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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零 第五章

  “妈——”

  “不让你爸发作一番他是不会罢手的,放心吧,那小子如想娶你自会过得了那一关。”余小雅安慰道,满意地看着玉肤泛着自然嫣红健康了许多的女儿道:“这次出去感觉不错吧?瞧那小子一来就跟你爸提亲呢。”

  “嗯。”雅齐赧然地点了点头,“不过提亲?没有啊?”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刚刚是有听萧北零说过什么照顾的,那不算提亲吧?!

  “傻瓜。”余小雅伸出食指点了下她洁白的额,“男人的协定岂是得那些俗礼能表达得了的,对于男人的心理你要多加学习。”

  “不用了吧,现在他已经对我很好了。”雅齐傻笑着摇了摇头,“我要先去洗澡,待会再下来。”

  “去吧,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不用啦,我不饿。”她边跳上楼边说。

  当她快速地梳洗完蹦下楼时,萧北零和他父亲已从书房“聊天”完毕,正和她妈妈在客厅愉快地谈话,当她出现时心有灵犀地转头朝她一笑,感到沐浴后的她更加娇俏动人。

  瞧她玉肤泛着晶莹的粉红,弱骨丰肌,婷婷玉立,气质优雅,乌发亮似流瀑,粉脸儿似烂漫的花朵不知忧愁,灿若春水的美眸顾盼生姿,微扬的唇如盛着美酒的花瓣,吞吐着叫人意乱情迷的芬芳……他全身热了起来,想到她甜美的滋味更觉喉咙干渴。

  旁边的金仲武闷哼了一声,混小子,他金某人的女儿可不是养来让他瞧的,瞧他那色授魂与的模样……嗟,让人不耻!嘀咕虽嘀咕,金仲武内心仍为雅齐感到骄傲,瞧他把女儿教得多好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窥着丈夫脸上那恼喜掺半的神情余小雅暗觉好笑,见不明白在坐两大男人心思的女儿正为他们的注视而感到涩然,便开口叫道:“过来吃水果吧。”

  雅齐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坐在妈妈身旁。

  金仲武忍不住打趣调侃:“都懂交男朋友了还会害羞啊?”不知多久前谁还跟他说不想交男朋友哩。

  “爸!”

  雅齐粉脸飞上淡淡红霞,又羞又恼地嗔了父亲一眼,那分娇丽看呆了众人。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分外动人!众人心中暗叹,不舍得再取笑她,于是转移话题。

  金仲武不时和萧北零说起商场上的事,虽然不太精于电玩,但从萧北零的谈话中察觉得到他的专精。萧北零和人谈起事业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正经起来,更让人清晰地感受得到他迅猛危险的攫取力。

  一个晚上下来,金仲武夫妻包括雅齐才感受到他的精明厉害之处不下于商场中任何老将。

  他像头美洲豹,平时优雅慵懒,发现猎物时更懂得收敛锋芒,伺机而起,让人迅不及防便被捕获。

  只怕他们女儿这情场也陷得莫名其妙吧,金仲武和余小雅相视了然,更明白萧逸塘败在何处,他缺少了一种野性邪肆的魅力,虽然精明干练,但太行规行矩,沸腾不了雅齐这湖春水。

  父母接受了萧北零,雅齐欣悦不已,送他下楼回家时问他在书房父亲与他谈了什么时,萧北零朝她眨了眨眼道:“没什么。”在她的跺脚声中偷了她的吻含笑而去,分明是报复她不告诉他,她与他母亲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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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她忙于公司和悠园两处跑,他也开始接手朱胜绝的工作,两人见面的时间一下子变少。

  这天中午,雅齐和另一位刚接触的屋主那辛庭约在一家餐厅见面,谈谈新屋设计的事,没想到却碰上了和人来此洽谈公事的萧逸塘。

  签成了合约,和人握了手道再见之后,萧逸塘向她们这一桌走了过来。

  “好巧,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他是你男朋友吗?”他客气的问,眼神却锐利地打量着一派温文尔雅的那辛庭,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他是我的客户那辛庭先生。”雅齐淡笑,向那辛庭道:“他是萧逸塘,峰冠的少东,我想你们都应该听过彼此才对。”两人都是商界名人嘛,就只差一个在企业界一个在金融界罢了。

