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他是个糟糕透顶的男人,她怎么会不自觉时时牵挂着他,甚而眷恋他那温热的怀抱,他八成对她下了蛊毒。
戚雪霓托着香腮,这几天没人招呼她就算了,连个可以说话吵嘴的人都没有,真是无聊,戚雪霓摸摸怀中的绝艺琴,如果能用这张琴弹琴给怀大哥听不知他会有多高兴……
这么久都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无聊至极的戚雪霓只好抚着琴弦,有一搭没一搭的弹着,纾解心中的苦闷。
“戚姑娘。”
“媚儿?”
只见媚儿拄着拐杖,费力的一步一步的拐向戚雪霓的方向,媚儿的双脚因热水之因,已经不复重前的滑嫩,因此穿着密不通风的棉裙将自己的一双险些烫烂的脚裹封着。
“戚姑娘……一直没跟你亲自道声谢,若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这两条腿早废了。”
媚儿素着一张容颜,相对于前些日子的浓妆艳抹,与颐气指使的模样,简直成了好人一个,看着媚儿被热水烫伤的脚,戚雪霓一阵愧疚感袭来,其实自己与媚儿没真正的结过怨,却把事情搞成这样,这也不是自己所乐见的。
“媚儿姑娘……很抱歉先前和你处得不愉快。”
“没关系,是我错在先,不过还好有你的求情,岛主已经原谅我了。”
“他……原谅你了?”
那个人有那么好的心肠吗?看着别人的腿泡在滚烫的热水里,竟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像司空见惯似的,他为什么不拿上次帮我涂的草药帮媚儿上药,戚雪霓不自觉锁紧了柳眉,爱上这么残忍的人……好像……
“戚姑娘……戚姑娘……”
看着戚雪霓两眼呆滞的模样,媚儿摇摇戚雪霓的衣袖。
“什么?他原谅你了是吗?恭喜!恭喜!”
戚雪霓搪塞对话,根本搞不清楚媚儿到底有没有说这些,哪会爱上……她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好吧!一点喜欢而已……
“戚姑娘!岛主吩咐我来交代你一些事!”
“媚儿!怎么岛上的人好像都走光了,他……去了哪里?”
“岛主有事忙,并不是有意冷落你。别害羞,你和岛主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了。”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别害羞了,说正题吧,这是岛主要我交给你的钥匙!”
“钥匙?这是哪里的钥匙?”
戚雪霓接过钥匙,在手上把玩着,这钥匙还真是特别,歪歪曲曲的,应该不是普通的钥匙。
“这是放这绝艺琴的地方。”
“媚儿……你是说那间房间吗?那……”
那间房间不是不能随便进去吗?他怎么可能会把钥匙给她?“擅自进去,格杀勿论。”他都说这么恐怖的话了,怎么可能让她进去。
发现戚雪霓面露狐疑,媚儿赶紧澄清。“戚姑娘!你和岛主的关系特别,那是岛主最宝贵的地方,当然会让你进去。也只有你,其他人还不行呢。”
“这样啊……他要我去那里做什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有你喜欢的东西,岛主才会叫你去看。”
“到底是看什么?”
“快去吧!”
媚儿语带玄机,跛着步伐一步一步离开,戚雪霓呆望着钥匙,好奇心越发炽烈,那不过是间长满蜘蛛网的地方,他为什么要如此宝贵呢?既然他要她去看看,她就去看看。
经过长廊,走至尽头,戚雪霓总算到达了,应该是这间吧,拍拍门板,顿时散出一堆的灰尘。“天啊!好脏的地方。”戚雪霓将钥匙准确的插进钥匙孔,果然是这钥匙没错。
“喀!吱!”厚重的门板应声开起,里头顿时飘散出浓重的霉味,与潮湿味,除此之外,房间的位置好像是特别选的,户外的阳光照射不到,里头一片黑暗,放眼望过去简直是要深入一座黑洞。
“好可怕……”还是下次再来好了!
