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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擒夫 第十一章 揭开真相(2)

  三老太太想起来了,当初劝她将银喜放走的人是思罗。“我知道了,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这个可恶的丫鬟,你为何要害我?!”三老太太忍不住扑过去拉扯思罗,侍立在一旁的粗使婆子连忙上前拉开她。

  “我劝三婶还是实话实说,今晚原本要闯进庄子取我性命的盗贼已经被抓了。”凌玉曦实在不忍三老太太满口谎言,这只会让人觉得她死不认错,更难以原谅她。

  “我……我只是想报恩,真的,我也没想到你的丫鬟会这么用力的冲撞我,还害我失去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愿意失去孩子,这是真的……娘,相信我,因为李四姑娘将我偷偷拿去当的嫁妆赎回来,并派人送还给我,她请我帮个忙,我觉得是小事,就答应了。”三老太太太语无伦次的慢慢将事情抖了出来。

  “李四姑娘?”太夫人闻言一惊,难以相信记忆中性情温和的好姑娘会干出这样的事。

  已经说出口了,三老太太的心情也平稳下来,便说得更完整清楚,“娘,您要相信我,当时我并不知道大娃媳妇的丫鬟被李四姑娘收买,她发疯似的冲撞我,可吓坏我了。后来没能保住孩子,我担心娘会详细调查此事,扯出我帮李四姑娘的事,便在思罗的游说下收买婆子,谎称丫鬟被打死了,将人弄出侯府。”

  “你真是了不起,连合外人陷害自个儿的侄媳妇!”傅云书未找她理论之前,太夫人也想过凌玉曦很可能遭到陷害,可是千错万错,也绝不是老三媳妇的错,她可是失去孩子啊。

  老三没出息,老三媳妇也不曾瞧不起老三,总是夸他好,只要有机会,必能成为子璇的助力,因为如此,她格外疼惜老三媳妇,觉得委屈她了,想着法子补偿她,没想到……真是令人失望透了!

  凌玉曦终于证实自个儿的猜测,李四姑娘为了让计划更天衣无缝,同时操纵两颗不相关的棋子。

  “当初三婶错了,那也是无心之错,可如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若非候爷派人暗中保护,今晚我可能死在盗贼之手,难道三婶不觉得愧对于我吗?”

  “我……李四姑娘说,我们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捏着过去的事纠缠不清,我不帮她,难保她不会抖出来。而且,我也怕大侄媳妇揪着过去的事不放,转过来对付我。”三老太太看起来张扬,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胆小怕事。

  “你怕子璇媳妇对付你,就可以引贼人杀害子璇媳妇吗?”太夫人气得举起手上的拐杖,可是终究忍住没有往她身上打下去。

  “娘,我错了……大侄媳妇,我错了……你们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三老太太一会儿爬到太夫人脚前辛苦哀求,一会儿又爬到凌玉曦脚前苦苦哀求,可是两人皆不发一语。

  “娘,我真的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三老太太抱着太夫人的双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太夫人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置她,示意婆子先将主仆两个暂时关进房间。

  秦湘靠在凌玉曦耳边说了几句话,凌玉曦便走到落魄失神的银喜面前。

  “我要知道你为何投靠李四姑娘,卖了自个儿的主子。”虽然银喜不同于银珠是与原主自幼一起长大,而是她订下亲事后,母亲特地再买来伺候的丫鬟,但是银喜出身很可怜,又聪明伶俐,心软的原主很怜惜,还费心的教银喜识字,盼着将来为银喜找到更好的人家嫁了,因此银喜的背主才是原主最不能承受的打击,身子越来越糟,最后熬不过生产。

  银喜依然静默不语。

  “我不愿意对你用刑。”因为是她的丫鬟,傅峻不好用刑,只能交给她处置。

  银喜还是不说话。

  “夫人,对这种背主卖主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图的无非是钱财,直接打死她扔到乱葬岗被野狗啃,反正她早就该死了。”秦湘一点都不同情这种没忠贞的人。

  “我只是想给自个儿一个放了你的理由。”

  银喜终于有反应了,缓缓抬头看着凌玉曦。

  “我是医者,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在我眼中都是生命。”

  银喜蠕动唇瓣,片刻,才吐出低哑的声音,“小姐恨我吗?”

