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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新娘 第六章

  “先生,你没有先预约,不能进去……”秘书努力的拦阻,却挡不过怒气腾腾的麦朝炜。

  “妈的!人命关天的事,我还要先预约?闪边去--他推开了女秘书,直闯总裁办公室。


  麦朝炜一进办公室里,便看见齐曜修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文件档案,当他抬起头发现到他时;他已经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怒气腾腾的瞪视着他。


  齐曜修捉住他的手臂,喝止道:“放开你的手,这里是我的公司!讲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你这种人还有什么好尊重的?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你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办公,我真不知道你这个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居然这么冷血!


  齐曜修愤怒的推开麦朝炜,憎烦的拍了拍衣领上的灰尘。


  “懿庭已经死了,而我也认清之这个事情!过之这么多天行尸走肉的日子,你似为我会比谁好过到哪里去?我想,懿庭也不愿意我再继续消沉度日,现在,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了,能不能请你以后也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他说完,深深的吐了口气,提及懿庭的名字,他的心仍无法赦免的揪疼着。


  “齐曜修,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我说的人不是懿庭!”麦朝炜掐紧了拳心,没想到这个家伙敢做却不敢当。  


  “不是懿庭?”他轻哼了一声,又道:“除了懿庭之外,我和褚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及牵连了!”


  齐曜修严酷的说完,走向办公室门口,准备开门请麦朝炜离开。


  麦朝炜从身后扳过齐曜修的肩膀,当他转过头时,一拳就揍上他的鼻梁,让他伏倒在地面。 



  “该死!”  


  齐曜修低咒了一声,手指指着鼻子,看见手上的血液,他极愤怒的起身,立刻回了麦朝炜一记硬拳,却被他迅速闪开。 


  “我不会让你回手的!你连这种禽兽不如的话也能说得出口,你还有什么资格打我!”麦朝炜的眸中散射着鄙视的目光。 


  “我自认对得起别人,也对得起自己!”鼻翼仍泛着强烈的痛楚,他却不想辩驳什么。


  或许,麦朝炜觉得他和褚家断绝往来是种错误,但他只是不想再勾起那些伤心的回忆。


  “你自认?你敢说自认对得起懿涵吗?”麦朝炜讥讽的说道。


  “嗯哼--”他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褚懿涵居然这么厚颜无耻,连当天送上门被他退货的事情,也敢去跟麦朝炜说。


  他真是看错她了,原本还以为褚懿涵只会死缠烂打而已,未料她竟连自己被羞辱的事也敢到处宣扬。  


  “你笑什么?”看见齐曜修嘲谑的笑脸,他又想再冲向前补他一拳。


  “我警告你,别再动我一根寒毛!否则,我马上叫警卫上来。”他捉住麦朝炜的硬拳又道:“我只是在笑,笑褚懿涵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妈的你!”麦朝炜听见他毫不保留的羞辱着懿涵,火大的用手臂扣住齐曝修的颈子,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地面,“我不管你要叫警卫也好,要告我也好!今天我不狠狠揍你一顿,我麦朝帏的名字给你倒过来写--混蛋--” 


  就这样,两个人又在地上互殴成一团,他们似乎每次见面都是如此,不知是不是前世结了仇,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永远没办法成为朋友;除了之前是情敌之外,之后又必须为了懿涵而拳头相向,而争端的源起却全为了褚家的两个姐妹。 


  “麦朝炜……你给我住手!否则我一定会告称!告封你身败名裂!”齐曜修边回拳,边吼着。


  “你去告吧!就算身败名裂,我也要揍醒你这个负心汉--”他又回了一拳。 


  “该死!”他说咒着。 


  “你才该死一千遍、一万遍!居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还说自己孩子的母亲不要脸,妈的你,简直没人比你更混蛋了!”麦朝炜占了上风,一拳又一拳野蛮的揍向齐曜修的脸。


  “你疯了你,谁怀了我的孩子!”齐曜修没仔细思索麦朝炜的话,只是眼红的又回了拳。


  “你还不承认!称简直禽兽不如!”麦朝帏捏住了齐曜修的脖子,想活活勒死他。


  “咳……住手--你说什么!”齐曜修捉住他的手掌,脑袋的思绪似乎开始运作,他边咳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