  “那先生久仰了。”萧逸塘这才省起,那辛庭名下的幸福世界基金会是亚洲所有基金会中被公认实力最大最有发展的龙头呢。他在商界中窜起速度之快简直就像手中有聚宝盆在一样,令人不敢置信,前阵子各媒体就争相在报导他,没想到雅齐会和他认识。

  “你好。”那辛庭淡淡一笑,像高山流水,闲云野鹤,哪里似个在金融界中呼风唤雨的商人?!“要一起用餐吗,我看萧先生刚才仿佛没吃多少。”

  萧逸塘微愕,没想到他在注意他们的同时,人家也注意到他了,果然是不可小窥的人物,敏锐得很。

  正要客气一番时,董海媚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狠狠地瞪着雅齐冰道:“原来就是她?!”

  这阵子萧逸塘对她日渐冷淡,避不见面,甚至跟她说清楚说他不喜欢她叫她别再痴缠,让她痛苦绝望之余心中困惑不已,一番追查之下,果然发现他迷上了金雅齐。从那次晚晏时她就发现了他不同寻常的眼光常射向金雅齐,让她心生警戒,没想到果然恶梦真成。

  “你干什么?”萧逸塘皱眉看着失去以往冷静优雅的她,淡道:“不要在这里闹事。”

  这阵子她一直找他,让他在有心避讳之下更觉烦赘,也就避得更明显了。没想到她会跟踪到这里来,他抑住内心的厌烦,为发现董海媚的另一面而感到吃惊。

  他叫她不要在这里闹事?!

  董海媚悲忿地苦笑,他到底当她是什么?他看不见她的心碎和悲伤吗?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为何不可怜可怜她,施舍她一点爱怜。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因他而心力憔悴之外还得忍受多少的风言风语?

  一下子她从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女变成了人家摆脱不及的下堂妇!

  真可笑,她甚至还没有入他萧家的门,却已被人说成那样。以前她风光得意的时候,谁敢说她半分不好?!

  噙泪的大眼转向一脸无措的雅齐,她气不打一处来,她堂堂董氏企业经理的骄傲和尊严全因她而被人践踏,她却只会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叫人岂能不恨?!

  “不在这里我能和你说话我能见到她吗?”她叫喊道,引来众人的注目。积郁已久的委屈和悲愤让她不惜一切地想讨回公道。

  她恨恨地走向雅齐——

  萧逸塘一把抓住她,“你冷静点。”

  雅齐骇然地移向那辛庭,她从没被人这样厌恶狠毒地盯看过。

  董海媚飞快地甩开萧逸塘的手,扑向雅齐,揪扯住她的衣服,昏乱中打了她一巴掌,尖骂道:“你这个狐狸精!”

  “呀——”那辛庭快速地扶住雅齐倒向他的身子,和萧逸塘共同挡开董海媚对她的攻击。

  “住手!”原来冷静优雅的她也会泼妇骂街,萧逸塘怒红了脸,她有什么委屈的,就算他处理事情的态度有些不对,但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啊,他怎能在心有所属下继续和她若有似无地在父母的授意下来往?她又怎能以一副受害者的角色对无辜的雅齐进行攻击?

  正闹得一团糟的时候——

  “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一个清脆娇柔的女音传来,熟悉得令头晕耳热的雅齐心中叫衰,怎么全凑到一起来了?!“这不是萧北零的女朋友吗,挺厉害的嘛,这么多男人为你疯狂。”言语之中无不嫉妒,怎么这女人身边总有出色的男人围着,而她却怎么也碰不上一个?

  萧北零?

  萧逸塘一怔,随即用力地制住还在挣扎尖叫哭泣的董海媚,又急又气。

  几个人不是商界精英就是名模、设计师,却在高雅的餐厅中演出全武行,这不是大新闻是什么?当下有人带照相机的赶忙拍了几张,期望投给某周刊小报发一笔小财。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冷淡地睨了周遭的人一眼,那辛庭对捂着脸的雅齐说道,心里挺同情她的。

  她身上有种和某人类似的气质,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不会耍心机的人,清丽开朗得让人想亲近和爱护。。

  点了点头,雅齐低道:“拜托你。”

  她的确好想离开这个无端飞来无妄之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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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世界变化之快让人难以适从,颠覆一个人的世界更快得让人瞠目结舌——在报章杂志的渲染之下。

  离餐厅事件不几日,金雅齐深感人言可谓。

  “叩叩叩!”余小雅和薛莉娅站在雅齐的工作室门外敲了敲门喊道:“雅齐,你薛姨来看你了,快开门。”