  “与其说恨,还不如说伤透心了。我盼着你与银珠都有好归宿,我待你们情同姊妹,可是没想到,原来我们不同心。”凌玉曦苦笑的摇摇头。“我糊涂了,以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好了,却忘了己所欲,不一定为他人所欲。”

  银喜的眼泪无声的滑下来,说了,“我无路可走了,只能背主。”

  “为何无路可走?”

  “我哥哥可以模仿常人的字,没有十分,也有九成。”

  顿了一下,凌玉曦豁然明白,“那张害我爹名誉尽毁的药方出自你哥哥之手。”

  “哥哥遭人引诱至赌坊,一开始赢钱,最后却输到卖儿卖女,此时有人愿意为他解围,给他一大笔银子,只要他模仿一张药方。后来李四姑娘找上我,我自知再也无法待在小姐身边,而且当时哥哥沉溺在堵坊无药可救了,只要我帮李四姑娘,李四姑娘就让我父母和弟弟远离京城,还有田地可以耕种吃饭,我也只能舍弃小姐。”

  秦湘不屑的冷哼一声,“这位李四姑娘可真是狠毒之人!”

  太夫人惊吓的一颤,差一点,她就让如此恶毒的姑娘当子璇的媳妇。

  “当你卖身为奴时,你不是与家人断绝关系了吗?”银喜的父母重男轻女,为了让银喜的哥哥读书,想将银喜卖到青楼,不过银喜很聪明,告诉父母,若她沦为妓女,哥哥就算将来能当官,也会因为她这个妹妹无法立足,不如卖到大户人家当婢女,至少不会影响哥哥。

  不过卖身为奴时,她还是让父母写下断绝关系的文书,说是预防奴婢的身分会影响哥哥。

  银喜苍凉的一笑,“当女儿的,岂能不管父母死活?”

  “你父母呢?”

  “我爹终于受不了我哥哥,失手打死他,最后自个儿悬梁自尽,娘只好卖了田地,带着我和弟弟回娘家,可是舅母不愿意收留我们,表哥想逼我为妾……这些都过去了,娘觉得还是回京城好了,毕竟这儿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好歹可以做工填饱肚子。”

  “你去找李四姑娘帮忙?”

  银喜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若非她的行踪被人查得一清二楚,傅家的侍卫又如何查到她的下落?

  “我娘病得很严重,单靠我和弟弟做工挣银子也无法为她治病,我想,李四姑娘一定找得到好大夫治我娘的病,可是,她不愿意帮我,只丢了一锭银子给我。”

  “三日后,你带你娘来庄子,我为她治病。”

  银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是医者,对于病人,我不会袖手旁观,但是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管。”她同情银喜的遭遇,但是无法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正如同凌父死了,再也换不回生命。

  秦湘微皱了一下眉,显然不同意她的仁慈,但是一句话也没说。

  “小姐,谢谢你的大恩大德,银喜来世再报。”银喜整个人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凌玉曦看了秦湘一眼,交代道:“你亲自送她回去。”

  秦湘点了点头,上前扶银喜起来,银喜颤抖的行礼告辞。

  凌玉曦走到太夫人面前,“祖母,折腾了一夜,您累坏了,还是先回房安置吧。”

  太夫人原想说什么,可是纷纷扰扰的一夜真是教人累坏了,便点了点头,吩咐她也赶紧回房安置,便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起身回房。

  凌玉曦走到门口,不安的看着先前传来爆炸声的方向,猜想究竟发生什么事。

  “小姐,别担心,侯爷不会有事。”银珠轻声道。

  是啊,她担心傅云书,直觉告诉她,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与他有关。凌玉曦努力挤出一笑,“累了,回去休息吧。”

  虽然累坏了,可是凌玉曦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耳边不时回荡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究竟发生什么事?傅云书是否平安?城里听得见爆炸声吗?小包子听见了,有没有吓坏了?京里是不是乱成一团?

