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长靴沾满烂泥,黑色的套头毛衣被树枝勾破了好几个洞,更别提下身那件惨不忍睹的长裤,看起来岂一个糟子了得。
“你太轻描淡写,我感觉自己好像刚从内湖垃圾山钻出来。”龙飞天手一拨自己那头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黑发,立即有不少尘灰扬起。
嗅到空气中的异味,雷震涛有股想掩鼻的冲动“的确,连你身上的味道都像。”他做个鬼脸,“被姜绮柳跑了?”
下意识的,姜绮柳握紧拳头,“她跑得比奥运选手还快,我太轻视她了,连钱都被她拿走。”
“无所谓,我有预感她一定会来,更何况那地方是她指定的,先天上我们就失去地利上的优势。”
“雷。”龙飞天蹙起他脸上那道形状皎好的剑眉,迟疑的开口:“那个女孩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她竟然逃得过我的紧密追踪,我……”
“怀疑她的身分?”
龙飞天雷震涛向前一步,“雷,难道你不怀疑她是何士荣派来的?”
“的确,我们查不出她的身分。”雷震涛自嘲的一笑,这栋屋子是特别委托秦氏机构建造,前两天才交屋,照理设计图不致外流,医院也查不出任何线索,我的确该怀疑姜绮柳是什么来路?说不定她是何士荣派来暗杀我的女杀手。”
“哈罗!两位亲爱的男士,恕我插嘴,两位把我当作不存在的谈论我,实在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毕竟现在如你所见——我站在这里。”一派春风含笑的姜绮柳站在门口,她洁白的白衬衫尘埃不染,黑色的牛仔裤贴身的烘托出她美好的曲线,头发扎成一条长辫在她的身后摆荡,这幅画面看起来非常的宜人。“姜绮柳!”
“雷老大!好久不见。”姜绮柳踏进门。
雷震涛扫视着她,“三天前才见过了不是吗?”
她很快走到他面前,对他眨眼,“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她偎向他,“很香吧!雷老大,听说这种沐浴精可以挑动男人的情欲,我特别为了你买了它,它有没有让你热情如火,情欲宛若脱缰的野马?”
姜绮柳秘密的低语。抛给雷震涛一个挑逗炫目的笑容,如果是别的男人早就流了满地口水,但是雷震涛却抿紧着嘴,“你又把我的警卫打昏了吗?”
站直身,姜绮柳像个小女孩似的噘起嘴。“你只注意到这个吗?我为了你访遍柜台小姐,差点把我这两条又细又美又尊贵的美腿给走粗了,你难道不能再多给我一点体贴及怜惜?”她不满的嘟哝。
雷震涛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女人随时可以换,忠心的部下并不多见。”
“对你最新任的红粉知己讲这种残酷的话,实在非常不智。”姜绮柳笑盈盈的微笑,嘴角同样勾起一抹冷笑,“我开始考虑半夜下你的头皮,应该是一件非常吸引人的趣事。”
站在她身后的龙飞天表情阴暗了好几分,脚向姜绮柳踏前几步,姜绮柳头也没回的轻声低语:“龙飞天,别再靠近我了,打扰人家谈情说爱是会被车撞死的,你没看我跟雷震涛聊得正开心吗?”
雷震涛对这个说法,回报以嘲讽低沉的笑声,头微微向龙飞天一点。
“不智!非常的不智!”姜绮柳拿起雷震涛刚使用的酒杯,朝桌沿一敲,她手里拿的酒杯立即变成尖锐的利器。“蕾震涛,教你忠实的部下退下去、否则等会他的血会喷得一塌糊涂,搞胜这间高雅舒适的客厅。
雷震涛懒懒的站起来,双手优闲的交握环胸,“你也打算让我的血喷得到处都是吗?”
