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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国舅爷 第7章(1)

  清晨,天刚亮,喜庆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今日国舅府办喜事,意谓着国舅爷战脸皇后娘娘,终于娶得美人归?

  这可不尽然,瞧,咱们的新郎官脸上没有喜气,怒气倒有几分,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不仅是见新郎官一脸愠色,还因迎亲花轿竟闹双胞!

  见到两顶花轿,边承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是赢了,可也算输了,他姊姊知道爹一定会答应他娶茉蝶,竟抢先一步请皇上赐婚,让他迎娶王丞相那个自小就走失的外孙女!

  既然走失,人至今尚未寻回,干啥还娶?他虽满肚子怨恨,可也不得不对姊姊的应对之策饮佩不已,他这个国舅爷娶王丞相的外孙女,无非是和当年娶将军之女如出一辙,目的就是拉拢臣心,这是为公:为私,自然是王丞相的外孙女是名门之后,娶个干金闺女方

  能为边家博得好名声。这他哪里不知,姊姊使这招,就是担心他娶茉蝶会坏了边家的名声。

  明知姊姊对茉蝶有偏见,且他一天迎娶两个新娘,王丞相的外孙女在先,茉蝶在后,这对茉蝶来说太委屈也太不公平,晓是如此,他却无法拒绝。

  一来,这是皇上赐婚,上回他同皇上要求让平家布庄的人三与君臣宴,早有白觉皇上不会白白浪费“回敬”他的机会,二来,他爹娘举双手赞成,三来,娶一个空壳妻子碍不着他和茉蝶恩恩爱爱,何况王丞相还大人有大量,爽快答应让他同日娶二妻,若他拒绝,不是显得他度量小,是鼠肚鸡肠来着?

  平家七兄弟对他想娶茉蝶,一开始惊诧不已,但细细思里并讨论后没太大异议,众人一致认定也只有他能接替他们继续呵护疼爱茉蝶,况且茉蝶也乐意嫁他,只要茉蝶开心,他们就开心。

  平一永还私下老实和他说,他们一直都有请媒婆帮忙替茉蝶找夫家,只是以前找的对象茉蝶都不喜欢,自从沈祥云嫌弃茉蝶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后,媒婆便再也不愿帮茉蝶找对象,因为只要一提茉蝶,人家都纷纷摇头走避。

  而那个新科状元沈祥云,平五泉已查清他的底,他们暂且不动声色,现下没有什么比茉蝶出嫁更重要的事。

  他的好兄弟平一永也就老实,很担心他娶茉蝶会为他带来困扰,说到底平一永最担心的其实是茉蝶,他私下委婉的说过,倘若茉蝶在国舅府待不惯,就让她回平家住一阵,其实是希望淌若他逼不得已要休了茉蝶,务必通知他们将茉蝶领回,免得她在外面受委屈。

  莫怪平一永会如此不安,他不是个粉饰太平的人,皇后姊姊对茉蝶有偏见一事,他诚实地略向平家人提了一下,连茉蝶他都未瞒,他想让她知道,他娶她之前就知她的个性举止不拘小节,即使姊姊反对他都不在意,婚后更不会因此责怪她。

  “国舅爷,丞相府到了,您、您笑一笑嘛。”见他垮着脸,媒婆一脸为难的提醒他。

  瞪着眼前的丞相府,边承欢依旧臭着张脸,他心不廿情不愿来娶,甭想让他一展潇洒迷人的笑容。

  说也奇怪,虽然王丞相的外孙女“不在家”,但终究也是喜事一桩,可除了门外几个大红喜字让人瞧得出是在办喜事,却未感受到有喜事该有的氛围,他想,也许是王丞相向来脾气硬,外孙女“不在家”,皇上却偏要赐婚,许是怕人看笑话,所以低调了事。

  如此正合他意,他急着想赶去平家迎娶茉蝶,王丞相似乎比他还急,满心体谅地频频催促他快去。

  娶了一件贴着“王初云”姓名的新娘嫁衣,迎亲队伍转往禾城县平家,这回,不用媒婆吓咛,边承欢的俊脸已自动挂上喜悦欢欣的笑容。

  “哟,国舅爷,您这样才像个新郎官,而且是我看过最帅最迷人的俊新郎。”

  “媒婆你讲话真实在,赏!”