  “他说我怀了你的孩子……”  


  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女人细微的声音,在地上缠打不休的两人,同时分开,愣愣地看着不知已站在办公室里多久的她--


  “懿涵……”  


  “褚懿涵,是你!”齐曜修惊愕的瞪往始终沉静的站在一旁的女子。 


  跌坐在地毯上的两个大男人,鼻青脸肿,一脸狼狈不堪的望向声源的所在,只见褚懿涵平静无波的表情,端视着他们两人,她的眉头轻锁着,透露出心里些许的烦躁与无奈。


  “该死的,你怎么可能怀了我的孩子……”  


  齐曜修低哝着,想起那夜里与懿庭火热缠绵的一晚,他不禁指住了脸,颓丧的曲下身体,无力的将头倚地毯上。上天又开了他一次玩笑!  


  全部的人都坐在褚家大厅里,齐曜修被孤立在宽阔的大沙发上,褚家人则坐在他的对面,看样子,他是那个即将被审判的对象。


  “这是懿涵的验孕证明,曜修,懿涵肚里的孩子--”


  褚仲源将麦朝炜开出的诊断证明摊开在并曜修的面前,表情严肃而刚冷,他真没想蓟他的俩个女儿都为了同一个男人而……唉,他不觉低叹了口气。  


  “这孩子应该是我的,没错。”齐曜修坦荡的回应。


  接着,他将懿庭藉由褚懿涵的身体、回到阳间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如果深爱着一个女人有错的话,那么他愿意接受所有人的批判和挞罚。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你要我们懿涵怎么办?


  “爸,别逼他了!我去把孩子拿掉,就什么事都没了。”褚懿涵觉得自己似乎被当成了局外人,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一个手术而已--


  只是一个手术……为何她会心痛?


  “你给我住嘴!拿掉?你以为堕胎很好玩吗?”褚仲源愤然的拍住桌子,褚家大厅一阵沉静,没有人敢再出声。 


  “我也不许你拿掉孩子!那是我和懿庭的骨肉。”


  齐曜修冷然的眼神,令她揪心。


  孩子是他和姐姐的骨肉,那她算什么?代理孕母吗?为什么他要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不知道她的心早已为了他而伤痕累累了吗?他为什么还要那么不留余地的打击她、残害她?


  “既然如此,给我一个承诺。”褚仲源直视着齐曜修,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覆。


  “我会娶她,但是没有婚礼,这是我所能接受的极限!” 


  没有婚礼……他的话令褚懿涵垂下头,就算因为他的承诺而稍有喜悦,却也因为他的残忍而被抹灭了。


  “懿庭刚死,礼俗上的确是不宜有婚宴喜庆--”褚仲源低头沉思了一会,点头说道:“就这样!你和懿涵马上去办好注册登记,我可不希望懿涵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时,还是个私生子。


  褚懿涵仍旧静默在一旁,只觉得好累、好累……她似乎再也没有支撑下去的力量。


  “懿涵,你觉得呢?”褚母看见女儿一脸的苍白,不忍的扶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


  “……”褚懿涵沉默了许久,终于回道:“我没意见,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齐曜修淡漠地扫掠了她一眼,眸中虽然没有不甘愿的意思,但却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厌憎。


  他在怪她!怪她不能让他守着懿庭的灵位,渡过余生。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过几天我会派人来接褚懿涵过去,一个月后,我会让你们看见我和她的结婚证书。”他站起身,准备离去。


  “尽快!我不希望懿涵被人笑话。”褚仲源再次交代。  


  齐曜修必恭必敬似的屈身,向褚仲源行了个礼,嘲谑的说道:“我不会让褚家蒙羞的,岳父大人。”他说完话后,又睨视了褚懿涵一眼,鄙疑地冷嗤了一声--真会演戏,把自己弄得像个小可怜似的博取同情!就算你能蒙骗过所有的人,也骗不了我的眼睛,我根本不想要你!   


  他用眼神传达着心里的感觉,当他看见褚懿涵愈发苍白的脸蛋时,他知道她看出了他的想法。


  褚懿涵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他的,不是吗?


