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仕玄唇角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手在光滑细嫩的赤裸背部轻轻的、爱恋的游移,不急着睁开眼,只用他的心、他的触觉去感受。
大掌向下,覆上那结实圆俏的臀部,揉了两下,便稍一使力,将她按向自己。
怀里的人儿微微打颤,喉间逸出一声魅人的低吟,修长的腿曲起,跨在他腿上摩挲着。
他忍不住呻吟一声,一挺腰,将自己送进她的柔软中,曲身将脸埋进她的胸前,吻上那诱人的樱红。
“啊……”怀里的人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就已经再次陷入令人疯狂的激情中。“仕……玄……”
凌仕玄这时终于睁开眼睛,唇齿放过被他啮咬吸吮得红肿的bei lei,抬起头来望向她。
挺腰的动作突然一顿,睁大着眼看着她。
“仕玄?”欲望累积至一个顶点,他却突然停下动作,让她难耐的催促,睁着迷蒙的眼看着他,不自觉的摆动起腰肢。
凌仕玄深吸了口气,继续动作,将两人送至云端。
气息粗喘地抱着她一旋身,让她趴躺在他身上。
过了好久,激情的余韵终于退去,他抬起左手,轻轻抚上她的右颊。
“怎么回事?”他哑声低问。
“嗯?”周佩珊不解。
“你右脸颊上的红肿是怎么回事?”昨晚光线昏暗,他没注意到,刚刚睁开眼才发现她右颊有些红肿,还开始泛出几丝淤青的痕迹。
“啊……”周佩珊这时才想到这件事。
“这就是昨晚你不让我开灯的原因,对吧?”凌仕玄问。
“嗯。”不得已,她只好承认,原本不想让他发现的说,没想到昨晚会有那样的发展。
“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我不小心撞到,你相信吗?”周佩珊趴在他胸膛,呐呐地问。
“只要你这么说,我就相信,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凌仕玄故意道。
“吼……”她低吼一声,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像丽娟说的,太阴险了。“昨天在医院的平面停车场,被一个喝醉的男人甩了一巴掌。”
“有没有请警卫报警?把人给抓起来?”圣心医院管理严谨,平面停车场灯光明亮,有二十四小时的警卫,除了固定点的警卫亭有人值班之外,还有轮值的巡守人员。
“有,我抢了他的钥匙,还请警卫制伏他,将他扭送到警局,不过不是因为他袭击我,而是因为他打算开车。”她低声的说。
凌仕玄沉默了一会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认真的审视着她。
“佩珊,你老实说,是你先抢他的钥匙,对不对?”
既然他都猜到了,她就一五一十的叙述。
“对啊,因为我发现他喝醉了,而且醉到连路都走不稳,竟然还打算开车!”周佩珊义愤填膺的接着道:“我上前规劝,他却推开我,我实在很生气,所以就抢走了他的车钥匙,然后他就打我了。”
“你怎么可以做这么冲动的事?”凌仕玄激动的喊,“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如果他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呢?”
周佩珊讶异的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形于外的怒气,以前就算他说他生气,也不曾像这样激动的吼,怒瞪着她。
“他没有。”周佩珊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吗?”
“那是你运气好!”凌仕玄生气的说。
周佩珊也有些生气了,她承认自己是冲动了一点,但是她也是衡量过周遭的情势,警卫离她不远,但却来不及阻止已经要上车的醉鬼,所以她判定自己不会有危险,才先上前的。
她开口想要反驳,但突然察觉他的身子竟然微微的颤抖着,不明显,但他们太过贴近,所以她发现了。
然后她更进一步发现,他是生气没错,但更多的是害怕、担心,于是她肚里那把本来就不大的火,瞬间熄灭了。
“我的运气向来很好,因为我有你在身边。”她笑说。
凌仕玄一顿,望着她的笑靥,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见她眼底有着理解与体谅,他叹了口气,将脸埋进她的颈间,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温柔地凝望着她。
“我还是觉得你很冲动,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但是……我要表扬你,昨晚你的行为,可能挽救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如果我不是确定警卫就在附近,我不会这么冲动行事的,你不要担心。”她安慰他。
“我想……很难。”凌仕玄叹气。“而且我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事情再次发生,就算没有警卫,你还是会做一样的事。”
“你不相信我?”她讶异的挑眉。
“没错,我不相信你。”他毫不讳言的说。
“啧!你真的太了解我了。”周佩珊轻斥了一声。
凌仕玄忍不住瞪她一眼,却换来她调皮的一笑。
“看来为了我未来的幸福着想,该让你生疏多年的柔道重新熟练熟练了。”他露出一副魔鬼教练般的表情,像打算马上将她丢到战场去厮杀似的。
“嗄?”周佩珊傻眼,下一瞬间猛烈的摇头,挣扎着想脱离他身下。“不!我不要啊!”