她一怔,轻轻的把酒杯放回桌面,脸上充满无聊的神色,她无趣的转向一脸寒冰的龙飞天,“不要再靠近我了。”
她可爱的皱皱鼻子,对空气中的异味开始发表长篇大论,“难道你不觉得你臭得能与馊水桶相提并论吗?我怀疑你是从垃圾堆里爬出为的,龙飞天。”
龙飞天眼神变得更冰。
姜绮柳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她粗枝大叶的继续发表她的意见,“当然,你让我想到不久之前,一直偷偷摸摸摸鬼鬼崇崇跟踪在我背后的过街老鼠,我相信这只‘畜牲’身上的味道应该比你更臭,因为我倒了好几贫馊水设计它,但是这只‘畜牲’似乎挺爱的,还一直令人又怜的跟在我身后,我当然毫不客气的再奉送它一堆垃圾。”
龙飞天握紧拳头,颈上青筋不住的跳动。
姜绔柳把自己抛进软绵绵的沙发中,自顾自的开口丝毫不觉周遭一触即发的危险,她意有所指的道:。当这局棋我输了,我就会乖乖的认输,绝不会毫无运动家精神,假借上级命令背后捅人一刀,那这种人也不用出来混了,乖乖回家抱他娘的大腿哭诉算了,不过只是孬种一个,还敢出来跟人家逞什么英雄,做什么大哥,哼,我呸!”
龙飞天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他飞快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离开现场。
“喂!龙飞天,若是想找我报仇,只要我离开这栋屋子,随时欢迎你来撂倒我,我姜绮柳多得是方法让你心服口服的俯首称臣。”
她脸上自信无比的笑容,比春风更迷人、比雷电更加慑人心魂,但龙飞天却理也不理的进入内室。
几声松散的拍手声,把姜绮柳的视线引到毫无表情的雷震涛脸上。“厉害,瞬间就把龙给激走,姜绮柳,我又对你另眼看待几分,毕竟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把危机化为无形,这不只需要机智,更需要胆量及勇气,还有临机应变的反应及全然的狡诈。”
在沙发上横躺着的姜绮柳,一手轻轻的托着自己那可爱的小脸,徐徐露出花般笑容,“我可不是白痴,我虽然很会打架,而且深信我一定打得过龙飞夫,但我可舍不得打我的心肝宝贝雷震涛。”
“喔?”雷震涛醉人的笑颜浮现在脸上,他缓缓的坐在沙发边,一手轻轻画过姜绮柳的唇,非常老练的绘着她优美的唇形,“这么美丽的红唇,说出这么甜蜜的话,我几乎要受宠若惊了!”
他举起手指——适才扫过姜绮柳的手指,朝它吻了一下,再度放到姜绮柳的唇上,暖昧的意思不言而明。
姜绮柳双颊发热,她敢发誓自己该死的脸红了。
天杀的!雷震涛竟然能够这样影响她,她只喉咙紧张的收缩,发出几声于突,“雷震涛,你让我非常的窘困。”
他低下头,黑发柔软的垂下,轻扑姜绮柳微红的双颊,热呼呼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声音柔和得宛若动人的天籁,“叫我涛。”
他双眼在发亮,射出热烈的热情火焰,姜绮柳神经兮兮的再度干笑,“亲爱的雷老大,别对我大热情,你刚刚才目睹我逼走你最好的朋友,你应该要非常非常的生气。”她充满希望的加上一句建议,“气得想狠狠的扁我一顿才对。”
雷震涛的脸逼得更近,手也更加放肆的滑到她胸前,“我想是你那一句‘心肝宝贝’驱走了我的怒气,你真的舍不得打我吗?绮柳。”
“呢……这个……”头一次,姜绮柳发觉自己辞穷,而且恨极创造出“心肝宝贝”这句话的始作蛹者。
他的嘴蜻蜒点水般的滑过她的唇,轻轻的移到她面颊,咬了她红通通的面颊一口。
“雷老大!等一下。”她干涩的嘴终于吐出话。雷震涛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轻柔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你脸红的样子好诱人,绮柳,我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粉红色,而且红到你的颈子.可能你全身都是这么漂亮诱人的粉红色吗?”
姜绮柳差点跳起来,雷震涛的手竟然在一刹那间就解开她白衬衫全部的钮扣,并且把衣服摊开,她几乎半裸的展现在他眼前。
她干笑得更厉害,声音拔高至尖的声调:“雷老大,你该不会想在沙发上蹂躏我吗?”