  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来。

  “薛姨。”

  薛莉娅见她除了有些憔悴外,并无大碍也就放下了心,把她拉进怀里道:“我看了那些报导,担心得不得了,所以赶来了,所辛没事。”

  一旁的余小雅领着她们到二楼小坐厅坐下,又端来了果汁饮料,淡道:“那些报导就懂得乱写一气,也不知道这样子会伤着人,雅齐这孩子第一次受到闲气不打紧,现在一出去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地,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唉,真没用!  ”

  “你不要说她,那些报导连我看了都生气!”薛莉娅愠道,她们是看着雅齐长大的,她性子开朗单纯,人见人爱,何曾受过这种莫须有的罪责?

  雅齐沮丧地低着头,没想到餐厅的那件事会愈闹愈大,满天的谣言揣测全冲着她来,把她说成了祸国妖姬,男人们为她争风吃醋,女人们因她成了受害者……

  “……都是薛姨不好,若不是我坚持让你接那辛庭的Case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薛莉娅歉疚地说。

  “薛姨你说什么?不是你也不是那先生的关系,是我倒霉才对……其实那辛庭人挺好,那天还是他送我回家的,说来还真多亏了他的Case,不然这几天在家可闷死我了。”雅齐淡笑道。

  “说来说去该怪萧逸塘,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连累我们雅齐。”余小雅一想起那些报导对女儿的种种揣测抹黑就气不打一处来,全怪到萧逸塘身上去了。

  “妈!”

  “还好当初你没选萧逸塘,不然麻烦可不少。”余小雅余怒未消,省起一事,又问:“北零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来安慰安慰你?”

  “他出差到美国去了。”雅齐闷道,烦起另外一件事,不知零他妈妈会怎么看她?

  余小雅叹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门铃又响起。她皱起眉,起身去开门,这阵子她和老公都被那些媒体或三姑六婆的给烦死了。

  “伯母,雅齐在吗?”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是一脸焦急的萧北零。

  “你不是在美国吗?”余小雅讶道,侧了侧身,让他进门。

  “我听我妈打电话说雅齐出了事……”他冲了进来,左右张望,看见雅齐完好地从楼上跑下来,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零——”雅齐一脸惊喜,哽着声着飞扑进他怀里。

  “雅齐!”萧北零叹息着紧紧抱住她,怀念地把脸埋进她的秀发里,一会儿才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在美国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立即就赶了回来。”

  雅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埋在他胸前的小脸已沾满泪滴。

  看见了他,那委屈的酸酸楚楚的心情再压抑不了,只懂汲取他的温暖他的力量,她变得好柔弱。

  和下楼来的薛莉娅相视一笑,余小雅对他们道:“上楼去谈吧,吃饭时再叫你们。”

  萧北零向余小雅和薛莉娅点了点头,搂着雅齐上了二楼。

  “你房间在哪?”他在她耳边低问。

  她低着头,拉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里。

  阖上门,萧北零伸同手抬起雅齐的下巴,看到她湿润的小脸,心疼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出气。”问他妈妈,却片言解释也没得到,只弄得他一头雾水,空自焦急。

  雅齐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在房里转了转,找出几张报纸递给了他——那是她自个好奇偷出去买的。

  岂知看了后只会让自己更生气,更委屈——她一点也不敢想像醋劲大的萧北零看了后会怎样。

  萧北零狐疑地接了过来,快速地看了起来,脸愈看愈黑,接着又转成铁青,半晌才暴怒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什么那辛庭,萧逸塘又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和他们凑一块去了?他就知道不能离她太远,那些蜜蜂是一刻也不放过可亲近她这朵深谷百合的机会呢。

  雅齐缩起肩抖了抖,她就知道他会生气,瞄了他一眼,见他狭长的凤目寒光凛凛,忙又低下了头,交叉着手,嗫嚅着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久久,他仍气呼呼地僵着声问:“就是这样?”

