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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爱密令 第一章

  南太平洋.大溪地
  此处碧绿的海洋在阳光盗意的挥洒之下闪耀金黄,汪洋大海里有白鲨与人共游,四面环海令人心醉,高耸入云的山林尽是探险,节奏明快的乐曲悠扬,伴随着犬溪地女郎翩翩飞起的草裙舞,舞步奔放令人难忘,非但被称为是新天堂乐园,也是一块令人响往的处女地,充满了阳光、热情和谅险之外,还添加了一点纯真与浪漫。

  齐氏一行六人住在度假式海滨别墅中,椰影婆娑气氛极佳,美丽的海水闪闪发亮,潜水的人潮一波接着一波,没有国界地享受原始的游玩乐趣。

  来到大溪地是骆瑶的主意,没有任何人反驳她的意见,当然,因为这是她与齐放日的蜜月旅行。

  新婚燕尔,放日与骆瑶缠缠绵绵地携手徜佯在这片纯朴自然的离岛上,说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只可惜身后跟了一堆煞风景的家伙,说到为什么会有这支“齐氏蜜月团”的黑马冷门出线,放日可就恨得牙痒痒的,忍不住地便想起当日的场景......

  “阿星,你整天游手好闲,给你个任务,我要和骆瑶到大溪地度蜜月,由你全权负责安排。”放日是这么告诉没事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阿星。

  “没问题!”阿星一口允诺,大方得很。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全走了样,阿星非但按排了十人一组保镖护卫队共二十组先到目的地勘察,还要他们一一过滤可疑分子将之驱逐,再接下来,当放日拥着骆瑶微笑着登上飞机后,却发现他另外那三个兄弟排排坐在他们隔壁,就连齐绽人和宋妈也赫然在座,这个发现实在是太恐怖了,令他极度傻眼。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在飞机尚未起飞前,放日捉住了阿星,他穷凶恶极地逼问罪魁祸首。

  “搭飞机啊!”阿星给他一个天使般灿烂的笑容。

  “废话!我当然知道。”放日恨不得掐住阿星的脖子,“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



  阿星见风转舵,马上就屈服了,他涎着脸,诌媚又奸诈地问:“老大......老大......别激动嘛!全家难得一起出国旅行,难道你不高兴?”



  这问题太恐怖,他不能回答是,也不能回答不是,“你存心整我?”放  日揪起阿星的衣领,却只能怒瞪他,毕竟这不是他们齐家的私人飞机,总要顾及到飞机上其他的人。  

  透视到放日的想法,阿星笑得更令人讨厌了,“骆瑶嫂子真是明鉴啊!”阿星嘻皮笑脸地说:“好在她坚持这次一定要搭客机,否则我现在可就死得根惨了。”

  “别以为现在没事就代表以后永远没事,下了飞机,我再找你算帐!”放日将笑意诡谲的阿星掷回座椅上,仍是心有不甘。

  阿星不见棺材不流泪地迳自接口:“老大,你也别太介意,多点人不是什么坏事,热闹嘛!反正晚上关了灯,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也管不着,所以哦!想开点。”



  见鬼!想得开才怪,放日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勉强地找了个理由要自己不计较这种鸡毛蒜皮小事了......可是......可是这是蜜月旅行呀!  

  他和骆瑶最值得珍藏的美丽回忆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断送在阿星手里,早知道阿星对事情答应得太快通常另有预谋,自已还相信他?没想到那小子连他都敢整,真是家贼难防。  

  如果这次被阿星穷搅和叫来一起旅行的是些普通人也就算了,偏偏跟来的都是平常和他相处最亲近的家人,教他怎么为所欲为得起来?怎么自由自在得起来?

  “你给我闭嘴!”放日朝阿星大吼,他真想缝上阿星那张愈看愈不顺眼的嘴巴。

  “古有明训,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阿星皮痒地继续他刺激性的话题,而飞机终于起飞了......