  当齐曜修转身走向大门口时,突地听见身后传来慌乱成一片的嘈杂声音,再回头,却看见褚懿涵昏厥过去的身影--


  他摇了摇头,绝然的离开,这种昏迷的把戏,似乎也只有她才玩得出来!  


  +  +  +


  几天过后,她被安排住进了齐曜修家中,接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像是被隔离似的,被齐曜修限制住了她行动的自由,他安排了一个助手,随时随地跟在她的身边,表面上似乎是替她安排周到,实际上却是在监视她、观察她的行为。


  他甚至禁止她和褚家往来,仿佛怕她会在背后捅他一刀,回娘家告状。 


  事实上,从她住进他的家后,她就从未看见自己‘新婚夫婿’的出现,她真不懂为什么,既然他那么讨厌她,为何还要娶她? 


  噢,她怎么忘了,他要的只是他和褚懿庭在一时纵欲下的产物--她肚的孩子--她自嘲的想着。 


  她走到楼下,看见那位‘助手’正严肃的说着电话,然后,唯唯诺诺的点着头,道了再见之后,便切断了电话。


  “阿扬,老板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她试探的问道。 


  “呃--”他愣了一下。


  “他是我丈夫呀!难道我连他的行踪都不能过问?”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交代一些公事,还有要我去帮你买一些补品。”他嗫嚅的回道。 


  “就只有这样--”她泄气的低喃着,又问:“他有没有说……唉,算了!”她话问到一半,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索性放弃。


  他何时回家?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从结婚以来,他和她只在注册登记时碰过一次面,之后,便彻底的消失,或许,他根本不想见到她吧!


  “我想出去。”她又说。 


  “可是--可是老板说……”


  “我已经闷得够久了,你放心,我不是回褚家,我也绝对不会回去告状!如果会的话,我当初就不会答应嫁给他了。” 


  她气愤的说道,而后又自动闭嘴。这些事,讲给阿扬这种外人听,恐怕又是一件笑话。基本上,当初她根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摸了摸渐渐隆起的腹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


  “夫人想去哪里?”他简直就像个全天候跟班,把她每天的行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阿扬,我想问你一件事--”她顿了顿又道:“老板一个月到底付了你多少薪水?”她挑起一抹恶意的笑脸。 


  “呃……这个……其实……”褚懿庭偏着头,看着阿扬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又故意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他付得起的价码我也付得起,如果我多给你双倍的薪资,你能不能反过来监视你们老板,然后透露他的行踪让我知道?”


  “啊,夫人--”阿扬退后了一步,他没想到褚懿涵会提出这种反收买的计谋。 


  “呵--”看着阿扬一脸困窘的模样,她仰颚轻笑了起来,“我跟你开玩笑的,吓到你了?不过,你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看来齐曜修选来监视她的助手,并不怎么机灵嘛!他就当自己真有这么傻,以为随便请个人跟在她的边,就可以掌控她的一切?发觉自己被褚懿涵耍了,阿扬一脸腼腆的挠了挠头  “好了,现在我要出去。”褚懿涵拿起皮包,说道。  


  “夫人我送你。”阿扬连忙回道。


  “能不能让我自由一次?我觉得官己快被关疯了。”褚懿涵懒得理他,自顾自的走向大门口。


  当她打开大门时,阿扬却从身后捉住她的手臂,一脸为难的说道:“夫人,老板交代我一定要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是监控我的行动吧!”她轻哼了一声,但阿扬仍紧跟在她的身边,她只好无奈一叹,“要跟就跟吧!”


  看见阿扬听了她的话,松子口气地释然一笑,但她的心情却更加烦闷,真不晓得这种与囚犯无异的日子,她还要忍受多久!齐曜修,你究竟要逃避到何时,才肯出现? 


