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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痴情南 第十章

  周日午后,白家道馆前停了一辆豪华轿车,前来迎接白牧南和温婉玉,他们的目标正是要去算命。余战亲自带路,颇为得意的提起往事,“我的名字就是这位大师取的,事实证明结果还不差。”

  白牧南在旁加油添醋,“你看阿战事业做得一把罩,可见有多灵。”

  “嗯,这位大师应该很有学识。”婉玉想起另一个人,“蟑螂怎么没一起来?”

  白牧南不知如何解释,余战抢先回答,“他那个人超死硬派,根本不信这套,找他来等于是侮辱他。”

  “没错,除了有洁癖,他是天不怕地不怕。”

  婉玉点点头,“是吗?真可惜。”

  经过蜿蜓山路,四周不见人烟,他们仿佛来到隐士的住所,门牌上写著张大师三字,并有大胆宣告,“算命不准,退钱十倍!”

  “你们等等,我先敲门。”余战以特别的信号敲门,三轻两重,看来只有熟人才得以进入,普通人不能随便打扰。

  出乎意料的,大门自动开敔了,余战像个识途老马,带白牧南和温婉玉走进竹园,听得风声萧萧,颇有仙境之感。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见古老家具,婉玉正想发问,余战提前回答,“大师可能正在打坐,需要一点时间回魂。”

  他们静静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张大师缓缓走出,他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留著山羊胡,看不出多大年纪,只见脸上皱巴巴的,像涂了一整瓶胶水。

  余战向他鞠躬问安,“大师别来无恙否?弟子深切挂念。”

  “咳!生老病死乃人生轮回,一切顺其自然即可。”张大师嗓音沙哑,仿佛刚抽了几十根烟,“此次前来有何要求?”

  余战指向白牧南和温婉玉,“这两位是弟子的好友,恳求大师为他们解点迷津。”

  “请随我来。”张大师信手一挥,拂尘散发檀香。

  进入厢房坐定后,张大师缓缓泡起茶,每个人都喝了好几杯,心清神怡。本以为大师还要谈些人生哲理,没想到他突然转向婉玉,“女士优先,请伸出手。”

  “是!”婉玉放下茶杯,忐忑不安的照做。

  大师研究了许久,表情时有变化,最后盯住婉玉说:“这位小姐,你的命很硬。”

  “咦?您怎么知道?”

  张大师铁口直断,语气坚定,“你的手相非常清楚,先苦后乐,三十岁前没啥好日子,不过这两年有所起色,从胎、养、长生进入冠带,事业发展一路顺风。”

  “说得好准喔!”她计划了好几年,直到今年才开成面包店。

  “此外,今年你红鸾星动,适合订婚和结婚,如果错过这次,恐怕遥遥无期。”

  “是这样吗?”婉玉陷入沉思,一时也没有答案。

  “对了。”余战提醒大师说:“这位先生也要麻烦大师指点。”

  “请尽量看。”白牧南伸出双手,毫无迟疑,反正他本来就不在乎。

  “啧!啧!”张大师万分称奇,“这位先生的命格正好相反,三十岁前享尽福气,三十岁后却灾难连连。”

  “怎么会?”问这话的不是白牧南,而是温婉玉,比他本人更担心。

  “他的个性冲动易怒,容易惹是生非,想必累积了不少积怨,过去是因为有他祖先保佑,他才能安然度过难关。”

  “那三十岁以后会怎么样?”大师所言甚是,婉玉又立即问。

  张大师眼中闪著神秘之光,低沉预言,“这些力量将在明年展开,到时他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有可能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死无葬身之地。”

  这番话把婉玉吓得发抖了,“大师,请你帮帮他!”

  “这可不容易。”张大师闭眼思索,沉静许久才开口,“依我推算,只有冲喜才可能化解困厄。”

  “冲喜?”婉玉一时不明白这名词。

  张大师简单回答,“结婚、生子、登科,都可作为冲喜。”

  “非得这么做不可吗?”婉玉咬紧下唇,似乎在作什么沉重的决定。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就等著看结局。”张大师语气平静,内容却很惊人,“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意外?这就是运势转坏的预兆。”

  白牧南插嘴道:“我身强体壮、武功高明,有啥好怕的?”

