他怎可能会记挂在心上?
韩斐雨的眼眶一阵灼热,她知道自己快哭出来了。
“韩小姐。”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她拾起脸。
“天色已晚,不如韩小姐在敝酒店再投宿一晚吧?”说话者正是今早交递口讯给韩斐雨的柜台小姐。“左先生可能因公事耽误了一点时间。”
她摇摇头。她不认为左佑南会再回来这儿了。
“不用了,谢谢你。”韩斐雨站起来。“我要走了。”
再等下去,也不会等到什么,何必给自己无谓的期望?
“那我替韩小姐叫一部计程车吧!”柜台小姐周到地说。
“不用了,谢谢。”韩斐雨扯出一抹得体的淡笑,转身离去。
她的眼泪快要落下来,她不想眼泪被别人看到。
被左佑南丢在酒店已经够惨了,她不想自己的窘态再被别人目睹。
让她保留一点自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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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斐雨回到家不久,家中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她没立即接听电话,只是看著响个不停的电话。
心里有一丝期待的她,以极缓的动作走近电话,拿起话筒。
“斐雨?”是左学文的声音。
“学文。”韩斐雨禁不住嘲笑自己?她还在期待什么,今天在酒店苦等的教训还不够吗?
让她等了一天的左佑南,怎可能会来电找她!
“你去了哪里?昨天我听人说,我哥去人力资源部门拉了你走,我打电话去你家又找不到你,原以为今天会在公司见到你,没想到你竟然没来上班,你去了哪里?”左学文的声音里净是焦虑和关切。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斐雨,你老实跟我说,我哥对你做了什么?”左学文太了解他那个哥哥,他没事是不会把韩斐雨拉走的。
“没有。”韩斐雨不想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她和左佑南仅仅只有一夜的情事吗?
“斐雨!”左学文根本不相信。
“学文,我今天很累,我们改天再说好吗?”韩斐雨真是觉得累了。
“……好吧!”不想勉强她的左学文,只好顺从地挂掉电话。
身心都极端疲惫,她甫沾到家中的床,便坠入沉沉的梦乡——
一个满是泪痕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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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韩斐雨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
糟了!上班迟到了。
韩斐雨立即慌张起来,但过了片刻,她便想到自己已经不用去神话上班了。
凡是和左佑南发生过关系的女职员,都必须在三天限期後自行辞职,韩斐雨算了算,左佑南由神话强拉她走是前天的事,到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反正她都是要辞职的,迟不迟到也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韩斐雨没赖床的习惯,她由床上起来,洗了把脸,然後便打算写辞职信。
离开神话集团,本来对韩斐雨来说是没什么关系,因为她进神话工作,只为了离继父远远的,并不是想被左佑南看上。
会和左佑南发生关系,只是一桩意外。
不过,离开神话一事,绝不能被继父知道!
很快,她便写完了辞职信,只要把它寄出去,她和左佑南的所有关系,便划上句点。
想到此,鼻头一酸,眼眶一滴又一滴滑下来的透明液体,把纯白色的信封沾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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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信寄出去以後,韩斐雨连日来都在找新工作。
心情低落不代表她能终日躲在家中无所事事,她还要在台北生活,要付房租,要吃饭。
现实,就是这样。
在找工作期间,左学文来找过她几次。
就算韩斐雨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她突然辞职一事看来,事情和左佑南绝对脱不了关系。
左学文是聪明人,他知道韩斐雨不想谈左佑南的事,既然对方不想说,左学文就识趣地不追问。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夜里来访的左学文问。
“不用了。”她摇头。“慢慢找,总找得到的。”
虽然韩斐雨这个月来不停地找工作,也去面试过,但现今台湾经济不景气,到处都是裁员的消息,要找一份新工作不是一件易事,但她还是婉拒左学文的好意。
“斐雨,你不会因我哥的事而疏远我吧!”左学文像是感觉到韩斐雨比从前客气多了。
左学文一直认为韩斐雨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他不想因为左佑南的关系,而失去她这个好朋友。
“学文,你想太多了。”韩斐雨一笑。“我只是想自食其力,不想靠别人。而且当初我都能考进神话了,我想,找个新工作也不是难事。”
“斐雨,我希望能和你永远都是好朋友。”左学文真的不想失去韩斐雨这个朋友。
“我也是。”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离去前,左学文这么说。
“嗯。”
韩斐雨送左学文到楼下,目送他离去。
正打算上楼去时,她被一道叫唤声喊住。
“斐雨!”