  自从甩掉了阿杨一次之后,往后她屡试不爽,一个星期下来,她几乎都能趁着阿扬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阿扬已经被她在私下取笑成‘呆头扬’了。齐曜修不让她回褚家,她就偏和他作对,三不五时往褚家跑,然后,再被呆头扬必恭必敬的请回家去;既然回褚家会被找到,她索性就找麦朝炜出来陪她,每次都在不同的地点,让呆头扬摸不着头绪。  


  这种日子过起来也挺刺激有趣的,总比成天被锁在家里,活在呆头扬的监视下好上许多。

  不过,没想到的是,嚣张的日子总是没办法过得太久-一


  和麦朝炜喝完了下午茶后,趁着他今天休假,又拖他陪自己看了几场电影,回到家时,已近午夜两点。


  她拎着包包精疲力尽的回到家里,走进房间便直接开了冷气,整个人瘫躺在大床上,懒得再动一下。


  她瞪着天花板,任由黑暗将她吞噬,又是一个孤寂的夜晚,她真不晓得这些日子以来、倘若没有麦朝炜的陪伴与支持,她是否还有勇气继续和齐曜修僵持下去?


  “齐太太,倦鸟归巢了?”黑暗中,传来了男人揶揄的嘲弄声。


  她吓得坐起身来,连忙摸索着床头柜,将桌灯打开。


  黄晕的光线点亮了房间,男人的身影坐在房里的小沙发上,他的脸上扬着不羁的微笑,柔和的灯光打在他刚毅的脸庞,却无法融化他浑身凛然而不可侵犯的冰冷。


  “齐曜修--”。她看着他,轻喃着这个愈来愈陌生的姓名,“你终于回来了……”


  但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一迳的勾起唇边邪劣的笑意,她早忍不住反击道。


  “我想,倦鸟归巢这句话,应该是在形容你自己吧!”她的话,令他挑眉凝睇了她一眼,覆又低头翻阅着手里的资料文件。 


  “你真的这么忙?忙到一个多月不见人影,甚至连回到家里手中还要拿着文件!”该死!她诅咒着自己,为何她的语调听起来像个深闺怨妇你的? 


  “你以为我在看什么?”他冷哼了一声,走向大床。


  褚懿涵感受到他的愤怒,她随手拿起文件翻看了一下,里头详尽的记载她这整个星期每分每秒的行径,还附上了许多照片,拿是她和麦朝炜相谈甚欢的近照,甚至建她今晚到回家之前,所有的行踪都详细的报告在里面。


  该死,她不是甩掉那个呆头扬了吗?怎么还会--“阿扬可不是油的灯,我也不会让他跟在你的身边了。”他笑着,从阿扬的口里得知褚懿涵这些日子愈来愈不安份,他索性叫阿扬让她自由发展,没想到却得到了这些资料。


  “齐曜修,你凭什么调查我!这些记录文能代表什么?”她将那叠资料全扔到地上,朝他不满的吼道。 


  他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不置可否的说道:“的确不代表什么,毕竟我还没捉奸在床!不过齐太太,请你谨遵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机才嫁进齐家,我也不想在孩子还没出生之前,就把你踢下堂--”  


  他话还没说完,褚懿涵已经将床上的枕头扔了过来,打断了他的嘲讽。


  “齐曜修,你给我滚出去!我宁可你永远都别回来;也不想一看见你,就被你羞辱!她咆哮道。


  齐曜修挥掉了枕头,靠近她的身边,一把就揪住了她的手臂,对她说道:


  “这是我家,我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你只是懿庭的代替品,不要以为嫁给我之后,就能取代她的地位。”


  “够了……”她捣住耳朵,“这些话你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你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他拉开她的手,强迫她必须听从,“我就是深怕你会忘了这个事实!”  


  “我不会忘!我会把这句话一直记在心底,这样你满意了吧!齐曜修,我受够了这种生活,等我把孩子生下之后,我们就离婚吧!”  


  “离婚?你想的美,好让你和麦朝炜能双宿双栖?这本来就是-场利益婚姻,我要你肚里的孩子,也顾全了你们褚家的名声。所以请你也自重一点,不要让我在背后遭人讥笑--说我同时娶了褚家两姐妹,一个死了、另一个却给我戴绿帽!”


