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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苍狼 第二章

  格日勒沉入一桶热水中,并发出了十分舒畅的喟叹。  

  安苏羞红未褪地坐在床沿,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刚才居然那么大方地在她面前宽衣解  带。  

  即使是现在他已经沉入水中,她还是不敢正视他裸露在桶外的宽厚肩膀及结实臂膀  ……「你也想泡吗?」他双手搁在木桶边缘,一脸促狭地睇着她,「还有位置唷!」  

  「无赖!」她原本打算不理他的,谁知还是忍无可忍地咒骂一句。  

  倏地,他从桶中站起,露出了他精实完美的体格。  

  安苏眉头一皱,急忙将头压低。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他跨出水桶,朝  她走来的声音。  

  忽然,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啊!」猛地睁眼,她迎上的是他霸气却又深邃的眸  子。  

  他身上的水珠沾湿黏着她的衣裳,那感觉莫名地让她的身体一阵火热。  

  「放开我!」她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太可恶了,他居然敢这么对她!?  

  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他,他就把她往桶里一丢,然后自己也往桶子里坐。  

  「格日勒,你……你无耻!」安苏羞恼地瞪着他,却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湿衫已清  楚地勾勒出她婀娜窈窕的身形。    



  格日勒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般注视着她,「你实在不像是舞刀弄剑的女  人……」说着,他握住她细嫩的手往自己唇边一靠。  

  「放肆!」尽管心跳加速,耳根泛红,她还是给了他一顿骂。  

  她想脱离他的掌握,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将她拉向自己,挤压着她湿衫底下的丰盈,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血脉偾张席卷  了他,让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茫。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个酷似冷儿的女人、明知道冷儿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明知  道冷儿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他的怀抱里、明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还是  不能平静?  

  他兴奋、期待、渴望、焦躁……胸口像有什么直想往外冲似的。  

  低下头,他对上了她气恨却又娇美的脸蛋。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似要喷火般。  

  「格日勒!」她低声斥喝他,「你堂堂一个左将军,做的却全是登徒子的举动!」  

  「你只是个俘虏,居然敢跟我说这种话?」他哼地笑问。  

  她秀眉一挑,「我没什么不敢!」就算她是俘虏,他也不可如此轻薄她!  

  「是吗?」他冷然一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那好,我就喜欢折磨你这种自以为  什么都不怕的俘虏……」  

  虽然心中有着不知名的悸动,他狂狷暴戾的性情还是不变的。  

  俯下头,他猛地攫住她欲启的双唇;他压迫着她、处罚着她,同时也需索着她……  「不!」她在嘴中抗议着他无礼且粗暴的侵犯。  

  可恨!为什么她是女儿身!?如果她是个男人,被逮着了顶多是一命归西,可是就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就得落得这种被一再侮辱的下场。  

  她……真想一死百了!  

  当她想重施故伎咬他一口之际,她惊觉到他的舌头竟探入了自己口中;他强烈的探  索像是永无止境的纠缠,教她惊悸得几乎快不能呼吸。  

  因为此招未能奏效,她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教训」他的放肆。  

  她两手伸出水面,抓住他的耳朵,然后狠狠地拉扯。  

  他大概是没想到她会使用如此「幼稚可笑」的招数,故而讶异地松开了她。  

  「你……」他浓眉一拧,神情有点愠怒。  

  「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准污辱我!」虽然他脸上的愠色让她有点心惊胆跳,但她仍  然挺起胸膛斥骂他。  

  他沉默地睇着她,冷不防地伸出手来,刷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因为一切来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作什么反应,只是呆了似的望着他。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战战兢兢的叫唤。  

  「苍狼将军……」  

  「谁?」格日勒欲火稍歇,微带懊恼。  

  「小的给您送晚膳……」是雁来客栈的少店东,也就是白天那名灰衣男子。  

  他沉吟片刻,随手捞了一件单衣盖在安苏肩上。她是他的,他不许其它男人见到她  的身体。  

  「进来吧!」  

  「是。」灰衣男子得到允准进入客房里,一眼就瞧见泡在浴桶中的两人。  

  「冒犯了……」他刻意地垂下头,勉强地支持住自己端盘的两只手,但它们还是忍  不住颤抖着。  

  格日勒以为那是对他的畏惧,却错失了他眼中憎恨愤怒的凶光。  

  安苏别过头,似羞似愧地回避了灰衣男子不经意飘过来的视线。  

  「把饭菜搁下,你可以出去了。」格日勒一拂手命道。  

  「是。」灰衣男子依照指示搁下饭菜,唯唯诺诺地应声离开。  

  安苏沉默不语,与刚才的激动愤然相去甚远。  

  格日勒起身套上了衣服,「先吃东西吧!」他睇着一脸沉郁的她,意有所指地说:  「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得很……」她睨着他,眼中还有羞恼恙怒。  

