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虽然琳琳盗用官印、滥用职权,但是他知道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被身边的小人给带坏了,才养成她心高气傲的个性,若是换掉她身边那群逢迎拍马屁的奴仆,多一些能帮助她、做她榜样的人在身边,加以调整她的个性,假以时日,她也许就能够变好了。
怀着这样的心反覆思量,他走进了王府,回房换衣时,女婢说舅夫人找他有事,他换好衣服,就立刻到叶夫人的房里。
叶夫人换了一套她常穿的衣裳,静静坐在里头,看到他来便叫他坐下,而她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琳琳使用计谋赶走你姬妾的事,你知或不知?”
浪破天没有说话,静默就代表了一切,她叹了口气,“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只是碍于我在管事,你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方面怕伤了我的心,一方面怕我会胡思乱想,是吗?”
他连忙安慰,“舅母,你不必难过,虽然琳琳用了一些不好的计谋将那群姬妾赶出王府,但是我都私下作了安排,她们或嫁或回到父母身边,我还私下赏了她们不少银子,其实我都替她们铺好了后路,她们也都过得很好,没有人恨你的。”
叶夫人知道了他的用心,她再问:“琳琳在我面前乖巧柔顺,在奴仆前作威作福,你也都知道?”浪破天轻轻点头。
她难过的低下头,“你也是怕我伤心难过,所以不敢对我讲?”说着她突然抬起头,“但是因为我们纵容了她那么久,她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舅母,若不是你前夜亲自见到,你会相信琳琳是那个样子吗?就算我说破嘴你也不可能相信的,是不是?”
他的话虽然伤人,却是事实,她点了头,“那你官印的事打算如何处置?”
“我还没作出决定。”
“琳琳是我的女儿,那就由我来作决定,你在旁看着,行吗?”
浪破天点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样的处置,但他相信她。
叶夫人唤进女婢,命令道:“去唤舅小姐来。”
女婢领命后,马上就到叶琳琳的房里去唤她。
没一会叶琳琳就来了,她身着朴素的服装,一进来就向自己的母亲请安。
叶夫人道:“我与你表哥再度商讨了钱出入跟官印的事,你再把这件事说一遍。”
叶琳琳虽然觉得母亲问得很奇怪,但她仍小心的应对,“娘,我早就说过了,那一日我与身边的人去逛闹市,遇见了钱出入,我们起了争执,后来与他相约赌一局,结果是他胜了,说要看我锦包里的东西,锦包里是我偷偷拿出去玩的王爷官印,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敢乱拿出来给人看,于是我不肯应允,后来钱出入便走了,谁知他一直跟在我身后,趁着人多拥挤,竟把我锦包里的东西偷走,我跟他被人群冲散,无法找得到他,于是官印就被他拿走了。”
叶夫人不禁心伤,琳琳一直在骗她,但她仍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认错,“你说的话是真的吗?琳琳,官印是你表哥重要的物件,若被人知道丢失了,丢了官职不说,还得被抄家灭族,你晓得吗?”
叶琳琳点头,“我晓得,我也说了实话,娘……”
这句娘还未唤完,叶夫人心都寒了,自己给了女儿机会,女儿却一直在欺骗自己,连到这种节骨眼都还不肯说实话,她厉声怒言,“你给我跪下!到今日你还说话不老实。”
叶琳琳被母亲吓着了,顿时手足无措。
叶夫人愤怒不已,“官印明明是你自己收着,到处去为非作歹,到今日你还不承认。”
因为心虚,叶琳琳竟流下冷汗,记忆中,母亲从未对她这么疾言厉色过,就连上次她谎称丢失官印时也没有,吓得她心脏不停乱跳,不知该说什么。
叶夫人坐在她面前怒声开口,“我问你,前日夜晚,你是不是跟一群奴仆出去,到市集找天下第一赌麻烦,还利用王爷职权把那三人关进死牢里?你说你有没有?”
叶琳琳眼光开始闪烁,不了解那一夜的事为什么会被母亲知道。
叶夫人怒斥,“我们为了丢失官印的事费尽苦心,原来背后都是你在搞鬼,你、你、你这个不肖女,你心里大概在想为什么我会知道那一夜的事,你给我看看这个,看看你还认不认得!”
