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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妻多福(下) 第十一章 家庭关系渐趋缓和(1)

  秋意渐浓的这一日,朱哲玄终于带着薛吟曦踏上返京之路。

  临行前,薛弘典、郭蓉诸多叮嘱,还将更早前那封详述为何将朱哲玄痛打一顿送他离京的信及三千两银票交给他。

  「这钱原本就是要给你的,只是我们想着这封信要不要给你看,就拖了些日子,你看看吧,回京后多点防备之心。」

  这也是薛弘典的私心,外甥已是自己的准女婿,万一不小心中招,他女儿怎么办?

  朱哲玄看了信,才明白父亲当时的用心良苦,心情更复杂了。

  路上,薛吟曦发现朱哲玄比她还紧张。

  「表哥是想着还有多少陷阱等着你,自己又有多么抢手,京城各方势力都要你成为他们的女婿,还是怕见到那些熟悉的青楼,想着不能再踏进去?」

  马车内,薛吟曦阖上医书,看着靠在软枕上皱着眉头的朱哲玄。

  「都不是。」他委屈的看着她。      

  「还是表哥怕姑父跟姑母看到我后,不答应我们的婚事了?」她俏皮的又问。

  近墨者黑啊,跟幼稚鬼在一起久了,薛吟曦更灵动不说,也学会调皮了。

  「嗯,我怕他们觉得你太好,要你再好好考虑。」他沮丧了,不是他灭自己威风,而是他真的这么想。

  在他眼里,薛吟曦哪里哪里都好,父亲跟继母见到她一定很喜欢,但自己是个混不吝的,京城里又有不少人品家世都一等一的好儿郎,他们一定会觉得她配他这个不成器的纨裤太委屈,劝她三思再三思……

  他过去在京城做的荒唐事太多,即使痛改前非,薛吟曦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会不会就此讨厌他?

  于是这一路上,他就不断替自己找补、说好话,要先洗洗薛吟曦的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行人紧赶慢赶的来到了京城。

  朱哲玄心情很微妙,离开这么些日子,回到熟悉的地方,感觉竟恍若隔世。

  「我们跟小姐是头一次来,世子可要带我们到处走走逛逛。」半夏兴奋的声音立即打断他的思绪。

  「当然,这地方我熟。」他拍拍胸脯。

  他最熟的地方都是吃酒玩乐的万花楼、娇月坊,那些个歌姬舞女花娘,只要是京里排得到位的,他没有一个不熟,是京城第一名的风流世子。

  当然,他所到之处也是鸡飞狗跳,原因在于他交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去的地方更是鱼龙混杂,一言不合要打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当然,这些都不会带她们去。

  「不过,可别往世子爷最熟的地方去,那肯定不适合小姐。」半夏又说了。

  朱哲玄一噎,咬咬牙,看向低头浅笑的薛吟曦,「表妹,你通情达理,但身边的丫鬟实在尖牙利嘴,不利你的形象啊。」

  「小姐最喜欢我了,朱世子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小丫鬟计较,丢不丢脸啊?」

  朱哲玄看着抬高下颚的半夏,再看看笑得越发灿烂的薛吟曦,下巴也一扬,「我也是故意计较的,看,表妹笑得多开心啊。」

  半夏翻了个白眼,被他打败了。

  不过,薛吟曦主仆总是第一次来到天子脚下,眼见处处繁华热闹,薛吟曦还好,就着车窗看着外头,但半夏就叽叽喳喳的说得停不下来。

  「听闻走在路上就有皇亲贵胄,随便一撞都能碰到一个官,是不是真的啊?」

  「夸张!」朱哲玄瞪她一眼,却没想到马上遇见了一个故友。

  马车骤然一停,同时响起的还有马儿的嘶鸣声,若非朱哲玄动作快,薛吟曦都要摔出去了。

  但半夏跟茯苓就没那么好运,两人撞到一块,都红了额头,一下子泪眼汪汪。

  外头驾车的是丁佑,宋安坐在旁边,两人看着突然冲出来的某人,被吓得还有点回不了神。

  「你们两个小子回来了,你家世子肯定也回京了,就在车里吧?」

  朱哲玄听到那熟悉且久违的低沉嗓音,只能硬着头皮跳下车,不忘要薛吟曦好好待在车里。

  朱哲玄看着冲上来就跟他勾肩搭背的卢千岳,他出身百年世家,祖上还出过两朝元老,但这个第三代嫡孙却跟自己一样同是纨裤,还是最好的哥儿们。

  「舍得回来了?」卢千岳长相俊美,与长得妖孽的朱哲玄站在一起,早已引起街上百姓的注目,尤其姑娘家个个心跳加速,眼神迷蒙。

  朱哲玄不安的回头看着马车,引得卢千岳也看过去,「车里还有其他人?哈!肯定是女人!」

  他大笑一声,再往后看到连着的好几辆马车,「不会吧,你离京几个月,带回多少美人?让兄弟一个一个看看!」

  朱哲玄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没有很多美人,只有一个,不过我今日有事得先走,下回有空再聊。」