  “天意难违,你对自己愈有信心,愈容易招祸上身。”

  “那又怎样?既然我没机会冲喜,只好看著办了。”白牧南仍是一副无所谓。

  “你别胡说,对大师不敬。”婉玉拍了牧南一下,继续问:“请问大师,如果有机会冲喜,他的命格会有多少改变?”

  “至少能守得平安健康,已是老天保佑,像他这么暴躁的个性,就需要有对象让他牵挂,才懂得明哲保身,免得引起众怒。”这番话即使不是命理,也是人生哲学,经由张大师口中说出更有分量。

  “我明白了,谢谢大师。”婉玉心中作出决定,上次那场车祸已说明一切,她势必要保护她所爱的人。

  余战和白牧南互相使个眼色,一切都顺利极了,这趟算命之旅果然值得。

  突然,婉玉又开口说:“我想替蟑螂算个命,你们说怎么样?”

  婉玉这话一说出口,在场三个男人都吓到了,尤其是张大师,差点没跌下椅子,幸好双手够有力,稳稳抓住把手。

  白牧南皱起眉,好奇的问:“为什么?”

  “我看他最近心情很哀怨,希望大师替他推算一下,也许能求个好姻缘。”章浩然常来面包店光顾,婉玉觉得他心事重重,自然也替他担忧了。

  “原来如此。”余战唇边浮现浅笑,转向张大师说:“弟子斗胆请问大师,是否愿意替一个不信命运的俗人算命?”

  张大师“嗯~~”了两声,“我修练多年,但求助人,无论对象,请把他的姓名和生日给我。”

  “是。”余战拿出纸笔,顺手写出。

  张大师研究了几分钟,“此人福慧皆具,文武全才,不过要求甚高,没错吧?”

  “大师说得对极了。”余战脸上表情不变,眼中略有笑意。

  “你们大可放心,此人在今年内一定会开花结果,如果我的推算有误,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拆台。”张大师说完摸了摸胡子,神情笃定。

  “弟子岂敢?”余战真诚答覆,“大师说得当然不会有错。”

  “听到了没?不用替蟑螂担心。”白牧南对婉玉低语,“大师说得这么肯定,那家伙没问题的。”

  “太好了。”经过这次“命理治疗”,婉玉心中再无牵挂,有如一只翩翩小鸟,从今后可自由翱翔,朝向人生的新境界。

  余战向白牧南和婉玉说:“我还有事要请教大师,你们先到大厅等一下。”

  “了解。”白牧南牵起婉玉的手,两人走向大厅,他才告诉她说:“阿战得付钱,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到。”

  婉玉连忙打开皮夹,“要收多少?你帮我拿给阿战。”

  他捏捏她的脸,“傻瓜,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出钱?更何况这是阿战的心意,我们既然是兄弟,就不能拒绝。”

  婉玉感激在心,“真的该好好谢谢阿战,我们煮饭请他吃好不好?”

  “当然好,我再跟他约。”

  没多久,余战跟在张大师身后走出厢房,看得出对这次造访相当满意。

  “谢谢大师,今天真是受益良多。”

  “我们年底会再来的,希望如同大师所言,连那只蟑螂都有好结果。”

  再三道谢后,余战、白牧南和温婉玉一起告辞,等到他们的车影消失,张大师立刻脱去一身行头,走进浴室洗脸、去胡,花了两个钟头清理,并擦上化妆水和乳液。

  望著镜中的帅哥,他不禁感慨,“说得天花乱坠,自己都不相信!唉~~我的幸福何时才会降临?大师,你倒是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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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周日,小锋一早就有活动,“老妈、师父,我去学滑轮啰!”

  “路上小心,要注意看车子喔!”婉玉特别交代,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上次她真的被吓怕了。

  “知道啦~~”小锋一踏出门口,白牧南随即抱住婉玉,打算好好吃他的奶油面包。

  她拉开他顽皮的大手,正色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可以那个了。”

  “为什么?”他不懂,这可是他的福利,怎可随便停止?

  她的眼神左右飘移,就是不敢看他,“因为……我想等到新婚之夜……”

  “你说什么?”他嘶声问,难以置信。

  “你明明听到了,我才不说!”她把脸埋在他胸前,不敢开口说自己嫁定他了。

  “你刚才说新婚之夜,那意思就是……你要作我的娘子了?”

