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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大亨 第六章

  帅傲军的座车缓缓驶进家门,车灯一照,院子空荡荡的,那些长得快比人还高的杂草全不见踪影,颇令人惊讶!摇下车窗,迎进夜风,空气中还余留着青草香。

  他没想到那个小园丁能有如此高的工作效率,不过他怀疑她不是手脚够利落,而是趁他不在,动用了机械。其实那也无可厚非,真要靠手工,时间上也来不及,尚氏老太爷今天还亲自来公司拜会他,希望将婚期改在十一月,看来他还得嘉奖这个小园丁。

  想到这,她俏丽甜美的笑脸鲜明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老实说今天一整天,他心里一直牵挂着她,她红着眼睛的模样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怀疑自己并非只是喜欢她,而是爱上她了!也许他被她搅得失去理智了吧!但爱上一个人本来就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车子驶过平坦的土地,进了停车场,在经过屋子时,他意外地看见屋子侧边的帐篷,里头正透着光。

  这小妮子当真搭了帐篷,他真是服了她!

  漆黑中帐篷里的灯光清楚地映出她的剪影--她正趴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他停了车,走过去「敲」她的门。「妳在做什么?」

  曼曼老早听到他的车声,心底正扑通扑通乱跳,兴奋莫名。没想到他会过来「问候」她,她简直开心得要尖叫了。

  那么,她就顺便把空中花园的计划告诉他吧!

  「我在画院子的设计图,你要不要进来看看?」她爬起身来,拉开帐篷的「门」。

  「也好。」帅傲军弯下腰,探进篷内,嗅到里头有股淡淡的芳香,那气味属于女性,刺激着他的感官。「还挺宽敞的,就差卫浴设备了。」

  「是哦。」曼曼抿着唇,勉强一笑,真不知他是在损人,还是在开玩笑。

  帅傲军脱下鞋,入内,他盘腿席地而坐。曼曼赶紧爬过去拿设计图,又爬了过来;他瞧着她滑稽的模样,活像个爬虫类,不禁开怀地笑了。

  曼曼不知他在乐什么,想问,但她贪看着他宇宙超级无敌的英俊笑脸,不想去破坏这么美好的画面。

  「你瞧这个院子设计成这样,你可以接受吗?我想在这里挖个人工水塘,做些流水造景,水塘里可以养锦鲤,上头养水芙蓉‥‥这里是花坛,我想种季节性的花,所有的空地全铺上草皮,绿油油的会很美哦!」曼曼把设计图摊在地上,自己也趴在地上向他说明。

  帅傲军又想笑了,她自己说得滔滔不绝,却不知她纤细的身子把设计图全遮住了,他没看见她的图,只看见她散逸在背上的发,幽幽的馨香味很诱人...

  「你觉得如何呢?」曼曼抬起小脸问,波浪般的发垂在腮帮子旁;他瞅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目不转睛,有股冲动想拨开她的发,但他并没有率性而为。

  「很好,我当然是尊重专业。」他淡声说。

  曼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心底好乐,双颊也泛红。她继续专业地说:「那我可不可以到你屋子的顶楼去瞧瞧?我觉得你住的地方可以眺望夜景,应该要有个空中花园。」

  「只要妳想,就可以放手去做。」他无异议。

  「YA!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呢!」曼曼高兴极了,差点就要忘形地亲吻他了。

  「这里灯光不足,妳还是别画了,会弄坏眼睛的。」帅傲军盯着她像红苹果般的小脸说。

  他在关心她呢!曼曼心底甜滋滋的,也许是灯光昏黄的关系,他的表情变得好柔和啊,她真喜欢这样的他。「嗯。」她点头,卷起设计图。

  「妳觉得自己睡在这里真的安全吗?」

  「其实我也有点怕,但没办法,谁叫那个房间那么奇怪,我也不能叫法师来做法。」曼曼耸肩,把玩着卷好的设计图。

  「其实这里以前常遭小偷,院子也不见得安全。」他仍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真的吗?那我明天再准备些防身喷雾。」她认真地说。

  他被她逗得又笑了。

  「今晚你是怎么搞的,一直笑!」她瞅着他好看的笑脸。

  「妳真的很可爱。」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怔住了。帐篷里变得好安静,静得只听得见远方的虫鸣;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望着他发怔,痴迷的眼波像走入梦境那般迷茫;他盯着她微敌的唇,像受了磁铁的吸引,情不自禁地靠向她,压住了她。

  两瓣舌紧密纠缠,热力炙烫进两人的心底深处;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绕上他的颈子,也纠缠着他‥

  他说她可爱,是偶然吗?还是有感而发?可是她年轻的心经不起这样的诱惑阿!