正当要转身离去的戚雪霓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一脚踩进深沉的积尘中,陷入一个明显的脚印。“那里好像有烛火的样子……”
戚雪霓慢慢的移动至烛火边,将烛火燃起,黑暗的斗室这才大放光明,映入戚雪霓眼前的是一排木柜,上头摆了相当多的书籍。
“这些是什么?”
戚雪霓将烛火移近书架附近,“神鸟阙”、“望风歌”、“悲引”、“落神女”、“戏狮曲”……
“戏狮曲……天啊!”这里竟然有戏狮曲,那是失传百年的琴谱,还是缙烯大师为绝艺琴与叹古琴所做的琴谱,古书上写的真有这么一回事,这么说这里应该还有其他更珍贵的琴谱才对,慌乱的找了一阵子,戚雪霓内心不停的上下起伏,他为什么会有这些失传已久的琴谱呢?
戚雪霓不自觉被满柜稀有的琴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无暇去顾及黑暗的斗室只有她一人。
大略看完所有的珍贵琴谱,戚雪霓甚至想把所有的琴谱全搬回家,无奈数量太多只好作罢。
“这是什么?”
偶然瞥见一旁的小木箱。“怎么打不开,可恶!”戚雪霓费尽力气始终打不开木箱,试试看好了……戚雪霓索性把钥匙也插入状似钥匙孔的地方。
“喀!”小木箱顺利开起。
“这些又是什么,这个房间宝贝还真多……”
戚雪霓顺势将小木箱里头的信笺一一拿起,这里该不会是记载神秘的琴谱吧,掩不住满心的好奇,戚雪霓一一将信笺打开阅读,一看到内容,戚雪霓险些昏倒,越看小脸越是苍白,呼吸越是急促,甚而一双小手开始冰冷,发着轻颤。
这些……这些……戚雪霓拿着手上的信笺,慢慢的念出信里的骇人内容:
仲农吾兄:
小弟展季恐不能与吾见一同上谏,实因时势逼迫,小弟才不得不如此,吾兄何不放宽心胸,不与等人计较,相信皇上依然会倚你为重臣,小弟不才,恐遭等人的算计,不得已只好低头,上谏一事万万不可,小弟不能,望吾见见谅,暂不与吾见见面,望来年春时,能与吾兄小叙一番。
切莫于此为敌,恐伤性命。
小弟展季笔
爹怎么会、怎么会跟孤岩岛的人有书信往来,这个仲农又是谁?从没听爹谈起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戚雪霓心中顿时浮出一片不祥的预感。“他是捉你来偿债的,不是掳你来作客的……”忆起厄罗当初提醒,戚雪霓内心更是五味杂陈,难道说这个仲农是他的爹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戚雪霓赶紧将小木箱上锁,先前的那股新鲜感已完全淡去,二话不说赶紧溜出漆黑的斗室,地上因戚雪霓的慌乱留下杂乱的脚印。
锁好了门板,戚雪霓惨白着一张小脸,奔回夜残楼,怎么办?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踩着慌乱的步伐,戚雪霓几乎家是逃命似的一路狂奔,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对……对……这样最好。
戚雪霓二话不说赶紧坐回石桥上,怀里拥着绝艺琴,装作没事的样子,心口却不停的剧跳着,一颗心就像是要蹦出似的,怎么办?
正当戚雪霓惊魂未定之际,眼前却出现了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失踪十余天的谷残焰陡然出现,踩着稳健的步伐,嘴角带着一抹深意的微笑,令人难以捉摸他的内心,颀长的身躯一步一步的朝戚雪霓逼近,戚雪霓则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作错事又怕被发现的小孩。
“雪霓!十多天不见,听说你很想我是吗?”
