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依然是那满不在乎的淡淡笑颜。「有何不可?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若你是想看我有多「伟大」的话,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跟她做那件事,是不露三点的。」他占她便宜。
「你!」红蝎直觉连脚底都红了,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在场的人一阵轻笑。
红蝎丢不起这个脸,转而挑衅道:「说大话谁不会!何不马上做,让大伙心服口服!」
苍龙轻拨额前几绺挑染成墨绿色的头发。「就让你开开眼界吧!」
见他大步往自己迈进,何敏的一颗心倏地往下坠。
走向她时,苍龙顺手接过手下递来的开山刀,轻轻挥了两刀,再将刀子递给另一位手下。
何敏手脚虽已松绑,但二天没进食的她早巳虚脱,站不稳地往前倾。
走向前的苍龙正好接住她。「看来上次你很享受,才会迫不及侍地『投怀送抱』。」他发出轻蔑的笑声。
何敏想给他个左勾拳,打掉那龌龊的笑颜--如果她还有一点点力气的话。无奈她现在只能用眼光杀死他。
「别催了!我立即满足你。既然你这么『哈』,我们今天就来点不一样的!」他低级的说。
此话-出,客厅里一片鸦雀无声。
在场所有的人双目直直盯着苍龙和何敏,眨都不敢眨,深怕错过精采镜头拉下她身上的黑色长裤,撕裂她的蕾丝内裤,再拉下自己的西裤拉链,掏出男性的伟大象征,拾高何敏的臀,粗暴地往她下腹猛力冲刺……苍龙的举止和A片中的变态性行为根本没什么两样,大伙儿吞了吞口水,叹为观止。
无力反击的何敏双手扶住柱子,牙齿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因下身的剧痛而嘶吼出声,不让他们看笑话。
「变态!」红蝎不屑的咒骂一声,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黑豹挑眉一笑,搂着身边的女人站起身,对着大伙儿作个「散彻的手势,转身回房。
一下子,观众已走得干干净净。
苍龙停下几近变态的动作,帮彼此整理好服装。何敏软趴趴地倚靠在柱子上,要不是苍龙扶着她的手臂,她可能早已跌倒在地。
她怒视着苍龙,若她的眼光能杀人,苍龙不知已死了几次了。
不理会她的怒视,苍龙替她解下嘴上的胶布。当看到胶布上的一摊血迹,他陡地抬起头,只见何敏嘴巴四周已布满了鲜血。
「妳?!」苍龙怔住了,赶紧扒开她的嘴瞧。
还好!只是唇被咬破所流出的鲜血,不是咬舌自荆苍龙暗暗吁了口气。
「算你识相!没以自尽这孬种的方法来逃脱。」他不屑地讽刺。
何敏缓缓地闭了闭眼,忍着下身的刺痛和嘴唇的疼痛,含恨道:「我恨你!」
「我知道。」苍龙淡淡一笑。
遭受这般的屈辱,她真有以死来解脱的打算。不过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别,她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意义。
她咬牙切齿地重申,「我永远恨你!永远恨……」
疼痛终究击溃了她的意志力,她昏了过去。
苍龙揽腰抱起脸色苍白的她,「我知道!这-切,我……早预知到了。」他低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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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已被软禁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何敏的活动空间仅限于苍龙别墅的主卧房,其余哪儿也不准去。她连他的房门都走不出去,更遑论逃走了。
卧房里弥漫着欢爱后的亲密味道……
苍龙汗水淋漓地从何敏身上翻下身来,赤裸裸地躺在她身边,然后伸手拿起床头的香烟盒和打火机,点根烟抽着,诤静地看着口中吐出的袅袅白烟。这是苍龙做完爱的习惯动作。
何敏用被单把自己紧紧地裹住,下床走进浴室。她洗了三次头发,身体也反复冲洗,接着刷三次牙,才走出浴室。每次何敏「半被迫」和苍龙发生关系后,她都觉得自己好脏,需要彻底清洗。每每她走出浴室时,苍龙都已睡着了。
总而言之,他们做完爱后是完全没有交谈的。
但他们做爱之前,情形又不同了。何敏是一直推拒着,苍龙则是竭尽所能地挑起她的欲火。
做爱时更是另一种情形。何敏先前的推拒都化成热情的响应,身躯和意志分成两个个体,各自行事。苍龙会十分狂野地爱她,没有羞辱,只有珍惜。
现在何敏穿著鹅黄色的浴袍,坐在梳妆台前,手拿着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瞥见镜中双颊晕红的自己,她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伸手抚抚脸颊。她知道这是做爱所产生的红霞。再往下望去,她的颈项和袒露的前胸布满了葡萄色的痕迹--这是人们所说的「爱的烙庸,但对她而言,那是「屈辱的烙庸。