  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施压,让她靠他更近:柔软的女性胴体完全贴在他钢铁般坚实的胸怀里;吻辗转加深,手游移到她身上,探进她的睡衣下,拉下她的胸衣,掬住粉嫩的胸波。她诧异地退缩,心跳炽狂;他轻轻逗弄她胸前细致的蓓蕾,她心悸,身子轻颤,不知所措。

  她的生涩惹他怜爱,想对她索求更多,却也只能动心忍性,深知她不是那些供他玩乐的花街女子,他决定放过她。

  她低垂着红通通的小脸,紧揪着自己的衣襟,喘息地说:「你的‥‥吻……好像进步了。」

  「妳到底有没有被吻过?」他扔搂着她,认真地问。

  「只有你吻过我…‥包括我的初吻。」她害羞的在他怀里喘息,心想为什么他还不放开她,难道他也喜欢着她?是吗?

  「那妳是‥‥」他屏息地问。

  「在室的。」她屏息地说。

  「难道那个追妳的大男生没有‥…」他很想清楚的知道。

  「我跑得快,他怎么追也追不上我呢!」曼曼小脸通红。

  帅傲军笑了,她的答案令他感到十分满意。

  他竟无法克制自己,再次吻上她动人的小嘴,直到火线即将被点燃的那一剎那,才不情愿地放开她。

  她喘吁吁地瘫坐着,怦然的心,早已为他而痴狂。

  「早点睡。」他揉揉她的小脑袋,低沈的嗓音分外温柔。

  「晚安。」她怯怯地把唇凑过去,在他带着笑意的颊上印下一记轻吻,他欣然接受了。

  正当他要离去时,曼曼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她唤住了他。

  「什么事?」帅傲军耐心地又坐回原地,瞅着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

  「你的老板为什么天天都把你留得那么晚呢?」曼曼很想知道。

  他就是老板!但瞧她天真的模样,他决定配合她的「程度」--「因为他有工作狂。」没有把实话告诉她。

  「什么?!噢,你好可怜啊!」曼曼同情地摇摇头,又问:「那有让你周休二日吗?」

  「不一定。问完了吗?」帅傲军忍住笑。

  曼曼点点头,看着他起身,走出帐篷,还回过头来为她带上「门」。

  「快熄灯,睡觉了。」他在门外叮咛。

  「哦。」曼曼躺在睡袋上,听话地关上灯,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她倾听他的脚步,听见他开了大屋的门,进去了。

  而她这才想起,他为何没有盘问她为何除草的进度如此之快?但既然他都不过问了,她又何必一定要提用除草机的事。

  她安心地合上眼,进入梦乡,梦里都是他的笑脸。

  ※   ※   ※   ※

  夜深沈,静悄悄,全世界彷佛都沈睡了。

  曼曼卷着睡袋,舒服地翻身,睡意正香浓。睡梦中,她好像踢到了一团凉凉的东西,意识蒙陇中她感到那团凉凉的东西,缓缓地缠上她的小腿‥‥那似乎是根「绳子」?她本能地一踢,想甩掉「绳子」。

  但哪来的绳子?她搭营的时候,营帐里没有什么绳子啊!她不堪清梦被扰,半梦半醒地爬起来,动手解去脚上的绳子,但一触碰之下她完全被惊醒,浑身惴栗,冷汗直冒。「啊!救命,救命啊…‥呜~~」她慌张得像个孩子似的哭喊,声音飙出帐篷外,在空地里回荡。

  她又有状况了!

  帅傲军才正要入睡,床还没躺热呢,就听到曼曼的求救声从阳台外传来,难道又是丽儿在作怪?

  他一跃起身,奔下楼,先跑进妹妹的房里看个究竟,她不在,都半夜三点了,人还未归,不知去哪儿溜达!

  他没有停留,飞奔下楼,开亮院子里所有的灯,跑向曼曼的帐篷,以为她又作噩梦,扯开帐篷,竟惊见一条蛇缠在她的脚上,她脸色惨白地哭泣。他冷静地察看,确定那是条无毒的小?蛇。

  「别乱动。」他命令,向前去揪住蛇的头部,将它从她脚上扯了下来。「快去屋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装它的容器!」

  「嗯!」曼曼连滚带爬地出了帐篷,跑进屋里,在客厅里找到一个「大瓶子」,立刻冲了出来,把瓶子交给帅傲军。

  这‥‥帅傲军瞠着双目,她竟拿了他的清朝骨董花瓶,打算用来装这条滑溜的东西?

