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权恕的手悄悄的攀爬上她的婚纱,握住了她的纤纤小手,“宝贝,再一会儿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望着他满是皱纹的手,展芙蓉做呕的拍开他,“教堂到了,我们一会儿教堂内见。”
车还没停稳,展芙蓉拉起婚纱的厚重裙摆,推开车门,像躲瘟神似的逃下车。
“你就是新娘子吧!”一双手拉住了她。
“暴雨?!”她惊讦。
“不,我是狂风。”狂风微笑着,“我是被雇用来照顾新娘子的化妆师。”
“你……”
“啧啧,你这身滚满蕾丝边的婚纱真是老气,既过时也不搭称你的气质。”他嫌恶的啧啧作响,“脸上的新娘妆也是,抹得这么厚一层粉,简直就是糟蹋了你天生的花容月貌,这可不成!我狂风手下出来的新娘子怎么能这副乱七八糟的模样?”
“我……”
“来来来,跟我进新娘室,我帮你改头换面,保证你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他拉着她的手,不理会她的反应就将她拉进新娘室。
门才刚阖上,狂风便手脚俐落的就拉下她身上婚纱的拉链,然后从一旁拉来了件剪裁大方的珍珠质料婚纱,展芙蓉就像傀儡般被换上了件新的新娘嫁纱。
“坐下。”他将她压坐在椅子上,拿起卸妆布就在她脸上涂擦。
“你干什么?!”一头雾水的展芙蓉忿忿的推开他。
“帮你成为最美的新娘。”狂风拿起粉扑。
“不需要,我……”
“闭嘴。”狂风凌厉的道,一脸严肃的开始上妆。
展芙蓉不再开口,但一股作呕的感觉从心中油然而生,不单单是林权恕那老头碰她令她作呕,就连狂风碰她都令她难受。
曾几何时,她展芙蓉爱个男人爱得如此之深?就连以往视为平常的亲密碰触都会让她作呕,但是现在知道已经为时已晚,她无法后悔了。
***
一个钟头之后,狂风装扮新娘,雷电挟持了林权恕,将之捆绑于教堂的忏悔室内,暴雨与叶灵做男女傧相,蓝天负责结婚证书,沙漠、绿地以及巩凡妮则坐在来宾席上观礼。
海洋——他一身的黑色礼服,俐落的短发抹得光亮,他咧着嘴,春风得意,他是当然的新郎。
结婚进行曲响起,展陆华挽着穿了一袭珍珠色的婚纱礼服,戴着头纱的新娘子出现在教堂门口,两人每踏近神坛一步,引来的赞叹声就多加一分,所有的来宾都为新娘的出尘绝美而沉迷。
“你……”展陆华发现站在神坛前的新郎并不是林权恕,而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海洋接过新娘的手,以眼神告诉他,我会让她幸福、美满的过一生。
展陆华轻轻叹息,也许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最后一次为女儿尽一份心力了。“交给你了。”连日来的思考让展陆华早已后悔自己的利益薰心,第一次错他已无法挽回,第二次,趁着还有所弥补的空间,做他身为人父所该做的,让女儿终身幸福。
海洋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带领新娘子走到神坛前。
神父清着喉咙开始照着圣经朗声阅读,教堂一室安静,只有神父铿锵有力的声音。
“任常欢先生,你愿意娶展芙蓉小姐为妻,一辈子和她患难与共、相亲相爱过1生吗?”
从头到现在,展芙蓉一直心不在焉,隔着模糊的头纱她根本不在意婚礼的过程与新郎愿意娶她与否,直到她听到了个从没听过的名字,她才正视起面前的新郎。
海洋叫她的心猛烈一跳。
“我愿意。”
“展芙蓉小姐,你愿意嫁给任常欢先生为妻,一辈子和他患难与共、相亲相爱过一生吗?”
“为什么是你?”她的泪水不争气的充斥了眼眶,跳跃如鼓的心与瞬间沸腾的血液再再告诉她,当她知道新郎是谁时是兴奋、狂喜的。
“你该回答‘我愿意’,不是提出疑问。”海洋调皮的对她眨眨眼。
“展芙蓉小姐,你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她急切的答着,纵身就投入他的怀中。
去他的什么见鬼承诺,去他的什么爱情的结果不一定要是结婚,她这辈子只嫁他,非嫁他不可!
海洋拿起暴雨手中的戒指,蓝色的玉石戒指上绘着古时海底生物,和“红颜榜”上后座的玉石片是出自同一块玉。
他替她戴上戒指,“我爱你。”
“我也爱你。”展芙蓉悟着鼻,克制着眼眶的泪水滚落,活了二十三年,此刻的她是最幸福的时刻,结婚真的是她人生的转捩点,在她往后的日子里只有幸福。
老天是帮他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佳事一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