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墙上的钟,趁着约定时间还没到,她搁下卤味,将啤酒冰起,预先开空调驱走室内的闷热,待会儿客人来才舒服。
卤味加啤酒,再配上九点的HBO强打片首映,啧!人生一大享受!
秦优优闻了闻散发香气的卤味,嘴馋地拿了根鸭舌先偷吃。
噢!百吃不厌!严格算起来,这鸭舌也是奢侈食物呢!小小一根没啥肉就要十二元,贵啊,吃太多会心痛!
以后她若当上贵妇,就呷免惊了!
克制坐下来的欲望,以免客人还没来,她就把鸭舌全吞进肚子里,秦优优拔开脚步,决定先洗去一身黏腻。
水声哗啦作响,不一会儿,热气充满了整间浴室,她站在莲蓬头下仰首冲着水,心情沉淀,脑袋瓜子里的运转却丝毫没停顿——
老实说,她从不认为阎沧灏不好,相反的,在她看来,他相貌优、外型优、个性嘛,除了没啥耐性、常出现老K脸,算起来也很不错,可惜……他只是个小小设计师。
呃……好吧!室内设计师也是正当职业,在一般人眼中算很不错了,但设计师是有分等级的,以她来看,他可能是做久了工头,天分不差,无师自通的那种设计师……还是离她的标准太远了!
若真和他在一起,那她注定一辈子与贵妇的梦想无缘了!
秦优优喟叹了声,好惋惜啊!她其实……比喜欢他,还要多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呢!
好像从第一次邂逅的那天起,就有这样的感觉了,而且这感觉愈演愈烈,唉……可惜啊!
就因为知道他不错,所以,抱持着肥水不落外人田的私心,想说将他介给馨惠也好。
他们倘若一拍即合了,那……她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时常和阎沧灏一起出去逛夜市吃消夜了?也不能任性地随时随地想约他出来就约他出来了?
今晚的聚会就是为了替他们搭线,能促成的话应该高兴才对。怎么现在才有成功的假设,酸酸涩涩的苦昧竞不知打哪渗透出来,搅得她空虚惆然……
到底怎么搞的?她怎么变得阴阳怪气又莫名其妙?
抹抹一脸的水珠,她困惑起心里悄然升起的强烈失落是怎么一回事!
仿佛有什么要从身上被分割似的,难受一阵阵的,像涟漪一圈圈往外扩大……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穿透水声,拨开沉思的迷雾,唤回秦优优的心绪。
“人来了!”是她洗太久,还是他们动作太快!?低呼一声,她手忙脚乱地关起水,包上浴巾,火车头似地冲出浴室。
“等一下——”气聚丹田,扯开嗓门,朝大门发出高分贝吼叫声,尾音还没收煞,门铃已立刻停止,可以想像,门外的人是被她的河东狮吼吓得倏然收手。
动作迅速地换穿家居服,身上的浴巾改包住头上濡湿的发丝,她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
“嗨!”门外,阎沧灏扬了扬手里的两瓶红酒,令人心跳漏拍的俊朗笑容映人眼帘。
秦优优愣了愣,阎沧灏高大的身躯越过她,迳自进屋。
“你来早了五分钟,害我急着要开门,差点没跌死在浴室里。”关上门,她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地嗔怪。在他面前,她总不自觉地表现出任性的一面。
沐浴乳的香味弥漫整间屋子,缭绕在他鼻问,让他的心隐隐一悸。
“你说请客吃卤味,我也提供两瓶红酒配莱。”抑下心头异动,在沙发落坐,谁知才一望向她,那沐浴过后,红扑扑的令人想咬一口的苹果脸,又攫住他的目光。
“才带两瓶怎么够?有三个人呢!”和他已经熟得不需客气,秦优优大刺剌地嫌弃。
这话成功抹灭所有迷思,“三个!?”阎沧灏意外地重复她的话,不知道除了他们俩还有别人。
“我的好朋友馨惠也会来,上次在酒会时你们打过招呼的。有她在,两瓶也不够她喝。”她偷觑着他听见馨惠时脸上的表情,不过除了“哦”一声漫应外,她没看到他有丝毫表情变化。
“我把酒拿去冰一下,待会儿会比较好喝。”
秦优优看着他伟岸的身躯向厨房移动,蓦地觉得平时感觉还挺宽敞的屋子因他的存在,而突然变得狭窄许多。
对着他释出冷淡气息的背影,她不禁扮了个鬼脸。
又在耍酷了!想当初,和他邂逅时,不也差点被他寡言冷淡的模样给唬去,十足外冷内热的家伙!
