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姐。”
“那他小时候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和我一样,看到美女会多看几眼,甚至有股冲动想写情书给对方?”人都是喜欢美丽的事物,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位男性能让她有写情书的冲动,真叫人泄气。
管家微愕之后,才缓慢的道出有关朴先生的年幼之事,“朴先生从小就接受各式各样的训练,轻者见血,重者缝合。”
娃娃这才想起当朴熙军裸着上半身与她同眠,总会瞧见他的身上有着淡化掉的伤痕,她还以为是出身黑道与人搏命所留下来的,原来是受伤。
“但自从朴先生独当一面后,便不曾受过伤。”管家有些得意的说。
娃娃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又假装正经的询问管家,“既然这样,他在事情的处理上,是不是有些癖好?”
虽然朴熙军疼她、宠她,但阴睛不定的性情,她仍是抓不住,稍加不小心,便会踩中地雷,纵使他并未对自己做出狂怒的处份,但她仍是有些畏惧。
管家顿了顿,在深思熟虑之下,决定一语带过,不再多说,朴先生在处理事情方面上,并没有特别的癖好。”
娃娃知道管家的口风很紧,既然问不出她所想知道的事,那她也不想问了,接下来的话题,才是她真正的目地。
娃娃亮出朴熙军给她的信用卡,在管家面前晃啊晃的,“你家主子提过,我可以去出去外面透透气,麻烦你介绍一下当地的观光景点吧!”
“是的,小姐。”管家不疑有它,对于小姐的问题,据实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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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当朴熙军回到家里,迎接他的不是娃娃,而是不知所措的管家,他早该料到娃娃不会这么安分守己,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真是叫他又爱又恨。
身为管家站在一旁,小心察言观色,暗自叫苦,火也要爆发了。
小姐明知道朴熙军回来的时间,她却上演逃跑事件,很明嗫是在向朴先生挑衅,他真无法想像朴尢生会有争生气。
坐在椅子上的朴熙军不动风色,闭目养神,看似轻松的休鹚唇砥却是紧抿的很,任谁都看得出他在抑住心中那股欲爆发的狂怒。
“小姐说她对韩国的文化有很大的兴趣,她想趁这三天,出去外面,好好研习一番。”管家实在不敢把逃跑这个字眼用在娃娃的身上,就怕挑起朴熙军的怒火。
朴熙军轻嗤,知道管家替娃娃找借口,但这个借口未免太牵强了。
“小姐说她一定会回来的。”
“算了,她跑不了多远的。”朴熙军睁眼,毫不在意的道。
见朴熙军心情转好,管家向前一步,想说些好话来让朴熙军的心情更好些,“其实小姐出游之前,有事前告知她的行程所以小姐并不是不告而别。”
朴熙军双眉轻挑,对管家的话感到有趣,“那丫头鬼灵精怪的,恐怕她留给你的讯息是假的吧。”
管家语塞,朴熙军所言不假,在这三天里,他可是被小姐耍过好几次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朴熙车站起身,走近窗边,步伐稳定自然,“就让她逍遥一阵子吧,她终归要回到我身边的。”
“是。”管家了解似的退到一旁。
朴熙军似乎忆起了什么,性感的双唇总是若有似无的排着轻蔑的笑,他以眼角的余光瞄了管家一眼,一张冷酷的脸转眼间变得温柔和善。
管家见状,了解主人的想法,上向附和,“先生想起什么了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朴熙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将之打开,里面是一个香袋,清一色的红,亮在管家面前。
“朴先生,这是……”虽然他担任管家一职十多年,仍是摸不透主人的心态。
“这是娃娃送我的。”朴熙军很小心的将之收好,放回口袋,“娃娃还说她会待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叮咛我别忘了她的礼物。”
管家立即明白主人的心意,不禁暗叹小姐的顽皮,不懂得朴先生对她的一往情深,执意与朴先生唱反调。
当初朴先生带回一个少女,这消息立即传回朴家,他就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又不敢询问朴先生的用意,只知道朴先生一向有他的想法,身为手下,他只要在一旁协助就好。
“我以为娃娃巴不得我赶快离开她的视线,但她却拿出她最宝贝的平安符给我。”思忆至此,朴熙军放柔了脸部表情,“说是她奶奶给她,保平安的,也希望我能平安。”
管家安静的在一旁聆听,这是他的责任之一。
“她还对我说,她知道黑道最常做的是贩卖人口,如果有一天,我厌腻了她,可别把她卖掉,把她送回台湾就好,别把她丢在鸟不生蛋的地方。”
管家附和地一笑,贩卖人口一事,朴先生是绝对不会碰的,在朴先生的认知里,那是一件肮脏无比的事,而且……鸟不生蛋的地方?
