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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的宠儿 第五章

  初遇——

  西岛。

  “腾格尔,这次从陆上带回来的草药比往常多了许多,帮助了不少生病的人民,老夫谨代表大家敬你一杯!”蓄着一把雪白胡须的孟老先生略显激动地站起来,端高酒杯朗声说着。

  他是岛上惟一的大夫,平日除了钻研医书外,就是悬壶济世;这次,腾格尔率众出航,带回来不少强身补体的珍奇药材,莫怪乎他要这么兴奋了。

  “干杯。”

  腾格尔仰头将香醇的美酒喝尽,引来一厅人跟着鼓噪:“干杯、干杯……”

  这就是西岛,一个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世道衰微,加上天公不作美,在太平盛世后突来的折磨,一夕之间夺去了百万人的生命;再加上好大喜功的君王为彰显天威,不顾民生连年征战,强制征召男丁,余下的老弱妇孺莫不衰声怨道。

  在如此动乱的年代,自然造就了不少英雄,其中,以分割海上势力的六大家最为人们津津乐道。

  腾格尔,即是领导西岛的英雄!

  在这儿,不分贫贱富贵,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或许是因为岛上人们都是经过一番痛苦挣扎,才得以在此生活。因此,放眼望去,人人脸上尽是感恩知足的笑容,让岛上不尽完美之处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和海上另外五个小岛相比,西岛即使拥有丰富的矿产及木料,但是,土地却稍嫌贫瘠了些;即使一年二耕,也无法提供足够的食粮。所以,每半年一次的离岛交易就成了岛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领队人当然是腾格尔啰。

  这会儿在大厅里举行的欢宴,就是为了庆祝大伙儿平安归来。

  看着底下呐喊的群众,坐在首位的腾格尔从容地举起手,止住大伙儿过度兴奋的情绪,大口喝下香醇酒酿,淡淡笑道:“狂欢吧!”

  此话一出,厅里的气氛更是达到高潮。

  好不容易才从海的东方——那个人间炼狱逃出,每一回出岛交易,大家心中都掩不住被捉回去的恐慌。是以,重新踏上西岛这块家族新生的土地,莫怪乎大家都乐翻了,大口喝酒、吃肉,庆祝一家团圆。

  相较于底下热络的气氛,腾格尔显得冷漠多了。

  从他懂事以来,治理这块小岛、保护岛上的人民,就是他的责任,也成为他的乐趣,只不过最近他开始感到疲倦了。

  西岛绑住了他爱好自由、狂傲不羁的心,繁琐的事务令他感到搴息,就连出航这等大事,在他心里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已空的酒杯,腾格尔半垂着眼看着底下狂欢的人儿;穿着凉快的舞姬一圈圈舞动着,旋出了欢畅的气氛,为首的女子还不时朝他抛媚眼。

  对这类勾引早已习以为常的腾格尔,索然无味的移开视线。

  没长大脑的女人!暗暗低咒一声,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真不知道安达找来的这些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一副饥渴的模样,就是妄想着飞上枝头。难道,这个岛上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女人吗?是有过,只可惜,他所知道的惟一一个——生他的娘亲——已经往生了。

  都怪那场该死的暴风雨,无情的夺去了爹、娘的生命;否则,他不会这么快失去自由,也不用这么早肩负起统领西岛的责任。

  “再来一杯吗?”

  冥想中,一道轻快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腾格尔动也不动,仅是抬眼朝上看了看。

  不等他回答,已喝得半醉的安达笑嘻嘻地拿起腾格尔面前的酒杯,径自帮他斟满。“丁爷这回酿的甘露酒真香,又醇又顺口,不趁这会儿多喝点就太浪费……”

  为了让西岛人民随时拥有强大的自卫能力,腾格尔曾颁布除庆典外不准饮酒的法令;今儿个是难得的日子,又是全岛一起狂欢,久久不见的亲朋好友一聚,当真是不醉不归。

  “来、来、来,这壶给你,我再去拿一壶来,咱们好好喝两杯……”安达结结巴巴地说完,又摇摇晃晃的离开。

  看着他脚步不稳的模样,腾格尔无奈的摇摇头。如果此时告诉外人这就是西岛的活诸葛,肯定没有人相信!

  身为巫师世家的惟一传人,安达自有其神秘之处,但是安家与生俱来的神力在他身上似乎没有明显的展现。不过,从小到大一起念书、一起习武的腾格尔及安达,两人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儿们,功夫不比他差的安达更担负了保护腾格尔的重要使命。

  心不在焉地拿起酒杯,腾格尔一口干杯。

  “啧、啧,如果丁爷看到你这么喝他的酒,肯定心痛死了,下回别想让他把酒拿出来了。”又走回来的安达见他豪饮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怎么,这回的酒你不满意吗?”