  「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呃~~算了,就用这个吧!」万一她把他收藏在柜里的骨董青花瓷都搬出来,那他可就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曼曼早被吓得魂飞魄散了,也毫无主见,他怎么说,她只能照着做;呆愣地看着蛇被放进瓶子里,她松了口气的跌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帅傲军暂时没空理她,他进屋,拿了报纸塞在花瓶上封口,贴了胶布,待明天交代管家阿郎处理。

  他谨慎地把花瓶放到后门外,留了字条在上头;又匆匆跑到屋前去,见曼曼双眼垂泪,无神地呆坐在外头,他的心一阵紧缩。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柔声说:「进屋里来,安全些。」

  曼曼抱着膝,把脸埋在膝上哭道:「我好想回家!」

  「妳家不是在台中吗?」他犹记得她那么说过,不过他并不确定。

  曼曼点头。「不然,我回去住宿舍好了,反正我的租约一直到下个月才满,我可以天天搭公车上山来啊!」

  看她这么沮丧,他心生不舍,但他更不愿意让她就这么走了!

  其实妳昨晚遇到的一切,都是找妹妹丽儿的恶作剧。」他终于把真相告诉她。

  曼曼抬起双眼,望了帅傲军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别安抚我了,我知道这间屋子的故事,那都是真的。」自从遇到怪事,她就完全相信山下那个阿伯所言,而且深信不疑。

  「这屋里有什么故事?怎么我住在这里这么久都不晓得?」帅傲风纳闷。

  「你是不是曾结过婚,有个妻子,她‥‥挂了?」曼曼问,这个答案对她而言很重要,但她没想过自己能当面问他。

  「没错,我们所期待的宝宝一生下来,就发现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未满月就走了,我的妻子从此得了严重的忧郁症。」三年来,他不曾向人提起这些往事。

  「你常因为她的病而「咆哮」她,对吗?」曼曼见他眉头深锁,隐约感受到他内心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怎可能!我自认对她很有耐心,请看护二十四小时陪着她。」他从未亏待向玉洁,她曾是他钟爱的女人。

  曼曼很吃惊,他所说的和山下阿伯所言怎么有些出入呢?

  「她被关在后山,是撞墙身亡,对吗?」她又问。

  「妳所说的,全都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后来,她的病愈来愈严重,在医生的安排下住进了疗养院,最后因严重厌食症而身故。」他真弄不懂,她又是从哪里「找」来这些问题?以她一向直接率真的性格看来,肯定是有人这么说,她才这么问吧!

  曼曼讷讷地看着他愈拧愈紧的眉头,感到有点怯怕,她问的都是他的私事,他其实可以不必回答的,可是她真的想弄清楚    「你不是在粉饰太平吧?」

  「我何必粉饰太平,妳随便去问几个下人,他们都清楚我是怎么对待我的妻子!」帅傲军低吼,就快要失去耐性。

  「对不起,也许真正的状况只能由你和山下卖冰的阿伯去当面对质了!是他那么告诉我的,他说这里常有夫人的幽魂出现,我认为遇到的怪现象都和你已故的妻子有关。」但她真的可以确定,有一点那个阿伯绝没说错,帅家人很傲慢、无礼,她才问了几句,他又摆出高姿态来压人了。

  「山下那个卖冰的阿伯是我舅公,他又不是不知情,怎么可能胡说?」帅傲军冷静地思索。

  「他是你的舅公?!可是他还说‥‥」曼曼欲言又止,瞄了下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说什么?」帅傲军质问。

  「他说‥‥这里叫咆哮山庄,住着傲慢无礼的帅家人,难道不是吗?你一定不常照镜子,才会不知道自己常摆出傲慢的表情。」曼曼说完才发现自己不该说得那么「老实」,瞧!他又瞪过来了,表情一如初见时那般冷傲,令她心底很难过。

  「原来在妳眼底,我很傲慢?」帅傲军的外表仍然冷凝,心底因为她的这一番话而波涛汹涌,而且很受伤。

  曼曼有些后悔自己的直言,她觉得自己伤了他。

  他起身,不再跟她说话,沉默地进屋里去了。

  曼曼的心绞疼了起来!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差点从大树上跌下去,他紧握着她不放的坚定力量;想起初遇的那一天,他把她从湿漉漉的竹林里解救出来;而就在刚刚,他又再一次的解救了她!

  她想起他诸多的好,眼眶不禁灼热,其实他可以不理会她的死活,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伸出援手‥‥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傲慢!

  她起身,追进屋里,但他已不见踪影,心想他也许上楼去了。她放眼四下,惊恐的记忆仍在心头,但她鼓起勇气,上楼去敲他的房门。

  然而她一举起手正要敲门时,才想起另一个难题,她该怎么称呼他?他曾说过她可以随意称呼他的,可是她该叫他什么?她知道叫什么都成,就是不能叫他口傲慢大亨」!