  这问题让她安静下来,怎么样都不肯抬起头。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她还是无言,欲言又止,却被他的食指堵住嘴唇。

  “不准说,我不让你说,我就要当你是答应了!”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要这愿望实现,要这美梦成真。

  尽管被吻得意乱情迷,婉玉仍有一丝理智,“等等……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叫他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第一,你要疼小锋。”

  “当然。”他早有计划培育这孩子成为接班人。

  “第二,你要爱我。”

  “那更当然。”疼她、宠她、吃她都来不及了呢,

  “第三,我们得请张大师帮忙。”

  “做啥?”他没想到还得找那家伙。

  她可看得很严肃,“给你冲喜呀!也许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得好好请敦大师。”

  “行!”他一口答应,“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

  “很好。”他看了看手表,“小锋还有两个小时才回来。”

  “呃,是呀……”

  “我饿了。”

  不会吧?他真是个大胃王,怎么老是喊饿?“刚刚才吃过早餐耶!”

  “那是正餐。”他邪邪一笑,“我还要吃甜点。”

  “啊?”那该不会是指她吧?

  结果,在小锋回来之前,婉玉被彻底吻遍也摸遍了,让她颤抖得无可复加,却不再犹豫、不再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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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前一周,婉玉忙著打理每个细节,尤其是对花店的大批订购,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因为“张大师”特别吩咐,每位女性来宾都该有一束捧花,只要把幸福传达出去,就能获得平安福报。

  婉玉非常希望大师出席,但他婉拒说:“我离开红尘已久,不习惯人间琐事。”

  “弟子了解。”婉玉也不好勉强,只得仔细请教大师,以免有任何遗漏。

  白牧南看她忙得团团转,忍不住抱紧她说:“你别为我担心,瞧你这几天都瘦了,不太像奶油面包了。”

  她在他肩上一捶,“你还跟我说笑?人家不知多怕你出事。”

  “生死有命,我才懒得管。”

  听他说得潇洒,婉玉急得直跺脚,“不行!为了我跟小锋,你要好好活著。”

  “是!”他满心欢喜的答应,“我现在是有家庭的男人了,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要想到你们。”

  “这才对嘛~~”她贴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带给她温暖和力量,“我保护你,你保护我,才能长长久久。”

  “娘子,我好幸福,谢谢你。”

  被他那样深深凝视,她一下就脸红了,“没事说什么谢?”

  “我以前就像一阵风,不知自己要飞到哪里去,莫名其妙就找人麻烦。但是请你放心,现在我有种回家的感觉,心里很平静、很充实,不会乱发脾气了。”

  难得听他正经表白,她忽然感动得想哭,大师说得没错,他确实需要有个牵挂,让他心上有个重量,才不会飞得漫无目标。

  “讨厌,我好想哭喔!都你害的。”

  “我又说错话啦?”到底要怎样才能逗她笑?他真没辙了。

  她眨去泪滴,对他展开笑容,“罚你吻我。”

  “是~~”白牧南立刻照做,心甘情愿。

  两人沐浴在爱情的汪洋中,浑然不觉有旁人在场。原来白旭凯和谷月仙刚好在房里,本想大大方方走出来,但客厅那一幕实在太甜蜜,他们只得回避一下等好戏演完。

  谷月仙低声感慨,“一开始想都没想到有这天。”

  “最白目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多亏有婉玉,不简单呀!”

  “替他操心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也要作人家的老爸了,不知他会受多少报应?”

  白旭凯冷哼一声,“这才有天理,不是吗?”

  夫妻俩边谈边笑,拿出孩子们儿时的照片,许多回忆浮现眼前,从今以后,应该可以放心了吧?但愿如此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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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五日,婚礼在白家道馆举行,宽敞的道场布置成宴客厅,按照“张大师”的交代,采取传统风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街坊邻居都前来恭贺,现场热闹沸腾,也有流言乱窜,“想不到白师父也娶得到老婆,而且是这么温柔、善良的女人。”

  “世事难料,公鸡也可能会生蛋。”

  “温老板真可怜,得忍受那么白目的男人,不知道她能撑多久?”