  “谢谢国舅爷。”

  “别停呀,多说点吉样好听的话,关于本国舅爷俊帅这种实在话,也要多说点。”

  “蛤?噢,当然,当然要说。”媒婆乐呵呵地,国舅爷向来大方,她这一路说好话,打赏肯定不少。

  离开丞相府后不久,边承欢命人一路燃放鞭炮真到平家,迎亲队伍长又长,不仅有皇上御赐的珍奇宝物,边家下的聘礼亦是比照皇室规格,一路行来,不乏有人误以为他要迎娶的是某个高官或首富的干金闺女,知道他要娶的是禾城县声名远播的野丫头平茉蝶后,不少人暄目结舌之余,对着似望不到尽头的聘礼啧啧赞叹,羡慕者众。

  来到平家,他欢天喜地想迎新娘,却在门口被小柱子挡下。

  “你说你是第一关?”被下马后,边承欢轻笑,敢情这平家人要他学关公过五关斩太将,才愿让他抱得美人归?高大的他巍然矗立在小柱子面前,好整以暇等着。

  “国舅爷,我这关最简单,只要你在我喟完童谣时,将我端的这两颗橘子吃完,便可进入平家大门,往我七叔那关去。”说若,小柱子将手中端的盘子举高。

  看着两颗绿油油的橘子,边承欢的脸都绿了。这橘子,光看皮就觉酸汁满溢,还没吃,他已先暗吞了好几回口水。

  小柱子一开始喟起童谣,他立即抓起一颗橘子剥皮,边剥边将橘瓣塞入口,一咬下,酸汁在嘴里炸开,他一张俊脸酸得扭曲变形旁人看了皆跟着皱起脸,连出题者小柱子自个儿看了都感同身受,喟得音都走调了。

  酸一口是酸,酸满嘴也是酸,边承欢豁出去,一瓣接着一瓣猛塞,为了能娶到茉蝶,再酸他都愿意吃。

  当小柱子喟完童谣时,两颗酸橘也了悉数入新郎官的肚内,酸得脸庞扭曲的边承欢,等不及小柱子喊“过关”,便急急往下一关去。

  身为拔地军三巨头,平五泉和平七海自是没太为难他,拳脚比划几下,便让他过关,倒是平太洪那关给他出了考题,要他以“承欢爱茉蝶”当场做一首藏头诗。

  “这有何难?”闭眼想若茉蝶美丽的小脸蛋,不一会,他提笔在纸上写下:承蒙平家不弃,欢天喜地迎亲,爱到天长地久,茉莉清香袭人,蝶颜此生挚爱。

  在平家亲友鼓掌欢呼声中,他继续挺进下一关,之后当关主的茉蝶兄长们皆未刁难他,关卡怪松易过,最后一关的平一永甚至连考题都没出,直接让他通关赶紧去迎新娘子。

  “小柱子,你怎么又来当关主了?”以为平一永是最后一关,没想到来到房前,小柱子又挡下他。

  “我是替姑姑当关主的。”

  “新娘子也要考我?”无妨,那么多关都过了,哪还差这一关。况且,今日最有资格给他这个新郎官出考题的就是新娘子。

  “不难不难。”小柱子拿出藏在身后的一块板子,窃笑着,“国舅爷姑父,姑姑要你把写在板子上的”男子四得“当众念出来。

  接过板子,边承欢眉头连皱都没皱,面向围观的亲友,直接朗读不知从何时开始在民间流传开的“男子四得”

  “娘子梳妆要等得,娘子生辰要记得,娘子打骂要忍得,娘子花钱要舍得。”

  诵读完毕,众人一阵哄堂大笑,他不以为杵,立即转身想推开房门,小柱子见状,两手大张挡下他。

  “小柱子,你是当关主当上瘾了是吧?”边承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虽然他很乐意接受闯关挑战,但也不能这般没完没了。

  “国舅爷姑父,你刚刚不是才念出”娘子梳妆要等得“,所以你得等等。”

  小柱子仰首正色道,未料,身后的门自动开了,穿着嫁衣的平茉蝶出现在门口。

  “姑姑,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说要考考姑父的耐心……”

  “他是有耐心,可我没有。”平茉蝶直率道,“我在房里等好久,都坐不住了,怎么那么慢呀!”

  语落,众人哄堂大笑,平一永想提点她含蓄些,虽然他们兄弟依她的意思不照古礼,不蒙红盖头,一切随她意,可今日人这么多,新郎官又是国舅爷,她好歹也收敛点。

  才想着,茉蝶已主动投进边承欢怀中,眼中带笑的问。“承欢哥,我哥哥们的那些关卡,你都通过了吧?”

