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过台北的近郊弯路,楼奕的车子一入宽敞的车库,立刻有佣人出门迎接。
"少爷,您回来……"来人是在楼家打扫煮饭的王嫂,话语中未完的"了"字硬生生卡在喉咙,打量着面前浓妆艳抹的女人。
在楼家待了快三十年,看着少爷长大的她,还不曾见过他带女人回家,但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的穿着还不是普通的暴露,裤子短到露出整截大腿,甚至连臀部都快见光了!还有,那双高跟鞋还不是普通的高唷!
半夜跟着男人回家,还穿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女孩棗这是王嫂的结论。
"少爷,这位小姐是?"既然人是少爷带回来的,来者是客,王嫂圆胖胖的脸公式化地一笑。
"我的女人。"楼奕简单回答,随即拉起古雅典的柔荑住屋里走去。
听到楼奕这么说,古雅典的心猛然一震;当他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时,一阵细细的电流微微刺痛她,紊乱失序的心跳让她的心湖大乱,泛起电波般的纹浪。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呃……你好……"古雅典试着转移心绪,挣开楼奕的大手,回头朝王嫂弯身打招呼。
对于自己的打扮,她很清楚别人会把她当成特种营业场所的女人……
楼奕和王嫂纷纷被古雅典不太搭调的礼貌搞得一愣。
大家预期中的画面应该是女人高傲地以鼻孔瞪着妇人,还像苍蝇胶一样拼命粘住男人的身体不放才对……
"怪女人!"楼奕直走,对着前方冷嗤。
面对他们古怪的神色,古雅典不明白,她说错什么了吗?
"快跟去呀!"王嫂自然而然地脱口提醒古雅典。
"喔……好,谢谢。"古雅典小跑步跟上楼奕,跟着他的脚步走入楼宅主屋。
怪女人?少爷说的真对。
站在原地的王嫂点点头,胖胖的手指摸摸胖胖的下巴,心有同感。
☆ ☆ ☆
他的卧房很大,男性化的原木装潢,透出淡淡清新自然香味,一点也不带匠气和奢华,利落的设计中呈现主人的高格调,没有多余的饰物,很符合卧室就是放松之处的概念。
他的床好大,比她的大上两倍,那将是他们要……的地方……
古雅典的视线移到房间中央的大床,脸颊轰地一烧,燃出两片羞涩的红霞。
一进房间,站在门边的古雅典看遍了房内每一个角落,就是不敢看向径自脱下衬衫的楼奕,连杵在原地她都觉得难安。
"先冲澡?"楼奕光着精壮的上身走到床边,他问。
"不用……我洗过了。"洗好后还喷上她不习惯的香水,是Sandy要求的。
她这么迫不及待,接客前就先打理好了?楼奕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该死!这是她的工作,他买、她卖,管她爱什么时候洗澡!
"过来。"楼奕打散心中忽升的酸意,朝她开口,口气显得紧绷阴鸷。
古雅典依言走近,飘忽不定的神情掩盖不住她的紧张,小手捏紧裤侧,垂眸定在脚尖,屏息以待他下个命令。
"然后呢?"楼奕双臂闲适环胸,想知道她还做了哪些"准备"。
"然后?"她不解抬头。是他问的问题,疑惑的却是她。
"难道你不该表现些'特别的',让我觉得钱花得值得?"
特别的?这么晚了他要什么特别的?
"煮消夜给你吃,还是唱摇篮曲给你听?"古雅典战战兢兢地问,这是她所能想到最特别的了。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他忍着笑意,给了她一句评语。
"对不起……"她是笨手笨脚没错,再简单的事情都会被她搞坏,就像今晚在酒店里也一样。
"我要的是你特别的性服务棗前戏,懂吗?"
楼奕斩钉截铁明讲,看见她从脸蛋一路尔到胸口的红润,得意大大上扬,但对于她似单纯又似有所图的表现,却愈来愈感到迷惑。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她说谎了,愈说愈小声,不敢再看他。
"很好,果然是俱乐部特别推荐的新人。"温醇的低噪自楼奕噙着轻笑的唇畔吐出。"就最简单的,跳一段钢管舞。"
"钢管舞?"古雅典瞠大翦眸。怎么办,她没学过……
"很随兴的舞,难不倒你吧?"