  *******************  

  当他们一行六人踏上这块明媚岛时,祝线霎时顿然开朗,本色碧绿的环礁一览无遗,这才稍稍开释了放日很不爽的心情。

  相较于放日的反应过度,骆瑶就显得平和多了,她愉快地换上当地印有绚灿花色的泳衣,很快地一跃投入汪洋大海里紧张兴奋地拍打波浪,她发丝下的美丽面容比任何一位大溪地女郎都动人,尤其每当她浮出水面向放日露出贝齿招手时,就时时惹得放日一阵迷醉。

  “哇!看不出嫂子的身材这么好、游泳技术这么高超!”阿星盯着骆瑶看的眼光既欣赏又崇拜。

  放日还他一记白眼,他看着海面,冷哼一声:“别忘了骆瑶是谁的老婆,喜欢看的话,自己去找一个。”

  “老大,你的醋劲还真不小。”放辰对他大哥这种反应深觉像天方夜谭,“以前总把女人揍过来摔过去,现在却只拜倒在嫂子一个人的石榴裙下,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怪哉!”



  阿星搭上了放辰的肩,笑嘻嘻地接口:“老四,这你就不懂啦!所谓春宵苦短日朝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就是这意思!”



  放辰狐疑地看着阿星,颇不以为然,“是吗?好像不太对。”

  “对啦!准没错!”阿星又开始拍胸膊保证了,他整只手臂已经挂在放辰肩上,一副很自在的佯子,“我在出发前才把这首诗抄在我写给亲亲兢彤的情诗里,用来隐喻她跟我之间的恋情......”

  “什么?!你真的这么做?!”本来打定主意不再理阿星的放日忍不住地介入。

  阿星什么怪事都做得出,可是在放日看来,怪也要怪得有常识一点,像这种行为就未免太没常识了吧!

  阿星一点都没觉得不对,还笑得很得意,“当然!追求嘛!女人都喜欢有情书和鲜花什么的,最好再加上自杀、淋雨之类,愈没创意愈好,她们就爱来这套......”

  “不是不是,我不是指这个。”放日马上阻止他,又清楚地问了一遍,“你真的写了那首诗给卢兢彤?”

  “没错!很棒吧!她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阿星自喻情圣,手段当然一流。

  放日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钟,才爆出一记笑声:“对!很棒!非常棒!棒到传亚会把下一季和扬鹰的合作企划取消!”



  放辰也跟着点头认同,“她会气炸,听说卢兢彤号称男性终结者,任何男人对她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像垃圾一祥,无用途的很,想亲近她,除非你去变性。”



  阿星露出一个从容的笑意,他不以为意地说:“没那么可怕,什么男性终结者?你们别忘了我也是女性终结者,就让我去和她硬碰硬,看看谁先把谁close掉!”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拭目以待,千万别让我们失望。”放辰拿掉阿星搁在他肩上的手臂,要他自己保重地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好啦!我一出手,绝对是马到成功,没有误差率,卢兢彤我是上定了!”阿星满脸不正经的笑容,他双眉俱扬,深有自信。

  三个兄弟,一人一种心情,有人等戏看、有人等着收取爱情带来的超级利益,而骆瑶依然在海底悠游着,她全然放松了心情,可以说是此次度假的大赢家,她每一次浮出水面的笑意盈然仿如出水芙蓉,都是她夫婿的全都焦点。

  ****************

  刚在位于大溪地西北方约二十公里处的摩里亚岛偿试了拖曳伞回来的放日和骆瑶,两个人的脸上都显现出疲累但兴奋的神采。

  “好玩吗?”宋妈和齐绽人异口同声笑咪咪地问。

  在金黄阳光辉映的白洁沙滩上,绿木抹疏、花草繁茂、椰树摩挲发出沙沙声轻拂着、海浪拍岸。

  齐绽人、宋妈和其余三个兄弟都躲在影椰树下,在躺椅上盗意地享受远离尘嚣的乐趣,一旁的白色休闲圆桌上有鸡尾酒饮料和水果,还有一种美味的生鱼拌椰奶,是当地才有的特殊料理。