邪肆的嗓音低沉的在威雪霓胆战心惊的四周响起,谷残焰拉起戚雪霓的身子,将她拥在怀里,却发现怀中的人儿,身子微微发着颤。
“嗯……是……”
我不能……怕,如果让他知道我去看了那些信,我会死得更惨的。再看过谷残焰是如何对付违背他的媚儿,戚雪霓心里就不停的发颤。如果他知道自己去看了那些信,是不是会气得油炸她。
“雪霓!你怎么了,怎么抖成这个样子,你很冷吗?”
发觉身下的人儿不对劲,敏感的谷残焰立即嗅出了端倪,戚雪霓根本不可能如此顺服,这其中一定有鬼。
“不……没……我没有。”
“那就好。”
谷残焰轻狂的笑声在威雪霓的耳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与恐惧,怀大哥,快来救我。戚雪霓已经不敢奢望谷残焰会爱她爱到原谅她,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他对自己只是……可是那他又为何三番两次的来救她,谷残焰的举动令戚雪霓迷惑。
“我有事要问你。”
谷残焰不等戚雪霓回答,如同以往一般直接拉着她走,意外的,戚雪霓没有挣扎,只是呆呆的任他拉着自己走,心中充斥着惶惶不安的情绪。
一到了夜残楼谷残焰与自己欢爱的房间,戚雪霓更是一阵脸红心悸,虽过了十多天,戚雪霓一想起自己在谷残焰怀里娇喘连连与激情的吟哦声,就羞愧的无地自容。
“有什么事吗?”
从一进房间开始,谷残焰始终背对的戚雪霓,不发一语,这让作贼心虚的戚雪霓更加惶恐不安,只好自己先开口,免得更为尴尬。
“可恶!”
谷残焰像是发了狂般,捏碎手中的椅背,一张原本完好如初的椅背,顿时碎成一堆碎泥,看在戚雪霓的眼中更为惊惧,他已经知道她偷看他的信了吗?
谷残焰一个转身,将威雪霓拥在怀中深切的缠吻,好似要把戚雪霓整个生吞活剥似的。
“雪霓,你这一辈子别想离开孤岩岛,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我要回戚府。”
发觉谷残焰语气中的禁锢,戚雪霓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依恋他的情绪逼退自己的理智。
“我没死前,你就别想离开孤岩岛一步,你已经答应我永远屈服了,不是吗?”
谷残焰一步一步往前进,直到威雪霓的背牢牢的钉在墙前,再也无法动弹,谷残焰如城墙般的手臂圈住戚雪霓所有可能逃出的范围。
“你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留在孤岩岛?”
戚雪霓没忘记自己是被掳来的事实,而回戚府正是自己一心所求的愿望。
“因为你是我的女奴。”
“我……”
戚雪霓话还不及说完,谷残焰即低低切切在戚雪霓的耳边低喃,像是下尽了所有的决心,才决意这么做的,对于谷残焰突如其来,突兀似的缠吻,戚雪霓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是身体被谷残焰一抱,全身顿时失去了力量,鼻息间溢满谷残焰迫人的男性气息,脑中失去了思考的力气,全身瘫软的任凭谷残焰予取予求。
“焰……焰……”
谷残焰嚼咬着她的耳珠,搓揉着她浑圆的酥胸,逗弄着她粉诱的蓓蕾,一路吻至颈项。“嗯……焰……嗯……我爱你……”戚雪霓只能在谷残焰的怀里低喘着,无法掌控局面的发展,只好乖乖的回应谷残焰突发的热情。
“为什么爱我?”
谷残焰陆地离开戚雪霓诱人的粉嫩舌尖,望着一脸迷蒙的戚雪霓。
“我……不知道……”
戚雪霓挫败万分的低垂着螓首,不仅自己怎会突然脱口而出爱这个字。
谷残焰不等戚雪霓抬头,低头继续攫取那诱人的红唇,与唇齿间的逗人芳香,他喜欢她在不知道任何情况下,不由自主的爱上他的肆虐。
“你爱我是真心的吗?”