看看时间,三言两语居然就过了五分钟,向来准时的馨惠怎么还没到?
走向茶几,她拨了电话。
半晌,电话那头有人接起,有气无力的嗓音令秦优优怔仲了下。
“呃……是馨惠吗?”
“优优哦。我不能去了……”
“怎么啦?怎么临时不能来?”乍听她这么说,有一点点扫兴,诡异的是。还有一点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痛啊!”这是身为女人的痛苦,来也不安,不来更不安!
“哦。”秦优优了然地拉长一声,多年好友,当然了解馨惠每次那个一来,头一两天就像重症病患,出不了门。“那你有没有吃药?”
“刚吃了,我现在只想赶快睡觉,睡着了就不知道痛了。”馨惠乏力地急着想挂电话,什么帅哥猛男也吸引不了她了。
“好吧!算你没口福,快去休息吧!”
收了线,噘起嘴,秦优优垮下肩膀,两种因这讯息乍然升起的情绪冲击,令她脑袋糊成一团。
她觉得扫兴,却又有更多的庆幸?
她的心态好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馨惠的大姨妈来得正是时候!?
她明明很想介绍阎沧灏和馨惠认识,为何会下意识地感到抗拒!?
想不通、想不通,这矛盾难解得令她烦躁!目光不自觉地瞪向矛盾源头——阎沧灏,只见他居然站在餐桌前,偷吃了起来。
“还要等多久?我很饿了!”意识到她射来的眼光,阎沧灏先声夺人。
“她亲戚临时去找她,所以不能来了。”她含蓄地说,见他嘴馋的模样,不禁莞尔。“拿去客厅吃,可以边看电视。”起身至厨房拿啤酒,并找出两个大纸盘递给他。
“那正好,反正你买的卤味和我带的红酒,都不够三个人份。”
挑挑眉,端着卤味走向沙发,他在意的是能和她独处的时光,只是她的神经偏偏粗得媲美电缆线,不知是察觉不到他的心意,还是故意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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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黑白配,男生女生配!”
“啊!又是我!”玩拳输了的秦优优仰首喝下一杯啤酒。
她和阎沧灏两人一时兴起玩起各种拳,输的人不是喝酒,就是得吃下猜拳前所安排的“惩罚”,酒过三巡,茶几附近易开罐东倒西歪地遍布,盘子上的卤味从小丘变平原,只剩零零落落的几块。
“喂,你的红酒还不拿出来,舍不得喝啊?”粗鲁地推他一把,她酒意已达五分。
“你还能喝吗?”他很怀疑。不禁联想到有些人醉态很可怕,又哭又闹,吵得鸡犬不宁。
瞧她一脸的嫣红,阎沧灏忍住伸手去碰触的欲望。
“呿!你看不起我哦?当然能喝,你怕醉的话,大不了今客厅让你睡。”轻啐一声,她豪气地允诺。酒精作用下,嗔瞪的神态和笑容令她显得愈加娇。
懒得争辩,同时也借起身的动作抑去遐思,他到厨房将油腻的手洗净,拿了两个酒杯和开瓶器,才转至冰箱取出两瓶红酒。
回到客厅,不见秦优优人影,他迳自熟稔地以开酒器拔出软木塞,分别在酒杯里注入七分满的艳色液体。
不知该说那家伙没心眼还是太过相信他,放心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之外,也不担心饮料会否被人动手脚,倘若他有歹念的话,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嗤笑摇摇头,他的眼神里有着对她的疼宠。
“哎哟——”
蓦地一记哀嚎传来,阎沧灏立刻反射性地动作,第一时间循声找到她。
只见秦优优站在自来水仍哗啦流的洗脸盆前,表情扭曲地抚着自己的额头,整张脸、发鬓和前襟都是水。
“你干嘛?”阎沧灏没好气地问。叫得那么恐怖,害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洗手、洗脸啊!怎么知道我弯身泼水时头太重,就整颗头栽进去啦!”她揉抚自己撞到水缸头的额际,娇憨地说着,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怎么会不自觉地往前倾倒。
“笨!”没辙地瞪她一眼,高大的身躯挤进浴室里关起水龙头,越过她随手取来毛巾,一把盖住她正面,一并解决湿淋淋的脸和发。
平时一个人刚刚好的浴室多了他,空间倏然变得狭小,秦优优乖巧地让他擦拭,抬眸瞅着他三不五时就结面枪的脸庞,和手上温柔的动作真不协调,不过这也更突显他体贴温柔的难能可贵了!