  无语地把酒杯放回案上,腾格尔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示意他斟酒。

  “唉,本来是想找你喝两杯的,想不到竟成了伺候的小僮……”嘀嘀咕咕地拿起酒壶,安达慢吞吞的再帮他斟了杯酒。“喝慢点,丁爷特别交代这酒后劲很强的。”

  虽然嘴里喊着要他喝慢些,但是,看似不经心的腾格尔可没忽略安达眼中闪过的一丝诡光。八成这些好玩的家伙又帮他准备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礼物”了吧!

  自从老一辈管事的走的走、退休的退休后,重新换了一批新血捍卫西岛,更是益发欣欣向荣。身为最高主位者的腾格尔,首先在无形中瓦解了主仆的阶级,若非紧急事况,绝不以在上位老的姿态下达命令;也因此,这些人和他的“感情”也就愈来愈融洽。

  从十三岁那年生日替他找了个女人当礼物后,每逢重大节庆,他总能收到这些弟兄们精心设计的礼物——女人、暗杀行动、黑豹宠物、秃鹰……等等,不胜枚举,就不知今年是哪桩了。

  不想把好奇心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举动上,腾格尔百般无聊地把玩着精巧的酒杯,一边问道:“奇怪,西岛上没有更好的表演了吗?武叔是怎么安排的?无聊透了。”他毫不客气地放声批评,毫不掩饰眼中的无趣,甚至懒得看底下搔首弄姿的舞娘。

  他可没忘记宴会正式开始前在回廊不小心听到的一段话——

  “喂,你把领口拉得这么低准备诱惑谁呀?”

  “那还用说,除了腾格尔大爷外还会有谁?谁不知道小红打三个月前就准备在今晚好好的表现一下,攀上枝头成风凰呀!”

  “唷,这么大心愿呀,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呀!”

  “哼,这姐姐你就别费心了,小红可是我们百花阁里的头牌呢!就算是腾格尔大爷一定也受不了小红姐姐的魅力。”  

  “是吗?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呢!”

  “对了,听说爷可是一夜七次郎呀,你会不会受不了?”

  低俗的谈笑声不断萦绕在他耳边,腾格尔忍不住低咒:“真是一群装模作样的八婆!表面上圣洁高雅,骨子里却不脱淫荡本性!”

  他的批评让安达跳了起来,瞪大眼睛,极度不满腾格尔的话。  

  “无聊?拜托,整个西岛上除了三岁稚童和七十老翁,每个男人都为她们疯狂,你竟然说无聊?你也太挑了吧?”

  “哼。”  

  不屑地抿了抿的嘴角,腾格尔依旧净顾着玩赏酒杯,仿佛手中的玉杯是什么无价之宝一般。

  见他不说话,安达老早便习惯地接下去问道:“该不会是这回出海憋太久了,让你到现在都还无法恢复‘男儿本色’吧?”

  整个西岛放眼望去,大概也只有安达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睨了他一眼,腾格尔依旧沉默。

  他很情楚安达的好意,不过,今晚他的脾气似乎特别暴躁;他不想开口,免得伤了彼此的情谊。

  “怎么?真的被我猜对了呀?”见他依旧不语,安达突然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不会吧,我随便说说而已,不是真的这么准吧?”

  安达拉过一旁的椅子,一副准备和他促膝长谈的模样。

  不等他开口,腾格尔倒先说话了。

  “好了,别像个娘儿们似的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儿无趣罢了,你找别人喝酒去,我没兴趣。”

  闻言,安达非但不离开,反而兴致勃勃地说:“什么事烦心?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主意。”

  “没事。”为了杜绝他的问话,腾格尔索性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酒瓶,将两人的杯子斟满。“喝酒。”

  安达什么缺点没有,就是喝了酒后异常多话,让人受不了。

  依言喝尽杯中佳酿,安达一边喷喷称赞,一边继续追问:“怎么可能没事?看你眉毛都打结了。”打了个酒嗝后,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在烦恼下次出航的人员吗?别担心,还有半年多,慢慢挑就……”

  “不是。”

  “不是?那是在烦恼东山树林起火的事啰?别烦,我算过了,损失不大,不会影响明年……”

  “不是。”

  “也不是?那……”

  “好了、好了,你不用猜了,我只是累了、想睡觉了,行不行?”被他烧得头痛,腾格尔索性将手中的酒瓶放下,倏地站起身来。“你自个儿慢慢喝吧,我先回房了。”

  语毕,他转身就走,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安达眼中闪过一抹诡计得逞的光芒。

  回房好呀,不回房哪儿来的好戏看?