  “嗯。”她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不敢看我?”他贴近她,把她抱坐在床边,试着心平气和。

  “你在生气嘛。”她听他放柔了声音,想来危险已过,于是大着胆子抬头瞧他。

  “怕我生气?”他轻声问,见她微点了头,心中不觉受用得紧,“傻瓜。”他吻了吻她,“受了气就该告诉我,躲在家里做什么?”越想越觉得她需要教训,于是又狠狠地吻了吻她。

  半含着怒气的吻一会儿便转成了温柔缠绵的吻,两人紧紧地相抵着,才几日不见,已恍若隔世,教人眉间心上,苦思不已。

  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雅齐幽道:“那些娱乐报导你又不是不知道,又能拿他们怎么样?我以为过一两天就会好的。”

  “那也不一定。”萧北零哼了哼,沉思了一会又道:“我瞧那些报导刚开始还像样,后来却益发明显地指向你,愈炒愈大,显然有人在背后指使,我定要把他查出来,不让你受委屈。”想起有人如此欺负她,他又心疼起来,霸道不准予除他之外的其他人让她受半分气。

  “有人在背后做手脚?”雅齐惊讶万分,也仔细地想了起来,越想越发地觉得有可能。但,会是谁呢?跟她有什么仇——

  “啊?”

  “想起是谁了?”他半挑着眉眼睇她,没让她瞧见他眼底的嗜血。

  “会不会是董海媚?”

  只有她有那个动机,让新闻针头指向她,一来破坏她的名誉好泄忿,二来转移目标,好让自己不被注目。

  “如果是她那就算了吧,她也挺可怜的。”一腔情爱得不到回报。

  “可怜什么,”萧北零不以为然地瞪了她一眼,“那种装模作样,心机深沉的女人不受教训不乖,不要滥发你的同情心。”不仅是董海媚,那个该死的兰婷清也不受教的很,一再地伤害雅齐,他一并要她后悔。

  什么叫滥发同情心?雅齐怒嗔了他一眼。

  “真的,你被说成那样,我还有你的父母兄弟看了心疼,而且不警告他们谁知道那些绯闻要编排到什么时候?”

  想起那些八卦还要继续,雅齐不禁也有些心悸,只好默然不语。

  “那些你就不要担心了,”萧北零摸了摸她的头,轻吮着她的柔唇,怜惜地睇着她消瘦了不少的小脸,柔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雅齐双手揽着他强壮的颈项,望着他深邃如潭的黑眸,咬着唇点了点头,只要和他一起,怎么都好。

  这时的她看来特别惹人怜爱,萧北零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又反覆地吻了她,暗恨此时此地不能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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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潜月浮,华灯初上。

  来到天姆的一家欧式酒吧,浓重的色彩、繁复的款式,店面虽小,但营造了富贵豪华又带丝颓废的气派。一进入室内,才发觉里面占地空间挺大,吧台却占据了其中约三分之一的地面积,环绕着一圈座椅,和一般的酒吧一样;除此之外还有用餐区和半开放式的包厢区,供人多聚会时可使用;酒吧角落则布置有射飞镖和其他游戏摆设。

  整个内室装修简洁高雅,充满异国风味,天花用的却是板梁交错的粗木,设计者把这种粗犷与典雅揉和的恰到好处,暗淡的灯光嵌在木梁之间,又增添了几分情调。

  在金家用完连日来最为轻松愉快的晚餐,雅齐就被萧北零拖来了这里,说是见见他的朋友。

  雅齐基于职业本能,一进门便左顾右盼,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地被萧北零搂着越过满室人潮带往包厢深处。

  才在一个角落位置坐定,雅齐立即感受到四面八方朝着他们坐处猛抛过来的媚眼,一点也不在乎三位俊男的无动于衷。

  他们受欢迎的程度不输于什么偶像明星呢,雅齐不可思议地打量着眼前三个男子。

  神色冷峻的当然就是沈霁了,长相俊俏,淡无表情地对于四周频传的秋波视若无睹,不过听零说过他是个绝对的冷面笑匠,无论是跟人家谈生意或是开玩笑,常出惊人之语,像是石头上长出一朵花似的;浓眉虎目,长相粗犷却显得憨厚可靠的应该是朱胜绝,瞧他热络接待自己和零的模样,令人难以想到他也有着极为细腻的心思——公事上,不过比起他的另一个例外——他对他的小女朋友贺云依超级死忠,与他自动杜绝外界骚扰的能力正好成为正比,零的结论是此人如如不动起来,泰山崩于前仍能面不改色;至于狂魅刚俊的萧北零嘛,可以想象以往的他在此等地方是如何地如鱼得水了。