  「好吧,那兄弟今晚在万花楼备宴给你洗洗尘。」

  「我再找你,真的。」朱哲玄再拍拍他的肩膀,就跳上车,再拍拍车壁,「走!」

  马车达达而行。

  车内,薛吟曦挑眉看着他,「万花楼的姑娘肯定能歌善舞,要不,我也当当陪客去开开眼界如何?看看世子爷是如何匍匐在哪个花魁的石榴裙下的。」

  坐在角落的半夏跟茯苓都低头窃笑。

  「我不去,我们都不去,好不好?」朱哲玄讨好地道。

  这时候他就很讨厌两个碍眼的丫鬟,害他都不能直接将薛吟曦拥入怀里吻得七荤八素,她就不会再说那种话了。

  片刻之后,长长车队转过几个路口,来到了一热闹大街里的静巷,朱哲玄等人纷纷下车。

  「到了。」朱哲玄看着薛吟曦说。

  大门上方的门匾大大写着「庆宁侯府」等字,大门两边各有一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守门的侍卫一见到他们,急急行礼,而府里的总管也早早得到消息,亲亲切切的将一行人迎进府里。

  薛吟曦打量了下,举目所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皆有,处处可见低调的精致奢华。总管及府里仆从对那位与世子同行,貌若天仙的姑娘都很好奇,他们刚刚也偷偷瞄了世子一眼,他看来有些不一样,少了吊儿郎当,多了内敛斯文,虽然一样俊美张扬,但因气质改变,给人的观感都不同了。

  厅堂里,一名少年率先迎出来。

  「我弟弟。」朱哲玄说。

  薛吟曦看着年约十岁的少年,相貌白净俊秀,瞧着有些拘谨,望向朱哲玄的眼神却带着期待。

  朱哲霖先向他们行礼,「哥哥好,表姊好。」

  朱哲玄仅点点头,薛吟曦倒是微微一笑,还来不及说话,就让朱哲玄牵着走进厅堂。

  朱启原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视线自然是先落在大儿子身上,虽然与知庾县的来往书信中,薛弘典已详述大儿子客居舅家的种种变化,但真的见到人才发现气质当真不同,眼神也变了。

  朱哲玄被父亲的眼神盯视着,都快不会走路了,又想到几个月前他才被痛打一顿,表情不由得也变得严肃。

  「父亲。」

  小儿子的叫唤声将朱启原从思绪中唤醒,这才意识到自己恍神好一阵,他略微尴尬的看着薛吟曦,「姑父失态了。」

  见她摇头,他又说:「你们连日赶路,舟车劳顿,先休息吧,什么事明天再说。」他再看向朱哲玄。

  朱哲玄面对父亲早已习惯沉默,所以只点点头。

  薛吟曦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对父子见面的情况不会像寻常父子,但如此生疏还是让她有些无言,眼见朱哲玄拉着她就要出去,她连忙扯回手,向朱启原一福,「姑母身子不舒服,吟曦想过去替她把把脉。」

  朱启原本想说不急,没想到朱哲玄再度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去。」

  朱哲玄一路带着她走到府宅深处,却没说话,薛吟曦知道他别扭不自在,他的心病还是得治啊。

  他们来到一处精致院落,侍候的奴仆看到世子带着漂亮姑娘都愣了下,想着府里传言世子要娶妻了,心里猜想大概就是这位了。

  屋外的嬷嬷先是向朱哲玄及薛吟曦行个礼,连忙进屋通报,随即就将两人请进屋,随行而来的半夏跟茯苓则候在外。

  屋里有股淡淡的药香,丁意宁半坐在床上,正温柔的看着他们。薛吟曦朝她一笑,却见身旁的朱哲玄不动,她回头看他。

  朱哲玄就是不自在,看着坐在床上明显瘦了一大圈,憔悴许多的继母,他更不知道要说什么,「母亲,表妹来帮你把脉,我走了。」

  他竟然就这样出去了?

