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异能?我倒想看看。」他将她紧抱在怀里。
诸葛蓝玄听出他对她承认自己有超异能的事感到不信与不屑,她知道身为医生的他肯定不相信她,这也是她隐瞒他的原因之一。
或许她该露个两手让他瞧瞧,偏偏那椎心的感应让她集中不了心力,她从未有过这种情形。难道她难逃此劫?
「你的超异能呢?我想看看。」费雷讽刺道。
诸葛蓝玄再试著集中心力,那椎心的感应却愈来愈强烈,让她心痛到只好放弃。她坦言道:「我无法集中心力。」
「那就把衣服脱了,履行你该履行的义务。」最近,他除了忍受想她又不敢来看她的煎熬外,还得忍受她生日那夜挑起的生理欲望。
「不!」她是爱他,也想把自己给他,但那要有爱做基础;如今证明他对她没有爱,她不想多了个遗憾。
「那我自己动手了!」说做就做,他一件一件褪去她的衣服。
诸葛蓝玄无法使用超异能,她就只是他的囊中物、瓮中鳖,任由他为所欲为,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辩解。
「你真的误会了!」
「没有误会,一个前程似锦、可能成为我妻子的女人,如今只剩一缕芳魂、一堆白骨。」愈说,何筱微死时那苍白的容貌又清晰起来,此时他心中的愤怒也达到顶点。
他将她裸裎的无瑕胴体推倒在榻榻米上,深不可测的黑眸里燃烧著两簇火焰,也有著对这具完美躯体的赞叹。
诸葛蓝玄全身发冷,半是因天气,半是因费雷的失控,她往角落里缩去。「你别忘了你有未婚妻。」
「未婚妻又如何?你是我的老婆。」他将她箝制在身下。
「放开我。」她双手奋力的推著他。
「除非筱微复活。」抓住她的双手,费雷使劲的将她的双手扣在榻榻米上。
「人死怎能复生?」她无法动弹。
「你说得很对,所以我必须为她出口气以泄我心头之恨,否则我到死也难以消恨。」他置身於她的双腿中间。
「雷,你一定要查清楚,她的死跟我父亲绝没关系……啊!好痛……」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是会痛,尤其第一次会更痛,我不会让你太好过。」原来他已直接冲破那层阻隔,进入她干涩的体内肆虐著。
「好痛!放了我……」她快承受不起这样的痛楚,她的脸色渐渐苍白,牙齿咬破了唇。
「休想!」虽然干涩,但那种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几乎销了他的魂,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该让她独守空闺那么久。
诸葛蓝玄无法反抗,她痛得死去活来;费雷抓住她的手的手臂撑在她的脸庞旁,她使尽全力一口咬住他的手臂,期望他能因此放过她。
费雷吃痛的闷哼一声,本想给她一巴掌,但见她痛得脸色发白,一股怜惜之情油然心生。
他任由她咬著,突然想到他也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便低头咬住她的肩头。
「啊!」好痛!诸葛蓝玄惊叫一声松了口。身体的痛楚、心中的椎心之痛,让她在此刻把对他的爱完全转化成恐惧和恨。
「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他满意的看著留在她肩膀上的齿印。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双重煎熬,心灰意冷的她昏厥了过去。
在同时,费雷也将欲火宣泄在她体内。
见她昏厥了过去,费雷量了量她的脉搏、看看她的瞳孔,确定她只是昏厥并无大碍後,他帮她盖好棉被,然後紧紧的搂住她。
看著她的唇,他低头攫住芳香,亲吻一阵之後,才不舍的著衣离去。
离去时,他将门反锁。他绝不让她走,不是为了要继续折磨她,而是因为心中那个不想让她离开他身边的念头作祟。
他必须去拿事後避孕药回来给她吃,他发现她体内温度相当高,有可能是排卵期,他不曾为女人如此失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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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雷离去後,诸葛蓝玄从疼痛中悠悠转醒。
她发现费雷已不在,迅速起床著衣。
她低头看著她肩上费雷留下的齿印,两行清泪潸潸滑落,紧接著全身因恨意而战栗不止。
她是那么的爱他,却换来这般的伤害。她要赶快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他。
穿好衣服,她忍著下体的疼痛走到门口,发现门竟被反锁了!