闻言,韩斐雨全身一颤,她怯怯地往声音方向看去——
是继父!
“斐雨,好久不见了。”韩斐雨的继父——陈力咧嘴一笑。
“是……好久没见了……”她感到自己脸上的血色正急速褪去。
继父居然由宜兰来到台北了!
“自从你母亲去世以後,我们差不多两年没见了。”陈力不怀好意地盯著韩斐雨。
“是……”母亲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因病去世,母亲已死,她觉得没必要再待在那个有继父在的家里,所以她决定逃离宜兰。
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年,没想到继父这时居然会来找她!
“我听隔壁李伯说,你好像已不在神话工作了。”陈力说。“他儿子也在神话做事。”
“继父……”韩斐雨感到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你应该没忘记我和你的协定吧!”陈力咄咄逼人。
“我……”她觉得四周的空气极度不足,她好像快要昏倒了。
“你既然已经不在神话工作,那也没必要再留在台北,跟我回宜兰吧!你只要跟我回去,我会养你,不用担心。”陈力眼里满是淫秽的情欲暗光。
“不……我……”她死也不想回宜兰。
“当初我答应你来台北,是因为你考进了神话,如今你都不在那儿工作了,还不回家?老家永远是最好的。”
陈力满布皱纹的老手向韩斐雨伸过来,她不自觉尖叫出声。
“不要!”
砰地一声,还没抓到韩斐雨的陈力,已然倒在地上,嘴角还渗出血丝。
韩斐雨被这个情景吓呆了,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是谁?”还倒在地上的陈力,愤怒地盯著那站在韩斐雨身旁,打了他一拳的高大男子。
“连我左佑南也不认识,你一定是乡巴佬了。”左佑南冷道。
韩斐雨不置信地盯著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一整个月不见他,她这才惊觉,她有多想念他。
“左佑南?”陈力呆了一呆。“神……神话集团的总裁?”
“正是。”左佑南冷笑一下,接著栘开视线,看了看身边的韩斐雨。
接收到他的视线,韩斐雨的心猛地一跳。
“就算你是神话集团的总裁,也不可以胡乱打人!”陈力由地上爬起
来,手指直指著左佑南。
“你想碰我的女人,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你的女人?”陈力再一次吃惊。
“韩斐雨是我的女人,无论你是她的谁,没我的同意都不能碰她。”左佑南狂傲地说。
她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人休想碰她一根指头!
“什么?”陈力万万没想到,韩斐雨居然会成了左佑南的女人。
当他打听到,她已不在神话工作,便立即来到台北,想把这个继女带回宜兰。
结果,在最後关头,却跑出一个左佑南!
在陈力还回不过神来之际,左佑南猛地扯住他的衣领。
“你给我记住,韩斐雨是我的人,今後你再敢动她一丝歪脑筋,或是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好看。”
他语音里净是浓浓的威胁,吓得陈力冷汗直流。
“明白的话,就立刻给我滚!”
左佑南大力推开陈力,然後兀自搂住韩斐雨的肩,走进她所居住的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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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真小。”
进了韩斐雨家,左佑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刚才谢谢你。”她不著痕迹地离开左佑南的拥抱,选择一个和他有点距离的位置站著。
“谢谢?”左佑南扬一扬眉。“你好像很少跟我道谢,每次你见著我,不是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是离我远远的,就像现在一样。”
韩斐雨语塞。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左佑南走近她。
“我……”
她想往後退,但左佑南已拉住她。
“为什么不等我?”俊美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我……”
“我叫你等我,你居然不等?”左佑南益发逼近她,最後把韩斐雨困在他和墙壁之间。“韩斐雨,你好大的胆子!”