  温柔的海风吹来,放日体贴地为骆瑶围上大毛巾,又递了果汁给她。

  “很刺激!”骆瑶在齐绽人身边的躺椅上坐下来,她脸颊带着嫣红,微笑地说:“爸,你和宋妈应该去玩玩看,一定会乐得您大笑,随着音乐,船缓缓地滑出海面,再慢慢地飞起来,心就会跳得愈来愈快,很有趣。”



  放日坐在骆瑶的椅把上,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笑说:“老爸,你千万别听她,刚才一起飞,她叫得才恐怖!现在却又大呼过瘾了。”



  骆瑶的粉拳捶了放日一下,马上为自己辩解,“我叫得才不恐怖呢!有人比我更夸张望,我前面那个,从绑安全带就开始哀嚎了。”

  “是吗?”放日笑了笑,不再反驳他娇妻的话,这真是个糟糕的现象,他发现自己是愈来愈听骆瑶的话了,而且简直是耙她当成了生活运转的中心,一刻没有她在身旁,他都会觉得不自在。

  放辰又开始观赏他们,“老大现在是标准的护妻族,只要嫂子一开口,怎么样黑白颠倒都没关系,反正他永远都站在嫂子那边,这招视而不见,很厉害。”

  “怎么,你嫉妒吗?”齐绽人斜斜地瞟了放辰一眼,打蛇随棍上地开口:“什么时候轮到你也来护妻一番?表现给老爸看看?”



  放辰马上紧闭了嘴巴,怎么回事?苗头转得这么快,一下子就指到他身上来了,沉默是金,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放辰真恨不得出发前就将嘴巴给缝起来,少说话就对了,瞧瞧人家放月,永远没有哀事降临,而且还获得老爸无上的尊重,真是明智之举啊!

  “怎么?讲到这个问题就变成哑巴啦!”像在预期之内似的,齐绽人还要继续挖苦放辰。

  “没有啦!这个....这个问题太敏感了....”放辰支支吾吾地企图以鱼目混珠的方式闯关,千万、千万拜托,他对沾染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什么敏感?”齐绽人故意捉住他的语病,紧盯着放辰研究,你是变态?还是不能......不会吧!你虽然老是怪怪的、但倒也身强体健啊!”

  “老爸!你想到哪里去了?”放辰眉头一敛,露出一个十分受不了的表情。

  “哈!”阿星自找死路地干笑两声,“这是性骚扰啊!老四,你被老爸性骚扰了,话说回来,老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就给老四一点时间嘛!多些日子培养感情,或许你们会有结果....”



  齐绽人和放辰同时赏了阿星一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眼光。

  阿星则自圆其说地打混着,“没什么!没什么!不要那么紧张嘛!开开玩笑!开开玩笑而己。”



  放日好笑地接口:“我真佩服你,阿星,我看曹植非从坟墓里爬起来对你甘败下风不可,他那句千古流传的佳句,你却可以适用在每个场合,真不容易。”

  “哪里!”阿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自鸣得意地说:“正所谓熟读圣贤书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也不必太羡慕我,只要有心,有朝一日你们也可以.....”