撤下毛巾,叨念声就欲出口,垂下的视线忽地察觉她胶着的目光,那双美眸像星星似地闪着晶光,阎沧灏猛然一怔,周身的空气顿时燥热了起来……
“出来啦,我酒开好了。”咽下绕在舌尖的叨念,他蓦地旋身丢下她,心烦意乱地走回客厅里去。
尽管极力做个正人君子,但气氛若持续延烧的话,他也没自信能把持下去……
愣愣地跟在他身后出来,秦优优一屁股坐下,便拿起盛满葡萄酒的杯子,兴奋地轻啜一口。
“嗯,好喝。”说着又咕噜下整杯。
她的举动惹来阎沧灏不认同的瞥视。红酒像啤酒那般豪饮未免太浪费了,要细细品味才正确。
“哇,这酒不便宜耶!”她拿起酒瓶眯起眼,认真地看着标签,半晌才吐出结论。
“你懂?”挑挑眉,对她的识货存有质疑。
“懂喏!这品尝红酒也是成为贵妇必须会的一门学问,再怎么样也要学些皮毛咩!”她得意地笑着说,为自己再添一杯,然后像表演似地轻晃酒杯,再凑近杯沿轻嗅,抛给他一抹笑后,将他的杯子推给他,迳自轻叩酒杯再浅啜了口。
呵!喝红酒是一种时尚风潮,上流社会的人们个个趋之若惊,人家她可是为了计划,连品尝酒的课程都上过呢!
别富深意的眼睇向她,阎沧灏很不喜欢听她提及她的贵妇论,他始终坚持不透露身分,为的就是希望卸除名与利,以平等关系与她发展,然而,她像中毒似的,眼中除了那条通往富贵之路,其他的都不具意义……
他隐瞒身分的做法错了吗?然而,除去身分,他是以真实的阎沧灏与她相处,他对她无从解释的迁就、包容和宠溺都是发自内心的,她难道没有半点感应?
究竟是她太迟钝,还是他表现的方法有错?
这令他气闷!张口灌下整杯酒,他重重地吐出口气。
“成为贵妇真有那么重要吗?”他眼神冷、口气冷,不喜欢她一再强调自己的爱慕虚荣,可恼的是,明知她肤浅的一面,他却难以抗拒地被她其他率真可爱的多样面貌所吸引,一点一滴累积着对她的爱
“当然喽!我梦想了五年耶!那些贵妇的生活多令人向往啊!”意识迷幻得像踩在云端漫步,大量酒精加上两种不同的酒掺合所产生的效力,已开始发挥,秦优优笑得娇憨恍惚。
目标如此坚定并没有特殊理由,她是为向往而向往,人嘛!谁不希望能无忧虑地痛快享乐呢!