她闭了闭眼,拉高浴袍的领口,掩盖住这些令她厌恶的烙樱何敏愈来愈恨自己了。她恨自己的无力推拒,七天来都任苍龙子取予求,真不知道五段的柔道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她大可不必如此懊恼,因为苍龙是空手道六段的高手,她输给他是理所当然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她也恨自己的热情响应,而这点她绝对无法释怀。为什么在他对她百般凌辱、奸诈地利用她、欺骗她的爱之后,她还能如此地响应他?她应该让他觉得像是在跟具死尸做爱,而不是如此无耻地响应他。
思及此,她拿起抽屉里的梳子,用力地梳着头,仿复想以此惩罚自己。
她不会一直任他予取予求的,她告诉自己。今天她留下这条命,无非是想封梦幻队有所贡献。
而也如她所愿,这几天她已搜集到WILD组织的一些犯罪证据。待罪证齐全,她便可以逃离他,以她计画的方法逃离。
忽地,床上的苍龙尖叫一声。他弹起身,双手抚着冒着冷汗的额头,大声地喘息着。
他这一叫让何敏停下疯狂的梳头动作,别过脸看着他。「你……」
她说得很小声,苍龙惊魂未定并没有听到,但何敏已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抑止欲出口的关心话语。
天啊!她竟然还会关心他--这个警察的天敌、黑道分子。
过了一会儿,苍龙已从噩梦中完全清醒。
他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后拨顺及肩的长发,做个深呼吸,定一定神。这时,他瞥见斜前方的何敏正盯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是他曾见过几次的关怀眼神。
他用手拭去嘴角上方的冷汗,露出惯有的笑容。
「你怎么还没睡?」他看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
何敏转回头看着镜子,继续梳她的头,不悦地道:「难道我连睡觉时间都要受限制吗?就算被关在牢里,我也有选择不睡觉的权利。」
「当然,你有选择的权利,我们这儿一切秉照监狱的规矩。」他胜她一筹。
她生气地把头发往后梳成马尾,系上发带--苍龙的发带,在这儿她根本没有私人物品。
苍龙下了床,随便套上短裤。瞥见她身上的浴袍和微湿的发丝,他又问:「不是早上才洗遇澡吗?怎么又洗澡了?」
何敏没有回答,冷冷地反问,「意大利的水比石油贵吗?」
苍龙轻笑一声,走列地身边。
知道地尽会正眼瞧他,他干脆抱起地,换成自己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侧坐在他大腿上。他一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另一手轻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在意大利,石油比水贵。」他还真的回答她。「但我关心的不是钱,而是怕你把自己滑嫩的皮肤洗得破皮,我可是会心疼的。」说着,他的手也不规矩地抚摸她袒露的大腿。
何敏微微的轻颤着。该死的男人,她就是无法对他免疫!
她故作镇定,用力挥掉他的手,冷哼道:「别假惺惺了!谎言比羞辱更令人讨厌!」
苍龙轻笑一声,手回到她腰际。「那你何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再洗一次澡?」
她投给他一个万分厌恶的眼神,实话实说。「我不喜欢身上留有你邪恶的体味。」
苍龙起先微微一怔,旋即轻点一下头,表示非常了解。「怪不得!怪不得每回我们一亲热完,你便冲进浴室。那如果我们一晚亲热个四、五次,你不就洗了四、五次澡?」
「我不屑身上留有你的味道。」她再次强调,语调依旧冷冽。
苍龙低下头,在胳肢窝处做个夸张的深呼吸。「我没有狐臭啊!」他故意装傻。
何敏不理他,看向另一侧,情愿面对墙壁。
他忽地头往前倾,鼻尖紧贴在她的颈侧。「不过你淋浴次数愈多,乐的可是我,因为你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总会挑起我的渴望。」
他再次在地颈间烙下烙樱
何敏立刻用手抵住他的胸,头往后倾,不让他侵犯到她。
他无所谓地坐好身子,正经地道:「Mary说你吃得很少,每回的饭菜都剩了一半以上。我记得你食量满大的,你是不是哪裹不舒服?」
Mary是别墅中的女佣。
「我当然不舒服,而且是全身不舒服。没有活动,筋骨怎么会舒服呢?又哪来的食欲?」她总算正眼瞧他。
何敏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原本情绪不好,食欲便大增的情况,这回却没有发生。
她接着又道:「你若怕还没凌辱够,我便得了厌食症仙逝的话,何不放我四处走走?」
苍龙又不是傻瓜,放她四处走走,不就等于「放虎归山」?
「你没活动?!那我们每晚在床上都做些什么呢?「他语气十分惊讶地反问,跟着色色的说:「看来你的活动量还不够,我需要再努力些。」
他头一低,亲吻她前胸细致的肌肤。
她即刻想跳离他的怀抱,他却快一步抓住她已先落地的脚,将之抬高横跨过自己的膝盖,让她跨坐在他腿上,背倚着他温暖的胸膛。他双手还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蛮腰。
一放我下来!我要去睡觉了!」用力地扒开箝在腰际的大手,她不悦地命令。
他的脸埋人她的颈侧,闷闷的说:「我刚才梦见我被杀了。」
何敏心头忽然一紧,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天啊!到现在她还在关心他的死活!