  齐绽人简直快被阿星搞疯了,他不相信他会有这种儿子,实在忍不住地想把他丢出去,“咳!”他瞄了全体人员一眼,清了清喉咙,准备说话了。

  这种表情、这种架式,就是稳定没好事的意思,四个兄弟都已经会意,只有骆瑶和宋妈还笑咪咪。

  “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个大溪地女郎去潜水,我先走了。”阿星察颜观色的本事最为厉害,转瞬间就想好了退路。

  “我......我也约了个大溪地女郎去波拉渡拉岛,我......也先走了。”放辰有样学样地也想开溜。

  “站住!”齐绽人扳起面孔,怒喝一声,“两个都不许动,今天大溪地女郎公休,一个也别想跑。”



  两兄弟无奈地止住脚步,仿如两位一体,同进同出。

  “坐下。”齐绽人又下命令了。

  阿星和放辰只好乖乖地坐下,父命不可违嘛!况且他血压又那么高,只好顺着他,哄哄他高兴也好。  

  “唉!老爸要是身体壮一点就好了,可惜.....”阿星边坐下,还在自怨自角艾地念着。

  “齐一放一星!你到底在嘀嘀咕咕地念些什么?”齐绽人真的毛起来了。

  阿星瞄瞄他,怎么搞的,老爸今天火气怎这么大?吃错药啦?阿星心里想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就说出来了,“老爸,你是不是把高血压的药吃成十全大神丸啦?如果这里的女人国籍不合您的胃口,我们还有宋妈可以勉强让您将就将就,别憋坏了自己身体,那就不太划算了......”



  宋妈闻言羞红了老脸,这个老三怎么回事?好歹也是吃了她几年奶水长大的,还这么没大没小地调戏她。

  “你、你、你、你说计么?”齐绽人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老爸,你就别害羞了,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一把年纪了,宋妈也老大不小,别再拖了,俗话说,留来留去留成仇......”阿星的口气俨然是两家的主婚人兼媒婆,天知道当事人是他的老爸,还有他奶妈。

  放辰装傻地接口问:“那....那么怎么?既然连俗话都有了,教老爸和宋妈快点完婚,不然对宋妈不公平。”



  齐绽人挫折地呻吟一声。

  “我知道,你别心急。”阿星给放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开始计划起来。“根据占星术看来,明年春天是最适合老爸结婚的季节,春暖花开、百花齐放,真是妙!”



  过去在尼泊尔设立鹰帮分部的期间,曾有“占星术第一把交椅”之称的赌星,非常陶醉地想像了起来。

  照他老爸的命盘分析起来,他老爸的确还有一段婚缘,而且咫尺天涯,应该是宋妈无误。

  能够使老爸踏入婚姻的牢宠,可比老爸设计他们任何一个兄弟娶老婆有趣得多了,这么一来,沉迷于新婚中的老爸就不会有心力来管他们其他三兄弟的婚事,这真是个天衣无缝的计谋啊!阿星自以为聪明地这么想。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齐绽人的忍耐力己经到了极限,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像蕴含着即将爆发的狂大怒气。

  教他怎么能不紧张?这份埋藏多年的感情居然一下子就被阿星误打误撞地说出来,他真怕会因此吓跑了宋妈,那么他的一片痴心要去向谁表白?

  齐绽人只好用怒气来掩饰羞怯,“你们还当不当我是把你们含莘茹苦、一点一滴拉拔长大的老爸?”



  讲得这么严重,阿星和放辰马上闭嘴了,虽然事实上的情况是没这么感人的,鹰帮声势浩大、排场、家产众多,要养大他们几兄弟也没那么困难,老爸不起也只是帮忙揍揍他们而已,反正喝奶、换屎布、洗澡、哄骗这些大工程通常也轮不到他头上,他尽的最大力量,可能只不过是制造了他们而己。

  这群小子总算肯安静下来了,齐绽人捏了一把冷汗,总算温情攻势还有效,他惊魂甫定地想,一边偷偷瞄了宋妈一跟,宋妈微圆的脸颊泛着晚霞般的红潮,像少女似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老爸,你不是有话要说”放日挽着骆瑶的手笑吟吟地问。

  放日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反正他知道现在有了骆瑶在,任何倒霉事都不会先轮到他头上,所以地就尽管放大胆子来问。

  这也可以叫做亲兄弟明算帐吧!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谁教阿星要这么整他呢!就只好委屈委屈老二和老四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阿星自言自语地祈祷了起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自己先追骆瑶嫂子不就没事?从来我大仁大义地成全了某个人,现在反遭那个‘某个人'陷害,实在狗咬吕......”