叶夫人抛出她自己在市集换穿的衣物,叶琳琳原本认不出来,只觉得眼熟,后来好不容易认出来,但也只认出衣服,并不知是自己的娘亲穿这套衣服,她急忙撇清关系道:“娘,那人是天下第一赌的同党,说的话都是假的,是他们先对我使坏,所以我才生气,叫县令把他们打入死牢,我原本这几天就要县令放他们出来的,所以、所以……”
叶夫人痛心疾首,“你到这时还不肯认错,为了官印,为了钓出钱出入,于是云若仙姑娘、你表哥跟我,在市集里扮成天下第一赌,以求能寻到钱出入,你那一日打入死牢的就是我们三人,你究竟知不知,要不要认错?”
叶琳琳听她这么说,整个人傻了。
浪破天在一边,缓缓道出整个事情的缘由,“在死牢里我们见到了钱出入,了解他根本没见过官印,同时我也写了书信给驰远大将军,叫他带人放我们出来,并且漏夜提走了县令,他什么都招了,已被关进牢里,只剩你。
“你是我的表妹,所以我得费心的处理这件事,琳琳,你知道盗用官印、滥用职权是杀头死罪吗?我要护你,但是县令那里的事情闹大了,若是被人参上一本告到皇上那儿去,皇亲国戚照样都是死罪,你以为这是好玩的吗?”
叶琳琳脸色发白,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原来这么严重,虽然母亲曾说丢失了官印是灭家死罪,但官印是在自己手里,并没有丢失,她只不过是把它藏起来,所以整件事应该是没事的,然而他现今说盗用官印仍然是杀头重罪,她才真正体认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么严重的事,她根本就不晓得该怎么处理,惊惶之下,眼泪迅即流出,她跪在叶夫人面前,抓住她的衣服下摆,哭得可怜兮兮,“娘,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我、我……”又惊又怕的哽咽下,她几乎没有办法把话说清楚。
叶夫人将脸转向一边去,不理会她,心痛的说:“我想你从小就没有爹,所以对你特别的疼爱,你却做出这种事来报答我,你还要我说什么?你对不起的不只是我,还有你表哥,你应该去求他原谅,他让你住在这么豪华的王爷府,让你锦衣玉食,奴仆呼拥,对你又从来没有不好过,你却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给他,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只是寄人篱下吗?你想想你惹出这么大的事,我还有脸住在这里吗?”
叶琳琳被训得泪涟涟的低下头去,哭哭啼啼,“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只是想让你表哥与你成亲,就干出这么无法无天的事吗?究竟你身边的人都向你出些什么鬼主意,让你心魂都散了似的听从他们的,你简直是要气死我,你晓得吗?”
叶夫人说到后来也难过的哭起来,叶琳琳见她难过,又知道自己真的犯了大错,不由得也哭得更厉害。
浪破天一拉叶夫人的裙角,也同样跪在她面前,“舅母,琳琳年纪小不懂事,被她周围的人宠坏也教坏了,她如果肯洗心革面从头做起,你就原谅她吧。”
他一顿,再接着说:“虽然偷走官印事大,但琳琳终究是我的表妹,而它印也一直没有失窃,只是被她拿走了,我会和大将军司马驰远暗中摆平这整件事,我只求你不要难过、不要伤心,更不要说你跟琳琳都是寄人篱下,你这样说我才会难过。
“我三岁即丧母、七岁丧父,浪家又人丁单薄,若不是你来这里照看着我,说不定我早就死了,你千万不能把这王府当成是寄居之地,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你更不能这样想,舅母……”
浪破天真情流露的话,叶夫人听了心里又感动又难过,她哭着道:“破天,我知道你的孝心,只不过琳琳一直想当你的新娘子,她这样千方百计的胡搞,无非是想当上王爷夫人,我们再留在这里,对你跟云姑娘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还没有说话,云若仙竟然自己推开门跑进来,原来回王府后,她想发生了这件事,叶夫人一定很悲伤叶琳琳的行为,所以想来劝劝叶夫人不要难过,她走到房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浪破天、叶夫人及叶琳琳的对话,于是便脸不红气不喘的在外面偷听,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对话,终于跑进来了。
她不理三个人看到她的一脸震惊,手技着腰,有话直说:“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她靠近叶琳琳大声的道:“我从小没爹没娘,你实在比我幸运多了,你还惹你娘生气,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叶琳琳听她这么说,又难过又后悔的垂头一直哭。
“还有你!”她没大没小的比着叶夫人,说话也很大声,“浪破天这个人虽然讲话真真假假,但是我知道他对你的尊敬都是真的,你一直说什么寄人篱下,怎么不想想看他听了有多难过?