谷残焰依旧不放心,担心眼前的小女人会为了某种目的而说谎。
戚雪霓不发一语主动迎上自己的唇瓣,生涩的回吻他,学着谷残焰逗人的高超技巧,一双粉嫩得柔夷不自觉攀上谷残焰厚实的臂膀,以企求更为深入的缠吻。
“你……喜……欢……我吗?”
戚雪霓猛地抽离自己的丁香小舌,先前都是他在拷问自己爱不爱他,那他呢?对自己的感觉又是如何。
“喊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答案。”
谷残焰坏坏的扬起一抹邪笑,这个女人开始懂得需索……
“焰……”伴随着相当的羞涩与害羞。
“不够……”
“焰……焰……”戚雪霓这次彻底放开自己的理智,低吟着爱人的名字。
听闻戚雪霓的低喊,谷残焰更加放不开怀中的人儿,吻得更加深沉,与缠绵。
担心自己真的会沉沦于威雪霓的身躯,谷残焰才故意让自己消失的一阵子,企图找回从前不羁的自己,也在残心与厄罗面前失去了平日的放纵,在他们的面前逐渐心不在焉,内心无时无刻忆起怀里的阵阵娇喘声。
她是来偿债的,是供自己泄欲的,不是来让自己投注感情的,可惜为时已晚,早在见到她时,谷残焰所有的心防皆瓦解殆尽。
“雪霓……”
望着一脸配红的戚雪霓,身子不停的发出诱惑他的幽香,为什么她要姓戚,为什么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谷残焰内心不断的挣扎着。“焰……局势已经失控了,你要当心啊,那个女人可是会反咬你一口,这是戚家人的劣根性……”谷残心的警告犹然在耳,下一刻他已经沉沦于威雪霓诱香的胴体里。
“这是什么?”
谷残焰摸人戚雪霓的亵衣,却发现一把硬物,一举拿出来,才赫然发现窝在威雪霓酥胸的竟是他形影不离的钥匙,那里是谷残焰内心所有的秘密所在。
“钥匙……”
戚雪霓故作镇定,那不是他托媚儿交给她的吗?他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你去偷的?你是不是偷看了房间里的东西?”
方才的柔情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怒火的谷残焰,自己被骗了,这个女人滥用自己的信任,自己因为信任她,所以才把钥匙留在房间里,没在随身带在身上,这个女人背叛他,她偷看了自己明令不准她看的东西,如果自己今天没搜到这把钥匙,她是不是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是我……我……”
情急之下,戚雪霓更不知该如何回答,面对谷残焰咄咄逼人的气势,戚雪霓更为惶恐,钥匙不是她偷的,可是东西她却偷看了……我该怎么办?
“媚儿!进来!”
好似早已准备好了这场质问般,媚儿露出一抹冷笑,看着一脸惨白的戚雪霓。
“岛主,就是她,媚儿亲眼见到她鬼鬼祟祟的进了房间。”
听闻媚儿的说辞,戚雪霓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她骗人,钥匙是她交给自己的,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故意试探自己的。戚雪霓更为惊恐的往后退几步。
“此话当真?”
