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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有毒 第十四章 孟大爷来袭(2)

  姜回雪终于弄懂他误解了什么,随即又被他气愤质问的模样深深震撼,好像她有多贬低他,对他那般不信任,九死不足以谢罪似的。

  她的泪肯定濡湿他整只手了,她没办法,只能透过泪光努力看清他。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那些少男少女是落在盗匪手中,供他们恣意玩弄,我和默儿……是青族『魔门』之物,是门主独属的玩意儿,那一窝子盗匪动不了我,也不敢动,因为不干净,因为……全身皆毒。」轻轻喘息——

  「『魇门』当年找到许多体质能受毒蛊入体的女儿家,我和默儿皆在其中,门主拿我们的身体当作养蛊的容器,以体为器,养蛊入身,有些人没有撑过去,死状奇惨,最终仅十五人活下,但很脏的,血肉已与毒蛊交融,不那样的话,仅有死路一条,而我撑得很好,再肮脏再难受再毒,我都能让自己不忘呼吸……」

  她眨眨泪眸,唇角微翘。

  「孟大爷……我没有瞧不起你,你的心意……你的心意对我而言太过珍贵,是我这辈子活到现下所得到的东西中,最令我陶醉欢喜的,每每想着,心里就暖洋洋,想笑,也感动到想哭,我想响应,但不能啊,我就是这样了,他们说……说我已被炼化成万蛊毒胆,你可知,我真的很毒,发作时能把地上的生机杀死一大片,还把雪松林都给毒枯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都不晓得会出什么事,你离我远唔唔……」喃喃低语的小嘴蓦然遭封吻。

  孟云峥低头就吻,将娇小的她紧紧抵在角落,唇上辗转的力道甚狠。

  「你……不唔唔……」两排贝齿被挤开,粉舌根本无处可躲,男人毫无章法全凭本能一通狠亲,吮得她舌根隐隐生疼,鼻间、口中尽是他的气息。

  脸蛋发烫,晕头转向,她被吻到腿软,背靠墙角缓缓滑坐下来,他也没放过她,堵着她的小嘴随她一起放低身躯。

  比力气是绝对比不过,姜回雪最后放弃挣扎,等他恣意吻了个痛快放开她之后,她已喘得说不出话,双眸都迷蒙了。

  他没由着她坐在地上,却是将她拦腰抱起,直接送进寝房。

  他知道默儿的寝房,也知道她的是哪一间,如此熟门熟路的,姜回雪模糊想着,都不知他藏在暗处观看多久,说不定为了「熟悉地形」,老早已摸进屋来好几回也不一定。

  噢,不,这不是重点,眼下最紧要的是他、他不能一直来亲近!

  甫被放上暖炕,她甩用头想要清醒些再与他谈,右腕骤然一沉,有什么东西挂上来。

  她听到「喀啦」一声,低头去看,双眸瞪圆了。

  「孟云峥……这、这……啊!干什么?」她的右腕不仅被他上了精铁手铐,还被拉高过头,手铐另一边直接铐住炕头箱柜的一根木脚。

  箱柜虽不巨大,但整体是实木打造,里头还收纳着衣物和不少杂物,对纤秀的女儿家来说着实沉得很,姜回雪被铐在那里,一时间还真挣不开。

  未被铐住的左手拼命想弄开右腕上冰冷的铁铐,但徒劳无功啊!

  「孟云峥!」惊到眼泪都凝住,她涨红脸瞪人。「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怕一个没留神,又让你给逃掉。」将人铐住,他孟大爷铁臂盘胸立在炕边,居高临下注视着落网的猎物。

  「我、我又没逃……」

  「你敢说!」男嗓陡硬。

  她心口一跳,知道他意指什么,但还是要为自己辩驳——

  「离开大杂院是因为默儿被『魇门』的人迷昏带走,他们要的是我,我非跟去不可,然后那日……你独闯另一座双鹰峰,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官兵要上山了,如果我和默儿继续留在那里,接下来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默儿……默儿把所有被震晕的『魇门』门众全杀了,不能让官兵们察觉,我不能让她面对那样的事………我在石地上刻字了,白族圣地,就是想着,也许你会寻来,白族被灭,圣地所在之处也不再神秘,不难打听到的……」

