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别用这种奇异的眼神看著我好吗?瞧得我都不自在了。」映星终于忍不住他灼热目光的注视而向他抱怨。
「当管家的你与现在的你是完全回异的两个人,之前的你活泼可爱,但现在的你却闪亮得动人心魄。」他感性的说著。
季映星妩媚一笑。「这正是月姊要我穿这套衣服的效果。」
「是吗?」龙梵笙伸手打开车门,示意季映星先上车。
「这是你想要的效果吗?」他站在车门边轻问著。
「它能吸引你吗?」她不答反问,微微仰头望著他。
「吸引!?不止如此,映星,你已经成功的将我的心魂全勾住了。」龙梵笙因她的话而心荡神驰。
「真的!?」她睁大眼。太好了!
「我没骗你。」他那黑眸一直滞留于她身上,未曾离开过。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季映星压抑著欣喜飞舞的心。
「这句话听起来倒有点像是小红帽向大野狼问路似地,那么天真、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他咧嘴邪邪一笑。
「我像小红帽!?那你岂不是要吃掉我的大野狼?」他那三分帅气七分邪恶的笑容教她不得不作此想法。季映星在心里暗暗高兴。
「没错!我就是大野狼,我真想一口把你给吃了。」龙梵笙说得露骨又暧昧,那黑眸依旧眷恋的停驻于她身上。
「你不能一口把我给吃了。」映星轻声反对。她低下眼帘,尽是羞涩模样,脸蛋上出现红苹果般的润红。
「为何不能呢?说个理由来听听。」他挑高眉,嘴角笑意不断。
「因为……」她嗫嚅著,说不出话来。
「怎样?无话可说了吧!」脸上的笑意成了奸诈样。
季映星抬眼睨他一下,随即嘟起嘴儿,那撒娇模样还真是迷煞人。
她那半嗔半娇的模样教他看傻了眼。
「你……我不想再与你鬼扯下去了,现在的我肚子可是饿极了。」季映星说得心虚,赶忙转移话题,以免自己的心思全露出马脚。
「好,就顺你的意,我现在就不跟你扯了!」但这并不代表以后不与你扯,他在心底再加上这句。
他俩双双在车子前座坐定位后,银白宝马跑车迅速驶离季家别墅。
「梵笙,我们两人都不在家,那小孩呢?是否有人照顾他们?很对不起,我大姊临时有事,所以爽约了。」季映星转向他,担心的问道。为了晚上的约会,梵笙在下午就放她假回别墅作准备。
龙梵笙由语气中听出她的担心,「别担心!孩子们去奶奶家。」
「去奶奶家!?」
「嗯!我干妈昨晚与我通过电话,她说好久没见到孙子们,叫我载他们去她那里,这刚好解决我们的烦恼。」
「哦!是这样呀!」
「你有男朋友吗?」龙梵笙突然问道,表情十分正经。
「这个嘛……告诉你也没关系,有,很多,真要来数的话,可能会数不清喔!」季映星笑吟吟地说,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芒。
「什么!?」他突然踩了煞车。
而在他身后的车辆则一部部赶忙紧急煞车,一连串煞车声不断地响起,咒骂声也不绝于耳的传来。
季映星因他突然紧踩煞车,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幸好她动作敏捷,用双手与双脚阻挡身体向前而倾的力量,虽没撞上挡风玻璃但她的手却碰撞了一下。然而令她讶异的是,他竟然迷糊到在快车道上突然停车。
「你没事吧?映星。」龙梵笙很惊讶她的话居然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刺激。这并不是他一贯冷静的作风,他想他早巳爱映星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我……我没事!」季映星深吸口气,才缓缓的吐出话来。
「没事就好。」他又重新把车子开上路。
「说真的,我差点就被你的举动给吓得魂飞魄散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给了他一记抱怨的眼神。
「真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他恳求地说。
「我只希望你别再乱踩煞车,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会突然煞车,你也要负一半的责任。」他有点指责的意味。
「我!?你没搞错吧?车子是你开的耶!」季映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错。她什么也没做呀!