  议论纷纷中,身穿长袍马褂的白牧南突然出现,沉声道:“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众人瞬间变脸,笑容可掬,“恭喜你们呀!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一开始就很看好你们,果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大伙儿都高兴极了!”

  身为今天的男主角,白牧南心情大好,有脾气也发不了,举起手中酒杯说:“既然这样,统统给我干杯!”

  “是~~”大家岂敢不从?喝到溺水也得喝干。

  从门口到厨房,所有接待生都是白家弟子,今天是师父和师母的大日子,他们心中百感交集,想不到最白目的师父也销出去了,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呀!日后有师母感化师父,他们的日子应该会好过点。

  小锋突然出现,“师兄们,辛苦了!”

  他们看小锋穿得像个金童,纷纷道贺,“哇!小锋打扮得好帅,恭喜你们全家。”

  大弟子蔡瑜方想到一件事,“你现在是师父的儿子,以后得叫你小师父才行。”

  “别这么说,我有很多地方要跟师兄们学习,以后请多多指教。”小锋并不想仗势欺人,他有他的长远计划,除了学会盖世武功,继承道馆也成为他的志愿。

  “我们才要拜托你,请师父对我们手下留情,别太残忍。”

  小锋早料到这点,眨眼笑道:“放心,我对老爸很有一套的。”

  吉时一到,乐队奏起浪漫音符,白牧南从二楼牵著新娘下来,两人身穿中式的古典礼服,有如国画中走出的人物。

  章浩然身为今日伴郎,对此相当满意,“一切都照我的设计,美极了。”

  余战点头称是,“那当然,谁敢违背大师旨意?”

  “嘿嘿!”章浩然抬起下巴,颇有得意之情,“说我是天才也不为过,对吧?”

  余战立刻浇了他一头冷水,“不过弟子得提醒大师,请务必在年底前完婚,才不会失信于人、沦为笑柄。”

  章浩然脸色一变,赌气说:“不用你担心,到时等我的喜帖就是。”

  “但愿如此,你的心上人来了,快去迎接吧!”余战眼尖,发现李春花的高佻身影,不愧是雨棠的品味,那套西装和马靴都很适合她。

  “春花~~”章浩然心花怒放,立刻把好友丢在脑后。

  这时,孟雨棠刚好从洗手间出来,“你刚才跟蟑螂在聊什么?”

  余战搂住妻子的肩膀,“他说年底要请客,我们得先准备好红包。”

  “他要结婚?对象是春花?有可能吗?”雨棠发出一串问题,显然不太看好。

  余战耸一耸肩,“听说这是大师预言的,希望会准啰!”

  婚宴采取古礼,白旭凯和谷月仙坐在椅上,接受儿子和媳妇三拜,夫妻俩感动得频频掉泪,期盼多年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喜宴结束时,新郎新娘一起送客,除了喜糖、香烟、气球,每位女性来宾都收到捧花,其中当然也包括李春花。

  事实上,这是章浩然的私心计划,既然春花收到花束,就可能成为下一个新娘。然而,春花对此兴趣缺缺,随手丢给章浩然,“这东西不适合我,给你吧!”

  章浩然急忙说:“你怎么辜负婉玉的心意?这是她特别订给女客人的。”

  “我穿这么帅,拿那束花像样吗?你还比较适合。”春花只觉得麻烦。

  章浩然只得妥协,“那我帮你保管,你要记得这是你的捧花喔!”

  “你发烧了是不是?不过一束花而已,有那么严重?”

  即使她冷淡以对,他仍坚持道:“新娘捧花是很重要的!这是上天的祝福,我们不可违背,我一定小心替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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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对此只是翻翻白眼,反正那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洞房花烛夜,新郎揭开了新娘的面纱,然后,两人默默无言。

  婉玉羞答答的坐在床边,不知白牧南愣在那儿做什么?平常不是老爱吃她、舔她、咬她?为何到了这一刻却动也不动?

  终于,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娘子,这是真的吗?”

  她被问得迷糊,“什么真的假的?”

  “你真的变成我的娘子了?我一个人的?我白牧南的?”

  “刚才拜堂的时候,难道你在睡觉吗?”她看他怪怪的,是否又神经打结了?