  「不,格日勒,不会太久了……」她暗自思忖着。  

  ***  

  「我要杀了他!」灰衣男子在厨房尽头低声怒吼着。  

  「阿普左,小声点……」一名老头警惶地制止他,「如果被发现,一切就前功尽弃  了。」  

  「是呀,忍着点。」另一名老头也帮忙劝着。  

  阿普左和一些旧将军府的老仆役冒充客栈的少东及下人,为的就是救回他们被擒的  小姐。  

  原本苍狼军队进城时,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被折磨得十分狼狈的安苏,但他所看  见的一切竟比预料中的还教他愤恨……格日勒没有刑求她,却反而将她拥在怀中,彷佛  她是他的女人般。在他心里,安苏是那么尊贵、那么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格日勒竟污蔑  了她!  

  这几年来,他远远地看她,不敢对她表白心迹,好象任何一个念头都有可能亵渎了  她似的,而那个可憎的异族男人居然……「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毒杀他?」他咬牙切齿  地说。  

  「行不得。」老者神情严谨,「格日勒对我们一定还存有戒心,现在冒险下手只会  误事……」  

  阿普左剑眉一扬,「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安苏小姐的吗?他……」他差点脱口就  说出自己刚才所看见的,但话到嘴边,他又戛然打住了。  

  不,他不能说,这种有损她名节的事,他绝对不能说。  

  「阿普左,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若你忍不了一时,往后就更别提了。」  

  他们白天看见格日勒把安苏揽坐在马上时就衬出了端倪,他们知道格日勒对她有多  么的「不同」。  

  「格日勒对待小姐的这些事,千万别让明天才来的吉查他们知道。」阿普左交代着  。  

  「我们知道。」  

  阿普左紧握住拳头,恨恨地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挖出他的心脏喂狗!」说着  ,他一拳打在土墙上。  

  ***  

  用过晚膳,格日勒便离开客房与其数名幕僚共商大计。  

  近午夜,他回到了客房,而安苏还睁亮着眼睛瞪着刚进门的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显得有几分警戒惊悸。他回来了,这个漫长的夜又只剩  下她和他了。  

  要不是为了谨守父亲的庭训,她早就咬舌自尽以保贞节了。  

  她父亲常说,身为一个军人只能有一种求死的方法,那就是死在战场上、死在刀枪  下。  

  随便解决自己的性命是弱者所为,只要敌人一天未能结束自己的生命,就不能以自  尽做为解脱的惟一选择。  

  她虽不是父亲口中所谓的军人,但身为将军之后,她也不想违背父亲所坚持的原则  。  

  「还没睡?」格日勒关上门,径自脱掉了外褂往桌上一搁。「该不是在等我吧?」  说着,他转身向她走来。  

  见他向自己靠近,她惊戒地缩了缩身子。  

  他一笑,一把就抓住了她被缚住的双手,「你怕什么?我不会吃人。」  

  「别碰我!」她挣扎着。  

  「我只是想帮你解开绳子。」话罢,他猛地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脸着她,「除  非你喜欢被绑着。」  

  安苏拧起眉心,气恼却又无奈地瞪着他。  

  绳子一松,她反射动作地揉捏被缚出痕迹的手腕。「你不怕我跑掉?」  

  「怕就不会帮你松绑了。」他撇唇一笑,大剌剌地往床板上一坐。  

  他才一坐下,安苏就急着往一旁爬,像是恨不得赶快逃离他似的。  

  他突然拉扯住她的脚踝,笑得有点狡黠,「我帮你松绑可不代表你就可以离开我『  伸手可及』的地方。」说完,他一使劲便又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你可恶!」她羞恼地抬手打他。  

  本来她是打算打他胸口的,岂知一个闪失,却落在他脸颊上。  

  他拳头一紧,眼中乍现一道逼人的怒焰。  

  「你……」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彷佛随时都能把她撕成一片一片吞下去似的。  

  愿见他那骇人的眼神,安苏不觉一阵心惊。  

  「你居然敢打一名女真战士的脸?」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你找死!?」  

  她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扭得像是快断掉似的疼痛,「我……我就是找死,你杀我啊  !」她咬牙强忍地说。  

