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说她的房间从来没有不乱过,可是她该不会连好不容易整理出的一小片干净地带又弄脏了吧?
他火气直冲脑门。
这个脏小孩!到底想怎样?
“没有,没有。”她拼命摇头,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我有整理过了,真的,我还拿了水桶冲过地板——”
“是吗?”他怀疑地盯着她,“你在冲地板之前有没有先把地上的杂物都整理完毕?”
“呃……一点点。”她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惊肉眺。
“是——吗?”他冷哼。
万小草刹那问真希望自己被提拉米苏噎到紧急送医,这样就不用面对他的怒气了。
呜……不是浪漫的咖啡馆约会吗?怎么会变这样啦?
*
后来万小草被强押上车……不对,因为司徒文刚完全没有动到手,只用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让她垂头丧气乖乖上车。
他的车就跟他的人一样,干净到一尘不染,万小草如果不是太颓丧,还真想跑去检查一下轮胎是不是也没有灰尘敢黏在上头?
不过稳重的财务长就是不一样,他开的车是黑色奔驰,不像她骚包的姐夫开保时捷跑车。
他真是个很不一样的男人啊。
万小草霎时忘却危急的状况,紧绷的心情,甜蜜蜜地傻笑了起来。
司徒文刚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在笑什么?
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敲了敲她的头,“醒醒。”
“噢,很痛耶。”万小草双手抱着抽痛的脑袋,着恼地白了他一眼。“干嘛敲我?”
“你在流口水。”他一脸正经的睁眼说瞎话。
“真的吗?对不起。”她赶紧擦了擦嘴巴,心下狐疑明明是干的,但还是不敢辩白。
搞不好她的口水没有挂在嘴边,而是滴到他干净的真皮座椅或是干净的车厢地毯上了。
“没关系。”他强忍住笑,清了清喉咙道。
她实在……很好骗。
司徒文刚一向受不了笨蛋,却对她有着莫大的容忍度和宠溺感,只是他还没有自觉到这个事实。
“那个……”
“嗯?”他挑眉。
“我肚子饿。”她害羞地摸摸肚子,神情有点窘。
“肚子……”他睁大眼睛,惊愕道:“你刚刚不是吃了四杯提拉米苏吗?”
“提拉米苏又不是正餐。”她理直气壮的回道。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后来一想,的确是有听过对女孩子来说,“甜点”是用另一个胃来装这种说法的。
“好吧,你想吃什么?”他叹了口气,认输问道。
“蜜汁烤肋排。”她灿烂一笑。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还真是毫不考虑。”
“我个人对于美食的品味是略有涉猎啦。”她洋洋得意,以为他是在赞美她。
他不知道该气还是想笑,但更想要狠狠地吻得她晕头转向。
司徒文刚英挺的脸庞微微抽搐了一下,急忙收起失控荡漾的心情,轻咳了一声,“嗯,好,就去吃蜜汁烤肋排……但是吃完就要马上去你的房间。”
“什么?!你、你这样会不会太心急了点?”万小草登时羞得不得了,一边捂着滚烫的小脸,一边拼命挥手。“我们认识还不到两个星期,而且我都还不了解你,还有,我们俩之间还有很多歧见没有解决,我也还没确走到底该不该谈恋爱,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在这个时候就冲动乱性好像不太好……哎呀!总之我心里很乱,我不知道啦!”
司徒文刚险些撞车。
幸好他及时踩下煞车,没有直直撞上前面正在等红灯的车子,但是突如其来的冲力也使得他俩往前冲跳了下。
“好危险哦!”她死命抓紧安全带,“吓我一跳。”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才被你吓一跳。”
“干嘛?”她无辜地眨眨眼睛,“咦?我认得这个眼神……喂喂喂!你该不会又要生气了吧?”
“你还没有见过我真正生气时的样子。”他的话从齿问一字一字进出。“万小草,你刚刚到底在讲什么东西?”
“是你说要去我房间的。”她瑟缩了下,有些不甘愿地抗议道;“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我们两个起码也要再认识久一点才……”
“才什么?”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完全知道——该死的连他燥热骚动的胸膛和灼烫坚硬的下腹也都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要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缠绕在他们之间的电流已经噼哩啪啦窜烧得太危险,只要任何一个轻举妄动,他怕他会……
“才能做那件在床上咿咿哦哦滚来滚去的事情啊!”偏偏万小草这个大嘴巴还是说了出来,并且还给了他一朵娇羞无限的腼腆笑靥。
就是这一朵笑,瞬间冲击、瓦解了他这些天来最后一丝自制的理智。
司徒文刚倏地倾身过去,大掌稳稳地定住她的后脑勺,狂野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紧紧封住了她。
本想再进一步多做解释的万小草霎时呆住了,滚圆的大眼睛还来不及闭上,就已经被他激狂缠绵的吻给吻得魂都掉了……
他的香味、他的体温、他性感的男人气息,远比她最爱吃的巧克力蛋糕还醇厚,勾魂摄魄地将她彻底席卷、包围着,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燃了某种神奇又战栗的魔法。
绿灯亮了,后头响起的阵阵催逼的喇叭声,也无法惊醒他们俩越吻越深越渴望的热焰狂潮。
原来,这世上真有干柴遇上烈火这回事的。万小草脑袋里模模糊糊地闪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