  薛吟曦傻眼,再回头,却看到丁意宁的目光落在门外,轻叹一声,目光回到薛吟曦身上后才想到什么,忙挥挥手,「快出去,过了病气可怎么好?我也糊涂了,听说你跟世子在外面,一阵开心就见了。」

  薛吟曦走近这个一看就温柔嫖淑的女人,微微一笑,「我是大夫,怎会害怕接近病人,怕沾染病气?」

  「是啊,舅老爷在信上说了,还有你娘。」丁意宁细细打量,见她眸光清澈,极为开心的道:「一看就是个好姑娘,我们玄哥儿有福气。」

  「玄哥儿?」她愣了一下,才想到是朱哲玄。

  丁意宁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啊,我跟他爹私下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但有次被他听到就生气了,说我没资格,不是他的娘……不过他当年才十岁,我不怪他。」

  是不怪,但肯定很伤心才记得这么清楚。

  薛吟曦在她的示意下,坐上床缘,「姑母,表哥变了不少,日后定会懂得姑母的心,姑母先让我把把脉。」

  丁意宁点点头,见漂亮的小姑娘在把脉时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这脸好像似曾相识?

  「姑母身子是因前阵子大病折损底子,耗了元神,可能得多些时日才能调养过来,我出去写药方,姑母先休息。」

  「好,麻烦你了。」

  薛吟曦起身一福,离开了。

  丁意宁抬头看着贴身侍候的陈嬷嬷,笑着说:「她是个好姑娘,而且看着她的脸,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这就是眼缘,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嬷嬷笑眯了眼。

  *

  因丁意宁还卧病在床,今晚的接风宴就少了她,朱启原、朱哲玄、薛吟曦及朱哲霖围坐,圆桌上摆了不少山珍海味,相当丰盛。

  朱启原并非世家出身,因此没有贵族世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吃饭很快,不久便放下筷子,这是在军中养成的习惯,但他没有要求薛吟曦照办,而是让她慢慢用,他一边跟她说点朱家的事。

  他说朱家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自然也没什么族人在富庶的京城讨生活,又说刚当上将军的头几年,还有一些旁支族人过来寻亲,想要他牵线或推荐当个一官半职,总之能生活在繁华京城就可以,但他的成就是靠浴血战场赢来的,对那动动上下嘴唇就想享受荣华富贵的人自是不耻。

  「姑父将族人得罪的差不多,就没亲人往来了,十年前清风的祖母病重,惟一的心愿是希望姑父身边能多一名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姑父才点头娶妻。」

  说到这里,朱启原刻意看朱哲玄一眼,不意外的看到他怔愣一下。

  朱哲玄并不知道这件事,乍然知道一切是他想太多,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再想到这段日子薛吟曦不时对自己说的话,他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及继母。

  薛吟曦也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看来姑父不曾告诉他续娶的原因。

  「两年后,你姑母生了哲霖,见了小孙子,清风的祖母才含笑离世。」朱启原说到这里,直视着薛吟曦,「府里这么多年都不曾添过新人,后院干干净净但也太过冷清,等你进府,这个家里应该可以热闹些。」

  这话朱哲玄爱听,他马上接话,「那当然,三年抱俩,生八、九个——」

  「咳咳!」薛吟曦粉脸涨红,用力咳两声,瞪朱哲玄一眼。朱哲玄摸摸鼻子,脸也红了,低着头不敢看父亲或弟弟。

  他其实该看的,一大一小都是呆样,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害羞的朱哲玄。

  薛吟议跟两个丫鬟就在庆宁侯府住下来了,至于婚事她反而不急,直言待丁意宁的身体调养好再说。

  朱哲玄没异议,反正都在他的地盘了,她也逃不了。

  他回京的消息很快传出去,三天两头都有人来找,为了向薛吟曦证明他变了,这次回来他从张老汉那里扛回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一直弄不好的弓弩,就在自己的宅院折腾着,完全没出去玩。

  对朱启原跟朱哲霖来说,这样的朱哲玄很陌生,虽然他对他们一样疏离,但一大一小对那些手动的机工暗器也很喜欢,他们总会静静的去瞧上一瞧,直到闷着头干活的朱哲玄抬头看他们,一大一小才摸摸鼻子,齐步离开。

  至于在另一边的女眷情形则大为不同,都是说话声。

  薛吟曦好相处,半夏没几天就跟府里的小厮嬷嬷丫鬟混个全熟,就连丁意宁也极喜爱她,还有薛吟曦这个准媳妇儿,她看着就没哪个地方不好,所以,她乖乖吃药,该走动就走动,一切薛吟曦说了算。