  对,就是这样!只要她再多激他几次,他一定会忍无可忍地动手杀她的!她想。  

  他眉丘狷怒地隆起,「你……」  

  顿了一下,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发现这就是她的企图,她不过是想趁机激怒他  。  

  「你这么想死,为什么不干脆自尽?」他残酷地讥问着。  

  「要不是父亲说过不能自杀,我早就……」  

  「原来如此。」他打断了她的话,勾起一抹无情的微笑。「我今天很累,没空跟你  玩游戏,要玩的话,明天我奉陪到底。」  

  话罢,他脱去衣服往床上一躺,在躺下的同时,顺手就把她也往下带。  

  「啊!」她惊呼一声,心跳漏了半拍。  

  「睡吧!」格日勒将她锁在怀中,单手拉起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我不是替你暖床的女人!」安苏恼火地抗议着。  

  他沉下眼凝睇着她,「我知道你不是,不过……」他在她颊上轻佻地一捏,「这是  惟一能确保你不逃走的方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方法?她倒宁可让他绑着。  

  「你不如把我绑起来!」  

  「我不想把你当成犯人。」他捺住性子说。  

  「我现在却比犯人还不如。」她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他眉头一拧,「你真要闹得我不能睡,我就对你……」他哼地一笑,说:「你应该  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安苏心头一惊,顿时噤若寒蝉。  

  他露出一记胜利的笑容,既可恶却也迷人。    



  她负气地转过身子。我总可以背对你吧!她心想着。  

  他没反对她背对自己,只是从她身后更加牢实地圈住她。他的脸靠在她耳后,双手  环抱着她的纤腰,两腿紧依着她的曲线。  

  尽管背对着他,安苏还是隐约可以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还有那浓沉的鼻息……他  的气息轻缓的吹在她耳际,仿若一首能教人安心入眠的催眠曲般。  

  太奇怪了,她不是应该因为他的无礼冒犯而生气懊恼吗?为何现在反而感到很安心  呢?  

  不多久,他身上的温度传到她原本微有寒意的身躯上,渐渐地温暖了她彷佛快要冰  冻的血液。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忘了他是囚禁她、侮辱她的男人吗!?  

  夜的前半段,她挣扎在心理与生理的迥异间;夜的后半段,她浑然未觉地深眠在他  规律的呼吸声里……***  

  安苏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的睡过觉了。  

  组成鬼面军后,她整日过着紧张的生活,别说是睡觉,就连吃个饭都觉得不安稳。  

  因为睡得舒服,她几乎快舍不得睁开眼睛,直到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的臀。  

  「嗯?」她略略睁开眼睛,很不自在地扭动身子。  

  感觉到她在扭动,格日勒在睡梦中仍本能地以手臂困住她。  

  她下意识地把手往下一探,只想把那顶着她的东西移开;一触及,一股火热便由她  的指尖直往她胸口窜。  

  捏了一会儿,她突然惊觉到那是什么了。  

  她抽回手,双颊一阵火热漫烧。  

  天呀!她该是摸到了什么黄花闺女不能摸、不该摸的东西吧?  

  就在她脸红心跳、惊慌失措的同时,格日勒的两只手突兀且不安分地摸上了她的胸  脯。  

  「啊!」她惊叫一声,急得伸手去拨。  

  倏地,她的耳际传来他的低笑声。「你刚才不也摸了我?」  

  她心头狂震,支支吾吾地,「我……我……」  

  「你什么?」他捏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转过身来。  

  他把脸贴近她,近得几乎要亲上她的鼻头。  

  迎着他炙热的眸子,安苏不觉一阵轻颤。「你……你下流……」除了骂他,她不知  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下流?」他哼地一笑,「那摸我的你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我以为……我……我只是想移开它……」她说得七七八八地,  连她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鬼东西。  

  看他似笑非笑,一脸使坏地睇着自己,安苏就觉浑身燥热。  

  「总……总之你下流!」她不知所云地又补上一句。  

  愿着她那娇羞又气恼的模样,格日勒内心为之一震。  

  「我身体好,每朝必一柱擎天也算是下流?」他略带狎意地问。  

  安苏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事,只想赶快脱离他的温暖怀抱。「放开我!天亮了。」  

  他紧紧地锁着她,神情突然变得有点沉郁悲伤。  

  觑见他眼底那一抹教人心痛的凄然,安苏的心头陡地一震。那是什么?他……他怎  会有那么悲伤的眼神?  