     *       *      *

  腾格尔一走进自个儿的房间,敏锐的神经倏地绷紧;他止住前进的脚步,微眯起眼,活似发现猎物的灵豹般,炯炯有神的环视四周。

  有人!空气中飘着一抹淡淡的、不属于他的味道。  

  虽然那气味不至于令他讨厌,但是,属于自己的地方教人莫名闯人,他还是不悦地抿起唇。

  是哪个该死的家伙?他可不记得刚刚有让人进来呀。

  西岛上没有人不知道他的规矩,他可以大方地和大伙儿分享一切,惟有这一方天地是他一个人的;就连打扫工作,他也不假人手。现下居然有人胆敢轻率来持虎须,这可有趣了。

  黑暗丝毫不影响他矫健的身手,腾格尔再次快步前进。  

  这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屋子,早就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他轻易的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微微勾起嘴角,适才在大厅里烦躁的心情奇异地一扫而空,许久未出现的兴味浓浓地充斥着他的血脉。

  炯炯发亮的眼眸仿佛搜捕猎物的鹰般,敏锐地扫视四周。倏地,他定定的盯住夜夜休憩的睡榻。

  好家伙,竟敢进犯他的地方!

  毫不犹疑地举步向前走去,他轻巧的脚步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绕过了屋子里头的摆设,伫立在床前。

  在这儿!

  即使躲在厚重的棉被中,武学根基深厚的腾格尔,还是轻易地听出隐藏在空气中的细微呼息。探幽的黑眸瞬间一亮,闪着嗜血的光芒。

  既然有人自愿送上门来供他解闷,他不用的话,岂不辜负了来人的好意?

  两脚微张,稳稳地站在床前,他眯起眼,那模样既邪恶又可恶。

  不晓得掀开被子后,等着他的会是怎样的惊喜?他两手抱胸,闲适地猜臆着。

  腾格尔难得有如此耐性,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猎物生吞活剥地撕裂。

  瞧这被子隆起的模样,不似粗壮之人,加以不时掠过他鼻间的淡雅香气,腾格尔几乎可以确定躲在被中的是一个女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胆敢以身试法了。

  同样的剧码总是一再上演,怪只怪他母亲给了他—一张太过俊帅的脸;即使他无心也无意,自以为能够绑住他的女人还是不断地费尽心思,只盼有朝一日情郎的视线能够落在自己身上。

  他很清楚,她们爱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难以数计的财富!

  可喜的是,虽然这些渴望飞上枝头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她们倒还规矩,迄今还没有谁胆敢直接闯进他的地盘。因此,今天这样的情形反而让他倍感兴趣、

  无聊的日子实在过得太久了,偶尔有些变化也不错,说不定还能遇上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呢!腾格尔兴致高昂的想着。

  敢只身前来挑战他的权威,除了勇气可靠外,其内蕴力量也不可小观。为了“尊重”来者,他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害怕些,才不至于又落人口实,说他狂妄自大。

  暗自讥嘲着,腾格尔缓缓放下环胸的双手。

  他真是无聊太久了,才会站在这儿胡思乱想。

  定下神,他伸出手抓住被角,猛地一掀——

  “仙女!”

  这是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

  恬适的睡颜让深蓝色的被单衬得益发静谧,晶莹剔透的脸上,自然地浮现着两朵纷纷淡淡的霞云;两道弯弯的黛眉仿佛青山般静静坐落着,嫣红的菱唇则因熟睡而微微张开,轻缓的呼吸伴着微微的乳香味,让他的气息不自觉的深沉。

  美!  

  相信每一个看到她的男人一定不会吝于给她赞美,就连挑剔的腾格尔也不免看傻眼了。

  今天天气稍嫌闷热,仅盖着一条薄软丝被的美人儿,更衬出其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形;若隐若现的肌肤天真地挑逗着他的自制力,侧躺的姿势让她胸前的浑圆半露,引人遐思。

  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如此面生?腾格尔不自觉地放轻呼吸,双手环胸,静静地打量着。

  看她的打扮不似有钱人家的小姐,除了恬静的气质外,说她是小乞丐也不为过,难不成是家里新请的丫头? 

  不过,话说回来,她跑到他房里做什么?

  别说家里的丫头,人人都知道他的房间是禁地;所以,也不会有哪个姑娘家,会天真到不明白独自跑到男人房里会发生什么事;尤其像她长得这般标致,怎可能不明白男人使的下流手段?

  咦,等等,她不会就是安达那伙人特别为他准备的“礼物”吧?

