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出现一抹甜蜜的笑,“他怎么可能是饶哲渠呢!”她伸出手,一枚闪亮的圆形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如果他是饶哲渠,那可就麻烦了!”
嗯,不同凡响!饶老太爷笑了,商场上谁不敬他十分,而眼前这种小雏鸟竟然敢挑衅他,“废话不多说,签了这份文件!”
夏恩青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份蓝色文件夹,在他看好戏的目光之下,她缓缓地走过去,然后打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样大大地映入她巧克力色的瞳孔中。
她冷冷地抬眸,严肃地道:“老太爷,我是不会离婚的。”
“你要什么?”他坚信这世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夏恩青咬着牙,忍受着巨大的屈辱,“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男人饶哲渠回来!”
清脆坚定的嗓音在书房里响起,饶老太爷状似惋惜地笑了,“你是真的傻了吗?以前的饶哲渠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夏恩青明白,那个站在台上的男人绝对不是饶哲渠,他只是长得像罢了,他不是饶哲渠,饶哲渠绝对不会背叛她、背叛他们的婚姻。
她轻轻眨眼,掩饰眼中的激动,“我只是在等我的男人回来。”将文件放了回去,“他一定会回来!”
饶老太爷这五年来除了关心自己的孙子之外,眼前的麻烦女子也是他一直关注的人,她一直托征信社调查饶哲渠的下落,他动用一切关系压下了所有有关孙子的消息,就连孙子的好友左楚阁,他都没有泄露一丝消息。
他残忍地看着一只小白兔在笼子里不断地来回,他好心地打开门要兔子走,兔子偏不走,夏恩青这个女人不简单,明知道他是绝对不容许孙子与她在一起的,她却还在坚持,而当事人之一的孙子正在外头与别的女人订婚……他该说她有心机呢?还是傻呢?
“既然这样你就抱着这份心态等下去,不要阻挠我孙子的幸福。”她既然坚持认定外头的饶哲渠不是她的饶哲渠,那么就放过他的孙子吧!
“您没有资格对我这么说。”她的下颚紧绷,俏丽的小脸冷峻不已,“要离婚?可以,让饶哲渠他自己过来跟我说!”
饶老太爷不开心地眯起眼,“你到底要什么?”他见过不少的女人,有假装清高坚贞的女子,也有市侩俗气的女子,而唯有她,他倒是弄不懂她了。
她要什么?夏恩青望著书桌上的台灯不由地出神了。
那年,她刚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实习,他是公司的员工,他们相遇相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在她生日的时候,他问她要什么?
“你要什么?”老太爷略带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淡淡地一笑,“我只要他陪着我……”他说,他会一直陪着她……一直……
老太爷脸色越发地难看,夏恩青冷瞥了他一眼,恭敬地点点头,“既然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么我先告辞了。”
台上的男人,是饶哲渠,但也不是,他的外表不变,但那颗爱她的心却空了,所以,她会等,等到那个有着爱她心的男人回来,然后一直一直陪着她。
“站住……”
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地往外走,一走出门,她看见左楚阁站在门口,她单刀直入,“是老太爷让你带我来的?”为了让她死心、为了让她签下离婚协议书、为了让她永永远远地不要出现在饶哲渠的眼前。
左楚阁没有意外她的知情,他点点头,“是。”
老太爷错了,她不会主动出现在饶哲渠面前,因为真正的饶哲渠会主动来找她的,她如此坚信着,只要他知道她在找他,他一定会出现的。
一年、五年、十年,乃至一辈子,她都会等下去,这是她的信念。
“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她无奈道。
左楚阁是她好朋友,在她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他总是义不容辞。
左楚阁微微一笑,不在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
夏恩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我去一趟洗手间。”
“恩青,你没事吧?”他不再吊儿郎当,严肃地问。
夏恩青头也没回地点点头,“嗯,没事。”
重重的鼻音都遮不住,还说没事!女人太爱逞强就不可爱了。
“洗手间在那里!”他指了指左边。
差点走错方向的夏恩青赶紧掉头,“好,谢谢。”
站在夏恩青背后的男人,突然扬起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喏,别说我对你不好。”
走廊很长,似乎只通向一个地方,夏恩青走了好些时候,总算停在了一间房前,只是怎么看也不像是洗手间,在她犹豫得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门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熟悉的脸庞令她扬起了笑容,无助冰冷从她的脸上褪下,她自然而然地低喃:“阿渠……”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烟味,那烟味是她熟悉的,那是他惯用牌子的烟,她情不自禁地一个上前拥住他,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饶哲渠好笑地看着这只在他身上蹭着的小猫,没想到他还没找上她,她倒先找上他了。
他的手本欲推开她,这个莽撞的女人难道不知道今天订婚宴的主角是他吗?这么巴着他,要是被八卦杂志拍到就不好了!