  小小的心又酸了起来,雅齐不由地瞪了身边的男友一眼,却愕然发现他正张狂地紧搂着自己,一脸蛮横地瞪着周遭的男人……

  “喂,你干什么?”她伸手掐了掐腰上的大手,想提醒他再用力下去她的腰就要被他给勒断了,哪知掐到手疼他却恍若未觉。

  朱胜绝和沈霁仿佛觉得这情景很好笑似地,一脸兴味地来回打量着他们也不打算叫醒正深陷醋海自感危险的萧北零。

  雅齐暗自踩了踩他的脚,哪知他还是没嘛反应,只得放弃这项工作。

  面对着朱胜绝的沈霁调侃的神色,尴尬虽有,但她心底仍是甜丝丝的,他比她还要介意别人投来的眼光呢,完全忘了自己爱炫的孔雀本性——呵!

  好不容易瞪到所有注意雅齐的男人不是转头就是低头,萧北零满意地回过神来,还一面打量着雅齐咕哝道:“以后出来多穿件衣服。”

  现在是几月份的天呀?她穿着金喜善替TCL拍广告穿的那种衬衫已经够保守了好不好,环眼这家酒吧内的女郎们哪个不是露肩就是露背的?雅齐无力地瞄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虽然双方都已听萧北零说过对方,但见面仍是第一回,简洁地互作介绍了后,三个男人各点了烈酒,萧北零则在雅齐的强烈抗议下将她的果汁改成薄淡的调酒。

  沈霁拿着酒杯,眼透戏谑地向萧北零举了举:“陷进去了,嗯?”

  萧北零好整以暇地向跃跃欲试的朱胜绝勾了勾唇,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邪气地笑眯了眼:“滋味不错,是不是?”

  “是,滋味不错。”朱胜绝呐呐地跟着喝了一口,咽下想跟着调侃两句的冲动。

  沈霁无聊地叹了口气,整萧北零就没有整朱胜绝好玩,他太精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雅齐好奇地问。

  “没什么。”沈霁淡淡一笑,看着她的眼神透着迟疑。“我怎么觉得你挺眼熟的?”

  “最近有看娱乐新闻吗?我就是那个‘祸国妖姬’。”雅齐俏皮地自嘲,引来萧北零警告地一瞪,旁若无人地给了她一个惩罚之吻。

  雅齐因他大胆的举动而脸色酡红,眼波灿然,更添妩媚,看得酒吧里的男子又一阵心律不整。

  “不可能吧……”

  朱胜绝愣愣地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金雅齐和“祸国妖姬”搭不上边。

  “不可能只是一般的花边新闻炒作。”沈霁肯定道,看了金雅齐,都应知道所有的绯闻揣测都是骗人的,但空穴来风必定有因。

  萧北零沉着脸点了点头,事情说了一遍,又把他的结论说了出来,“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让他们知道惹到我的下场。”

  朱胜绝和沈霁互看了一眼,知道萧北零虽表面嬉笑怒骂与人相处极为轻松,实际为人却精明奸险,一但惹他发飙那人就别想好过。对待敌人,他从不手软。

  多情的一面,他除了给亲人之外只有他认定的朋友和爱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他如此重视呵护一个女人!

  点了点头,他们同时举起了酒杯,为那倒霉的陷害者而干杯。

  “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我在侦探界和警界都有熟人,直接一点。”沈霁向雅齐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算是我给雅齐的见面礼。”

  “呃,谢谢。”雅齐迟疑地看着他,还在为萧北零方才的森冷而感到有些惧忧和陌生。

  “那……我呢?”朱胜绝指了指自己,想不出自己该送什么好?

  “总有机会的。”

  萧北零抚着她的头,为那一手滑顺的黑发而软和了眼中的冷意。

  一个生来像是专门让女人哭泣的浪子突然成了护花人或保姆,旁边的两位男士实在看得好不习惯,沈霁控制力好,懂得以眼睛嘲笑揶揄,朱胜绝却大笑了起来,忆起往昔所受奚落,愈加快意三分。

  萧北零也不以为意,反正世道都天天在变了,人哪有不变的道理,更何况昔日的浪语戏言?

  笑且由他笑去!