她集中心力,门自行缓缓的打开,她犹如逃难般的逃出门去。
她不明白为何在她最紧急的时候,超异能偏偏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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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个月後
台北市郊,有一间花坊名为「蓝色」。
这间蓝色花坊就像一问温室花园,东、南、西三面墙壁全是蓝色格子窗,清晨时纳入朝阳,傍晚时纳入彩霞。
花坊内各式各样的花朵沿著东、西两面格子窗整齐的上下摆著,早上迎阳绽放,下午吐露芬芳。
西面是花坊的入口,在一片蓝色格子窗里镶著一片蓝色格子门。
北面则有一间休息室,休息室前是插花的蓝色工作台;蓝色工作台旁还有一个蓝色的玻璃柜,玻璃柜内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致巧克力。
这间花坊有一个相当特别的服务,若是订制新娘捧花,或是订制布置礼堂用的花,则可免费提供良辰吉时及合八字的服务。
若是新居落成、开幕典礼,也免费提供吉时、勘查风水财位,再配以适合的花草盆栽。
这蓝色花坊的老板娘,巧手细密、经营有道、善解人意。
她总是穿著蓝色的衣裳,当她身处在一片蓝色基调的花坊内,当朝阳或夕阳洒进花坊时,她就有如一个蓝色精灵,顶著一圈蓝蓝薄薄的光环,翩翩飞舞在一片蓝色的世界中。
她还很年轻,清灵脱俗的绝美容貌为她招来许多生意,除了那些免费的服务项目外。
她应该已经结婚了,因为休息室内有一个婴儿刚牙牙学语,叫这老板娘为妈咪,却没有人看过她的丈夫。
休息室内传来诸葛绯玄的尖叫声:「三姊,你宝贝儿子尿了我满脸都是他的童子尿!」
诸葛蓝玄立刻放下手中的花,忍住大笑地走进休息室。
她拍拍儿子白嫩嫩的小屁股,握住他挥舞的小手,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然後朝妹妹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换尿布,怎么还这么不机伶!」
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换尿布,从她大姊、二姊到三姊,她已经换过三个小子的尿布了!
云诺天和柯飞扬都希望生个女孩,生个像妈妈的漂亮女孩,更希望能遗传超异能;偏偏全都一举得男,连三姊都一样。
「男生真麻烦,若是女生就不会像邱比特一样朝著人尿了,还早不尿晚不尿,一拆开尿布马上尿,还准准的对著人家的脸。」诸葛绯玄虽满口怨言,眸光却爱怜的瞅著那尿了她满脸的白胖小子。
「童子尿可是养颜美容的圣品,你会愈来愈漂亮。」诸葛蓝玄调侃道。
「小子,你四姨万一没愈来愈漂亮,还满身尿骚味,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著走。」诸葛绯玄俯身在他的肚子上搔痒,惹得孩子咯咯笑。
「绯玄,换完尿布要泡瓶牛奶,宝宝饿了。」她还得忙,多亏两个未结婚的妹妹轮流帮她照顾小孩,两个已结婚的姊姊帮她创业。
「我知道,你去忙吧!」花店不像杂货店,她帮不上忙,只能帮三姊照顾这个小宝贝。
三姊虽接受大姊夫和二姊夫的金钱资助,但她坚持每个月用分期的方式还他们钱,所以她一直很努力在开拓客源。
「对了,璨玄晚一点会过来吗?阿弟今天请假,我得自己去几家公司和医院换花。」这些公司和医院每周一次固定换花,也是花店的收入之一。
阿弟是一个工读生,也是她唯一的员工,负责帮她跑外面。这两天期末考,他为了要准备考试而请假。
「璨玄当然会过来。」她们心疼这个姊姊,一场要了她的心的短暂婚姻,遗留下悲戚无限。
表面上,她像是已经走出阴霾,其实那片阴霾依旧笼罩著她的心,只是不让人轻易看到罢了。她用工作麻痹自己,用孩子弥补心灵上的创伤,强迫自己恢复她活泼快乐的本性。
孩子明明长得像爸爸,她们却要口是心非的说他像妈妈。因为只要提到费雷,她便会情绪低落、泪眼模糊;而她们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给予安慰,并猜测著她是否还深爱著费雷。
费雷带给她的伤害非常大,最严重的是,她对每个有心追求她、愿意当她孩子爸爸的男人一律严厉拒绝;因为她恐惧婚姻、恐惧爱人、恐惧和男人有肌肤之亲。
最近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赵煌仁的追求。
赵煌仁是她大学同学,暗恋了她四年,得知她离婚後,又不死心的继续追求她。
「绯玄,你得赶紧将尿布包起来,免得宝宝待会儿又尿了你满脸。」看著妹妹只顾著和儿子玩,诸葛蓝玄赶紧提醒。
「喔!」她怎么忘了这小子尿人的功夫一流!