“乖乖,我会开始安排训练课程,一天花两个小时,一个月后,你要见义勇为、要除暴安良,我绝对不会再反应过度了。”
“不要啊!我以后不敢了,就算看见老婆婆在马路对面,我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去牵她过马路,请你相信我!”周佩珊哀号。
当初只是凭着一股傻劲,为了他,怎样的苦她都忍受下来,其实她很不喜欢练柔道啊!
凌仕玄见她叫得那么凄惨,简直哭笑不得。
“你啊!明明那么讨厌练柔道,当初怎么会下那么重的苦心呢?”
“当然是为了你啊!为了哥儿们,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如果是俊德或劭彦呢?你也会为了他们苦练你不喜欢的柔道吗?”何俊德和程劭彦,是被她列入好哥儿们的两个好友,虽然目前不在国内,但是以前交情不下于他。
“当然不会,我又不是傻了。”周佩珊毫不犹豫的说。
“为什么?他们也是你的哥儿们啊!”
“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
“他们又不是你!”她翻了一个白眼。
“我为什么不一样?”
“你是特别的啊!”
“为什么?”
“吼!凌仕玄,你很烦耶!”周佩珊被他鬼打墙似的问题给问得很烦,干脆抬手抱住他的脑袋,将他压了下来,封住了他的口,声音瞬间消失了。
凌仕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亲吻着她的唇,已经不再介意她不知道爱不爱他这个问题了。
因为这样如果还不叫爱他,那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了。
她不知道没关系,他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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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手术室里,景象让人瞠目结舌。
看排刀的纪录,今天由院长亲自主刀,两名院长最得意的学生,现为心脏科权威的医师当助手,加上麻醉师、护士和病患,人数八个,刚好凑成了两桌麻将。
喀喀喀喀,洗牌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对了,升永,你跟小玄说这个刀要开多久啊?”凌奶奶一边摸牌,一边问周爷爷。
“至少要六个小时。碰!”周爷爷吃了一张牌进来。
“那孩子该不会傻傻的在手术室外头等吧?”凌奶奶等着主治医师摸牌。
“我有叫他不必在外头等,不过仕玄说不放心离开。”周爷爷说,对犹豫不决不知该打哪一张的学生催促着。“国治,你快一点啦!”
“院长,我……不会打牌啊……”
“慢慢来没关系,别管你们院长。”凌奶奶笑着安抚。
“是,凌老夫人。”
“琇仪,你今天心情特别好呢,是因为终于可以‘痊愈’了吗?”
“那也是原因之一啦!”凌奶奶笑嘻嘻的说。“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昨天夜里发生了好事。”
“好事?说来听听。”周爷爷好奇,其他“牌友”兼这段期间的共犯也都好奇的拉长耳朵。
“呵呵呵……”凌奶奶笑呵呵,一会儿指着国治医师说:“哎呀!国治,你要补花,要补花啊!”
“什么?”国治医师不解。
“你刚刚不是摸到花牌吗?要补花啊!”凌奶奶笑说。
“凌老夫人怎么知道我摸到什么牌?”
“呴呴,呴呴呴,不小心瞄到的啦!”
“国治,你补花,琇仪,别瞄别人的牌了,快说,到底是什么好事?”
“这个……不行说啦!”
“什么啊!竟然吊人胃口。”周爷爷抗议。
“唉唷!我怕年轻人脸皮薄,会不好意思嘛!”
周爷爷瞬间领悟。“真的?“
“真的真的。”她笑着点头。“对了,还有一件好事倒可以说说,这件事他们可能还来不及告诉你。”
“什么事?”周爷爷问,伸手摸来一张牌。
“佩珊决定合约到了之后,不再续约了。”
周爷爷闻言,刚摸上手的牌,因为惊讶,不小心掉在桌上。
“碰!”凌奶奶将牌捡了回来。
“咦?喂喂,那是不小心掉的!”他要自摸的牌啊!
“没那回事。”凌奶奶才不理他。
周爷爷认栽,回到他关心的话题。
“刚刚说的,你确定吗?”
“当然,我亲耳听见的。”她非常肯定的说。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安心了。”周爷爷开心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