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娶一个疯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事,他要娶一个看他眼色、听他话语的乖女人。他说一,她不敢说二,要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的听话女人。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女人,绝不可能像林心琴那样下贱的陷害他,更不可能让他做乌龟、戴绿帽,甚至为了权势名利,将他一脚踢开。
杜晓宣见他脸色越来越寒冰,但她完全不理会的照样嘻嘻哈哈的捉着那个官印,“你若不答应,我就不给你。”
声调变得又慢又皮,有威胁的意味,但脸上的笑容依然绚烂无比,让人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而且你别考虑太久,我的个性喜新厌旧,过没几个时辰,说不定我看这个小东西讨厌,一把把它扯下,摔到那个泥地或草地里,到时找不到,可别怪我当初没告诉你。”
“你——”
雷若文气结,第一次遇到会威胁男人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一脸笑嘻嘻的,他真的有点没辙。
也不管他的反应如何,杜晓宣就径自捉起他的手,“若文,你被盗匪砍了好几刀,血虽然止了,不过还是怪恐怖的,我带你回我家疗伤。”
“不必了。”他正要一口回绝时,杜晓宣强扯的力道极大,令他只能顺着她走。就这样,他的脚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方向而行。他原本想要甩了她的手,但是瞥见她胸前那颗亮晶晶的官印,百般无奈下,他还是提起脚步跟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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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贵客驾到,所以端最好的茶,拿最好的茶点上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请我老爹到大厅跟贵客会面。”
一见杜晓宣回采就大声嚷嚷,仆役个个吓得面色青白,急忙道:“小姐,你到哪里去了,老爷找不到你,正在大发脾气呢。”
“我只不过出去走走,他发什么脾气,快把他请出来,说有贵客临门,还有最要紧的,就是把伤药拿出来,这位雷公子被盗匪砍伤了,需要伤药抹伤口。”
仆役点头,幸好小姐这时回来了,要不然再久些,只怕老爷找不着她,就要拆了杜家。
伤药马上就被送上来,雷若文对杜晓这脱他衣衫的动作非常不以为然,就算是为了要帮他抹药,也没必要对他的胸口左摸右碰的,对他一点都不尊重。
“不必了,我自己抹。”不要紧,我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啊。”雷若文脸色瞬间拉下,谁跟这个疯女人关系非比寻常,他已经受够她的自说自话。
他语出严厉的制止她再继续疯话连篇,“够了,杜晓宣,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对他的坚持,杜晓宣只是笑笑的摸着胸口前的官印,侧着耳朵,装作听不见的笑道:“你说什么?若文?我听不懂哩。”
可恶,这个女人简直该被痛打一顿屁股,竟然敢威胁起男人,简直比地痞流氓还恶劣。
“哼。”他的冷哼,只是让杜晓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作势拿起金印,就要往外丢去。
雷若文一惊,马上站了起来,怒喝道:“你敢——”
杜晓宣眉眼都带着笑意,“我有什么不敢?这是我的东西啊,我想要就要,我不想要就丢,谁管得着我。”
“你——”
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杜晓宣眉一抬,温柔的声音有如天籁,“除了我相公、我老爹可以管我之外,你想还有谁管得了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简直是可恶至极,她摆明就是她不要金银,不要任何东西,就只要他娶她。而且要拿回王爷府的官印,娶她也是唯一的方法。
他是有遇过不少女人为了他的权势、金银,甚至他本身的魅力,迫不及待想尽办的要嫁给他,但他都冷然的拒绝。
而杜晓宣不知他的身家背景,也不知道他家财万贯,竟然初见他就要嫁他,看她那放浪的举止跟言谈,该不会她风流成性,肚中有了个种,想要用这方法硬塞给他。
他对当个现成老爹完全没兴趣,冷声道:“你是与野男人在一起,肚中有了野种,才这么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出去吗?”他的话对任何姑娘而言都是天大的污辱,但是杜晓宣听了只是哈哈大笑,甚至还拍着他的肩膀笑得喘不过气来。
“雷若文,你真好笑啊,你的脑子里只想得到这些东西啊,真不愧是男人的想法。”
她捉住雷若文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在他耳边调皮的道:“放心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未开苞姑娘。”
她讲得脸不红气不喘,但是雷若文差点就脸色转青,因为她牵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让他就这样一把握住她的柔软,哪个正经的女子会这么做。
就连以前林心琴要勾引他,至少还先装楚楚可怜的无辜样子,哪像她一开始就放浪形骸的模样。
将眼光调低放在她的官印上,那个官印在她胸口上闪着光亮,他只要一伸手就捉得到,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的没有行动。
该死,真该死,难道为了王爷府的官印,他真的得娶个眼前这疯女人?
雷若文冷冷的抬起头,盯视着杜晓宣,“好,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不过这个东西一定要给我。”
杜晓宣脸露喜悦,那笑容宛若最美的春花开放,雷若文心口一震,他承认没几个男子能逃得了她那美丽微笑的模样,一定个个都甘愿成为她的绕指柔。
不过他早已知道这个女子的本性,绝不会被她的笑容迷惑而上当的。他的目光变得尖锐且无情,“若是让我知道你带了个野种嫁给我,我不只要休了你,还要你们杜家付出欺骗我的代价。”
“哎!哎!”他装这种酷脸,一样有够俊的,杜晓宣噗哧一笑,“你这种脸是想吓谁啊,就说我是处子了呀,你还一直怀疑啊。”
站在周围的仆役听得脸红的低下头,雷若文狠狠的盯视着她口无遮拦的嘴巴。
娶个女人回家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他不管她,把她闲置在离他最远的房间里,日日夜夜都可以不必见到她。
届时若是她放浪无耻,他就更有理由把她踢出王爷府,若是她乖巧听话,他还能赏她口饭吃,若是她像林心琴一样别有居心,他雷若文绝对不会再坐视他的女人欺骗他。
“还有,我虽不会要杜虎豹的家财,但是我雷家的一丝一毫,你也休想管,这样条件可以吗?”
雷若文提出这个条件,就是为了防止她像林心琴那样挥霍无度。
杜晓宣大力的点个头,“这样恰合我的心意,这些家财是我老爹一辈子辛辛苦苦攒下的,我不希望你去花他的钱财,我们还年轻,还多得是时间赚银两,你说对吗?”
雷若文只是冷冷一笑,她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那正好,因为他本来就不要这个疯女人,就算这个疯女人进了王爷府,他也不准这个疯女人花他的金银。
”白纸黑字,才有凭证,你说对吗?杜晓宣。”
杜晓宣又是露出那个绚丽的笑容,“当然没问题,我们马上签下字据,毕竟有凭有据大家才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