“你找了五年也找不到合意的对象,还不放弃吗?”他试探地问。
有舍必然有得,她如果肯放弃那个什么见鬼的计划,他保证能让她获得所有想要的。
“哪能那么快就半途而废!”她嗔怪地扬高音量,“不过说真的,还蛮难找的,总遇不到我喜欢的,就算有点好感,也都名草有主啦!我才不屑当第三者呢!长得像狐狸精,搞得异性总想入非非,同性则没事老把我当假想敌,这就够呕了,没必要让自己真的成为狐狸精,那太没格调了!”她口齿开始不清,却仍喃喃述说着。
听她说这点,阎沧灏倒觉得安慰多了,起码她不至于利欲薰心到以身体换取短暂利益的地步。
然而,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她脑袋瓜子里的贵妇梦想给清除掉呢?他很无奈地凝视着她。
那芙颊被酒精薰染得红晕滟滟,娇媚神态在眼波流转中显露,看得阎沧灏怦然心动。
浑身热烫令秦优优下意识地再喝了口冰凉的红酒,转向阎沧灏,接着漾了抹笑,蓦然有感而发地轻轻叹息。
“要是那些金龟里有人像你这样就好了,我一定义无反顾地卯足全力钓上他!”痴痴地,她伸手抚向他青髭微冒的性格脸庞,缓缓摩挲。“唉!你怎么不镀上金呢?这样我就不必那么为难苦恼啦!”喟叹地娇喃,话中语意昭然若揭。
言下之意,是指他即使各方面都令她倾心,但身分不够,就全是枉然!?
呆瓜!在那样需要贵宾邀请函的盛大酒会遇到他,也没察觉异样,随口胡诌个说词她就相信,仍旧认为他是没没无名的小设计师,究竟她是现实还是单纯?
听出她对自已的真实心意,他不知到底该喜还是该气。
唉!也不能说她执拗,他不也很固执!事实是他顾忌她会因卓越的身分而亲近他,以至于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分,无形中,彼此都把与对方的关系局限住了。
只要他一天不坦承自己的身分,他似乎就踏不进她的标准圈圈里:相同的,只要她一天不放弃虚荣的梦想,她也就跨不过他的……
拉下她的手,他心思复杂、眼神黯邃,她掌心柔嫩温热,抚触伴随着专注的眼神令人情生意动。
“欸,没关系!我还有个好办法。”反手捉住他的大掌,沉重的脑袋令秦优优东摇西晃地撑不太住,索性慵懒地趴伏在他肩膀,自以为很聪明地急欲说出脑海里浮现的念头。
她身上的香味随着拉近的距离占据他的嗅觉,阎沧灏心头一动,臂膀有力地搀扶住她,侧首细细地凝睇着醉态迷人的她。
秦优优窃笑着,眉眼弯成新月状。
“很多贵妇人都有包养小白脸的习惯哦!虽然我觉得这习惯不好,不过我可以为了你破例,到时啊,我不但可以当贵妇,也可以继续喜欢你。”分享秘密似地说完,她仿佛很满意这想法,不禁咯咯娇笑。
阎沧灏脸部倏地拍搐,眯起锐眸像看见火星人登陆地球似地瞪向她,谁知她酒醉胆大,无视他的老K脸,迳自笑个没完。
被她笑不可遏的娇美模样给浇熄了火气,阎沧灏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他该给她的屁股一阵好打才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
秦优优笑倒在他怀里,酒精发酵令她头晕目眩、浑身发烫,不知自己竞吐露出一直刻意忽视的爱意,平时的矜持不知都丢到几千里远去了!