“我……我有等你。”她出言反驳。
她的确有等他,是他没出现。
“你有等我?你有等我的话,我就不会白跑一趟了!”左佑南提高声调。
“你知道刚才我去了哪里吗?我去了春天酒店,但天杀的你竟然不在!”
“你消失了一个月,难不成你要我在酒店等你一个月吗?”韩斐雨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对著生气的左佑南这么说道。
“我叫你等,就是要你乖乖地等我,一个月算什么?”左佑南理直气壮地说。
“我在酒店大厅等了你整整一天!这样还不够吗?”
他不会知道,那天她是抱著什么样的心情在等他。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种噬人的心情,眼里只有自己的左佑南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
左佑南的脸色因韩斐雨的话而变得更为难看。
“不够!我留口讯给你,就是要你等我,不然我留来作什么?你害我今天白跑一趟,结果来到你家门口,就看到你和一个中年男人在纠缠。你是我的女人,居然这样丢我的脸。”
“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你忘了吗?三天已经过了,你从不和任何一个女人纠缠多过三天,所以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你只相处了一天,隔天我就因公事去了美国,三天的限期还没有过。你,还是我左佑南的女人。”
没他开口说不要她,她韩斐雨都算是他左佑南的女人!
左佑南大力握住韩斐雨的手,力道之大,让她紧拧著眉心。
“我不是,我已经不在神话上班了,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和我有没有关系,由我来决定!”
“你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他挑一挑眉。“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做个蛮不讲理的人!”
语毕,左佑南便一手抱起韩斐雨,大步定到卧室,然後把她抛到床上。
“你做什么?”韩斐雨慌了。
“一男一女在床上,你说可以做什么?”左佑南邪佞地笑。
“不要!”她挣扎。
“不要?我偏要!”
左佑南用他男性的力量完全压制住韩斐雨,根本没能力反抗的她,只能任由左佑南拉高她的裙子。
“不要……”她语带泪音地低呼。
左佑南原本拉扯著她内裤的手,在听到她的哭声时突然停了下来。
“哭什么?”他盯著她,声调怱尔变得轻柔。
韩斐雨控制不了泪水,一串泪珠滑下脸庞。
“只是上个床就让你哭成这样,脸皮这么薄,怎么做我的女人?”左佑南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没来由的温柔体贴,让韩斐雨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认识的左佑南,从没这么温柔对待过她!
“别哭了。”
拥她人怀,他强壮的心脏跳动声传进韩斐雨的耳中,令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在左佑南的柔声安抚下,她的眼泪终於止住了。
“刚才的人是你继父?”左佑南这时问。
韩斐雨点了点头。
“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她立即低下头。
“你敢跟我说谎?”左佑南眼中闪过厉光。“你应该知道,我不用问你,也可以查到你过去的一切。不过,我比较喜欢你亲口告诉我。”
其实,在春天酒店时,左佑南从韩斐雨的梦呓中,已听出一点端倪。
“继父他……”
韩斐雨咬咬唇,一想起痛苦的过去,她的心一阵绞痛。
“他常常藉机骚扰我,如摸我的手,每当他想进一步时,我都会趁机逃脱,所以他没一次成功。”
“你除了躲之外,难道就不会反抗吗?”一把无名火在左佑南心中点燃。
这个笨女人!