  当银珠唤她起来刷牙洗脸时,她脑海依然交织着相同的问题。

  简单用过早膳,她原想在院子散步一会儿消食,再去太夫人那儿问安,没想太夫人身边的容嬷嬷前来请她,说是府里的总管来了,因着城里发生大事,于是她赶紧带着银珠和秦湘跟着容嬷嬷转去正堂大厅。

  江平行礼问安,便道:“太夫人和夫人可有听见昨夜的爆炸声?”

  太夫人点了点头,“发生什么事?”

  “镇国公的庄子发生爆炸,正好被带兵出去夜间演练的京卫营武将遇见,不但从庄子找到火药,还发现大量兵器,里头更有一些长相近似倭人的侍卫,身上有着相同图腾的纹身。皇上得知此事,大为震怒,立刻派亲卫军易指挥使带兵围住镇国公府,如今城门关闭,若没有易指挥使的手令,不准进出。”

  凌玉曦闻言心惊,镇国公竟然想谋反!

  太夫人可吓坏了,她差一点跟镇国公府结亲。

  江平可以想象她们此刻的心情,接着又道:“侯爷担心太夫人不知道情况,从庄子回去时被关在城门外,便向易指挥使求得手令,准我出城向太夫人和夫人通报一声,请你们在庄子多待几日再回去。”

  “江总管可有见到侯爷?侯爷是否一切安好?”虽说江总管能够出城是傅云书安排的,凌玉曦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侯爷在宫里,我只见到傅峷,不过傅峷请我递话给夫人,侯爷平安无事,因为事关镇国公,侯爷此时不能离开皇上左右。”

  凌玉曦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镇国公势力很大,利益纠葛与许多权贵牵连,皇上要动他,怎可能不引起反弹?

  “江总管对京中情势了解多少?”

  江平显然明白她的意思,安抚道:“夫人别担心,如今掌京卫营的是侯爷,再过去一点是西山大营和北山大营,西山大营的何将军是老侯爷的部下,北山大营是先皇亲信,他们眼中都只有大齐皇帝,因此皇上最重要的是稳住朝堂。朝堂上的大臣一半以上是皇上近年提拔,而与镇国公关系匪浅的大臣大部分是见风转舵的小人,只要镇国公罪证确凿,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太后出手救镇国公,不过如今太后在郢山,没有消息传过去,太后甚至不知道京里出了事。”

  她懂了,关闭城门主要是为了阻止有人送消息给太后,而皇上很可能在这几日就会处决镇国公,免得太后得到消息赶回京城。

  “江总管还要回府吗?”

  “侯爷让我待在庄子,过几日再随着太夫人和夫人回府。”

  “小包子呢?”

  “小少爷很好,老夫人因为忙着侯府的事,无法将小少爷带在身边,便送到傅园。”

  婆母果然值得信赖。凌玉曦唇角微微上扬,如今担心也没用,只能等待……她转头看着太夫人,想问问太夫人有何指示,却见太夫人心神不宁,索性自个儿作主让江总管先下去休息。

  凌玉曦起身走到太夫人身边,“今日天气还不错,我陪祖母出去透透气,可好?”

  太夫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在凌玉曦的搀扶下起身出了正堂大厅。

  两人静静不发一语,待温暖的冬阳落在脸上,太夫人的心情显然平静下来了,出声道:“对不起,因为我的私心,不但让你受罪,还差点给傅家招来大难。”

  “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傅家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祖母别再自责了。”

  “我想起就害怕……”她以为自个儿看得很明白,结果错了一次又一次,若非子璇去淮州养病见到凌氏,傅家就要迎进一个蛇蝎心肠的丫头当主母……上天保佑!

  “我记得第一次送小包子去夫子那儿读书,小包子频频回头看我,结果摔了一跤,我就告诉小包子,人应该往前看,所以,祖母也别再想过去的事。”

  闻言,太夫人笑了,“你将祖母当成小包子了。”

  凌玉曦也跟着轻声笑了,半晌,她巧妙的转入太夫人最想逃避的问题,“过去的事别想了,可是三婶的事……祖母要如何安排,只怕要费心了。”

  顿了一下,太夫人叹了声气,“你有何想法?”