  “我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不带她来呢?”雅齐好奇地盯着不住闷笑喝酒的朱胜绝,想看看那个让他倾心爱恋的女子是何模样。

  闻言沈霁和萧北零笑了起来,萧北零恶意道:“你忘了,他的女朋友还不够十八岁是不能来酒吧的。”

  呃,真的是忘了。雅齐不好意思地向朱胜绝道歉:“抱歉……”

  朱胜绝摆了摆大手,真要来还不能来吗,他只是不想让小云依来这种地方罢了,免得她上隐。不过,零这家伙的口气真让人不舒服,他要报复。

  “嘿……雅齐,想不想知道零以前的风流史呀,我告诉你,最高纪录是他在校舞会的前一天被全校女生追着跑……还跌倒,哈……”朱胜绝借酒壮胆,不知死活地地捡了最糟的一件当笑话说,“那是他抛弃我们学校校花的下场  ……”

  沈霁趣味地看向萧北零,欣赏着他难得一见的黑面。

  “你说完了没有?”萧北零咬牙切齿地冷瞪着朱胜绝,那是他最呕的一件事,没看好时间,在校舞会的前一天被校花缠得实在没法干脆跟她说拜拜的结果是引来更多花痴的纠缠,他第一次领受到人海战术的可怕。

  “真的吗?”

  没想到他风头那么健,雅齐似笑非笑地睨了萧北零一眼,他立即浑身僵硬。他就是不愿让她知道,狠狠地再瞪了朱胜绝一眼,警告他不可再乱说话,却忘了一旁的沈霁。

  “据调查,那几天连别校的女生也都过来了……哦,我们学校是可以邀外校的人参加舞会的。”

  沈霁也忍不住落井下石,萧北零这人笑骂由人得极没个性——当然,也可以说是极端自我啦,但一遭被人捅到他真正的痛处时却会阴险得要人命。他不在乎人家说他是私生子,但曾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不成熟男生因嫉妒他的受欢迎而嘲笑讥骂他妈妈,结果被他连整一个学期,从交际、活动、学习、心理恐吓等各个方面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击人家,差点叫那个无知男生在精神病院待一生。

  现在出了个金雅齐,让他变得有趣了许多呢!

  “一连几天啊?”雅齐喃道,无法想象那疯狂的场景,不由仔细地打量起萧北零来。自与他相遇以来,她的心思和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转,没有特别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男性魅力在周边所引起的骚动。

  高大完美的身材,深邃勾人的狭长凤眼,飞扬的浓眉,挺直刀削般的隆鼻,及常常似笑非笑,似多情又无情性感红唇,坚毅宽厚的下巴,整个看起来俊逸刚阳到了极点的脸庞配上狂野有型的黑发,天!

  雅齐忽然感到呼吸困难,体内深处涌起一股火流,和着狂猛的心跳在四处奔窜着……她呆呆地看着他,小脸酡晕,小嘴微张,脑子里热乎乎地无法思考。

  他真的是好帅呢!

  萧北零恼怒地睨了沈霁一眼,低头看雅齐想向她解释却不意被她的表情给震住了,这是她距第一次见面以来第二次在公众场合表现出对他的意乱情迷,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啊,瞧着她玉靥晕红,盈盈眼波羞怯痴然,那掩抑不住的幽幽风情教他顿时浑身炽热了起来。

  强烈的引诱在他脑海中疯狂成形,加上记忆一刻不曾或忘的她甜蜜香嫩的滋味,欲望野火燎原般迅速充斥全身。

  感受到周围男士对她投来的火热眼光,他登时狠狠地回瞪了回去,伸手把雅齐紧揽进怀里,不让别的男人见到她那清媚醉人的模样。

  酒吧里嘘声顿时四起,怪他藏私。

  “嗳!”朱胜绝和沈霁也齐叹了一声,想起以前他每到一处场合顾盼之间让女人尖叫的心情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成了一只紧张兮兮的护花狼犬,变化不可谓不大!

  “零……我透不过气了!”雅齐使力地让自己的头钻了出来,大力地喘息着,差点叫自己和他给闷死。

  “还好不好?”他低下头怜惜地抚着她的小脸,忍不住一再地偷吻,为那柔软的触感和香甜的滋味而叹息。  

  “呃?”她不好意思地偷偷瞄了瞄四周,不敢迎视他情深若海的炽眸,只把小手伸过去紧紧环住他的腰。

  萧北零情动地以手覆住她的小手揉捏着,眼神变得更深更炽,微微的酒意及她淡淡的体香像毒药般渗进他身体的血液里,使得他全身骚动难耐,男性肿胀越发疼痛。

  沈霁摇了摇头,为面前的这俩人浓情蜜意犯腻。

  朱胜绝则懊恼不能带他未成年的小女友来,可惜。

  “怎么了?”朱胜绝不解地看着他一口气喝掉大杯里的酒,抱着雅齐挪开椅子。

  “雅齐喝多了,想睡觉,我送她回去。”萧北零凤眼微眯地冷静答道,强压下体内的骚动。“你们继续。”