下一秒,她便回复了正常。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睨他-眼,她冷讽道:「总算遭天谴了!可惜是在梦中。不过虽然只是个梦,我还是希望亲手杀掉你的是我。」
「这次不是你,是红蝎。」他头栖在她肩上,黑色的双眸变得暗沉。
想起他们上一回的对峙,她有点怀疑他和红蝎的关系。
「真是太可惜了!」她冷哼道。
「先别觉得可惜,你也曾出现在我梦中。」
何敏的心跳漏了一拍。
难道他已察觉她的「刺杀」计画?!
她嘴上却伪装得很好。「殴打你?毒杀你?还是……」
「是我们进出爱的火花。」苍龙打断她。
她不屑地撇撇嘴,「狗屎梦!」
说到「进出爱的火花」,无非是提醒她被骗的感情,她更是火冒三丈。
苍龙继续说完他想说的话。「我的梦通常可以预示未来。就拿有你的那个梦来说,在相遇前,我就知道,我们会进出爱的火花,而我们真的……」
「不!」她不悦地打断他。「那不叫爱的火花!那是『死神的鬼火』。」
「不管怎么说,就像梦境,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一些事。而这回我却梦见自己的死亡。」他双眼阴郁。
「祝你这回美梦成真!」她恶毒道
「如果真有人要结束我的主命,我宁可死在你的手上。」他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深情。
何敏却没有发觉,因为她正专心思忖着另一件事。
苍龙这么说是在暗示什么吗?
莫非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能预言未来的梦只是个幌子?!
不过,她行事一向很小心,而且都物归原位,他绝不可能发觉的。总之,她要更小心才是。
何敏才分神了一下,苍龙已把她揽腰抱起,放在床上。他健硕的身子轻压在地上头,双手开始在她胸前和大腿来回地游移,她的身子似乎又要乖乖地响应他了。
她最恨这样了,而苍龙似乎也很明白她这个弱点。他选用这种方法来复仇,无非是要让她夹在无力推拒他,和对梦幻队忠诚度之间左右为难,以达到复仇的快感。
不过,地深信这日子不多了。
苍龙故意误解她懊恼的表情,在她耳际低喃道:「别担心,待会儿我会陪你入裕」
「你休……」「想」字还未出口,何敏的红唇已被堵住了。
苍龙现在只想紧紧抱住她,感觉她还在自己身边。
他的梦真的能预示未来,他绝对没瞎掰。不过,此刻他倒希望自己没有这能力。
他真的怕一切会如梦境一样。尤其回想起前些天和红蝎的对话,他更担心了……那天,苍龙一走进书房,便发现红蝎已坐在他的旋转椅上。她穿著红色长筒靴的腿高高抬起放在桌面。
「有事吗?」苍龙双手环胸,背倚着窗。
红蝎手肘放在椅把上,十指交叉。「来问问你怎么报复梦幻传说。老大也很想知道。因为这些天,根本没见到你有什么具体的行动。」
「我说过,我会慢慢凌辱她至死,行动当然不大。」
「是吗?把她放在你坚固又安逸的城堡中,任何对她有恨意的人都碰不到她,这根本不在凌辱的范畴之内。」
苍龙摇摇头。「这叫软禁。凌辱的事,我每天都做,不论白天或晚上。你那天不也见识过了吗?再者,我要视手结束她的生命,所以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碰她-根寒毛。」
「希望你说的句句属实!」红蝎冷哼道。她放下搁于桌面的腿,离开座位走到他身边,戴着天鹅绒手套的手在他胸前来回爱抚。「若让我发现你是阳奉阴违,实际上是在保护梦幻传说,届时我会……」
「等等!」他抓住她游走的手,「你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红蝎注意着他的反应,她就不相信他还能假装多久!
但她失望了,他脸上只有一贯的淡然笑容。
「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抱歉你完完全全搞错了。」
苍龙甩甩头,试图忘却那天和红蝎会面的经过。
其实就如红蝎所说,苍龙--也就是展维新,实际上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而她如此肯定地咬着他不放,莫非她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再加上今晚的梦境,他真的很担心。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分暴露而丧命,因为早在接下这份工作时,他便有牺牲自己的心理准备。真正令他担心的是,他保护不了「梦幻传说」。
苍龙真的好苦好苦,他成天夹在黑白两道之间,不知道他真正身分的警方人员誓命要逮捕他归案,不相信他的黑道分子则把他看得死死的,等他哪日露出狐狸尾巴来,好干掉他。
无法言明的他也只能保持现状,为了自己的任务,为了何敏的生命安全着想,为了其它许许多多的因素,他必须扮演好苍龙的角色,甚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恨之入骨也在所不惜。
没错,就如梦境所示,他在与何敏见面的那一刻便爱上她了,而且冀望此情永不渝。不过,实在太难、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