  骆瑶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有如乌云雾然拨露出明月来般动人,看得五个男人都突然傻住。

  “小瑶真是美......”齐绽人不由得忘了火气,赞美起新媳妇来了。

  “是啊!秀色可餐!”阿星流着日水的恶狼样更明显,如果骆瑶不是他嫂子而是别人的老婆的话,他可能早不顾一切进攻了,当然,现在他是万万不敢的,地可沾惹不起太哥这个悍将。

  “爸爸,您就别再取笑我了,您不是有话要说吗,我们都在等呢!”骆瑶抿唇一笑提醒地。

  “对!对!”齐绽人振作起精神,主要目的可别忘了。

  “你们还记得老爸的好兄弟,梁允奇,粱世伯吗?”齐绽人精神奕奕地间,一边轮流的用眼光审视着放月、阿星、放辰三人。

  不怀好意!绝对不怀好意!阿星准确地下了定论。

  “嗯。”几个儿子反应不是很热烈地答着。

  “梁世伯有个女儿,叫梁朵,记得吧?”齐绽人泛起了笑意问,还好,他们还没忘记梁允奇,虽然己经事隔十多年没见了,当年两家来往频繁的,应该不至于那么快便淡忘了。

  “梁朵?他们对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怪名字?阿星、放辰拼了命地摇头,“不记得、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齐绽人舞动着手臂,摆出不可能的表情,马上努力地想唤起他们的记忆,“就是那个啊!家里有六个哥哥,被娇宠着长大的那个小女孩啊!瘦瘦小小的,声音很嗲......”



  阿星和放辰一脸的迷惘,身材瘦小不良的女生放眼望去何其多,谁知道是哪一个?

  看到他们的样子,齐绽人不死心地又继续说:“还不记得,怎么可能?有一年地的智力测验得了全班最低,打破学校有史以来的纪录,这件事还被阿星嘲笑宣传了好久,后一年梁朵的生日宴会上,阿星又当众嘲笑了她一次......”

  “哦!她啊!”阿星和放辰这才恍然大悟。  

  阿星鄙夷地轻哼:“直接举这个例子就好了嘛!这不是很容易明了吗?讲这么多废话,言不及义。”



  齐绽人马上自圆其说,“其实朵朵是个满可爱的女孩子,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做不得准的......”

  “难道您没听过,从零岁看一生的教育学观点吗?”阿星找碴地问:梁朵小时候竟然能苯到那种境界,长大了一定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况且她长得又不太入流,再加上梁伯母的样子简直半点女人该有的风韵都没有,看来她要美是很难了,多半会像她妈妈。”

  “嗯,这个结论很中肯。”放辰猛点头。

  “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齐绽人大力地挥挥手,“挑起了眉说:“你们梁世伯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回台湾来定居,他准备发展造船业,算得上是财力雄厚的一支,排在后面想要追求朵朵的人多得不得了,但是你们梁世伯谁都不中意,偏偏选上了你们这四个幸运的小子,放日呢,当然不能啦!剩下的放月、阿星、放辰你们运气实在太好了,门当户对的婚事,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人呢!”



  运气好?放月、阿星、放辰面面相觑,不见得吧!老爸的价值观真的是很“别致。”  

  齐绽人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已经答应你们梁世伯了,他回台湾后就安排你们几个其中一个和朵朵见见面,然后正式开始交往,到时候我的第二个媳妇,也就是朵朵,很快就会嫁进门啦!”  