这他可不认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朴先生提供优渥的环境给小姐,还对每个人下令,只要是小姐要求的,务必达成。
从他第一次见到朴先生对小姐的态度,他就知道小姐是躲不掉的。
这三天,小姐也跟他聊了很多,同时也让他对小姐的态度改观,但小姐对朴先生的评判真的常让他哭笑不得,不过,有一点,小姐说对了,那就是自由。
除了自由,这点管家倒是颇为认同。
“你知道娃娃还说了什么吗?她说,拿香袋并不代表她对我有好感,只是怕我死掉,她再也享受不到这样悠闲的生活了。”
管家微怔,然后摇头,全世界就只有小姐敢这样对朴先生说话。
“我想小姐是想要朴先生一路平安。”他知道红色香袋是东方人才有的习俗,也就是平安符。
“我是平安回来了,她却跑得不见人影了,老是跟我玩躲猫猫。”
“小姐年纪还小。”
“娃娃年纪还小吗?”朴熙军的眼神顿时显露迷蒙,说出的话似在说给自己听似的。
管家看着站在窗前的朴先生,清漫的晨光投进来,将他笼罩在若有似无的光圈里,白色衬衫衬出朴先生另一种高尚,却也透露出唯我独尊的狂妄气势,强烈释放出鲜明的狂野,连他都莫之兴叹。
“这三天,娃娃有好好吃饭吗?”
朴熙军的一句话打断管家的思考,立即回应:“小姐的胃口极佳,除了早上无法准时六点醒来除外。”
朴熙军听了,笑意更深,要娃娃六点醒来,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娃娃还做了些什么?”
“小姐还向我请教了一些韩文,而且小姐的韩文进步神速,几乎一教导,马上就能记得。”管家不敢据实以报,其实小姐的韩文,骂人的功夫实为了得,有时候小姐骂人的字眼,真的叫人不敢恭维。
朴熙军扬眉,想不到这小东西还蛮有语言天分的,“娃娃不会无原无故离开的,一定会留下什么东西吧!”朴熙军太了解娃娃了,就算一些芝麻小事,她也可以说成世界要崩塌,外星人要进地球,人类要灭亡了,真是服了她。
“有。”管家立即呈上,“这是小姐说要出外学习韩国文化之前所留下的信。”
朴熙军信手接过,在瞧见纸上的字,温和的眸光骤时变得锐利且专注,隐约有一股暴风雨前来的宁静的气势。
在一旁的管家尽责的守在一旁,不懂小姐又做出什么事,若怒了朴先生了,他可是从未见过朴先生使出这样的眼神,像是一头饥饿的豹,要将猎物撕碎似的。
“你最好躲在让我找不着的地方。”朴熙军咬牙切齿的道:“你把这一切看成理所当然,跟我玩躲猫猫,就是在挑衅我的耐性,[凭然如此,我就显露我的本性,让你再也不敢逃家。”
管家再次叹气,这下子,先生真的被激出怒气来了。
当朴先生回到椅子上,管家尽责的将杯酒倒满,尽心服侍,他知道朴先生将会在此刻下达指令。
朴熙军端起酒杯,并未一饮而尽,反而浅尝,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出违心之话,“今天我的生日,替我准备一下。”
“是。”
又似乎想到什么,朴熙军再度开口:“不需要发邀请卡,我要两个人的世界。”
“是。”管家在心里再次叹气,难道年纪上的差距真的会影响双方的情感吗?但在这开放的社会里,只差八岁并不算什么,就不知道小姐在别扭什么,老是和朴先生唱反调,这下子可好了,朴先生表面是带着笑容,任谁都知道朴先生的心里藏有多大的怒气。
这时,书房里走进另一个男人,朴熙军抬眼一瞧,是另一名的得力助手,“什么事,说。”
“先生,有小姐的下落了。”
朴熙军扯唇缓笑,笑意里有着准备撕裂猎物的,“真可惜,前功尽弃了。”
管家再次轻叹,他能说什么呢,他真为小姐感到忧心。
“来吧!准备迎接我的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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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娃娃睁开迷茫的双眼望向高挂在窗口的明月,昏沉的脑袋需要时间才能正常运转、思考。
为了逃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手掌心,她的精心策划,想来一段躲猫猫的游戏,但这自认为聪明的作法却在机场被逮,真是有够丢脸的,原来打从她一溜出门,她就被监视了,浑然不知所觉的她还傻傻的以为她跑人成功了。
被抓上车之前,幸好有人骑机车,没长眼,就这样撞上她,转,她放任全身无力倒下,假装被撞昏了。
她即将和柏油路来个亲呢接触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在她脑海浮现,没有预期的趴在柏油路的痛楚,她假装虚弱,颤颤的张开眼,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现在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抱着,她可是非常感激那个出手相救的人。
当她的视线缓缓迎上忧心的俊瞳,她的心像被什么撞上,莫名对自己的逃跑涌起愧歉,但她又死不承认,谁叫朴熙军老是监视她,这次她非吓死他不可!