“如果我明显反抗的话,这件事说不定会闹大,到时候可能会引起我妈的注意……我不想让她知道……她已经很苦了……”妈一心以为找到一个可托付的男人,结果却……
如果让妈知道继父骚扰她,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韩斐雨说不下去,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别哭了!”韩斐雨的眼泪让他心烦,但他又无法置之不理。
“我会待在那个犹如地狱的家,全都是因为我妈,我实在不放心她,直至我大学毕业那年,我妈去世了,那个家再也没有东西让我留恋。我想离开,但继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我,可是我坚持要去台北谋职,所
以继父就开出条件,若我能在神话上班,我就能离开家。继父深知神话录取要求很高,他认为我一定考不进去。结果,我奇迹地考上了,继父不得不让我离开宜兰。就这样,两年过去,原以为能一直平静过下去,不料继父居然知道我离开了神话,想把我带回宜兰……”
“你笨蛋啊!你不辞职不就没事了吗?”左佑南真弄不懂韩斐雨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每个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员工,都必须在关系结束以後,离开神话。”韩斐雨提醒他。
“我刚才说过了,我和你的关系还没结束。”
她拾起小脸,看著左佑南。
“关系结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和你还没结束,所以你不用辞职。”只要她不离开神话,她继父就没半点理由抓她回去。
“还没结束?”她和他……
“我说没结束就是没结束!”他没耐心一再重复相同的话,“你明天就给我回神话上班,不然就叫你好看!”
没料想到左佑南会这么说,她露出一张混杂著讶然、茫然、失措的容颜。
那张表情复杂的小脸,却是这么的吸引著左佑南的视线。
他想常常看到她——是现在最真实的心情反映。
“你明天就来当我的秘书。”脑海没来由浮现的渴望,驱使他说出这句话。
只要她当了他的秘书,那他要见她,就易如反掌了。
他从不让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当秘书,因为关系总有结束的一天,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现在他却略过这问题,对韩斐雨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不知不觉间,已慢慢进驻他心里特等席的位置!
听到左佑南的话,韩斐雨惊讶地睁圆杏眸,彷佛他说了什么外星语般。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轻皱眉头。“做我的秘书,可是神话里每个女职员的梦想。你应该是露出欢喜若狂的神情来,而不是这张奇怪透顶的脸!”
“我……”她何德何能,可以做神话总裁的秘书!
她只是人力资源部门里的一个小员工啊。
“我说可以就可以。明天九点,来我的总裁室报到,迟到一秒钟,就要你好看。”左佑南异常严肃的脸,一点也不像在跟韩斐雨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她再问一次。
“你很烦。”左佑南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
“我什么也不懂……”
“我的特助会教你。”
“我动作很慢……”
“有我在,你也敢偷懒摸鱼?”左佑南猛地把英俊的脸迫近怀中的她。
她连忙摇头。
“放心。”左佑南突然语气一转,语调变得温柔。“有我在,你继父无法再染指你,我会保护你。”
韩斐雨没想到左佑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愣住,久久不能成言。
其实,吃惊的不只韩斐雨一个人,连左佑南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他不记得他曾对任何女人,说过这样的甜言蜜语。然而,他就是对韩斐雨说了!
彼此都处於惊愕之中,沉默的氛围取代言语的位置,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过了片刻,左佑南首先打破胶著气氛。
“你是不是该跟我说声谢谢?”
“谢谢……”韩斐雨这才道了声谢。
“迟钝。”左佑南轻嘲一声。“我肚子饿了,出去吃饭吧!”
“你还没吃晚饭?”她微讶。
“我一下飞机,就驾车去新北投的酒店找你,找不到你便来你家,哪有空吃东西?”左佑南翻了翻白眼。
韩斐雨一边听,一边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靥。
或许,她在左佑南的心中,也有一点点的位置吧!
一点就够了。
“现在那么晚,我煮给你吃好了,出去一趟很浪费时间。”韩斐雨说。
“你懂下厨?”
“八岁起我就懂了。”她展露甜甜的笑容。
“不好吃我可是不会吃的。”左佑南先言明立场。
“只怕你吃不停。”韩斐雨越笑越开心,看来益发美丽动人。
左佑南近距离看到韩斐雨突发展现的动人笑容,男性的欲望在一瞬间被全盘挑起。
“左佑南?”韩斐雨感觉到左佑南抱著她的手变紧了。
“现在我比较想吃你。”
他笑一下,然後便推倒她。
连呼叫的机会也没有,她的粉唇下一秒便被左佑南完全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