  “无论祖母如何决定,相信侯爷跟我都会接受祖母的安排。”

  “你们都是好孩子。”太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就老实说吧。”

  “是,我以为两个孩子还小,不能没有母亲,可是三婶继续留在府里,日子不好过。”

  太夫人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决定,“让他们出去过吧。”

  凌玉曦吓了一跳,“父母在,不分家。”

  “其实,勋贵子弟向来早早分家,一来避免权力集中,给朝廷带来负累,也让皇上看得碍眼,二来也是怕生出不一样的心思,没能互相帮衬,反而彼此拖累。丽娘的性子容易被人利用,今日安然度过,下次呢?没有镇国公府,也会有某个妃嫔的娘家,而子璇太引人注目了,容易被人惦记,他们还是早早分出去,免得将来拖累子璇。”

  凌玉曦没再插嘴。对于昨晚三婶引盗贼夺她性命的举动,她真的失望透了,实在无法跟三婶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她知道,因为失去大儿子,太夫人格外疼爱还活着的儿子,爱屋及乌,对三婶也格外容忍,因此她猜想最好的结果是三婶能够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庄子上,没想到太夫人竟然狠下心来分家——果然,在太夫人眼中,侯府的利益才是最为重要。

  三日的等待,凌玉曦觉得每一刻都很漫长,整个人不自觉绷紧神经,一点声响就赶紧跑出去查探,因此,当京城城门打开的消息传来,仿佛有一颗大石头从她心上挪走,她顿觉身子一轻,然后就发现整个世界在旋转,再然后她就看见眼前一片黑暗,惊叫声响起,可是她只感到轻松、舒服……

  这一觉,她睡了好久好久,睁开眼睛时,她感觉身体好像有千斤重——睡太久的沉重感,不过,却觉得很满足。

  “你再不醒来,简大夫就要派人将我打晕,让我陪你一起睡了。”

  傅云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凌玉曦转过头看着他——胡子让原本俊雅的脸庞变得阳刚,不过,却又有说不出的狼狈,因为配上乱七八糟的头发,性感的男人象征也会少了很多分。

  “我睡了多久?”

  “一日,可是,我感觉好像过了一年。”傅云书真是委屈极了。

  “真可怜。”凌玉曦举起手,轻轻落在他脸上。

  “你要补偿我哦。”

  “你真爱计较!”凌玉曦懊恼的戳了戳他的脸颊,见他调皮的张开嘴巴含住她的手指,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抽回来,恶狠狠的一瞪,“我想坐起来。”

  傅云书连忙扶着她坐起身。“你觉得如何?”

  “很好啊,不过是累坏了,狠狠的睡上一觉,这会儿觉得全身舒畅。”

  “累坏了?”

  “不是吗?”

  傅云书没有回答她,转而唤来银珠伺候他们梳洗,并让秦湘去厨房取粥和小菜,待两人在桌上坐下来饱餐一顿,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道:“你真的不知道自个儿为何睡了一日?”

  “我来庄子这几日都没能好好睡觉,一得知危机解除了,当然会想好好睡上一觉。”她觉得这是身体本能,要不,哪有可能莫名其妙就晕倒了?

  傅云书忍不住摇头,“你早就是当娘的人,为何连自个儿有身子都不知道?”

  “我……什么?”凌玉曦有一点反应不过来的眨了眨眼睛。

  傅云书欢喜的一笑,“小包子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弟弟……我有孩子了?”凌玉曦还是一副傻不隆咚的样子,低下头,看着肚子,无法想象里面多了一条小生命……怪不得这些日子她特别能吃,还长了不少肉,原来是多了一个人需要营养供给。

  “对,我们又有孩子了。”傅云书伸出手,轻轻放在她腹部上面。“这一次,我要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一点一点慢慢长大,然后瓜熟蒂落。”

  “爷喜欢酸菜包,还是豆沙包?”

  “酸菜包可以跟小包子作伴,豆沙包像……你能不能两个都要?”

  凌玉曦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以为龙凤胎很好生吗?”