  说完不管雅齐讶异的呼声,搂着她开始往外走,离开了酒吧。

  “喝多了?”沈霁噙着淡淡的笑意睨向雅齐那一杯喝不到一半的的淡酒,再看看已然远去的相偎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趣意。

  “根本是什么都没喝到嘛!”朱胜绝啐道,恍过神来,向侍者高叫道:“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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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我爱你!”她羞怯地埋首他胸前,轻道。胸臆还弥漫着方才那种悸动,她爱他,很爱很爱。

  “我也爱你。”他惊喜地回道,强健的双臂紧紧地把她密贴在身上,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说爱他呢!

  他对她狂野的占有欲念在今晚被撩到了顶端,一出酒吧,他立即给了她一个狂野火热的深吻,不住地品尝着她,稍解渴欲之后,才挟着她飞车回他公司大楼上他的专属休息室,继续和她火热纠缠。

  途中各种各样与她欢爱的想像差点逼疯了他,他是一边与她接吻一边与她走进卧室的,他用他的嘴巴,他带火的大手,细细地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点燃每一簇小小的火焰,撩拔成熊熊火海。

  雅齐全身掠过一阵阵颤抖,茫茫然,接受了他所有纷飞而下的烙印,像点点随风飞舞的落英,细致地轻触着琴弦,她星眸半闭,呼吟着,灵魂仿似不受束缚的漫飞着。

  颤抖、燃烧,燃烧、颤抖……

  在他火热的怀里,她找到了一个火焰般的天堂里!

  她疲累得想睡到天荒地老,但脑子里总有什么东西在干扰她,让她静不下心睡觉。

  有时,她觉得他给她的爱火热强烈得几乎叫她窒息,仿佛想燃烧掉一切!

  捂着脸呻吟了一声,浑身的酸痛让她想起方才与他在这屋里的每一处,浴室、书桌、窗沿……狂野激情的影像,真是……她快变成荡妇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哩?她无力地摊开了手,秀眉微凝,清澈的大眼懊恼地扫过一边的墙上——

  十二点多了……

  咦?咦?!“啊——”她惊叫了起来,推了推旁边死搂着她正欲睡去的萧北零道:“十二点多了!”

  萧北零被她的尖叫声吓得坐了起来,待听得她的话后,凤眼懒洋洋地往墙上一瞟又慢慢地搂着她重新躺下,邪声道:“是十二点才,你要是觉得时间还早那咱们再来一次……”

  “你说什么,”色狼!她赧红着小脸挣开他,干脆自己下床。“唉——呀——”好酸,身子骨似快散了似的挤不出半分气力。

  眼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很难过的模样,他赶忙起身把她从地上抱起来,黑眸上下打量着她:“怎么啦?”

  会不会是方才做爱的时候太激烈粗暴,让她哪里受伤了?轻抚着她的软玉温香,他对上面布满的点点印痕感到无比的怜惜和歉疚。

  “都是你啦!”她气恼地捶了他一下,没发现他的遐思,赶快道:“快点送我回家,不然我爸妈会等门。”除了旅行,她是找不着藉口不回家里睡的。

  萧北零闻言懊恼地耙了下头,“你一定要快点嫁给我。”咕哝着他想和她每晚相拥而眠,晨起相视而笑之类的话语,穿起衣服,又替她装扮好一切,才抱着她下了公司大楼。

  “等你想到浪漫一点的求婚方法再说吧。”她哼道。

  萧北零笑容可掬道:“想到了你就嫁给我吗?”

  “想得美!”她环着他的颈项,气恼地咬了他的脖子一口,报复他的需索无度。

  他低叫了一声,瞧见她脖子上同样布满了吻痕,得意地笑了起来,凑过去舔了舔那美妙的烙印:“这样回去你爸妈也会知道的……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为防奉子成亲,早点结婚顺理成章——他很乐意被未来的岳父岳母逼婚。

  “啊?!”也对哦,雅齐愈想愈觉得心惊。被老爸老妈看见了还得了?太丢人了!

  “  你快点想办法帮我遮掩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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