“你喝醉了!去睡吧!”僵硬着身体,他扶起她倒在他大腿上的头颅。
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对心仪的女人会有反应的三十二岁男人,哪禁得起她在身上摩蹭,重点是胯下部位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受到骚扰。
“嗯,不要,你还没对我的好办法表示意见呢?”她耍赖地伸曲双臂勾住他的颈子。整个上半身挂在他怀里。
“好你的头!”向天花板翻个白眼,他啐道。
掰不开她的箝制,他脖子受力往下倾,直接对上秦优优仰望的姿势,她唇瓣歙动,嫣红的嘴唇湿润得像是果冻般,吐气如兰、酒香醉人,他的自制力开始受到重大考验。
浑然不觉自己造成的影响,秦优优又倏地起身,整个人抱住他的肩头,下巴枕靠在他的肩膀,姿态小鸟依人。
“我是说真的呢!这样我就能同时爱你又当贵妇啦!”热烫的呼息准确无误地吹拂向他敏感的耳际。
悸颤瞬间蔓延,自制力像紧绷的绳子整个断裂。
“优优!”阎沧灏的吼叫丝毫没有说服力,仔细听还有求饶意味,显然是虚张声势。
“我人就在这儿,你这么大声干嘛啦!”大大的笑脸移到他正面不及五公分处,她眨着迷濛星眸说着。
那张令他渴望的诱人唇瓣就近在眼前,煽惑地对着他轻吐兰馨,阎沧灏猛地往后一仰,秦优优却变本加厉地整个倾身向前,跨坐上他的腿。
“别动,让我好好看你。”捧住他豪迈性格的俊挺脸庞。她眯起跟,带着满意的笑容细细端详,此刻的秦优优根本受到酒精影响,所作所为只是潜意识的反应。
她的动作令他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地像化石。他无法不去想像,敏感胯下所接触到的柔软是她的……
“亲一个,奖励你长得那么让我爱!”结结实实的一记响吻,猝不及防地对准阎沧灏紧抿的薄唇落下。
轰!理智崩溃。什么顾忌在此刻都已跟着当机的大脑罢工,他不假思索地顺势吻上那张红唇。
火热的吻带着渴望,以狂放之姿席卷她的檀口,天知道,他多早就想这么做了!
突然被封住了呼吸,秦优优睁大了眼,看着他放大在眼前的脸孔。只感受到他的味道跟浓郁的酒气混合,霸住她所有感官,温热滑溜的舌在她口中翻搅,形成极度魅惑的感觉,她逐渐阖上眼帘沉浸在这记长吻之中。
随着热情的释放,他的唇瓣缓缓摩挲着她的唇,舍不得稍离。
适才的甜蜜滋味,诱引她从轻启的红唇中探出丁香小舌,诉说着邀请……
阎沧灏回应着她生涩的勾引,两人嬉戏般一来一往的挑逗,惹得她笑出满脸春意,爱娇地攀住他颈项,执意要他安分地任自己“品尝”。
“别动嘛!”她跪起身,居高临下地捧住他的脸,效法他刚才吻她的方式,伸出柔软丁香舔舐着他线条优美的唇形。
“优优!”下腹的欲望狂燃,他嘎哑地低唤,她竟趁隙探入,胡搅蛮缠地乱吻一通。
可诡异的是,阎沧灏发现这样生涩的吻,竟让他彻底失控。
夺回主控权,他压紧她背脊,带着电流的吻由唇瓣游移到她优美的耳廓,湿热而灵活的舌探入她敏感的耳窝里翻搅。教她浑身乏力地往后仰。
“阎沧灏……”她甜腻的嗓音透着性感的慵懒,轻易攫取男人的心魂。
“这个时候不该连名带姓的叫我。”他暗哑的嗓音伴随炙热的呼息刮向她的耳膜与悸颤的心。
“嗯……灏……”酒酣耳热,她轻飘飘地沉溺在他织就的欲潮情网中。
嘴角扬出满意的笑弧。高挺的鼻尖沿着她姣美的瓷颈轻轻嗅闻,缓缓印上细吻。
他身体里、血管中、胸腔内奔腾着热流,那是他对她的渴望,也是最原始、最纯粹的男性欲望。
体内奔腾的欲潮如湍急的河流无法再阻挡,埋进她柔软胸脯前。魇魅的召唤闷声逸出:“给我……”
秦优优迷乱地回应,就着原本的姿势,在他起身的同时,双腿环住他结实的腰杆,任由他抱她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