  「傲‥‥军大哥!你在里面吗?」她问,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回音。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又唤了一次:「傲军大哥,你在吗?」

  帅傲军立在阳台上吹冷风,不想理那个没良心的小女人;只要他不理,她大概很快就会走掉,回到她的帐篷里去了。

  不一会儿,外头真的安静了;没多久,他竟听见她的啜泣声。「我是来道歉的,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呜‥‥」

  他转身,才要跨进房里,理智却将他扯住。他为何要理她?她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小园丁!

  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接受她的道歉,她说的没有错,在世人的眼底,他是个傲慢的人物!他向来不期待世人看见他真实的内心世界,但‥‥也包括她吗?

  坦白说,他认为自己对她动情了,他爱上她的天真、可爱和傻气,偏偏人家可没那么认为!

  他铁了心的不理她,却听见她傻呼呼的说:「那我回宿舍去了,明天一早再来上工。」

  他惊诧万分!现在都凌晨二点半了,她要形单影只的走下山,去远在市区的宿舍?

  他相信,以她的智商,她真会这么做!

  他赶紧奔向房门,打开来,她果真已下楼了!

  「给我站住!不准走--」帅傲军大步走向她,忘了自己心急时脸色有多难看。

  曼曼回眸,见他怒火攻心,怯儒地止步。「对不起,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其实你是个好人‥‥」她真心纤悔,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掉落。

  「无所谓,我不在乎。」他冷笑。

  而他不以为然的态度伤了她,她分辨不清他是不在乎她方才所说的,还是不在乎她!

  「你‥‥不在乎我吗?」她泪眼婆娑地问。

  帅傲军心一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她的在乎,远超过自己想象;可是强烈的自尊心教他无法在这节骨眼上承认,于是他淡漠地抿着唇,沉默不语。

  他的冷淡让曼曼有说不出的伤心,那编织在她心中的爱恋梦被狠狠地敲碎了!

  她无言地转过身,奔下楼,泪眼迷蒙中没看清楚阶梯,脚下踩了个空

  他没等她尖叫,一个箭步,扯住她,臂膀一收,将她紧搂在怀中。垂眸看着她惊诧的双眼,心软地低叹:「妳可真会磨人!」

  「我‥‥没有啊!」曼曼泪盈于睫,不懂他为何这么说,更不懂他为何又愿意理她了。

  「还狡辩!」帅傲军俯下唇,掳住她红艳艳的小嘴,深切且热烈地吻她,将心底深处对她的喜爱全化成这个吻,无言地对她倾诉。

  「不准走,现在都几点了。」他警告,却是那么温柔的语气。

  她怯怯地伸出手臂,缠绕着他的颈子,站稳了脚步。「你不是不在乎我吗?」

  「我有那么说吗?」

  她望着他炽热的眸子,不再伤心。她明白了,他若不在乎她就不会理她。

  「可是‥‥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不敢回去那个房间,就连帐篷也不能安心的住了。」

  「为什么妳不相信我说的?那真的是丽儿的恶作剧。」他再一次解释,拉着她下二楼,进了丽儿的房间,带她看那条从二楼阳台外延伸到三楼的电视线;又拉她上三楼,进她的住房,察看那台电视,证实电视确实是被动了手脚。

  「可是钢琴没有人弹也会自己响呢!还有电灯‥‥」曼曼耿耿于怀。

  「等我找到证据,我会严厉地惩罚她。」帅傲军愤怒地保证。

  「不不‥‥别那样对她,那我会过意不去的。」曼曼扯着他的衣袖请求。

  「这妳就别插手了,现在给我安分地住下,哪儿也不准去!」他命令。

  「可是‥‥我还是不敢睡在这里。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假装安心地睡这儿,我会失眠的‥‥」曼曼偎在他的臂膀上,害怕地哭了。

  帅傲军瞅着她发颤的手指,终于作出最后的决定    「不如我跟妳换房间好了。」

  曼曼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吃惊地问:「真的?!这怎么好意思?」

  「少来了。」帅傲军见她破涕为笑,脸上也绽出笑容,掐掐她欣喜的颊说:「不过,我的被子可不借妳。」

  「噢!小器,我就喜欢你的被子啊,有你的味道呢,闻起来有令人镇定的效果。」就像抱着他一样!她偷偷地想。

  帅傲军挑起眉,发出低沈的笑声。「既然如此,那妳就留着吧!」

  「那就‥‥谢喽!」曼曼心花怒放的踮起脚尖,吻他脸上那朵「美丽的笑靥」,而帅傲军竟也主动地俯下脸,好让她亲个正着,亲自护送她进他的房去。

  两人之间宛如情人那般亲昵,恋爱的种子已深植他们的心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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