雷震涛震愕的停住,露出个男性的笑容,“小亲亲,你竟然把这世界上少数最快乐的事称为蹂躏,你使我卑微的男性自尊受伤了。”他露出安扰的微笑。“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绮柳,我会带你到达天堂!”
我宁可下地狱!姜绮柳开始冒出冷汗,也开始尝到她这生第一次弄巧成拙所带来的悔恨感,“雷老大,现在……”
“叫我涛,要不然我要吻你可爱的小嘴!”
姜绮柳慌忙改口:“涛!现在是大白天.你不觉得……”
他充耳不闻。“绮柳,你好美!”他的手轻巧滑到她身后,解开她胸罩的扣子,陶醉的埋在她的胸前,“这种沐浴精好香,我要是不赶快和你做爱,我就要疯了,绮柳,这种沐浴精的确能挑动我的情欲,你可以买个一打放着。”
终于受不了,姜绮柳推开雷震涛,跳下地板,满脸的狂乱。“该死的沐浴精!我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它丢进他妈的垃圾筒里。听着,雷震涛,你不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和你打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晓得你功力高过龙飞天多少,我有龙飞天这方面的资料,但是我没有你的,我只知道你曾去西藏学到催眠术,但是听说你的武技得过高人指点,你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一脸平静,雷震涛脸上没有翻腾的欲望,他淡淡开口:“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实话。”
姜绮柳傻了,她喃喃自语:“老夭!我刚才招供了什么?”
姜绮柳一脚踏下沙发,侧身往内室走去。
“等一下,雷震涛!”
转过头,雷震涛道:“你走吧!姜绮柳,一亿元我不会向你追讨,但是我不会收你当情妇。”
“你给我站住!雷震涛,你刚才只是设陷阱让我往下跳,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和我做爱的意思对不对?”
姜绮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捉起沙发上的白衬衫紧紧裹住自己,羞辱交加的穿上它,神情只能以狼狈来形容。
“我说过了我没有蛮童癖。”雷震涛声音冷淡。
深吸几口气,姜绮柳迅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面对自己的愚蠢及失败时,更要冷静自持,而不是像个妇般的大吼大叫,必须整理自己手中还拥有的筹码,计算对手掌中的王牌,以算出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胜算。
没一会,她失去的自制立即坚强的防卫住她,她浅浅一笑,“雷震涛,想甩了我没这么容易,别忘了我有龙飞天的把柄在我手里。”
雷震涛停住脚步,“姜绮柳,我现在查不出你的身分,并不代价我永远查不出来。只要你泄一点口风让龙飞天成为众矢之的,这笔帐我就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算,听清楚了吗?”他低沉声音满含迫人的肋迫,令人不寒而栗。
对他威胁的话,姜绮柳露齿一笑,“好野蛮,雷老大,你要吓得我尿裤子吗?”
雷震涛盯着她,眼神中不无赞赏,“姜绮柳,若不是你是女人,而且我并没有听过你这号人物,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一帮之主,或是一个企业的龙头老大了,很少人能马上从失败中再寻出生机,但是你的确做到。他审视着她,对她一笑,“姜绮柳,你没有被男人抱过对不对?”
“你不觉得这个话题太煽情了,亲爱的‘涛’?”她眨眨睫毛,非常清纯无辜的回答。
雷震涛大笑,他摇了摇头,“你今天败在这一点的确是可惜,姜绮柳,再过个几年,也许你……”他停口没说。
“说啊!”我正洗耳恭听。
雷震涛走近她,非常温柔的撩起她的额发,“也许你会让我非常心动。”
姜绮柳淡笑,“过几年?雷震涛,你活不活得过今年还是个问题。”她往后一退,避开雷震涛的手。
雷震涛打量着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她挂上机械式的微笑,神情转为正经,“你想把驰雷帮漂白,朝向一个个业经营的方位改组驰雷帮,但是遭到守旧派一致的反对,而且守旧派的首领就是以前玫瑰帮的老大何士荣,驰雷帮很有可能会改朝换代。”雷震涛说出结论,“你,雷震涛,随时会被踢下帮主的宝座。”
雷震涛的脸绷紧,“胡说八道、姜绮柳,你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点。”
“你三个月来,已经被刺杀了四次,雷震涛,你没死若不是命大、就是你的武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连炸弹也炸不死你,我当然不会傻得跟你对打。”
他被刺杀的事,帮内只有亲信知道,而姜绮柳这个帮外人是如何得知的?!雷震涛的脸色倏地一变。
姜绮柳滔滔不绝的接下去:“不只帮内反对派的关系,你在外孤立无援,何土荣断了你的后路,他一方面勾搭上企业界的大老,使你没有可以帮助你的人脉;另一方面他努力的使‘驰雷帮’恶名昭彰,让中小型企业也不敢和你合作。雷震涛,你把我干掉吗?”