虽然这个婚约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但他总要给订婚对像留点情面。
她的发丝柔顺极了,他的手一触及便舍不得离开,一下一下,似是抚慰着猫咪的毛发,他的手温柔又……呵,温柔这个词可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微微使力地想推开她时,她正好离开他的胸膛,纤细的手臂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道,绕住了他的脖颈,紧接着,一抹温热袭上了他的唇。
他呆若木鸡地傻在那儿,唇上的温暖令他舒服地半眯着眼睛,任她在自己唇上吸吮。
这个小东西,真的是令人心动不已。
强吻?这种荒谬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半垂眸地看着小东西如饥似渴的路人在他的身上寻找着海市蜃楼,他发出一阵轻笑,他向来不是被动的人,他反口地吻了回去。
她的唇很软,比起他未婚妻童丽芳那张涂抹了颜料的唇,她的可显得清香多了。强壮有力的臂膀拥住女人的腰部,他先是诧异她纤细的柳腰,继而不着痕迹地向上移动,碰触到她的胸脯时,他邪魅地一笑。
她微张着唇,羞怯地渴求着更多,他乐意地给予,舌尖钻入她的口腔,在她的口腔中找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疑惑却又阻止不了心中的渴望,越发的放肆,浪荡不羁。
两年强,他从病床上醒了过来,他不记得车祸之前的任何事情,甚至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双腿暂时失去了知觉,靠着过人的毅力,以及腿部神经并没有完全衰退坏死的侥幸,通过循环不断的复健,他恢复与以前一样,只是偶尔脚踝处会出现微微的酸疼,走路也不似从前那般轻捷。若没有非常仔细观察,看不出他身上曾遭受过这么大的重创。身边的人告诉他,是车祸所致,一场重大的连锁车祸事件,他是一个被牵连的无辜受害者。
他惊讶于这种程度的吻根本解不了渴,他的大掌托着她的后颈,深深地植入她的口中。
他回来了,是吗?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全数交给他。男人将女人按在墙上恣意地吻着,西装口袋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他扬扬眉,知道自己在这里耽误太久了。
宴会还没有结束,理智重新掌控他的脑袋,他微喘着气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看着她星眸半眯,粉腮如花,他吞咽着口水,强迫自己离开她。
夏恩青缓缓地睁开眼,眼儿带着柔意以及浓烈的爱意,“阿渠……”
男人过好的耳力听得一清二楚,不惊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他的眼眸一冷,心里认定了她居心叵测,在这之前他可从未见过她,这个女人胆子真够大!
他不爽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狂妄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她,是第一个轻易引起了他的注意,却心怀恶意。
她带着柔意的笑容冷在了脸上,看清了男人脸上的凶神恶煞以及那不熟悉的冷峻,她的心也跟着不断下沉,她反手拍开他的手,男人惊愕地松开手,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转过身的同时以手背擦着唇部。
火苗瞬间在他的黑眸里点燃,这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他抓住她的手,在她来不及反抗时,将她整个人压在墙上,她闷哼一声,双眸倔强地望着他,“你做什么?”
“我是谁?”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迳自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不知道!”
他的额头顶住她的,不许她低头,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我叫饶哲渠。”
你好,我叫饶哲渠,你是新人吗?
嗯,你好。
第一天上班,他是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同事。
“女人,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引起我的兴趣了……”他在她的耳边轻笑。
他的热气拂过她的耳根,“放开!”她扭着身子,却挣不开他的手。
他轻咬着她的鼻尖,他偏不想放,只是心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霸道地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嗯?”
夏恩青耳根子不由地红了,她该感谢他没有说她淫荡吗?这种窘意真的令她羞愧不如,“放开!”
这个男人该在台上与他的未婚妻亲亲我我,做什么要在这里跟她纠缠不清,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他,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泛起一种酸意?
他的脸上扬起令人恶寒的笑意,“不放,你怎么办?”
她的四肢都被他压制住,不能动,唯一可以动的……只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