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才七万六千多元能做什么?在外面几个月的房子都不够。诗爰现在才后悔自己没多存钱。
不过,怎么存呢?平时,爸不准她这、不准她那的,要什么都是他吩咐人带回来的,她没什么花钱的机会,当然也就不拿钱给她了。
而今天能有这些钱,都是过年长辈给她的红包才积到今天的,她因为也没用钱的机会,所以也把大半的钱给阿叔吃红了。
完蛋了!早知道有今天,就不要给阿叔那些红包了。算着床上一堆叠不整齐的钞票及大把零钱,诗爰不知道自己的离家出走要怎么开始。
怎么办?小攸那是不能躲的,不然躲不到两天就给爸拎回去了,可妈要结婚了,她也不可能去投靠妈,再说要让爸知道她偷跑去妈那,一定又会让他们俩争吵不休的。
她已经听他们为了她吵了好些年了,好不容易两个人离了婚,彼此间安静下来了,自己可不能再当个罪人,让他们俩为她吵不停。
唉,小攸不能找,妈也不能靠,手上的钱又不多,要怎么办呢?就算找间便宜点的房子,也都要押全呀!听小攸说,像她住的那种二十坪小房子,房租都要一万四了,如果再加上三个月押金的话,这些钱如何能够撑到自己找到工作又领钱呢?
她没在外面过生活过。实在不知道要从何开始,租房子是一件难事,找工作更是,都二十四岁了,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听电视新闻说,现在的大学生连工作都很难找,之前连收垃圾的清洁工,也有大学生抢着要,那她空有大学文凭又能怎样呢?
怎么办?在房间里,百思无解的诗爰,还是决定找小攸商量。小攸是她唯一的朋友了,要是小攸都没法子帮她的话,那自己离家逃亡计划将十分艰巨困难。
诗爰下定决心,拿起电话,却发现电话坏了:“喂喂喂!”奇怪怎么都没声音?哦!不会吧,早上还好好的,莫非……糟了!
她冲出门外发现电话线竟给人剪断了。“太过分了!阿叔。”
“嘘!”王成在楼下比着手势,示意是章易淳交代的。
“太过分了!”诗爰除了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冲回房间再摔上门,“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好,你愈是这么对我,我就愈是走给你瞧!”
语毕,她气急败坏的找了两条大丝巾包起她的财产,决定就算饿死在路边,她也甘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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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把吉他,从餐厅回家的小攸,在经过珠宝店时停了一下。她摸着牛仔外套的口袋里的绒盒,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小姐,需要什么服务吗?”已经准备打烊的珠室店小姐出来招呼着。“呃,对不起,我是想请你们帮我鉴定一枚戒指,方便吗?”
“当然可以,请进来。”小姐和里面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擦得晶亮的玻璃门随即应声而开。
“对不起,麻烦你们,我想知道这钻石是真的假的?价值约多少?”小攸拿出绒盒里的钻戒。
服务小姐有两人,她们眼睛发亮的琢磨了钻戒一会儿,然后又找了工作台后的师傅来看,只见他拿了工具东瞧瞧、西瞧瞧,赞许的点点头后就又到工作台去。
“怎样?”小攸紧张了。
“小姐,这钻石确实是真的无误,它的质地透明天瑕、切割精准整齐,星形造型更是费工夫,总体说来,这是件上选的好作品。如果要用现在。一般的市价行情来看的话,它约有二十万左右的行情。”
“真的!没看错?”
“没错,是不是真钻我们珠室店小姐大概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了,为求谨慎,我们刚刚也请师傅再鉴定过了,确定是真钻。”
“是真的,那就糟了!谢啦。”小攸抄过服务小姐手上的戒指,再拎回绒盘,便急忙冲向珠宝店门。
见她那模样,珠宝店小姐也打开门的开关对她放行。“真奇怪,知道是真钻还叫不好?现在的女人真不懂得欣赏。”服务小姐摇摇头的按下铁门的开关,准备结束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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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叔,我是小攸啦,请帮我接诗爰,谢谢。”才回到家的小攸喘着大气说着。
“小攸,对不起,董事长有令不准她接电话。”王成小声的应着,怕给章易淳听见了。
“什么,又禁足了吗?”