姜绮柳笑得很怪异,“你有两个原因,第一,没有必胜把握前,不能和何士荣撕破脸,要不然他说反就反,会成很大的麻烦。”她眼光中的光芒一闪,“第二,你在等待时机。”
雷震涛回身坐进沙发,把脚抬至桌子上,精明的看姜绮柳一眼,“什么样的时机?”
屋内的冷气静寂无声运行着,姜绮柳解开自己的辫子,黑色长发美丽的披散在她背后与胸前,她用手梳梳披散一肩的长发。
乍看这一幕,雷震涛发出尖锐的抽气声,目不转睛的瞧着姜绮柳脱俗的美丽及妖异的性感,这个少女正在蛊惑着他。
姜绮柳足不沾地的行至他脚旁,把他的脚放下到地上,然后优雅的坐在他强健的大腿上,双手亲见的搂着他宽阔的肩膀。她从半掩睫毛底下诱惑的看着他,“我现在就能让你非常动心,根本不用等到几年后。雷震涛,你虽然瞧不起女人,但是你很懂得善用她们,我知道我很美,难道你不想好好的善用我?”
她身上的香味挑逗着他的感官,吐气如兰的唇滑过。他的嘴,该死,以一个生手来说,她做的绝对不能只以好来形容,雷震涛可以感觉到她身下的“他”,正火速的起了反应。
姜绮柳笑了,她的笑容充满动人的妩媚及爱娇,“我就是你的时机及转机,你不懂吗?”
她朝雷震涛耳朵吹口气,使得雷震涛全身窜过一阵颤抖,他火热的冒出汗来,一手下意识的环住她的臀,“我相信你在催眠我,好让你对我为所欲为。”
姜绮柳的眸底黑黝黝的闪着光,“你需要一个机智、有胆量的外人,来淌驰雷帮的浑水。雷震涛,我符合你所有的条件,只除了我是个天杀的女人。”
嘴一抿,雷震涛专注的盯着她,所有的生理冲动及炫人的迷咒立刻烟消云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驰雷帮早就该整顿了,雷云天是个有名的狠角色,但是他那一套只会加重帮内分子的良莠不齐,而到你继承驰雷帮,帮内措施的失当愈形严重,尤其现在分裂成两派,更是你们驰雷帮天大的危机,你需要有个人把驰雷帮搞得天翻地覆,以使你整顿它。”
“凭你?”