“你只想着你没有脸待在这里,却没想到你走了,人家会怎么谈论浪破天,会说他这个正德王爷根本称不上正德两个字,竟把抚养他多年的舅母赶出去,还让她贫困潦倒老死他乡,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他想啊,”
云若仙再转向叶琳琳,不客气的问:“喂,我问你,发生这次的事件之后,你还会不会胡搞?”
叶琳琳急忙摇头保证,“绝对不会了。”
听到她的话之后,云若仙转向叶夫人,“你看叶琳琳都说她不再胡搞了,她是你的女儿,你应该给她一次机会,总不能她犯了一次大错,你就判她死刑吧,什么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就是曾经做错事的人知道自己做错了,反悔之后,努力的做人。
“我看她本性不坏,也不太会使什么心机,只是脾气坏了点,被身边的人搞晕了头,才会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你要怪,就怪自己竟安排了那样的人在叶琳琳身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身边全是黑得像墨汁的人,你叫她怎么白得起来呢?”
叶夫人为之一愣,其实云若仙的话并没有错,若是安排不同的人在琳琳身边,以琳琳的心性而言,必会带给她不同的影响。
“还有……”云若仙准备作结论了,所以她说得特别大声,也特别用力,她比着浪破天道:“这个男人既油条又奸诈,既下流又低级,而且还又色又爱乱摸人,这样的男人我才不喜欢,只是既然我的卖身契被他买了,又被他赌胜了,只好遵从赌约而行。
“不过既然叶琳琳喜欢他,只要是公平竞争,我无所谓,喜欢他又不是叶琳琳的错,我也不在乎,只要他把卖身契还给我,我随时都可以走,叶夫人,你千万不能想什么对我跟浪破天不公平、不太好,感情的事哪有好不好可言。”
她再附加上一段话,“但是我是这样觉得啦,如果叶琳琳连浪破天这样的男人都喜欢的话,就代表她实在太没有看人的眼光,要不然就是她见过的男人太少,我觉得她应该多去见识一下,晚上跟我出去摆摊子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对吧?”
叶夫人听得傻了,叶琳琳也从来没想过云若仙的想法是这样,一时之间亦愣呆住,而浪破天却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同意,琳琳见过的世面太少了,不如就由她跟若仙一起出外摆摊,毕竟天下第一赌已经这么有名了,我们一定要让她继续有名下去,而我这个被若仙贬低到极点的男人当然得负起保镖的责任喽。”
“破天——”
“表哥——”
浪破天不理会叶夫人及叶琳琳的叫唤,兀自道:“就这样说定了,官印之事我会跟驰远私下解决,你们谁也不许走,谁也不许再伤心难过,这件事就这样办,晚上我们闷透时,就出去摆摊子玩,那不是有趣得很吗?”
叶琳琳及叶夫人都被他的话都给吓得怔呆了,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他拉着云若仙的手往外走,“走吧,让她们想想看你那天外飞来一笔的主意是不是可行。”
云若仙被他强拉着走出去。
叶夫人看着桌上那套去市集时她所换穿的衣物,不得不认真的考虑,也许让琳琳出外见见每个人不同的梦想、不同的特质是好的,再加上有若仙跟破天在旁照顾,也许她会变得不一样,就像若仙让自己平静如死水的心境改变一样。
“我让你去,琳琳,只要天下第一赌想出现,我就要你跟云若仙一起在场。”
这是以前想法古板的叶夫人绝不会说出来的话,叶琳琳惊讶的看着她,却见她露出微笑。
“也许云姑娘说的是对的,我们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而你出外去见见世面也没有什么不妥,不过从今日起,我会撤掉你身边的人,那些逢迎谄媚的小人你不需要,你若是真的了解娘的苦心,就跟以前的损友及那些专讨你喜欢的奴仆断了交情,懂吗?”