“唉,是的,董事长今天心情不太好,小姐跟他顶撞了几句。”
“什么呀!诗爰已经二十四岁了那,开玩笑。”小攸不知道有钱人家的脑袋都装些什么,觉得如果要当个千金小姐非得像诗爰那样,那她还是宁愿现在自己这样,虽然穷,但穷得快乐。
“阿叔,对不起,可是我有急事,能不能请你通融一下,一下下就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这……实在对不起,能不能我替你转达?”王成虽知道章易淳的教育方向明显有误,但是,他向来将主仆关系分得一清二楚,不论何事样样都以章易淳的话为基准,耿耿忠心是他这人的一大优点。
“阿叔,不行啦,这是女人家的事,你不方便的,拜托、拜托,就这一下下嘛!你就稍稍放点水,章伯怕不会知道的啦。”小攸嘴上说得好听客气,其实心里则在大骂,阿叔这死老头的固执,她猜阿叔这种人在学生时代一定没作过弊。
“对不起了,小攸小姐,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阿叔,你怎么就这么老番……呃,算了,那我去找她总行了吧,你不会说她也不准见客吧。”
“小攸小姐,你说对了,董事长也不准她跟任何人见面说话,至少在这三天之内。”王成猜测章易淳的怒气好歹也得三天才能消化。
“三天!不行呀,三天就来不及了!”陌生男人跟诗爰约定的日子是后天,而她明天也要南下帮朋友代打一礼拜的工作,所以她无法等三天。
“阿叔,我不能等三天,我后天就要南下工作了,我没时间等三天,你快帮我叫她听电话啦。”小攸看着桌上的戒指,心里愈是不安。
“小攸小姐,你跟我说,我保证我会一字不漏的帮你转达给小姐的。”
“阿叔,你不是人呀?”小攸火气大了。
“啊?”王成未料到她会这么直接骂他。
“你不是说章伯伯不准她跟任何人说话,那你要去跟她说话,你不是人吗?”小攸提出他的语病。
“喔,对不起我话说得太快了,我当然可以跟小姐说话,你有什么事要转达,我一定帮你带到。”
“这……”阿叔怎么这固执啊?真受不了。她投降了,“好吧、好吧,你一定要马上帮我转达哦。”
“一定。”
“好,那你跟诗爰说,那是真的,请她别轻举妄动。”
王成好奇的问:“什么是真的?”
“哎哟,这你别管,反正你只要跟她说,那是真的,她就知道了啦。”
“哦,好的,就说那是真的,请她别轻举妄动。”
“对,就这样,你一定要帮我带到哦。”
“好,我这就跟她说去。”挂上电话,王成来到诗爰的房间外敲着门。“小姐,是我。”
“进来。”
王成开了门,站在门边,打从诗爰上国小开始,他便不再进她的房间半步,这是他所谓的尊重。“小姐,小攸小姐要我转话给你。”
“小攸?她打电话来了,我去接。”诗爰开心的就要冲下楼。
“小姐,她已经挂了。”
诗爰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什么!你怎么没叫我听?”
“懂事长,他交代不……”
“算了!我不听。”诗爰气得回头摔上门。
“小姐,小攸小姐她要我告诉你说,那个是真的,叫你别轻举妄动。”王成照实转述。
“什么东西真的假的?”诗爰闻言又打开门问。
“我也不知道,她说这样跟你说,你就会明白的。”
“我明白什么呀?都什么时候!还跟我打这种哑谜,烦死了!”诗爰又摔上门,将自己关回房间,而她早就将戒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根本想不到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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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点半,斗转参横,东方的天边还衔一轮明月,灰蒙蒙的天色,寂寂清冷的空气,在万籁静寂的酣甜睡梦时分,章家别墅的防盗警铃却大响着。
刺耳响亮的铃声,立即惊醒所有人,一时间别墅上下外灯火通明,大伙都慌着喊捉贼。
“惨了!”诗爰将钥匙抽离镂花黑铁门的小洞,随后赶紧躲到一旁的矮树下。
“谁?”王成见一人影闪过,手中的木棒捉得更紧了。
动也不敢动的诗爰,听这声音知道应该是王成,而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出去自首。
“发现什么了吗?”佣人张妈也出来了。
惨了!张妈最爱嚼舌根,要是给她发现是张妈要离家出走。那自己还得了,铁定一张嘴在爸面前讲得她全身都发臭。
“张妈,去看警方那边派人过来了没?”因为警报系统有和警方连线,王成要知道帮助何时会到。
“喔,好。”张妈赶紧又冲回屋子。
这时章易淳也出来,在门边喊着,“阿成,发现什么了吗?”
“董事长,这里风大你先进去,我再找找看。”王成慢慢的移向矮柏树,他心里有底,知道刚才的人影一定是躲到这来了。
“阿成,我来帮你。”
糟了!爸也出来搅和了。诗爰情急的探出头,并叫了声,“阿叔,是我啊!”
“小?”王成意外的发现树丛里的人竟然是自己人。
“怎么,发现什么了?”章易淳听到有异,脚步更快。
诗爰立刻又把头给缩回去。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只猫罢了。”王成旋身帮忙挡着她。
“猫?”