对他的轻蔑,姜绮柳笑笑的不以为意,好滑坐到沙发上,与雷震涛比肩而坐,从她丢在沙发上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评估驰雷帮漂白后,所可能有的利益及亏损,雷帮主,你非常有先见之明、利益的可能性大得教人吃惊。”
翻了几眼资料,雷震涛随手丢在桌面上。“再来还有什么惊奇?一并的说出来吧!”他脸笑心不笑的问。
“雷震涛,现在你帮内军心不稳。很多人不知道该听你的,还是那个姓何的臭虫,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漂白之后,驰雷帮会更好。”
姜绮柳扬起桌上的报表,“光有数据,大家不可能心服口服,毕竟这只是纸上谈兵。”她随手一掷,资料正确无误的投入垃圾筒里,她强调的放重口气。“我们需要的是事实。”
雷震涛嘴角一弯,做出个可怕的狞笑,“这实在教人非常不妥,想不到我雷震涛竟然也有被女人指使如何行事的一天,相信等会你就会告诉我,我非得收你为情妇不可。”
雷震涛非常不悦!这个讯息飞快钻进姜绮柳的心底,她期望美色能稍微降低他的怒气。
她侧头向他,雷震涛好似知道她的诡计似的,他从容的站了起来,五官严厉的绷紧,“美人计不是每次都见效。”他行至酒柜,倒了一杯烈酒给自己,眼睛迸射出犀利的一瞥。姜绮柳相信若不是自己心脏够强,绝对会死在他的眼光下。
她舔舔干涩的嘴,忽然发觉气氛实在闷得可以,她小心的清清喉咙,“雷老大,我和你没有酗酒的恶习。”
雷震涛回给她一个狼似的微笑,“多谢你诚挚的关心,我只有在我非常冲动得想掐死人时,才会喝下最浓最 烈的美酒,以抑制我体内的暴戾之气。”
姜绮柳不理会他的嘲讽,她倾身向前,不管如何,她非得当上他的情妇不可,否则她根本无法破毒品案,捉到背后的主使人——何士荣。
“我有两个方法,一个是你成立一人演艺人员经纪所,把龙飞天挖角过来,替他付所有违约金,把这新闻炒大,趁这个机会对外宣布龙飞天度假去了,但是实际上他帮你暗中盯着何士荣;再来我已经找好三个新人,他们会像日本的少年队,在台湾刮起超级大旋风,我保证你会回收好几亿元。”
雷震涛冷笑,“你以为我是怎样的白痴?这些事的成本最少在一亿元以上,况且要在演艺界成功不只是靠钱,还有绝大部份是靠人脉的稳固,我没有人脉,龙会因为这样而窒死他的演艺生涯的,而且这笔钱也会有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不,你错了,你没有人脉,但是我有。”姜绮柳沉着的回答,“你听过VP吗?”
“你是在告诉我,你有全世界最有名、最赚钱的VP的股份?多到VP必须顺你的心意走吗?”
姜绮柳摇头.“我没有,但是你应该知道?VP一年内捧红多少明星,它是世界公认演艺界的泰斗。我找来的三个 人之中的一个,她的父亲是VP的总裁。”
“这更不可能,她父亲不允许她抛头露面。”’
姜绮柳再度摇头,“她不是婚生子,她的父亲娶了一门政治婚姻,但是她父亲最疼爱她,对她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雷震涛嘴角微微有扭曲,挤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我相信你已经作好全盘的计划,第二个完美的方法是什么?”
“你可以不必如此讽刺,我只是针对你现在所处的境地,作出最好的安排。”
“我相信你是。”他的话锋利得宛若刀刃。
姜绮柳义无反顾的说下去,“我帮你在政、商两界打通关卡。”
“你是什么来头?姜绮柳,你竟然敢夸下这种海口?”
姜绮柳一耸肩。“我说过选我当你的情妇,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殊不知姜绮柳的爷爷——姜诠文,是政治界幕后掌握的黑手,而扬风组有仅次于姜绮柳的第二号老大秦樱,姜绮柳当然有本事弯下海口。
“如果你愿意的话,雷震涛,我甚至能让香水业的祭酒调香师,跟你合作,假使你怀疑我话中真实性,去查查江水灵这个名字,相信会带给你很满意的答复。”
“我不喜欢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所提出的方法,实在对我太有利了,我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但你又从中得到什么利益呢?”
姜绮柳直视他轻松的站姿,知道这个站姿里包含许多愤怒,雷震涛不喜欢一切超出他控制之外,如果她老实的承认,换作是她自己,她也会非常不高兴。
“你如果这两个方法同时并行,我保证这是驰雷帮第一步的拓展及成功,如此一来,姓何的臭虫想要鼓动帮众反你,毕竟就不是那么容易,届时你纵然不能收复所有失土,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雷震涛右手紧握住酒杯,“这部分不用你解说.我心里知之甚详,我问的是你想得到什么?姜绮柳,你付出这么多,使我给你的一亿,相形之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钱,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想成为你的情妇。”她低语道。
“为什么?”雷震涛质疑的问话,比南极的气温更冷冽,“姜绮柳,你是个美人胚子,你有智谋及胆量,相信每个黑帮老大都会迫不及待想纳你为情妇,为什么是我得到这份殊荣?”