叶琳琳乖乖的点头,下定了决心,“是,娘,我一定会好好的做人,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
叶夫人点了点头,开心不已,“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千万不能再让我失望,琳琳,你也千万不要让帮你担下官印失踪案的表哥失望。”
叶琳琳再次点点头,上前拥住母亲,两人都为这新的开始高兴得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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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仙终于甩开浪破天的手,这个男人的手劲还真大得吓死人,害她怎么甩都甩不开,她一甩开后马上就开骂,“你究竟在做什么,我还没有说完话,你就硬把我拖出来,你知不知道我还要告诉她们你有多低级?”
浪破天仰首而笑,“我的心已经被你贬得千疮百孔了,说我低级下流、油条奸诈,又说我是色迷迷的色胚一个,我看被你一说,我都快变成全天下最糟糕、最烂的男人了。”
“你本来就很烂。”就算知道他其实很不错,她仍然嘴硬,谁叫这个男人这么自大,而且那双眼睛专门朝人放电,电得人全身不舒服,心里又酥酥麻麻的,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我真的这么差吗?若仙,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很不错,至少跟一般人比起来,谁知又逊又烂又低级竟是你对我的评价?”他不笑了,反而露出很迷惘、很伤心的表情,还把头低下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云若仙怎么知道她随便说说,他就当真了,也许自己不该当着他的舅母跟表妹的面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但她话已说出,难以回收,只好傀疚的推推他的手,支支吾吾道:“你做什么啦,一个大男人垂头丧气的样子难看死了,简直就不像个男人。”
浪破天露出更受打击的表情,“什么?我连男人都不像了,若仙,我真的这么差吗?差到你给我的评价低到连男人都不像?”
她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原本是要激励他,却让他的心情更跌入低点,她不禁紧张起来,“没有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垮着一张脸,一副要死不死的。”
“唉,原来我连活人都不像,只像个死人了。”
云若仙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愈搞愈糟了,她急忙挥手,揪住浪破天的衣服,“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浪破天,你哪里像个死人,天下哪有你这么英俊、迷人,又让人看你一眼就忘不掉的死人。”
他垂下头,遮住自己的笑,再度咳声叹气,“我知道你是在说好听话哄我,你刚才不是说我一点也不像男人吗?”
“谁说你不像男人的,我在妓院里看过那么多男的,就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有男子气概。”她说着说着脸皱起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啦,只是你真的好特别、好特别,我从来没有看过男人像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你是我看过最不一样,也最不平凡的人。”
“可是你刚才当着我舅母跟表妹的面,说我既奸诈又油条,既低级又下流,难道你都忘了吗?”
云若仙拉住他的衣袖,急得把心里的话一古脑儿说出来,“你是奸诈下流、低级油条,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是……我就是喜欢你,而且有时一想到你对我说的下流话,我的心都还会怦怦跳,虽然我表面生气,其实心里面对你的话都有感觉,你这个王爷虽然不三不四,但我这个名妓本来也很乱七八糟,所以、所以……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见浪破天没有反应,她说得更加用力,什么平常她绝不会说的话全都说了,一边说还一边脸红,“当初我赌输你,你说一辈子都要我陪在你身边,一开始我还会想要逃跑,现在反而觉得在你身边其实也不错,而且我还偷偷想着若是我生出来的孩子叫你爹,似乎也满有趣的。”说到这儿她跺了一下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就是觉得……觉得若没有你的话,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嫁人。”
“那你是说你很想嫁我喽!”
她脸更红了,但是为了安慰沮丧的他,她非常用力的点头,“嗯!”
他一把将她抱住,这一次她没有反抗,他看她这么娇羞可人,忍不住摸了下她的唇,“好娘子,为你刚才的话亲一下。”
说亲就亲,时间一点也不浪费,四唇相接,他吻得十分深入,害她差点喘息不过来,脑袋都晕了,没注意到他一边吻她,一边把她抱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门口,推了门走进去,把她放在床上。
这时她才终于发觉情况好像不太对劲,有点清醒的挣扎起来,“喂,你干什么?你刚才不是心情沮丧吗?现在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按压住她,浪破天迅速脱下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转眼间她就半身赤裸的躺在全身赤裸的他底下,他吻着她的小嘴,手指抚过她美丽的胸前,调皮的微笑道:“是啊,我心情好沮丧,所以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好好的安慰我,我才不会沮丧到想去自尽。”
被他碰触自己的身体,云若仙脸色红通通的扭动身子,“你这色鬼,放我起来啦,你会去自尽才有鬼呢!”