“是呀,这猫到处都是,不管郊区、都市都一堆,还好,没事、没事。”
王成是老实人,说谎非常拙劣,所以章易淳一眼便看出他神色有异。
“那没事就进来吧,外面天气冷。”章易淳简单的交代完便拐进屋子。
“我再检查一下门窗,马上就进去。”王成回应着。
“好,那我去看看诗爰。”
“呃,董事长,不好吧,都这么晚了,小姐一定睡熟了,就不要去吵她了。”王成又追上他说。
“怎么睡得熟,这警铃响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有人睡得着?”章易淳步上楼梯。
“呃,董事长那我去看好!你先回房睡吧,你一早还要去公司呢。”
章易淳想了一下,“那好吧,麻烦你去瞧瞧。”说完,他和王成钻身而过,走回一楼。
王成在楼上待了两分钟后,就佯装自在的走下楼。
“怎样?”
“董事长不用担心,小姐睡得很好,虽然给吵醒了一会,不过她又睡了。”
“是样吗?”章易淳定睛的瞧着王成。
看到他的眼神,王成吞了口口水说:“呃……是的。”
“好,既然小姐在房间的话,那就要叫警察来了,张妈,警察什么时候会到?”
“快了,在路上了。”
“董事长,不是没小偷吗?为什么要叫警察?”
“谁说没小偷?你看!”章易淳指着电视萤幕,这是门口摄影所拍下的。
“这……”王成支吾的说不出话来,萤幕上清楚的拍到诗爰偷偷摸摸的动作,虽然没拍到正面,但是凡是认识她的都能一眼看出里头的人就是她。
“我本来以为这是诗爰,但是你既然确定她在房间睡觉的话,那门口那个人就一定是小偷了。”章易淳的语调气得都发抖了。
“董事长,对不起,是我不好。”难得说一次谎,就给人抓包的王成发誓再也不敢了。
“去把诗爰给我抓进来!”
“不用了。”诗爰自己低着头走进来,她在门外的草坪已经听到父亲的吼叫声了,“对不起,阿叔。”她觉得对王成最抱歉了。
王成摇头向她示意没关系,并忙着比手划脚要她去跟章易淳道歉。
诗爰看到父亲,心想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她一句话也没多说。事实上她知道父亲要的是她的道歉,而她并不打算这么做,她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她要他试着明白这个铁的事实。
“张妈,从现在开始,给我看紧她,不准她踏出家门一步,要出了什么漏子,我唯你是问!”章易淳得不到女儿的一句道歉,又火大的嚷着。
“爸!狗急会跳墙不是没原因的。”诗爰没想到父亲只是变本加厉的绑住她,不解他为什么不会去想想她这么做的缘由。
“我管你阿猫、阿狗的,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待在家里思过,直到你想通为止。”
两个刚强的臭脾气碰在一块,难免会擦枪走火,这次,两把枪正式对上了,王成也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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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霖山庄是北市郊区一家评为五星级设备服务的餐厅。除了吃喝拉撒睡都是高品质的享受外,大规模假山好水的花园设计,及大手笔的运动健身设备,都让文森山庄的驰名远播。
“风扬武馆”是李家世代承袭的事业,现有名下的学生全省已达四万八千多人,因此经常举办活动聚会的李家便和文森山庄开始了合作的关系,现任的文霖负责人尹颢跟李家二公子李渊辰更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所以,文霖山庄也成了李渊辰一票好朋友的聚集点。
下午五点,刚上完课的李渊辰伙同他的助理也是好朋友的陆家遥及温世琦来到文霖山庄。
“资料查出来了没?”李渊辰问。
陆家遥昔着脸说:“查出来了,不过,是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李渊辰儿他那模样,以为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心想,记得那天,她是从婚纱店出来的,难道说……“怎么回事?快说呀。”
“她叫章诗爰,今年二十有四,未婚,是家中的独生女。”陆家遥眉头紧蹙的说。
“既然是未婚,那还紧张什么?”
“不是呀,小渊,你不知道她爸是谁呀?”温世琦也垮着脸。
“旁的尹颢也听得一塌糊涂,“她爸是谁?”
“她爸就是富豪企业的董事长。”
李渊辰记得好像听过这名字,“富豪?你是说全省有六家五星级饭店,十六家精致西餐厅的富豪连锁企业?”