她考虑打混过去,后来决定不需要,她坦承道:“我喜欢你,雷震涛。对我而言何土荣是个我不愿意接近的恶劣分子、而至于龙飞天,呃……这样说吧!我情愿和他打架打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在他冷冰冰的怀里度过一夜,更别提其他的黑帮老大哥。”
“哼!谎话连篇、姜绮柳,你并没有喜欢我喜欢得足以和我上床搞一夜,从刚刚看来,你恨不得我离你愈远愈好。”
姜绮柳朝他微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如果你不收我当情妇,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再找出一个像我一样的人、像我提出的方法——这种对东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交易。”
雷震涛恼怒不已,他这一生还没有被谁如此玩弄于股家间,而姜绮柳自信不已的微笑,只更增长他体内的怒火,他讽刺道:“除了收你当情妇外,我还有别条路可走吗?”
姜绮柳如释重负的垂下肩,幸好雷震涛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她轻快的跳下沙发,走至酒柜,在雷震涛面前伸出手,“那就一言为定。”
雷震涛放下酒杯,围住她的手,低沉声音充满刺人的尖刻,“你认为你终究还是赢了吗?”
“我相信该认输了。就得认输,你现在还有机会拒绝我。”她摆出一副君子风度,心里却明知雷震涛绝不可能蠢到拒绝。
“好让我去阴曹地府时悔恨不已吗?”他阴侧侧一笑,握紧她的柔荑,“一言为定,姜绮柳。”
然而他并未像一般仪式那样握住她的手而已,反而使力将她拉近,电光火石一刹那,在她还搞不清他的意图前,她已经在雷震涛怀抱里,而雷震涛安适的坐进一张距离酒柜不远的长椅式沙发,牢牢的把她圈在怀里。
姜绮柳倒抽口气,心里忍不住打个冷颤。好快的身手、好俐落的动作!
雷震涛飞快的换个姿势,姜绮柳愕然一僵,她这会竟然全身亲密的贴住雷震涛,她的鼻子轻轻顶着他的颈项,气息所闻尽是他身上醉人的男性麝香。
适才雷震涛套她话时,只是逢场作戏般的捉弄她,并没有真正的抱她,而她也从未被任何男子抱在怀里过,更别谈像雷震涛这样充满男性气息的强健男子,不可思议的,她的脸又再度违抗好心意的红了。
雷震涛巡视她上仰的脸蛋,感觉自从半夜见到这个狂妄、大胆、又恼人无比的长辫少女后,他就着魔似的想发掘她的身份,经过这些天的徒劳无功,跟今天她主控着这场对话,他这一生从没如此尝过失败及丧失主导权的挫折感。
“雷震涛,放我下……”
他不让她有命令抢的空闲,低头便撷取她后中的甜蜜,他的吻霸气十足且盛气凌人,要求她全然的降服,与先前晴蜒点水般的吻差个十万八千里。
这个吻虽不能以温柔两个字来形容,但绝对称得上“刺激。”
一吻过后,姜绮柳睁大一双震惊的双眼,双唇因惊愕而微启,她的脑子完全停摆,只能杏眼圆睁的瞪着眼前的男子。
他露出一种野恋危险的笑容,以只让她听见的音量道:“如果你以为我雷震涛会乖乖依你的计划走,那你就大错特错,姜绮柳,这场游戏还没真正开始呢!”
他捉住她背后的长发,毫不怜香惜玉的往下拉,逼迫得她仰起头来,雷震涛此时的表情只能以“色欲”两字来描绘,“亲爱的绮柳,我会很期待在床上蹂躏你的时光。”他不怀好意的加上几句:“当然,不限于在床上,也许沙发、地板……甚至角落的墙壁。”
他捏捏她的粉额,邪恶的笑意点亮他的眼睛,“我相信你已有我如何放荡的资料,如果没有,我很乐意‘亲身’提供你第二手资料。”
说完后,他爆出一阵可恶的大笑,放下愣如木鸡的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客厅,只剩那气人的笑声依然回荡。
姜绮柳舔舔团刚才强横的亲吻而略微红肿的嘴唇,立即尝到姜绮柳所遗留下来的滋味,她火速擦掉它,但是却浮现刚才那一吻所包含的激情及热烈,当然还有宣示男性自大的大男人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