她这样拼命的扭动,让浪破天深吸一口气,“好娘子,别动、别动!你碰到我会冲动的地方了。”云若仙低头一看,脸更红了。
他看她脸红的羞涩模样,更是爱死她,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好娘子,反正你迟早要嫁我,我迟早要娶你,而且你迟早要生孩子,所以我们不过是早一点办事而已。”
她又挣动起来,边动边骂他,而他的手就更不老实起来,笑容也愈来愈扩大。
她被他压住,无法逃脱,只能任他时而调笑、时而温柔的逗她,挑弄得她全身都染红起来,她怒道:“你刚才根本就没丝毫沮丧对不对?”
“对。”浪破天老实承认。
“你好可恶……”只骂了这一句她就被吻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扳开她的腿,缓缓的滑进她的身体里,一边律动一边充满爱意的狂吻她,吻得她再也没时间思考,只能抱住他,和他一起进入美妙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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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里的人来来往往,在一个小摊子上,天下第一赌的旗帜随风飘扬,叶琳琳光在一旁收银子就收得全身是汗,更别说是云若仙赌得手酸脚软,但她虽然赌得疲累不甚,脸上的表情仍很充实也很愉快,她不停的跟赌一把的人打屁或者是聊天,让赌输的人不是哈哈大笑,就是夸赞她的技巧实在是太厉害。
叶琳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云若仙,当然也是第一次看到满脸是笑的浪破天,更是第一次做这种收银子的工作,以前夹在人群中,她一定会嫌这些人身上的汗味难闻,但是现在她发现许多有趣的事有人来赌竟然是为了要买一只羊,这是她想也没想过的事,还有人是为了嫁女儿、娶媳妇、续弦等等的事情,原来在王府外的世界有这么多变化,这些人想的事她以前连想也不曾想过。
看着来赌的人个个不同的面貌,他们有些朴实,有些嘴杂,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她奉承谄媚,反而都以轻轻松松的口气笑道,“小哥,你们的天下第一赌真的是名不虚传啊,银子收去吧。”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失落了王爷表妹的身份,却得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她心里面酝酿着,让她似乎变得更焕然一新,而且更快乐,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表哥会喜欢云若仙,而严厉的母亲跟云若仙相处后,行事作风也变得不同,对下人更多了几分体恤,也让王府里的奴仆渐渐不怕可怕的舅夫人,甚至是暗地里开始喜欢她。
这都是云若仙的缘故吗?!
她不晓得,但是看到浪破天站在云若仙一旁,趁着别人不注意时,偷偷捏她一把,她反而不觉得有什么难过,也许——她自己忍不住想,也许她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表哥,只不过是很想要王爷夫人的位置而已。
若是她真的嫁给了表哥,他们一定不会幸福,也许云若仙才是最适合表哥的人吧。
“表哥,”她偷偷的拉了浪破天破旧的衣衫一把,趁着云若仙不注意时,悄悄问他,“你什么时候与云姑娘成亲?”
浪破天起先吃了一惊,随即很高兴的摸摸她的头,感到相当欣慰,也许表妹是真的成熟、懂事了,“只要你同意,我就立刻办亲事。”
叶琳琳听到这样的话,才晓得原来他一直顾虑到她的心情,所以才把自己的亲事搁下来,她忽然觉得很感动,表哥对自己的好,为什么以前她都不晓得?“我早就同意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成亲后要赶快生个小侄子来让我玩。”
浪破天哈哈大笑起来,“小鬼,安心吧,我会每天让若仙累得下不了床的,保证过不久一定会有消息。”
叶琳琳也笑起来。
云若仙见他们两人在那里哈哈大笑,不知在笑些什么,她大叫道:“喂,浪破天、叶琳琳,还不赶快来帮忙,累都累死了,你们还有心情笑。”
浪破天朝叶琳琳眨眨眼,“走吧,表妹,一起去帮忙吧,我未来的娘子,你未来的表嫂脾气可是大得很,不照她的话做,等会就跟我们翻脸了。”
叶琳琳又笑起来,她希望自己也能嫁到一个如意郎君,能跟表哥与云若仙一样幸福。
幸福是每个人都想追寻的东西,她相信只要自己有心,一定可以追寻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