  “当然,要不我如何能来到这儿。”边承欢凝视着她,今日的她让一身大红嫁衣衬得娇艳无比,此刻他眼中只有她。

  “既然层层关卡都已通过,那还等什么!”她张着圆眸,认真无比,“还不快快把我娶回去。”

  “是,遵命。”边承欢眼带笑,弯身将新娘子打横抱起,一副迫不及待回去成亲拜堂的模样。他们夫妻俩成亲的第一天,最有默契的事莫过于此。

  眼前这对新人异于常人的举止看得众人暄目,面对亲友的惊愕神情,平一永只能尴尬笑着,和在场所有人一样,暄大眼看着新郎官抱着新娘子,大步流星地奔出大门,亲自抱新娘子入花娇,还自动喊着“起程回府”,带上平家给茉蝶准备的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回去拜堂。

  这,这敢情是在抢亲来着,有没有这么急呀?!

  成亲半个月后,平茉蝶真的在国舅府附近找了间店面,大张旗鼓成立平家布庄分店,还从总店调来了副掌柜小柱子大力帮忙。

  连着半个月跟着平茉蝶一起张罗分店成立之事,边承欢不禁莞尔,他娶到一个举止思想都超乎平凡妇女甚至男人的“劲妻”,一提到工作她超有劲,当初他还以为要成立平家布庄分店只是她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忍不住好笑,说到底她就是担心他坐吃山空,没个一官半职,老倚仗皇后姊姊和太师爹爹也不成,得自力救齐才行。

  虽他一再强调他没靠家人,也不愁吃穿,可她还是坚持要设平家布庄分店,他自是宠溺的随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一来他尚不打算告知她拔地军的

  ,怕她担心,更怕以她的个性,说不定还会嚷着要加入,届时换他反过来担心她。二来,分店成立,她和平家的亲情不会断,反倒更紧密,他知道她打心底感激着平家人,平家的恩情,她生生世世都不会忘。三来,有事做,他的“劲妻”才不会成日无聊得发慌。

  “茉蝶,坐下喝口茶,歇会儿。”本意是想开间店让她打发时间,见她忙得团团转,他心里可真舍不得。

  “我不渴,你要渴了,你就喝吧。”她朝他戏谑一笑,“昨晚你睡得很沉,还打呼了呢!”

  他愣了下,他的妻子还真是可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原来国舅爷睡觉也会打呼。”来道贺兼帮忙的平七海听到他们夫妻对话,硬是插上一脚。

  “有没有像打雷那么大声?”

  “没有,是很让人感到幸福满足的箫声。”平茉蝶微笑着,“七哥你打呼才像打雷那么大声!”

  边承欢朝着平七海挑眉一笑,一脸满足得意样。

  平七海摇着头,咽嘴概叹,“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才刚出嫁没多久,整个人就倒戈向着丈夫了。”

  “七哥,我想等你娶妻后,我的七嫂一定也会称赞你的打呼声是会让人感到幸福满足的箫声。”平茉蝶微笑的补上抚慰她七哥的话语。

  “前头还忙着,我得出去照管着。”说若,她急急到前头帮忙去。

  平七海看向前一刻还得意扬扬的边承欢,忍不住挪榆,“所以茉蝶的意思就是说,其实你的打呼声就像打雷那么大声。”

  边承欢阴侧侧的眼着他,“茉蝶真正的意思是,你赶快给她找个七嫂。”他的鼾声真有如打雷这么大声?那不吵到她了。

  两人笑着互捶对方胸口一拳,各自忙活去了,临走前,平七海在他耳边轻声道。“五哥晚上会来,有惊人发现。”

  说罢,边承欢再往妻舅胸口撞了一拳,看似打闹,实则响应他的悄悄话,嬉闹的表情在转身后倏地转成一脸阴寒,得罪他妻子的人,他绝不会让对方过得太爽快!

  布庄分店成立一个月,店里请的掌柜伙计上手后,平茉蝶已不用成口守着店,今晚难得和边承欢一起在府里用晚膳,晚膳过后,两人手牵手在院子里散步。

  原本有说有笑高兴漫步着,走到一裸大树前,平茉蝶突地拉下脸,指着树道。“承欢哥,你去那儿站着。”

  “做啥?”他边问边依她之言,往菩提树下走去。

  “面对着树。”

  他照做,不明所以的回头问。“我做错什么事?”这样子活脱脱是叫犯错的孩子“面树思过”

  “蹲下。”她未答,反下指令。

  “头低着,别回头。”

  他当然又照做,满腹狐疑之际,只觉肩上被施加重量,一会儿重量没了,他未抬眼便知怎么一回事--她把他的肩当垫脚石,跳上树当猴儿去了。

  拾眼,果然一只美猴攀在树上。

  “承欢哥,我好久没爬树了。”她整个人抱住树干,一脸满足享受样。

  “多久?”他轻笑,爬树似乎比吃到山珍美昧更令她心满意足。

  “我嫁给你多欠,就有多久没爬树。”

  这听起来是在抱怨?“国舅府里的树比平家多得太多,你想爬就爬,为何迟至今日才爬树?”他从未禁止过呀!