  「你要我寻来干什么?」孟云峥忽问。

  她神情微怔,眸光湛动。「就是……盼着能跟你好好谈谈,把事情全数告知,毕竟欠你一个解释,要都了结了才好。」

  「倘是我最终没来呢?」他再问。

  她没有立即回答,令男人脸色微变,听他紧接着问——

  「我没寻来,你可会寻我?」

  四周陷进一片寂静,姜回雪掀唇无语,像被问倒了似的。

  「不会。我没寻来,你也不会再去寻我,然后你与我也就那样,从此陌路。」静了好一会儿,孟云峥终于沉静启嗓替她作答。

  「你若没来,也许……也许那样对你才是好的。」姜回雪悄声道。

  他脸色骤然再变,让她不敢再放胆直视,岂知他不让她挪开眼,一个箭步上硬生生扳正她的脸,整个人逼到她面前。

  「那你对我做的那事,那件趁我昏沉不明、压在我身上做过的事,强上再强上,又算什么?你做完就跑,将我弃之如敝屣,若我不自己来,你也没打算给个交代,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

  姜回雪满面通红,凝在眸底的泪再次溢出。

  「那件事,那、那是逼不得已的,我不是有意那样对你……你身中『魇门』门主的奇毒,我找不出解药,也不知解药为何,甚至连你中的是什么毒都搞不清楚,但我能救你的——」她心促气喘。「我能救你,因为我的血肉与精气能吞噬你身上之毒,我是炼化而成的万蛊毒胆,我是你以毒攻毒的解药,所以才会……才会那样一意孤行,但绝非莽撞,我很愿意的,一万个愿意,你好好的,我也就能好好的,我很愿意啊……」

  「可要是我不愿意呢?你想过没有!」他恨声问。

  姜回雪全然没思虑过这事。

  在那样的情势中,首要考虑的根本不是他的意愿为何,而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他的命,比她自个儿的更紧要,她未曾想过他要还是不要,只晓得那是她要的。

  好像……真的很对不住他。

  不!不是好像,她是真的很对不住他。

  「我很……很抱歉。」喉头紧涩,她艰难地想把话说顺畅,但说来说去又能说什么。

  「孟云峥,我很抱歉……」

  她听到一声嗄吼,像是被气到不行了,那愤恨自然而然从喉中泄出,随即她就被「袭击」了。

  热烫似火又坚硬如石的男性身躯像泰山压顶般压得她仰躺在炕上动弹不得,又是兜头罩脑一阵狠亲,她边哭边挣扎边槌打,那些力气使在他身上像是在替他搔痒,但不能由着他来,她真不知会出什么事。

  「不要啊,孟云峥……你、你起来,放开我,不……不成的——」估计她双手加双腿的力气都抵不过他一掌,何况此时还被铐起手,怎么槌打都没用,脸仍让他亲了个遍,衣襟跟腰带全都松开,连里裤的带子都被扯松开来。

  她的挣扎彻底挑起男人的火气。

  孟云峥扣住她的脸,唇贴着她的小嘴,灼烫的气息化成一字一句喷进她芳口里。「什么你要的时候就可不顾一切大胆妄为,而此刻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世上岂有此理?」

  他这是在跟她闹呢!

  姜回雪又急又气,小手忙抵着他硬邦邽的脸,紧声道:「那时你身中『魇门』剧毒,我亦是满身的毒,我是门主炼化出来的蛊人,也是专为毒蛊炼化而成的药人,我能成为你的解药,所以才……才那样蛮干,但此际你已恢复强健,我、我这具身子仍然不定性,你不能这样蛮干,要出了事怎么办?」

  他深深看着她,眉目深沉,表情执拗——

  「就来瞧瞧还能出什么事,真要出事,那就让它出,我自行担着。」

  她槌他,边槌边哭。「你若出事,教我怎么活?」

  「那就一起生一起死。」将她抡成粉拳的手腕按住,他再次重重亲她。

  姜回雪先是被他的话震得浑身发麻,接着又被吻得头昏脑胀,突然身上一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起身站在炕边,此时屋中已然昏暗,但他的双目是那样明亮,那样神俊深邃,他望着她,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卸下衣裤。

  噢,她根本无法挪开眸光,无法不去看他。

  他解掉绑手和皮制腰带,脱掉靴袜和内外两层衣衫,连底衣和里裤全都卸尽。

  赤条条的神捕大人昂扬而立,被姑娘家紧紧盯着,他毫无羞赧愧色,像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似的,他靠得更近,重新上炕。