  「你有夫家了吗?」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一怔,「关你何事?」  

  「我不想淫人妻女。」他的话大胆直接得教人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我说有呢?」她挑衅地瞅着他,「你会放了我?」  

  他当真有点认真起来,「也许……」所爱遭夺的他亦不愿做出夺人所爱的事。  

  安苏很想立刻对他说谎,但触及他那悲伤又寂寞的琥珀色眼眸,什么话都哽在喉头  说不出口了。  

  「我一心报国,没有时间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她说。  

  「是吗?」一抹庆幸自他眼底闪过。「那就算我要了你也不算夺人所爱了。」  

  安苏一惊,「你……」这可恶的东西,她真不该被他的眼睛骗了。  

  格日勒凝神注视着她微愠的脸蛋,心情十分复杂。他揪起眉心,再次露出那忧郁悲  愤的神情。  

  见他眼中又出现那种眼神,安苏不觉困惑。为什么他情绪起伏得那么快速?  

  他似乎陷入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回忆当中,表情恍惚,眼神也失去了焦距……良久,  他松开了她,径自翻身坐起。  

  「你说得对……」他望向窗外,喃喃低语,「天亮了。」  

  瞧着他沉默而忧伤的侧影,安苏的心情无由地沉重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的神情让她觉得好心痛……***  

  格日勒带着安苏在城里巡视了一圈,近午时分才回到雁来客栈。  

  一回来,阿忽利便前来求见。  

  「将军,属下有一事向将军报告,请将军移步……」阿忽利睨着坐在床沿的安苏,  略带疑忌。  

  格日勒点头,大步走出了房门。  

  他往楼台上一站,神情冷淡地望着底下走动的人群。「你想谈她的事?」阿忽利跟  随他已有一段时日,他不难猜到他的心思。  

  「是。」阿忽利恭谨地道。  

  「说吧!」  

  阿忽利顿了顿,「是这样的……我们都认为将军不该把她留在身边。」他有点疑畏  地观了格日勒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之色,这才敢继续再说:「她是辽国人,又  是鬼面军的头儿,留她已是后患,更何况将军你还把她留在自己炕上,这……」  

  阿忽利忠心为主,当然不希望主子因女人而误了大事,甚至是性命。  

  「阿忽利,不管你怎么说,我是绝不会杀她的。」他断然地说。  

  「将军……」阿忽利心急如焚地想再劝说。  

  格日勒抬手阻止了他,「我有我的想法。」  

  「阿忽利愚蠢,不明白将军为何要冒这种险?」他粗眉一拧,继续谏言,「虽说她  是个绝色美女,但毕竟身份特殊,再说以将军的条件,还怕没有比她更……」  

  「够了。」他猛然打断了阿忽利,意味深长地道:「天下美女何只万千,但记住…  …有些女人是无可取代的。」  

  阿忽利是个心直口快的粗人,什么话都放不住。「将军,她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迷  药,为什么你……」  

  「你听过冷儿这个名字吗?」他突然截断他的话问道。  

  阿忽利暗忖片刻,「嗯……」他有点犹豫,似乎生怕说错了什么,「听说她是将军  未过门的妻子,十几年前遭辽军强行掳走。」  

  其实阿忽利听到的还不只这样,据说他左眉的那一道伤痕,就是当初与辽军抵抗时  所留下的;当年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虽然骑射俱优,武学造诣却还平平。  

  当时他因为伤重不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未过门的妻子被霸道的辽军带走;之后,  他潜心习武,不曾再娶。  

  「她……」格日勒眼中闪过一抹沉痛,「她和冷儿很像。」  

  阿忽利一震,「什……什么?」原来他不杀她是因为她和他未过门的妻子样貌神似  。  

  如此一来,他也不难理解他为何将那女人留在身边了;只是……即使样子相似,毕  竟还是全然不同的两个女人啊!这……「我了解将军的心情,但她终究不是当年的冷儿  姑娘,我怕……」  

  「我会小心。」格日勒明白他的忧虑何在,他也知道有那样的顾虑实是难免。  

  「将军……」  

  「阿忽利,」他打断了阿忽利,「再让我观察她一些时日,若她真有异心,我会亲  手杀了她。」  

  阿忽利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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