“媚儿不敢说谎。”
“骗人……明明钥匙是你拿给我的……”
戚雪霓愤怒的对着媚儿咆哮,为何媚儿要这样处心积虑的陷害自己,甚至用上这一招借刀杀人。
“戚姑娘……不管怎样,我绝对不能纵容你背叛岛主。”
媚儿说的义正辞严,恍惚间,戚雪霓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期盼的流光望着谷残焰,希冀他能开口说一些什么话,看着谷残焰逐渐冷却的眸光,戚雪霓倒抽一口凉气,他误会了……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
“焰……”
戚雪霓欲将颤抖的小首抚上谷残焰坚毅的下颚,无奈颤抖的小手被邪冷的眸光硬生生的逼回。
谷残焰眯起愤恨的双眸,这个女人就跟她爹一样,在最后一刻选择背叛,爹当初孤立无援……才会枉死在小人的手中,戚家人的劣根性……谷残心的提醒顿时成了谷残焰最为惹火的一句。
“你滥用我对你的信任,戚家人全都是一个样,相信不得,我真的是傻呆了,才会笨得相信你会爱我,我们可以相爱。”
谷残焰愤恨的吐出口中的怒气,不停的羞辱戚雪霓带给他的强烈冲击,才刚学会如何爱人的谷残焰,不甘心如此受骗,对方竟是戚家人,戚家人已经玩弄了谷家人两代了,自己竟然还执迷不悟。“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喜欢你……”
戚雪霓的脾气陡地被谷残焰言词而挑起,为什么他不肯听自己的解释,却宁愿相信这个无来由的误会。
“当年你爹也是用这招害死我爹的,不亏是父女,都懂着善用同一种手法,把人耍得团团转。”
“你大过分了,你怎么能肯定真是我爹害死你爹的,我爹警告过你爹不要去跟那些恶人斗,他不听才会死的。”
怒气让戚雪霓失去理智,依照自己的推敲与谷残焰那些讥讽的言辞,肯定谷残焰的爹一定是坚持要上谏,才会被朝中的小人视为眼中钉,因此被害死。
“你偷看了那些信笺,你偷看了那些信笺!”
谷残焰这下更为光火,对于戚雪霓的好感全丢至脑后,前些日子正是谷仲农的忌日,谷残焰还和弟弟到枉死的爹坟上上香,家仇顿时浮现在谷残焰的脑海中。
“是又怎么样?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就胡乱的怪罪戚家人,这公平吗?”
戚雪霓不介意两人就此撕破脸,两人相爱本来就是一件不被允许的事,自己险些丢了心,爱上不该爱的人,何况哥哥们视孤岩岛为仇家,根本不会允许自己嫁到孤岩岛这里来,何不趁现在了断……这样对双方都好。
“我搞不清楚状况?”
“没错。”
如果戚雪霓道歉的话,自己说不定还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此打住,可是威雪霓却一再的挑起他的怒气,该死的女人,该死的戚家人!
“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你爹和我爹原本是私交甚笃的朋友,那狗皇帝被一群小人给哄得不上朝政,我爹看不过于是要联合你爹一起上奏,原本都说好了,要上奏什么,朝中官员也纷纷联络好要一起上奏,到了那一天,所有人都临阵退缩,推说有事在身不能一同上谏,包括你那一个没有出息的爹。”
“你骗人,我爹不可能会这样的,你骗人!”
戚雪霓哭红了一双眼,一双星眸早蓄满急待夺眶而出的泪水,一直以来,戚展季在戚雪霓的心中是个好爹爹,更是受到满朝文武官员的称颂,不然怀大哥怎么可以继承爹的职位,任职兵部尚书呢?
“我没有骗你,这都是真的,更惨的是,我爹仍执意上谏,上谏的下场当然是关进大牢里,你爹竟然连跟狗皇帝求情都不敢,不敢帮我爹说任何一句话,看着那帮小人怂恿着狗皇帝将谷家判个满门抄斩的罪名,戚雪霓,你知不知道,我谷家有两百多口一夕之间全死了,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拜你爹所赐,为了官位,不惜背弃好友,落井下石,曲意奉承那帮小人,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爹,听清楚没?姓戚的!”
谷残焰一口气将两家的恩怨一举说明,戚雪霓羸弱的身子禁不起这样的打击,跌坐在地,不敢相信爹竟会如此,更不知道谷残焰是如此痛恨戚家人,谷家被满门抄斩,他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戚雪霓,我一定会让戚家人付出所有的代价。”
看着戚雪霓伏地伤心欲绝的模样,一向铁石心肠的谷残焰竟有一丝不忍,内心尽是伤害她后的痛楚,她为什么不反抗,至少会让自己好过一点,默默的承受只会让谷残焰更加的不忍,不行,谷家的血仇正等这自己完成,自己决计不能心软。
家仇的阴霾下,徒留两颗伤心不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