  他脐下三之物气血饱满,形状明显,姜回雪记起强上他为他解毒的那次,似乎没有眼前这样……充满威胁,令她周身发软又胆颤心惊。

  红晕布满鹅蛋脸,她中了他的「美男计」,当他再次覆上她的身子,她只顾着努力呼吸,有几回连呼吸都忘记,再也吐不出拒绝的言语。

  仿佛见「严刑逼供」已有成效,他终于卸下她右腕上的铁手铐,同时也将她衣衫尽数褪去,女儿家窈窕的身子无一丝遮掩呈现在前,胸脯雪白,腰肢柔韧,一室幽微中闪动着莹莹肤泽。

  即使未被铐住,姜回雪若要逃,也已挣脱不开。

  男人将自身当成枷锁,以唇舌、四肢和精实的躯干亲密地将她锁在身下。

  他决心要这样做,她所忧虑的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当她被乱七八糟的热火烧得神识也乱七八糟时,男人架开她的腿,徐慢且坚定地进入她体内,这刻,他脸上严的锐角在她眼中变得好模糊。

  神魂被深深触动,什么都错了,又像什么都对了,如同她不该在他怀里,但两具身躯却无比合拍,他的充满和她的绞缠,连动缱绻,气息相融,她的五官完全被迷惑,忘却身所何在,听不到其他声音,里里外外仅余他这一人。

  最后一波震荡,她揽紧男人的宽肩和硬颈,玉腿圈紧他的腰,泪流不止。

  她攀住他,身体在欢愉中荡漾,指甲在他坚硬的肌肉上留着小小月牙印,她的贝齿亦同时在他肩头咬出两排印痕……

  到底又再一次深入彼此,控得这样深,交缠得无比彻底,若然出事,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担心?你不是能以毒攻毒?倘是我因此再次身中奇毒,你尽可以来强上我,像那一日在石室那般。」略顿。「不用强上,我配合就是。」

  两具赤裸身子在暖炕上乱过一番后,孟云峥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抱得她无法动弹,两人相贴侧卧,他从背后揽她入怀,一条腿跨在她双腿上,铁臂就横在她柔软胸房的下端,姿态极具占有意味。

  他知道她并未晕厥或睡去,亦能猜出此时她悬于心头的忧虑为何。

  她一心为他,他岂会不明白。

  但明白归明白,还是气恨难平,恼她只想独力闯难关,身陷困境时只想到要把他撇干净,从未想过向他求援。

  没错,他就是很受伤。

  身为堂堂男儿汉,连个心上人都护不周全,还令她如此忧心难安,裹足不前,既是这般,那他就毫无保置趋向前去,用尽一断她退路,也断自己退路,就讨她一个不能悔。

  许是他有些满不在乎的语气触发她的火气,女儿家也是有血性的,姜回雪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大发慈悲放松箝制的力道由着她转身。

  她转过来面对他,秀眸瞪着,然颊面上的红晕犹然灰退,瞪起人来实在没多少气势。

  「我说错了吗?有什么好担心?」孟云峥沉眉冷目。「笨蛋。」

  ……笨蛋?他骂她……笨收?

  她忧心忡忡,想过又想,想得心肝脾肺贤都要纠结了,他却骂人!

  泥人也有三分性叫!她有默儿说他是笨蛋,果然没错。

  「你才是笨蛋!你才是!」她忍不住骂回去。

  孟云峥顿时感到惊奇,一是向来温柔绵软的姑娘家被他逼到口出恶言,二是被心上人骂了,他竟觉挺受用,气愤不平的心口像被热呼呼熨烫过似的,变得服贴,也舒坦许多。

  莫非他亦是骨子里犯贱,被骂了才觉痛快?

  不行,不能让她太好过。

  他冷哼声,道:「是,我就是笨蛋,才会信你这颗混蛋说什么执子之手要与我相伴到老,说的话可真好听,你混蛋!」

  「你、你……」

  「我如何?」

  她无话可辩,嗫嚅了几声,秀巧鼻头又变得红红的,遂收敛下巴试图藏起脸容。

  很好。他又把她惹哭。

  孟云峰都不知该夸自己抑或赏自个儿几拳。

  「说不过就哭鼻子,这么柔弱好啃,还想学谁耍狠?」他碎碎念,念完,无奈一叹,还是再次拥她入怀,低头去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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