"不过我跳得不好,怕会污染你的眼睛……"
"整晚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不用谦虚,请。"若想在他面前演戏、耍心机,那还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能出纰漏、不能搞砸六星俱乐部的招牌、不能得罪容人。古雅典在心里反复默记,明白自己得硬着头皮上了。
钢管舞……钢管……对了,她需要一根钢管!
不过,谁没事会在房里装钢管?古雅典当然找不到她要的。
她抬眼望向他,发现高她一个头的他,是这房里最像钢管的"东西"。
然而,他兴味的浅笑宛如在嘲笑她迟迟不敢动作;又像是优雅的黑豹在擒获小猎物之前,都会先逗弄小猎物的慵懒神情棗令人头皮发麻。
古雅典没有心情理会自己的感受,小脑袋拼命拼凑,曾在电视上看过钢管辣妹表演的模糊记忆。
好像是先这样……然后再这样?
古雅典轻咬下唇,把楼奕当钢管,单手攀住他的肩,迟疑地摆动肢体、扭动纤细的水蛇腰,轻抬修长匀称的腿。但是,不管怎么动,都会碰到他的身体,然后便会像触电一样马上缩开。
她略带矜持的动作,收放之间若有似无的羞涩,更考验着他的自制力;而她,本来就是供他享用的……
欲望的灼热因子在楼奕体内乱蹿,她的笨拙在他眼里看来,却都成了诱人的邀请,他想品尝她贝齿咬得更加殷红的唇,极度想……
楼奕不由自主低下头棗
"啊,对不起!"她直接踩上他的脚,接着便跳离他一大步。
"继续。"他皱眉拉回她,把她的柔荑贴在自己胸前,嗓音低嘎了几度。
她身上沾染了淡淡的烟草味、美酒香,以及催人欲念的女用香水,举手投足之间散发诱人的魅力,无损于她拙劣的"表演",反而更能挑起他深沉的欲望。
他的欲望即将出闸,如一头狂野的猛兽,贲然紧绷,几乎栓不住。
"这个……那个……"她惊呼。这样……还要继续跳吗?
隔着长裤,古雅典不小心碰到他身下某种突起的硬物,就算没有实际经验,也有书本知识的她,仿佛被烫到一样,马上缩回正在他身上磨蹭的娇躯,却被他拦腰一抱,紧紧贴回他身前。
"我……"两人不留空隙的紧贴,让古雅典频频打颤。
"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古雅典看不见他的表情,脸蛋因他的话而羞窘,心底的落寞再一次掩盖她。
是呀,她要的是钱……
"还有问题吗?"楼奕精睿目光掠过她精致的侧脸,她的青涩柔顺让他心情大好。姑且不论她接近他的意图是什么,既然他要花钱,就要花在有价值的地方。
今夜,她是他的!
不等她回答,楼奕强悍的吻扎实地封住她柔软的粉唇,湿滑的热舌轻易地闯入她来不及设防的牙关,兜旋着羞怯的丁香,尝尽她口中每一寸诱人的甘甜。
气息交换之间,楼奕的左手紧扣着古雅典的腰肢,属于男人的粗实右手,霸道地游走在她纤嫩的胴体上,引发她一阵阵战栗的感官错觉。
她的思绪成了空白,仅有的聚焦就是在他抚摸过的每一个定点上。
他的厚掌带着邪气,轻轻引导她的左手掌心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顺着肌理徐徐滑移着,感受她柔若无骨的细嫩掌心在他身上溜过的触感,他的呼吸也浓浊了些。
随后,他引领着她爱抚他胸前的暗突……
"别这样……"古雅典轻呼,低吐的气息发颤难平。手心传来阵阵不可思议的触感,她慌张退离他,但受制的小手依然被他扯住。
"那这样如何?"
交融的气息、交融的体温、交融的律动,那心呢?
如果这是她所能拥有的惟一幸运,也足够了……
室内旖旎一片,男欢女爱的二重奏正浪漫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