  “我们真的拜堂成亲了?是你跟我,不是别人?”他伸手摸摸她的脸,柔细得像云朵,“不是作梦?不是幻想?而是真的发生了?”

  “你清醒点,是不是喝太多了?”今天那么多亲友来祝贺,他都干杯以对,就算他有海量也要晕船了。

  “我很清醒,我只怕这是梦。”他从她的脸往下抚摸,终于确定她不是幻觉。

  她有点哭笑不得,“放心,明天你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会在你身边。”

  “娘子,我好像等了几百年,才等到你变成我的娘子……”他悠悠叹息,柔柔吻上她的唇,仿佛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充满迟疑和不确定。

  等两人缓缓分开,他心中稍觉肯定,“现在我才相信,你是我的娘子了。”

  “傻瓜!”她靠在他怀里,微笑得好甜蜜。

  即使在浪漫气氛中,白牧南仍是那个白目男,“对了,大师送给我一本古书,上面有九九八十一招,我想证实一番。”他从枕下拿出一本发黄的小册,看来已被翻阅多次,甚至有点破皮,果然历史悠久。

  婉玉原本还搞不清楚,一看内容立刻就脸红了,张大师毕竟也是男人,难怪会给他这种玩意。“可是八……八……八十一招?别闹了!”如果要比划完这些“招式”,她的骨头不怕散了才怪!

  “大师的指教,我们怎可违背?”他满怀研究精神,“况且,我也很想试试看。”

  “不……不要啊!”

  许久,几番激情后,温婉玉软倒在枕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连结的地方。

  “娘子,我做得好不好?”他从背后拥住她问,“你觉得幸福吗?”

  “嗯……”只是无力消受那么多福气。

  “太好了!”他一个俐落击掌,神情激动,“我就是要让你幸福,我们再来一次,我想进行第七招。”

  “拜托你!够了!”她转过头,不敢置信,“你一个晚上要多少次啊?这样我都不用睡觉了!”

  “我一点都不想睡,才做这几次怎么够?”他倒是精神奕奕,双眼灼灼。

  看来这男人是当真的,他说得到做得到,她抱著枕头退到一旁,委实无助极了,“求你,饶了我吧!”

  “娘子,你不喜欢跟我做?”他眼底有股受伤神色。

  “当然不是,可是……”她努力思索著用词,“我太幸福的话,会想哭的!”

  “是吗?女人都是这样吗?”他歪著头,不是很能理解。

  “我答应你,我会慢慢让你实践那些招式,但……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不必急于一时啊!”

  “说得也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浅浅笑了。

  “对对对!”她连连点头。

  他将她抱回怀里,“我稍微忍耐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再做。”

  明天早上?那也只有几个小时而已,她得把握时间,赶快补眠一番。

  “好,我要睡了!”她立刻闭上眼睛,让疲倦带她进入梦乡。

  望著她的睡容,他仍是清醒的,大手抚过她的长发,口中低语:“睡吧、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会让你更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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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第一天,新郎和新娘理所当然睡到中午,若非有人一直敲门,恐怕他们的美梦还要继续,直到太阳和月亮又换班。

  “老爸、老妈,你们都不管我啦?快起床,我好饿!”

  听到“受虐儿”的抗议,这对夫妻赶紧穿衣现身,一起下厨料理,满足十二岁少年的营养需求。

  吃过丰盛的午餐,小锋擦擦嘴说:“害我饿得差点昏倒,真是的。”

  婉玉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因为昨天婚礼太忙,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不,是我让你妈太累了,要怪就该怪我。”白牧南一边擦桌一边解释。

  “算了,这次不跟你们计较。”小锋虽然这么说,脸上仍余怒未消,“老爸,我非常赞成你跟老妈结婚,可是我的权益好像被忽略了。”

  “除了没让你吃饭,我还忘了什么?快说,我立刻补偿!”白牧南整个人跳起来,作为父亲怎可让儿子受委屈?

  小锋指向墙上日历,“今天是十月二十六日,不晓得是哪个伟人的生日噢?”

  安静数秒后,婉玉竖然发出尖叫,“对了,今天是小锋的生日!!”