  她坐真身,低头看他,扁扁嘴,“出嫁前,大哥和大嫂再三吓嘱过我,要我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爬树,他们说我现在是国舅夫人,那么做会给你闹笑话的。”

  他一征,没想到平一永那么疼她,还是跳脱不了世俗观念,不过,这吓嘱表面上是为他这个妹婿顾面子,实则是担心茉蝶胡来,不出三天就接到休书。

  这一个月来,平一永在家说不准每天都坐立难安,替茉蝶提心吊胆着,过了一个月未接获茉蝶被休的消息,说不定正庆幸不已哩。

  思及此,边承欢不禁莞尔,纵身一跃,跳至平茉蝶身边坐着。

  “还好这棵老树够强壮,负荷得起我俩的重量。”他笑着,伸手揽住她的肩,疼爱的道:“茉蝶,日后不管何时,你想爬树就爬,在自家府里,不用拘泥。”

  这一个月来,她忙着布庄的事,忙到连爬树的时间都没有,心疼之余他不免自责,他该注意她的喜好,若连爬树这么简单的事他都没法让她如愿以偿,他怎能白诩是个好丈夫?!

  “不可以这样!”她正色反驳。

  “为何?”他讶问。

  “承欢哥,我其实是懂事的。”

  她一这么说,他赶忙点头附和。

  “我既然已经嫁给你,就该替你着想,不能给你闹笑话。”正色说完,她心虚的补充,“可我有时虽心里想着不能这么做,但往往已经先做了……”

  边承欢凝视着她,她的心意他接收到了。

  “茉蝶,我说过,我早知你的个性如何,不会因此挑别,你一样可以做自己,不用为了我刻意改变。”她有这份心,已让他感动不已。

  “你当然不会挑剔我,我知道的。”她一副信心满满样。

  她这么信任他,他真是感动呢。

  “那你为何还强迫自己做改变?”

  她一双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下,“你不都说了,皇后姊姊嫌我未俱备妇容,所以我要做到比一般女子更有妇容,好让她吃惊吓一跳。”

  他为她天真的话语失笑,随即温柔地帮她将散落的发丝塞于耳后,“我不是说了,别太在意这事。”

  当初他之所以坦言不伟,是为了证明他绝不会因旁人观感嫌弃她,与其让她突然发现她被他家人嫌弃时惊惶失措不如直言,好让她面见皇后姊姊时有心理准备,才不会受伤太深,未料他的一番好意却让她老耿耿于怀。

  当初她还以为皇后姊姊是嫌弃她面貌不佳,遂决定出嫁时不蒙红盖头,要让众人瞧瞧他的新娘子有多美,经他说明,她才知搞错重点,不过她还是强调他娶了一个貌美的新娘子,让他很有面子。

  平茉蝶是个大美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他自是点头如捣蒜。

  她仰望他,笃定道。“我绝不会让你因为我,在你姊姊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莞尔,“我在皇后姊姊面前,向来头都仰得挺高的,我不都说了,我压根不在意姊姊的看法,你也无项在意。”

  “承欢哥,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只要把自己弄得干净整齐,举止再端庄一点就能俱备皇后姊姊口中的”妇容“,这些事这么简单,哪会难得倒我,我绝对可以做到。”她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二个月,不,一个月内我定能做到让皇后姊姊刮目相看。”

  “真的可以?”他眼中带笑,目光落在她晃动的双腿上,椰输道:“想要俱备妇容,头一件事就是不能爬树。”

  “蛤?谁规定的!”她蹙眉,苦着张脸。

  “没人规定,就是如此。”他失笑道。

  “那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爬树了。”她扁嘴,下了个为难自己的决定。

  见她沮丧,他好心疼,附耳悄声道。“不过若是没人瞧见就无妨。”

  “真的?”她眼睛发亮,旋即做贼心虚似地给了个保证,“我一个月爬一次就好。”

  他朗声笑着点头,她也欢喜地跟着点头,爬树一事就此下了定论,夫妻俩同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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