「绯玄,这样好了,待会儿你和璨玄一个看店,一个带著宝宝跟我一起到医院一趟。宝宝有点发烧、咳嗽,需要看医生。」
「好,我跟你去好了!」
此时,外面传来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那表示有人进入花坊。
诸葛蓝玄立刻走出休息室,进入一片蓝色的花坊中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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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今天怎么亲自出马?」
诸葛蓝玄用平板车推著花,一走进这家大型的综合医院,服务处的小姐立刻朝她亲切的问道。
「阿弟请假,我只好自己来了,也是想你们,想来看看你们。」诸葛蓝玄总是笑脸迎人、活泼应对,营造良好关系。
「你插的花真好看,每个星期造型都不同,又能维持一个星期不凋谢。」上次那间合作的花店,就不懂得变化。
「你们不晓得吗?这花若有细心美丽的人照顾,它会愈开愈美丽。」她的嘴巴就是这么甜。
服务处的小姐一听,会心一笑的回道:「插花的人也得漂亮细心,花自然才会漂亮无比。」
「那我们就是合作无间了!」诸葛蓝玄轻笑著将花换了过来。
「老板娘,以後我们花的数量要多一盆。」
「好啊!摆在哪里呢?」
「院长室。」
「那下个星期我就多插一盆送过来。」诸葛蓝玄微微一笑。
「今天有多的吗?」
「今天就需要吗?」
「我们院长这个星期就来医院了。」
「这样啊!」诸葛蓝玄沉吟了半晌,「我有办法。」
她把换下来的花丢掉,空出一个花盆,在每个花盆里抽出各种不同的花,立刻变出一盆别出心裁的花来。
「哇!好厉害啊!」服务处的小姐就像是观赏了一出精采的秀一样。
「这盆花是为你们插的,不是为你们院长,就当我为你们送给你们院长的;所以啊,七夕快到了,要叫你们的男朋友赶快到蓝色花坊订花喔!」诸葛蓝玄小声的说道,然後推著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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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蓝玄换完每间门诊室的花,跟医生、护士们嬉笑寒暄,所有的门诊室顿时朝气蓬勃,连看病的病人都被她逗笑了。
接著是办公室,然後是院长室。
她正要敲门进入院长室,院长室的门早一步被打了开来,里面走出一个男人。
那男人长得相当斯文,他礼貌的问著:「请问小姐有事吗?」
「我是来送花的。」诸葛蓝玄朝他微微一笑。
她的笑好灿烂!「送花的,这是你插的吗?」他无意搭讪,是她太迷人,比她手上的花还迷人。
「是我插的。」
「插的很有创意。」
「但愿它能让你心情愉快。」她认为他就是院长。
「绝对可以。」
「如果你想送花给老婆或是情人,可以到我的花坊来,七夕快到了。」为了生意,她见人总不忘提醒一下七夕就快到了。
「我没有老婆,也没有情人。」
「你总会有的,有的时候就到这里来,保证你的恋情顺利。」诸葛蓝玄将一张名片递给他。
「蓝色花坊,诸葛蓝玄!」他惊讶的喊著。她就是诸葛蓝玄?不可能会是同名同姓吧?
「是我的名字,请多指教。」诸葛的姓氏较少,她习惯了别人的讶异。
「我有个朋友他会需要花,我会介绍他过去,只是他要的花会比较特别。」他将名片收到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这束花的意义一定很重大对不对?」她从他的眸光和口气,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气息。
好个会察言观色的女孩。「意义的确很重大,他要送给一个死去的好朋友,每年七夕都会送。」
诸葛蓝玄一听,敛去脸上的笑容,感同身受的说:「我愿意为他服务。我会闲花搭起一座无形的鹊桥,把他的爱意传递给他的朋友。」
她的话和神情令他动容,她不只会察言观色,还善解人意。「你怎么知道他对这个死去的朋友有爱意?」
「七夕是情人的日子,也有著相隔两地苦苦相思的意味。」
「那他可能会需要两束花。」另一束该是送给眼前这个女孩。
「你这个朋友的感情似乎不是很顺利?」
「的确不是很顺利。」
「我很乐意为他服务,还可以提供免费爱情谘询。」她会帮他感应看看。
「那我一定会请他过去。」
「谢谢!请问你贵姓,可以跟你要张名片吗?」
「可以。」马士康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你是副院长。副院长,那我把花送进去了,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