  这一天,秋阳暖暖的照进屋内,除了丁意宁还躺靠在软榻上,薛吟曦、半夏、茯苓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围坐着她,听她道从前。

  「侯爷花了十年才从丧妻之痛走出来,对姊姊留下的儿子严厉,也是不想百年后无颜见姊姊,其实我刚嫁给他的时候,他对我并无感情,反而是我先爱上他——」说到这里,丁意宁脸露羞色。

  「再来呢?」半夏催促声起。

  这也是丁意宁很快跟薛吟曦熟悉起来的主因,半夏活泼好打听,好奇的东问西问,倒将两人都问熟悉了,让她这个院落笑声不断,她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轻盈。

  连严肃的朱启原都曾笑称,「三个女人如一菜市场,你们这里可有好几个菜市场。」

  想到这里,丁意宁笑了,接着娓娓道来,「侯爷个性严谨,一颗心给了姊姊,我觉得说他铁石心肠也不为过,但我就爱他,想他也能爱着我,就常痴缠着他,装委屈,抽抽噎噎的假哭也有,迫得他不得不来哄我。」

  说来羞涩又甜蜜,三个姑娘又都已情窦初开,薛吟曦有朱哲玄、半夏有宋安、茯苓有丁佑,因此听到这里都觉得甜蜜。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我总是憋着一股不甘的劲儿,非要他喜欢我不可,主动的事说来羞人,但做的多才能滴水穿石,渐渐进入他的心,等哲霖出生,他这个铁汉早就被我收服,心也变得柔软。」她停顿一下,看着薛吟曜,「再来的话……」

  「知道知道,再来的话事关世子爷,奴婢跟茯苓就先退下罗。」半夏俏皮接话,拉着笑嘻嘻的茯苓出去了。

  屋内仅剩丁意宁、薛吟曦跟陈嬷嬷,陈嬷嬷先给两个主子端杯温茶,润润喉咙,才笑着道:「表小姐,老奴侍候夫人这么多年,却是这些日子才知道夫人也是能长舌的。」

  薛吟曦见丁意宁瞋陈嬷嬷一眼,脸都羞红了,「是吟曦的错,药方里怕是加错一味长舌的药了。」

  「听听,难怪玄哥儿会那么喜欢,这嘴多甜。」丁意宁跟陈嬷嬷都笑开了。

  丁意宁喝了口茶,再抬头,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这几日只要说到朱哲玄的事,她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但薛吟曦明白,姑母跟自己说这么多,是希望自己能了解,她从来没有不在乎朱哲玄,甚至是心疼的。

  「侯爷跟我感情好的时候,玄哥儿已经是半个大人了,侯爷对玄哥儿严谨相待惯了,做不来对霖哥儿的亲晒,我就算有心改变父子关系,但随着玄哥儿行事愈加荒唐,终是让父子间冲突更大,无力回天。」

  屋内,她说的难受,屋外,一个挺拔身影正静静站立。

  「我总祈祷上苍怜惜玄哥儿,能有个人给他拥抱,给他冰凉的心一点温暖,可以陪着他。虽然我想成为那个人,但他对我始终排斥,怨我抢走他的父亲,我让霖哥儿去接近他,但他也不喜欢弟弟。霖哥儿时常听父亲说哥哥以前如何用功,如何骑马摔下来都没哭,自己爬起来,寒天泅水,冻僵了仍努力的泅泳到岸边,对哥哥可是崇拜有加。」

  朱哲玄喉头微哽,那些事他以为父亲早忘了,没想到竟全说给了弟弟听。

  「你不知道,侯爷将这些事说了一遍又一遍,那眸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霖哥儿想学哥哥,但我有孕时怀相不佳,霖哥儿出生后身体就不好,这些年都小心调养着,侯爷不让他去试,霖哥儿还为此不平,一直说要养好身体,向哥哥看齐。」

  「我以为在姑父眼里,表哥就是个纨裤世子。」

  「不,侯爷认为他只是年轻气盛,莽撞了些,何况人不风流枉少年,侯爷跟我说过,纨裤只是玄哥儿的表相,内里他还保有赤子之心,也许有点幼稚,但心地是好的,这一点我也赞同,玄哥儿心里排斥我,对我有成见,却从没给过我脸色看,霖哥儿缠着他,他虽表现淡漠,但也不曾对他恶言相向。」丁意宁声音温婉,「不瞒你说,玄哥儿每回在外惹事,侯爷处罚他后就会到祠堂对着姊姊的牌位说话,说他没教好儿子,是他的错,还说他罚了玄哥儿,要她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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