  “我知道不容易,我还不曾在大齐见过龙凤胎,可是,若能一次就得到一儿一女,这不是很好吗?”傅云书紧紧啾着她,好像她点个头,腹中胎儿就会变成龙凤胎。

  凌玉曦没好气的翻白眼,“这不是我说好就好。”

  “从今日开始,我日日与腹中的孩子商量,腹中的孩子会不会变成龙凤胎?”

  凌玉曦的舌头打结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傅云书很有行动力,立马俯下身靠向她的肚子,低声道:“小宝贝,爹和小包子哥哥都喜欢一个酸菜包和一个豆沙包……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酸菜包和豆沙包是你们的小名。”

  凌玉曦真的觉得自个儿被打败了,他是打哪儿生出这样的想法?她可不想听他继续扯下去,赶紧转移话题,“你待在这儿好吗?不必守在皇上身边了吗?”

  傅云书终于将注意力从她的肚子收回来。“镇国公在狱中悬梁自尽,镇国公府全部流放到西北。”

  怔楞了下,凌玉曦难以相信,“镇国公在狱中悬梁自尽?”根据她得到的资讯,镇国公应该是那种战到一兵一卒的人,怎可能如此轻易在狱中悬梁自尽?

  “若他不在狱中悬梁自尽,皇上会砍了李家所有人的脑袋,他是用自个儿的命换家族的平安。”

  “这是皇上对镇国公提出来的要求吗?”

  傅云书点了点头,“皇上可以不管不顾的杀光整个镇国公府的人,毕竟镇国公罪证确凿,没有人可以站出来宣称他被冤枉,可是如此一来,皇上和太后的关系就会彻底破裂,太后会成为皇上的隐患。”

  “镇国公府的人全部流放到西北,太后就不会有异议吗?”

  “镇国公犯的罪可以诛九族,皇上留他们活命,这已经是格外施恩。况且,他们到了西北,有太后暗中看顾,日子应该很好过,不过,他们必须受得了西北的气候。”皇上将人送到西北,或多或少有逼死他们的意思。

  “太后已经回京了吗?”

  “太后还在郢山,不过已经得到消息了。”

  “太后会不会试图阻止李家的人去西北?”虽说皇上已经很仁慈了,但是对极其护短的太后而言,应该不会满足吧……凌玉曦突然觉得很悲哀,若是太后从一开始就知道适可而止,镇国公也不至于变得目中无人,更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应该不会,有宁亲王劝着,太后也怕惹火皇上,到时候皇上不管不顾的将人全砍了。没了镇国公的镇国公府,根本无法与皇上对抗,这一点太后很清楚。”

  “是啊,群龙无首,如何兴风作浪?还不如好好的过日子,将来还有机会翻身。”

  “只要太后不在了,皇上就没兴趣盯着李家了。”皇上对李家的厌恶,其实是皇上对太后的一种反抗,可惜,太后看不透这一点,总觉得皇上忘了李家的功劳,费尽心思为李家争取更多权力,也因为如此,养坏了镇国公府上下,让皇上将镇国公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易指挥使从镇国公府搜出岳父原始开的药方,还有许多模仿其笔迹的药方,岳父遭镇国公府陷害一事已经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皇上也公开谴责镇国公府的罪行,正式还岳父清白,以后小舅子考上进士当官,也就不必担心遭人指指点点。”

  “真是太好了,我得赶紧写一封信告诉我娘。”这一刻凌玉曦的心情很激动。因为她取代原主成了凌玉曦,心里就一直搁着两件事——原主和凌父的冤屈。

  待在淮州时,能够照顾好凌家人就够了,什么都不敢想,可是来到京城,心情就不一样了,尤其她得到傅云书的宠爱,对他们的事便更加耿耿于怀,总觉得一定要将公道还给他们,如今不但一一还原真相,而且公诸于世,她可以真正将他们放下了。

  “这事交给我,你如今只要做一件事——专心养胎,给我生一对龙凤胎。”傅云书又将心思转到肚子上。

  为何又绕回这个话题?凌玉曦决定闭上嘴巴,由着他说,总之,孩子生下来,无论一男还是一女,他只有接受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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