  小锋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哼哼~~不愧是把我生下来的人,总算还记得这件小事。”

  婉玉满心愧疚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妈妈实在忙坏了,竟然忘了今天是你十三岁生日。”

  白牧南更是心慌,握住儿子的肩膀,“小锋,你要什么尽管说,我们这就上街去买,一整天都陪你玩耍、让你作主。”

  “好了、好了,瞧你们紧张的。”小锋微笑接受两人的道歉,“我已经排定今天的行程了,没空陪你们老人家,不过我倒是想要一份礼物。”

  “你说,我们一定答应你。”

  小锋灵活的双眼一转,“我想要一个妹妹,我不要弟弟,我就是要妹妹!”

  “什么?”婉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子怎会想要妹妹?

  “就这样说定了!”小锋抓起背包,一溜烟跑出门,“我跟同学去联谊了喔!”

  望著儿子的背影,温婉玉愣在当场,“这太困难了,怎么能保证一定有妹妹?这小鬼真爱找麻烦!”

  白牧南握住她的手,“娘子,既然答应了儿子,就得实践诺言。”

  “你说得容易,教我怎么……生一个女儿来?”

  “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他拉她走进卧房,意图相当清楚。

  “你!”她脸颊一红,“就算真的怀孕,也不见得生女儿啊!”

  他严肃地看著她,“要是这一胎生儿子,我就让你再怀孕,直到你生出女儿来。”

  冷汗立刻滴落,她瞪大眼说:“我妈可是生了五个儿子,才生下我这个女儿,要是我遗传我妈怎么办?”

  “不要紧,我有信心,我可以让你生得更多。”

  “我拒绝!”看他是当真的,她转身就要跑。

  白牧南轻松抓回他的娘子,直接抱起她往大床走,“我今天胃口很好,我想吃很多很多奶油面包。”

  “不!”她才哀嚎一声,就被他堵住了双唇。

  说什么也不能挽回了,他已经拆开奶油面包的包装纸,一口一口品尝了起来,那唇舌和那大手,立即夺去了她的理智。

  “别……别舔我了……”她昏乱地求饶。

  他抬起头,黑眸深沉,“没办法,你太好吃了。”

  “啊……你的手……天!”她颤抖著,发软著,任他恣意逗弄。

  望著她娇躯横陈,那雪肤、红唇和黑发,构成一幅诱人的画面,他舔了舔唇边,像个贪吃的孩子,往下吸吮轻咬,“吃”得津津有味。

  “拜托你……别这样了……”她伸手想推开他的肩膀,他却更固执地探索。

  “你好香……好甜……”他深深呼吸著,那轻易就让他动情的芬芳。

  她靠在枕上,身子一僵,感觉到他从背后进入,两人如此契合而紧贴,那灼热感立刻让他们叹息了。

  他的汗水流窜在她背上,低哑的喘息在她耳边,“娘子,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嫁给我,但我想问你爱我吗?”

  这还用得著问?不爱他怎会想保护他?“我……我才不回答……这种问题……”她的双手抓紧枕头,只因他每次的缠绵。

  他捏捏她的臀部,“是吗?那我要用体罚了。”

  “啊?”她才一愣,旋即被一阵阵冲击震住了,只见他嘴角坏坏的笑,腰间使力驰骋,放肆占有身下美丽的人儿。

  他是故意的,用这种甜蜜的折磨来逼供,害得她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说不说?爱不爱我?”他的舌尖滑过她白的背。

  “你很烦耶……”她叹息一声,“不要了……你停一下啦!”

  “我停不下来,我生来就是为了要爱你的!”他的双手溜到她胸前,又轻又重地抚弄起来。

  “你你……你这种古人,怎么……也会说这种……甜言蜜语?”感觉到他粗糙的指尖,她柔嫩的肌肤又痒又麻,没多久就一片粉红了。

  “就因为我是古人,才会要娘子爱我一辈子,古人总是比较保守含蓄。”他将她转过身,拉起她一双玉腿,架在自己肩上。

  “保守?含蓄?”她红唇微,喘不过气,“你还真说得出来……”

  “我保守,我只爱你一人;我含蓄,我只对你狂野。”他总是自有一套理论,并彻底将之实践。而她除了接受别无选择,谁教她碰上了这个白目男?

  在爱情的国度里,“白目”的另一个注释,或许正是: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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