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况鹰杰一身白西装,倚在豪华座车外,已等着她了。
他眼睛瞬也不瞬地瞧着她娇俏的小脸,纤白的颈项,圆润的胸,不盈一握的腰肢,心已被她掳走。
经过这些年,从来没有女人在他心里停留过,她依然是他目光的焦点。
“我很久没穿裙子了,看起来会不会怪怪的?”她担心地问。
“怎会?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人。”况鹰杰为她打开车门。
他的赞美令她心悸,在他的注目下,她有点紧张,仍维持优雅的姿态走向他……
“哎呀!”她脚上的高跟鞋差点打滑跌倒。
“需要那么紧张吗?”他扶住她。
“人家是紧张啊!”她很久没有像情人一样跟他约会了。
“这样是不是会好一点?”他说,温柔而热烈地给她一个吻。
她两只小手紧瞅着他的衣襟,人被吻得快融化了,他热情的吻只有在梦中出现过,她好想念。
她香甜的气息带给他同样的眷恋,他想更深地吻她……
“站稳了。”他在放开她前说。
“别放开我。”她请求,眷恋着他的怀抱。
他依她,将她拥在怀里,吻吻她的发鬓,低喃道:“把头发留长。”
“好。”她没有异议,只要他喜欢,她会为他而留。
两人又抱了很久,才上车出发到服装秀会场。
会场在五星级饭店的宴会厅,季小波到达后,看到会场外标示的主题,才知这是“设计师礼服公司”的礼服秀。
“你怎么没说这是你公司办的秀?”她惊讶地问。
“看来你真的已经脱离服装界很久了,消息一点都不灵通,这场礼服秀在台湾北中南都各有一场,业界和客户早就知道了。”况鹰杰领她到贵宾席上。
“我确实很久没注意服装界的消息了。”她腼地坐到最前排的位子上,发现她一路被他护送,惹来不少仕女们好奇的注视。
“这是你个人的礼服秀吗?”她问,以为他会坐在她身边。
“是我旗下所有设计师共同展出的秀,他们有的专程从欧美来台,你乖乖地坐在这里观摩,我得去后台监督。”况鹰杰没有坐下的意思,拿了饮料和目录给她,就往后台的方向走去了。
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像其它宾客一样喝饮料,翻阅目录,径自回想当年在学校时,每一学年发表作品,后台都是热闹滚滚,模特儿大都是新进的学妹,虽然事前演练过,一到台上有时还是会状况连连。
她闲不住,很想跟去后台看看呢!说不定有什么是她可以帮得上忙的。
她放下饮料,循着况鹰杰的脚步,潜进后台……
“老师,戴维的礼服在转机时遗失了,现场临时少了一件。”
“老师,我这个模特儿太瘦了,礼服支撑不起来,我需要一个帮手帮我用别针固定礼服,有些蕾丝也需要修补。”
季小波看着后台忙碌的设计师、助理和模特儿们,他们口中的老师就是况鹰杰,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挽起衣袖,双手插在腰间,在现场指挥若定。
“有缺的快回公司去拿一件来递补,助理小屏快过去帮珍娜。”况鹰杰沈稳地指示。
“老师,我在帮汉霖,无法分身。”助理小屏在另一头说。
况鹰杰探看还有谁有空的,但助理们全在忙。
“让我来帮忙可以吗?”季小波走到他身后,小声地问他。
况鹰杰回过头,看见她歪着头问,脸上漾着甜笑。“你不在外面当贵宾跑进来做什么?”
“人家闲不住啊!”
“老师,我需要一名助理。”叫珍娜的女设计师又在求救。
“让我去。”季小波跃跃欲试。
“去吧!”他没有拒绝她。
季小波得到他的首肯,兴奋地跑过去。
“你是哪来的助理,真的行吗?”珍娜看她一身盛装,手上还提着包包,很怀疑她的能力。
“我行的,你放心。”季小波把包包放到旁边,动作利落地帮珍娜拉紧模特儿背上的衣料,好让她用隐形别针固定好,再用最快的速度帮忙把蕾丝修补到看不出裂痕。
珍娜对她一副在行的样子啧啧称奇。
就在这时礼服秀开始了,外场掌声如雷,模特儿一一上场,秀完一轮又换装上场……
季小波没有把自己晾在一旁,她看哪里有缺人手就主动上前去帮忙,而且愈忙愈起劲。
“你是哪来的小助理,临场反应那么强,好像挺有经验的,我想跟老师要你当我固定的助理。”有名男设计师问她,已打起她的主意。
“我要定她了,她的手真巧,你可别来跟我抢人。”珍娜也相中她。
“那怎么可以,有这么强的助理谁会让出来?”男设计师不肯让,两人差点吵了起来。
季小波一时无法安抚他们,站在那里僵住了。
“她是见习设计师,不是助理。”况鹰杰见状过来替她回答了。
“是,老师,我们知道了。”两名设计师霎时住嘴,平息了抢人风波。
季小波纳闷地瞄着况鹰杰,她又没说她是来见习的,她的正职是游艇公司的季经理哩!
况鹰杰对她一笑,悠然地走开,指导其它人。
季小波不得其解,不过她并不排斥他给她的新头衔,她继续留在后台帮忙,能让模特儿顺利上台,她觉得很高兴。
匆匆地一小时的礼服秀就要结束了,落幕之前,况鹰杰带领旗下所有的设计师和模特儿上台谢幕,台下报导流行时尚的记者镁光灯闪个不停。
季小波伫立在后台的电视前看着现场直播,心里好艳羡,要是她也能和他上台是多么荣耀的事。
她多崇拜他天生就拥有的设计师风采和自信啊!
况鹰杰谢幕过后,看见她在后台等他。
“辛苦你了。”他把手里的捧花放到她怀里。
她看着怀里一大束的鲜花,他这是在肯定她也有小小的功劳吗?
“我又没做什么。”有些人对她投以注目礼,她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谁说的,你帮了不少忙,走,我送你回去。”他搂着她走出后台。
回程的车上,他问她:“明天在台中和高雄一连两天的展出,你想跟我一起南下吗?”
“我是想啊!我喜欢帮忙,你不是说我是见习设计师吗?”她抱着花束偷笑,发现自己对服装的热忱并没有消失,还挺乐在其中的。
“那你是答应了?”
“嗯。”她就先答应了再说,回家后再向她的老爸请假。
况鹰杰看着她眼中的神采,企图引诱她走进他的生活,接触他们所共同擅长的世界,而拉近彼此的距离,看来成效不错。
“你很快可以从见习设计师升格为正式的老师,没有人可以埋没你的才华,将来你的光芒说不定盖过我。”
“啊?”她望着他,弄不懂他怎么会这么说?
“把你的缝纫机拆封请出来吧!”他说。
她讶然地瞅着他。
“我都接受你的道歉了,还封着它做什么?”
“你是……在提醒我,要我……重操旧业吗?”她猜。
“难道你不想再当服装设计师?”他笑了,伸长手揉她的短发。
“我……想。”虽然她做业务好像也习惯了,但她的内心仍对服装业有憧憬,尤其是今天,她多想和他一起走上舞台,那会是莫大的成就感。
“进我的公司如何?”他乘胜追击。
“我可以吗?”她两眼睁得雪亮。
“当然可以。”
“那……给我一点时间,我晚一点再回答你。”她得认真地先和老爸商量一下她改行的事,她是经理,得把工作交代清楚才能跳槽。
“我等。”况鹰杰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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