  齐绽人高兴地自说自话,却没有人敢回答他,谁都知道,接着话尾的人就倒楣,非但会有一个白痴级的老婆儿还会有一个难缠的岳父和一个丑丑的岳母。

  终于!终于齐绽人发觉不对劲了,“你们怎么了?一个个全变成道具,以为自己是活动布景啊?话也不应我一句。”

  “谁敢?”放辰小小声地说。

  “老四,你说什么?”齐绽人听到了。

  “我哪有开口?”放辰吓了一跳,但这个否认也未免太牵强了,他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

  阿星突然斜斜地站了起来往海边走去,他的眼球翻白成一种奇怪的形状,手脚也怪得像在抽搐。

  “阿星,你要去哪里?”齐绽人用奇怪的眼神直看着阿星不寻常的举动。

  “不要叫我,我现在不是阿星,我是螃蟹。”阿星头也不回地说话,一面继续往前走去。  

  “他在干什么?”全都不明所以,几双眼睛一直跟着阿星。

  “三少爷.....”宋妈担心地叫着他。

  “叫我螃蟹。”阿星仍然坚持这么说。

  “好吧!螃蟹,你要去哪里?”宋妈改口扬起声问,因为阿星已经愈走愈远了。

  此刻阿星仍是保持着斜斜走路的怪姿势,“回到我生长的地方去,这里不属于我。”说完他潜下水去,这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阿星消失在海面上,半晌没有人开口。

  “阿星在做什么?”骆瑶不明白地问放日。

  放日笑了笑,他懂了,其实他们兄弟全懂了,但没有人打头阵找死地先说。

  “这个臭小子!”齐绽人突然一拍大腿地跳了起来儿“又让他给逃走了!”



  放日、放月、放辰同时爆出一长串的笑声儿齐绽人迟来的领悟已经来不及。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齐绽人咆哮着。

  “阻止什么?”放辰故意苯苯地接口:“阻止他回到他生长的地方?还是阻止他潜水?”



  放辰话一落下,笑声更响亮了,骆瑶勾起了薄薄的笑意看着他们,她总算弄懂了,这就是阿星,他总能逃于该逃时、溜于不该溜时。

  “不要笑!”齐绽人板起了面孔,他一瞥突然瞥到放辰面无表情的脸孔,下子他更火大了,他指着放辰问:“你、你!老四你在玩什么花样?”



  放辰没有开口,还是面无表情。

  “你变哑巴啦!”齐绽人非要他开口不可。

  “我不开口。”放辰有模有样地说,眼睛直视着前方。

  齐绽人充满了疑惑,“那你现在不是在开口,不然是在做什么?”

  “没有用的,我坚持不开口,施主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放辰双手合十,那可笑的举动使放日和骆瑶都逸出笑声。

  “混帐东西儿你是存心气死我?”齐绽人火大地挑起了眉,眼瞳放得老大。

  “好说、好说。”放辰做出一个谦逊的表情处变不惊地回答。

  无计可施下,齐绽人变出一朵笑脸看向放月,“放月,你一定不忍心让老爸失望吧!”语气中殷殷期盼,只差没露出舌头做出哈巴狗的样子。

  放月一派懒洋洋地躺在椅中,他淡淡地看了齐绽人一眼,“好。”一个单字出自放月口中。  

  “你......你说什么?”齐绽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排时间,通知我。”丢下这句话儿放月的眼睛又闭上了,回到享受日光浴的领域之中。  

  齐绽人见放月眼睛闭上了,就很快地收起本来要表演的老泪纵横那一套,转而以声音代替行动。

  “我就说嘛!放月从小就乖巧动人,没人像他这么贴心的,才两岁就会帮我准备拖鞋,不但如此,他芭蕾学得也很好,钢琴弹得更不错,这样的好的孩子现在己经很少了,我真是幸运啊......”



  放日、放辰和宋妈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齐绽人在形容的那个人像谁,但是不重要,齐绽人还在自顾自喜孜孜地说着,只有骆瑶好脾气地在微笑聆听。

  反正好戏开锣他们一致裁决,别人怎么样都不要紧,轮不到自己头上来就好,所以何妨呢?就让老爸继续说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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