“他呀,章易淳,我认识他!”尹颢经营的文霖餐厅,一直拥有好风评,他跟这位餐饮业界的大亨自是不陌生。
“小渊,你真的惨了!你玩游戏谁不好找,竟找上章董的千金?”尹颢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怎么了,他有这么可怕吗?怎么你们都这种反应?”对富豪企业无所知的李渊辰不懂是哪出问题。
“你不知道,这章易淳在业界,凡是认识他的,都知道他过分畸型的围墙教育。他四十中旬才老来得一女,这迟来的丫头乐得他是天天揣在心上、环抱在怀、拱在手心,吝啬的不让人碰一下子。
“他自小把女儿藏匿在家,她的外出都被严格的禁止,如果真得外出,就一定派人护送保护,他从不让女儿露面,也甚少带她出门,常常,有人为了要一睹他女儿的风采,特地找名目办聚会餐席提名邀请他女儿,但他都一样不给看,所以。他的变态围墙教育便这么不胫而走。
“有好几年,他太太也因为受不了他这种自闭的教育方式,天天跟他吵,吵到最后,他们也才在三年前办离婚了。”尹颢详细的把他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李渊辰觉得不可思议,竟有人这么保护女儿的。
“巧的是,四年前,章易淳跟我们风扬还有过合作关系。”有了这层关系后就不知道是妙还是不妙了,温世琦看着报告皱着眉。
“真的,我怎么没印象?”
“那时候,你一直在南部忙分馆的事啊。”
“哎呀,我看你就再找别的女孩吧,别沾惹章易淳了。”陆家遥建议。
“那怎么成?她都收下我的戒指了。”讶异归讶异,李渊辰可不会给这怪僻的老父亲吓着了。
“小渊,不好吧,这章诗爰是富家的独千金,从小在那种过度保护的呵护下成长,在这样环境造就出来的女人不是脾气骄纵就是自闭冷僻,这种一点都不可爱的女人,你沾她干么?再说,你这种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若被别人贴上一张‘你欲图谋章家家产’的标签,到时,你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尹颢觉得这玩笑不好玩。
骄纵?冷僻?自闭?李渊辰回想昨天那位清新秀丽的俏女孩。不会吧,她怎么瞧也不像是温室里易碎的花朵,她看来青春活力,一身好精神,她的打扮看来也随性轻便,不像是位富家千金。
记不得她的仔细脸孔,不过她散发的精神,他倒是一点没忘,尤其记得第一眼看到她在街上的情形,暖金般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映出她的笑颜,也照出她的活力,他就是这样看上她的,觉得自己像是给她散发的一股魔力给吸引住。
在繁忙车水马龙的街上,她的出现、她的存在,对别人而言,不过是平凡无奇的一个过路人,但是,这偶有的一幕却莫名的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坎上,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很没道理的。
更奇妙的是,当提出自己荒谬的要求时,她没有惊慌,没有厌弃,只注视了他一会儿后,就用一种很俏皮很挑战,又别有用意的态度收下他的戒指。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为自己的人生冒险找对了女主角,虽然只是演戏,但是这位女演员,他很满意。
看着李渊辰失神的模样,温世琦知道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于是他放下手边的资料,“小渊,你打算怎样?”
“照原计划进行。”
“什么?”陆家遥和尹颢都不表赞同。
“可是她留了假名字、假地址给你,我想她可能以为你只是在开玩笑,所以她答应并不代表真的答应。”温世琦分析情况。
“没关系,她要不是真的答应,那她就倒大楣了,我想以后她老爸大概会记得教她,女孩子是不能乱收陌生男人的戒指的。”李渊辰老神在在的说。
“这么说你要来硬的?”温世琦不相信他会真的这么做,觉得这不符合他冷静有条理的原则。
“喂,别闹了,你要真的这么一搞,包准轰动武林,到时单是应付铁老大那边就够头大了,何况还加一位爱女成痴的怪父亲。”陆家遥光是想到铁老大就觉得可怕。铁老大指的是李家的大家长,缘由当然就是按着他一丝不苟的性情而来的。
“放心,你们认识我都多久了,我做事会这么没分寸吗?”
“很难讲,自从那个方薰羽把你洗脑后,你就疯了。”尹颢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那你怎么说?”李渊辰问温世琦。
温世琦耸耸肩,示意自己没意见,因他相信李渊辰一定是有相当把握的。
“喂,世琦,你怎么也跟着荒唐?”陆家遥拍着温世琦。
“反正都一起搅和到这地步了,这时才说要抽身太慢!更何况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想我们还是听老板的好了。”
自从加入风扬武缩习武至今,也都六年了,李渊辰跟温世琦之间的关系,也从老师的身分变成朋友到现在一起共事,成为他授课的助理。六年的时间,对他的认识不算浅了,知道他一直都是行事有条理、做事有分寸的人,因此温世琦相陪他自己一定有稳重的打算。
“那就对了,明天照约定时间去接她。”李渊辰下结论。
“那要是她不出来,而且不承认这一切呢?”
“放心,她不会的。”李渊辰有把握诗爰一定不是他们依资料中所想像描绘出来的富家女。
幸运的话,她会是一位跟他一样不满环境压抑的一株野草,想挣脱身上枷锁看到生命辽阔、阳光无限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