「谁教你告诉我你有数不清的男朋友!」龙梵笙近似抱怨地说,哀怨的眼神直瞟向她。
「什么!?只是这小小的问题,你竟敢就把车子停在快车道上,噢!我真是被你打败了。」季映星突然狂笑出声,笑得眼泪都从眼缝中流了下来,还不能停止……
「映星,你笑什么呀?笑成这样?」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有这么好笑吗?他思索著,车子也开慢了些。
她停下笑声,用手指著他。「你。」
「我!?」他质疑著。
「嗯!你听话只听一半。」
「这话怎讲呢?」他不明白。
「我话还没说完!」
「是吗?」
「我原本要说那数不清的都是男的朋友,我话都还未说出口,你就紧急煞车,这样的举动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呢!」
「真是对不起,请原谅我吧!」龙梵笙听完她的话后,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要我原谅你可以,但你得马上带我去用餐,我饿极了。」
「没问题。」语毕后,车子立刻向前加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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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笙,谢谢你今晚的款待。」季映星笑著谢道。
龙梵笙简洁地说:「别客气了!」他温柔地对她一笑。
「噢!我好累喔!真想大睡一觉……」季映星打了个特大的呵欠。
「时间已经不早了,也难怪你想睡觉,早点睡也好,明天一早我还得去实验室做报告。」
「小孩们明天才会回来吧?」她下车后问道。
「是呀!有什么事吗?」
「我明天想请个假。」
「为何要请假呢?是不是太累了?」龙梵笙猜测著。
「不是啦!我老爹从加拿大打电话回来找我,说有话交代,要我明天待在家里等他的电话,所以才想跟你请个假。」季映星解释道。
「好吧!那就准你一天假,但记得早点回来。」
「谢谢你,梵笙。」季映星倾身,向前给了他一个单纯感谢的轻吻。
这记突如其来的轻吻却震撼了龙梵笙火热的心,他伸手执起映星的手,低下头来亲匿地亲吻著她每根手指头,动作十分地温柔,然后抬头凝视著她,用手代替唇轻抚著她细嫩而敏感的粉色肌肤。
「嘿!别这样。」季映星娇嗔道。经由他指尖传递而来的莫名的感受,仿佛一股电流般流遍她全身;震得她迅速抽回被他抚摸的手,一颗心怦怦乱跳著。
龙梵笙再次紧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指则顺势溜上她的手臂。
「很『痒』吗?」他邪邪的笑问,眼睛里透露出不容忽略的欲望。
「嗯……」季映星呻吟一声,吞了口口水,困难地道。
龙梵笙灼热的眼神看得她全身像快著了火般的炽热,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似的教她浑身轻颤,使得她也露出与他眼中同样的欲望。
他在她身边轻呼一口热气,又抬眼观察著她细致的脸蛋,她那半闭的眼眸散发出媚人的娇态;而他的手指则不间断地在她柔嫩的手臂上划圈圈、抚摸著。
「梵笙……」季映星情难自抑地轻喊著。他的凝视及轻抚使她觉得周遭的空气顿时升高了好几度。
「你痒吗?」他又在她耳畔低语,手指头依旧在她手臂上抚摸著。
「梵笙……这样很痒……」映星不再口是心非了,她终于承认自己的感受。她想推开他的手,但内心却有股反对的声浪侵袭著她的思考。
「我爱你全身各个部位,我想……一一地吻遍它们。」龙梵笙性感地低语,眼底则充满炙热的欲火。
季映星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抚平乱跳不安的一颗心。
「可是……我是你的管家……」她嘤咛地道。
龙梵笙拥紧她,「没错,你是我的!」他故意截取前段的话。
「不!我不是你的。」季映星从迷蒙中回过神,挣开他的怀抱。
「是!你是我的。」他坚持地说道,一副霸道的语气。
「喂!你很番耶!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你怎么能说我是你的呢?就算我下嫁于你,我依然不是你的,因为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谁也不能说我是他的,你也一样。」映星说得非常激动。
「别激动嘛!你认为不是我的,那就不是嘛!」只要我自己认为是就可以了!他在心底外加上这句话。他要映星知道而且明白,她即将会是他的人,一个最心爱的人,在不久之后……
「这样才对嘛!所谓孺子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相信你是孺子而非朽木,可以了解我就是我,不会因婚姻而成为他人的所有物。星儿定律:天大地大,只有星儿夫子大。」映星说得头头是道。
「是,星儿夫子!咱们进屋吧!」对她的理论,龙梵笙觉得极有趣。
「我刚刚说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皮在痒吗?」映星说得咬牙切齿。她眼睛眯成一直线瞪著他。
「咦!?映星,你怎么晓得我皮在『痒』呢?该不会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龙梵笙水仙不开花地装蒜著。
映星对他的反应有些吃惊,这是一向胡涂的龙梵笙吗?他怎么突然变得厚脸皮、而且……精明了!为何会这样呢?她告诉自己,这完全是因为小孩子不在……
「不和你扯了!」语毕,季映星抛下他迳自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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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市立监狱
深夜,监狱深锁的大门前,聚集了众多身穿黑西装的人,个个静默肃然的伫立著。等待许久的监狱大门终于开启,从里头走出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
他正是美国第二大帮派青龙帮的龙头老大--杰蒙.沙罗是也。
为了避开仇家及记者的追踪,他特地选在深夜时分走出这牢笼。
「恭喜大哥您出狱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嗯。」杰蒙.沙罗扫视过在场的人。
「大哥。」程皓东走近他。
「帮里没事吧?」
「托大哥鸿福,帮里没事。」
「那她呢?」
「正在密切追踪。」
「很好。」杰蒙.沙罗露齿轻笑。
「四大护法,护送大哥回帮里。」程皓东命令道。
「是!」身材高大壮硕的四个人即刻应声。
「大哥,上车吧!」四大护法为首的沙狂恭敬的说。
五分钟不到,这市立监狱深锁的大门外便是人烟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