  思及她可能也和大厅里那些贪婪的女人一样,为了荣华富贵可以委身伺候每一个出得起银两的男人,怒火使无法控制的盈满胸怀。

  “喂,起来!”他粗鲁地伸出手,推了推蜷缩在被子中的身子。

  该死,她的肌肤甚至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滑腻,他不该碰她的!

  燥热缓缓从下腹最敏感的部位升起,在全身奔腾流窜,让他口干舌燥。他从来不知道光是用眼睛看就能让男人兴奋,他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自己亟欲纾解的欲望。

  “唔……”不受欢迎的打扰仅让薛铃香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这被子好暖、好舒服,她不要醒来。

  难得的满足让她在梦中扬起嘴角,那抹甜腻的笑容更让腾格尔胸口一窒。

  一笑倾国,大抵指的就是她这个样子吧!

  惊艳的表情在腾格尔脸上久久不曾散去,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下腹部迅速胀了起来,火热的欲望在血管里冲撞。

  该死,居然仅仅一个微笑就让他冲动得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尽兴的享受她的柔软及香气。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腾格尔脸色一僵,忍不住低咒出声。

  一定是丁爷酿的甘露在作怪,他才会这么反常!他现在该做的是把这个占据他床榻的女人赶出去,而不是站在这儿大发春梦。

  “起来、起来!”满腹的懊恼让他失去惯有的控制力,强大的手劲瞬间捏红了白腻的臂膀。 

  “唔,好痛!”娇喊一声,床上的人儿终于不堪他的暴力举动,不舒服地锁紧了两道细致的秀眉。

  腾格尔立刻放开自己的手,她的娇呼声莫名的牵动了他的心,在一瞬间涌上的不舍及怜惜,让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病了吗?否则,怎会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打乱了心绪?

  不解地瞪着自己的巨掌,腾格尔蹙起眉头。

  女人对他来说向来不具任何意义,他对自己的欲望也一向控制得很好,就算安达那票弟兄每每绞尽脑汁想看他痴狂的模样,也不曾得逞;为什么这会儿,他居然会对这个擅自闯入他房间的女人起了不该有的波动?

  烦躁地甩甩头,他怒目瞪着渐渐舒展眉心、又沉沉睡去的人儿。

  这女人是八辈子不曾睡过觉吗?不但安心地在他的地方睡得一塌胡涂,还无视于他的干扰!

  不甘心自个儿伤脑筋,腾格尔火大地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使力将她从床上揪起。

  “起来!”就不信这样还吵不醒她!

  他恶劣的咧开唇,有些期待她睁开眼睛的模样。

  “唔,好吵喔……”长长的眼睫毛终于不堪干扰,心不甘情不愿地掀动了两下。

  她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似乎从那个大胡子用十两银子说动她上船帮忙做些杂事后,她就不曾合上眼了。

  生平第一次坐船,她才发现自己会晕船,想象中的白浪滔滔及波光粼粼,让她每天除了头晕、呕吐外,就是病恹恹的瘫在甲板上。没帮上任何忙不说,还让同时上船的姐姐多了不少工作,真是惭愧。晃了十来天好不容易挨到可以下船,她不好好休息一下肯定垮了。

  小小的身子禁不住往下滑,渴望重新躺回柔软的床上。

  那个大胡子心地真好,虽然外表挺像林子里的大熊,但是,见她晕船也没责备她,更没向她要回十两银子,还帮她找了这么个漂亮的房间休息。这大概就是夫子说的“人不可貌相”吧!

  她流离失所这么多年,总算遇上贵人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乱七八糟地转着,薛铃香一点儿都没有清醒的打算。

  再一下就好,她只要再睡一下下,养足精神,待会儿一定会努力做事来偿还那十两银子的报酬。

  瞧那黑色的头颅犹不放弃地继续点着,腾格尔火了。

  这女人未免也太夸张了吧,这样也能睡?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就算此刻突然来个地震、火灾,她犹然不会清醒。

  瞧她困倦的模样,腾格尔倏地起了坏心眼。

  既然她是安达特别为他准备的“大礼”,没有道理他要苦苦压抑自己;毕竟,从十五岁那年起,他不知推掉了几十个“礼物”,偶尔也该给大伙儿一个面子嘛!

  瞧她这模样肯定还是处女,睡着了也好,免得她待会儿痛得乱吼乱叫,扫了兴致。

  不让自己有思考的时间,腾格尔抬高她依旧睡得迷糊的小脸,毫不迟疑地印上她的唇。

  嗯,好香、好软的滋味呀,这次安达的眼光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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