假装昏倒后,她立即被送进医院,家个木偶被医扩人员推来推去的,折磨了好一阵子,直到一个小时前,她才被椎回到病房,继续装死。
正当她偷偷睁眼,找机会逃跑时,察觉有人正转动病房门把,她赶紧闭上双眼,装死她最会了。
虽然她没睁眼,但她可以感觉对方正逐渐的接近她,接踵而来低气压让她全身紧绷,她知道对方是谁,随着病床的另一边凹陷,她还以为朴熙军会做出什么吓她的举动,熟料,朴熙军什么事也没做,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实在不符合朴熙军的个性,娃娃的心绪隐约不平静,她很不安,所谓暴风前来的宁静,她可是体验过好多次,现在的她最好不要睁眼,否则会死的更惨。
十分钟过去了,坐在床上的朴熙军依!日没动静,她却渗出一身冷汗,无形的压力让她想抱头大叫,干脆睁开好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豁出去了!她鼓起勇气,睁开眼,映入她眼里的是一双深邃的俊眸,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气息,仿佛她掉入虎穴,即将被活生生撕裂,求生的意识立即涌上她的心头。
怎么辨?继续装死吗?早知道她就不要跑人,乖乖的待在朴熙军残暴的羽翼下,至少她听话,朴熙军也会对她好。
冷漠的朴熙军凝住醒来的娃娃,嘴角悠缓的泛起笑意,冰冷的大掌轻柔抚上吓得苍白脸颊,温和的语调里有着也雨欲宋的意味,“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娃娃迎上炯炯有神的俊眸,还有避也避不掉的大掌在脸颊上来回抚摸,既使处在愕然中,她的脑袋勉强可以运转,于是她又撒谎了。
“你是……”对于她的话,朴熙军并不在意,似乎早已预料,在她脸颊上的大掌缓缓往下,停留在她的颈窝,另一只手以食指按在她唇上,居高临下的凝视,一贯的微笑里隐约藏着恐怖。
“嘘,我们来聊聊。”
带着狂傲的气息直扑娃娃,她往后一缩,朴熙军见状,更贴近而上,娃娃一句也不敢开口,深怕一启口便碰触他抿紧的薄唇。
“不用怕我。”沉哑的嗓声有着安稳的意味,但打量的眼神在她的脸蛋上来回扫视,有着修理她的葸思,“先告诉我,你的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没有。”娃娃屏住呼吸,心跳如鼓,恐怖感激荡在心里,要不是她咬紧牙关,此刻的她全身的骨头一定会抖得嘎嘎作响。
“那就好。”俊眸里泄露玩味之意,凝视那鲜嫩粉唇,笑意又扩大了,“你,想我吗?”
惶恐的清澈水灵瞧向另一旁,发现病床的四个角落分别站着四名虎背熊腰的保镳,她的心猛然紧绷,她终于知道朴熙军不好惹了,在还没确定朴熙军是否看穿她的诡异,她最好继续装失忆,“对不起,请问你是谁?”
对于身后的随从,朴熙军并不在意,温柔的扳过她的脸,轻漫的音调带着危险的气息,“我是你的男人,无论如何,你只能是我的。”
娃娃实为气闷,都跟他提醒她失忆了,朴熙军怎么还搞不清楚状况!逼得她不得不再次提醒朴熙军,“先生,我并不认识你。”
“没关系,现在你可以重新认识我。”朴熙军不在意,语气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小女孩。
厚!这个男人真是有病,而且病的很重!
从认识朴熙军到现在,他就一直很享受一厢情愿的世界里,几乎沉醉在其中,可是她不一样,她有大好年华正等着她,她不想陪朴熙军耗下去!
都怪老爸,没事带个帅哥在身旁,害她对他引起极大的好奇。
心,最倒楣的就是她,倒追后,竟然还被看上。
她承认自己年纪小,不懂事,才会迷恋他,好运的是获得他的感情,但她就是讨厌他的专制,更讨厌他身边来来去去的粉红知己,于是她渴望自由,这点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却不以为然,老是将她推进她最不喜欢的生活方式,重点是她每次跑人的机率只有零,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医院里的被子不够暖,细菌又多,我们回家会比较好。”
回家?娃娃想到就头皮发麻,难不成在她假装夫忆,还要夜夜与他坦诚相见吗?要不是朴熙军的床上有电毯,她恐怕会在冬天冻死,热天在没有冷气下中暑。
好吧!她不可否认,朴熙军比提供温度给她,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嘛!这个道理任谁都懂,为什么他就不懂。
不!她抵死不肯,与朴熙军睡在一块已经是她最大的牺牲了,在她跑人失败后,她可不知道朴熙军会用什么刑具对付她。
“我不要。”恶魔的手掌朝她而来,她勇敢的说出口。
“乖!你只是受惊吓,回家就没事了。”朴熙军好脾气的为她找个理由。
娃娃满脸惶恐,她抵死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