  “我和麦大哥是清白的,请你不要随便诬陷他!”她激愤的辩驳。 


  “我诬陷他?你怎么证明?”他的手伸向她的后脑,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我的话就是证明,我对你的爱就是证明!为什么你宁可相信那些照片,也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你和他发展到哪一阶段了?瞧瞧那些照片,啧、啧--你们的举止动作真是亲密,你敢说你和他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冷笑着。


  “你整整一个月都不见人影,连家都不让我回去,难道你真要把我锁在这座监牢里,与世隔绝吗?我只有他一个朋友,也只能找他!”


  “只有他一个朋友?我看你是耐不住寂寞吧?看样子,我这个做丈夫的,真的很不尽责!才让你不得不向外发展一-”  


  齐曜修跨上床缘,大腿压制住她的,唇瓣如狂风般侵袭而下,品尝着她口中的蜜汁,唤醒他对她的需要及渴求,她的身体对他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现在她是他的妻子,就算他要她,她也不能反抗。 


  “我没有--不要碰我……她推着他。  


  “有了我,你和麦朝纬的关系就可以结束了!”他的大手粗鲁的探人她的衣服里,指尖揉捏着她的肌肤。


  “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的误会了--”她努力的反驳着,她的手拉扯住他的,拒绝他的侵略。


  “他是怎么取悦你的?居然让你拒绝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吗?”他的牙齿啃啮着她的颈子,在她的颈间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咬得她好痛,当齐曜修的手开始扯弄她下半身的长裤时,她知道再不制止这一切,她将承受更多难堪的侮辱。  


  齐曜修气愤的想着,褚懿涵的身体只有他能触碰,那个麦朝炜得不到懿庭,也休想得到懿涵,这两个女人已经捣乱了他的生活,让他失去了掌控自我的权利,不论是懿庭或懿涵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狂暴的吻着她的身体,当地好不容易解开她长裤的扣子,准备攻城略地时,褚懿涵的长腿一伸,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  


  “不!我不准你碰我!如果你不肯相信我和麦大哥之间是清白的,那么,请你别侵犯我的身体!”她吼着,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侵压在她身上,打算宣泄怒气的男人。 


  齐曜修被踢下了床,他的眸中闪着怒焰,嚣狂的说道:  


  “这世界上的事,已经没有一件是值得相信的了,再荒唐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麦朝炜对懿庭穷追不舍,他若对你产生移情作用,那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移情?那么你呢?你为什么就不能用对姐姐千分之一的好来对待我!?她瞪视着他,他甚至想强暴她,他会对懿庭这么残忍吗?齐曜修一时怔愣在原地,他为何会这么排斥褚懿涵?当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时,他旋即仰首狂奖,企图压抑住渐渐浮现的答案。


  “你永远别妄想我会爱上你!我的心早已随着懿庭而死,沉沦到地狱里去了。”即使她早已认清这个事实,但由他的口中承认说出,她的心仍不免受到重创;她低喃的对他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我自由?我原以为用自己的爱,能让你忘掉懿庭死亡的伤痛,但你却连丁点的机会也不肯给我。我们再这样生活下去,只会为彼此带来痛苦,何不早早结束!”


  “这么快就灰心了?呵--不过,我这个人没那么善良,既然都要下地狱了,多拉一个人来陪着,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坏处!你处心积虑的跳进了自己所设下的陷井,现在游戏玩不下去了,说一句不玩了就想抽身?哈--你以为是在办家家酒吗?  


  他再次的靠近她的身边,她却如惊弓之鸟般向床后退去,但他迅速扣住她的下颚不让她逃开,他俯视着褚懿涵,犹似撒旦般的朝她微笑宣告道:“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学着长大一点吧,我愚蠢又胆小的妻子!”


  “齐曜修,别让我恨你!”看着他沉幽的黑眸,她低低的乞求道。趁着她还对他有爱的时候,让她离开吧!她不想抱着对他的恨,与他纠缠一生.


  “那就恨我吧!对我抱存着爱情。只会让你陷入痛苦的深渊。” 


  他警告着,而后松开了扣在她下巴的指尖,避开褚懿涵柔弱而不堪打击的瞳眸她的眼睛只会勾引出他脆弱及不忍的情绪--而那并不是他需要的。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如她所愿不再侵犯她的身体.


  他必须对她冷硬且无情,否则,他会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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