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帘幕床上,雪白的床褥间,杰斯优雅地躺着,被子只盖到他的腰际,他强健的胸膛赤裸着,上面遍覆蜷曲浓密的胸毛
杰斯兴致盎然地看着丽儿的眼光逐卡向下移,然后他如愿发现她涨红了脸。
“你该觉得荣幸才是,”杰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毕竟我很少请淑女进我的房间。”
“下流!”丽儿啐一口,不敢再看他。
“是吗?”杰斯半坐起身,一点不在意被子滑下来。
这天丽儿做了男装打扮,紧身裤紧紧地绷在她身上,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而她饱满的胸线则撑起男式骑装窄窄的胸部。
就一个淑女来说,她的样子实在不太庄重,难怪安德列斯会惊异成这副样子了。
“为什么打扮成男人的样子?”而且不太成功。
“在伦敦,没有陪伴的妇女哪里都去不了。”而且打扮成男人,就没有人对她的跨骑表示异议了。
“你的来意?”
“你明明知道!”丽儿快被他气疯了。
“我该知道吗?”杰斯只是微笑。
她终于被他气疯了,失控地冲到他面前,伸出小拳头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失淑女的风范吗?”杰斯抓住她纤细的小手。
她真是他所见过最鲜活的女人了!
他着迷地望着她整个涨红的小脸,为她火爆的脾气开怀不已。
“你也不像一个绅士!”挣脱被他扣住的手,丽儿指责,“你明知道迈尔斯不是你的对手,还强迫他与你决斗!”
“我告诉你我是绅土了吗?嗯?”杰斯抬起她愤怒的小脸,“我只是一个海盗,何况你说错了一点,是迈尔斯强迫我接受决斗的,我只是不愿使他失望罢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丽儿气极了顿足,“是你先对我那样,他才……”
“我以为你会需要我的帮助。”杰斯的眼睛冷冽下来。
“我……”
“也许是我弄错了,毕竟子爵夫人的生活还是比较有趣的。”
“你——混蛋!”丽儿愣愣地瞪着他半晌,决定立即离开。
“这样就放弃了吗?”身后,杰斯张狂的大笑。
她走得更快了。
他拦住她,甚至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上,“也许你还有机会说服我放弃这场愚蠢的决斗。”
“你也知道决斗是愚蠢的?”她属于那种气得快也消得快的人,当下欢喜地转过身来,不料却看见他一副春光乍现的样子,当下闭目尖叫:“快、快把睡衣穿上?”
她有必要叫得这样惊天动地吗?他有穿呀!
杰斯自觉无辜,毕竟和在海盗船上的日子相比,他这已算是全副武装了。不过,真要换作那样,她恐怕就不止是尖叫了。
“可以了。”
随意套上平时只摆摆样子的睡衣,杰斯发现她皱着小脸的样子很可爱。终于,他忍不住俯下头去。
丽儿睁开眼睛就看见他那双银灰色的眸子近在咫尺,于是尖叫又冲出她的喉咙。
“住口!你想把一屋子的仆人都叫来吗?”杰斯以唇封缄,成功地阻止她的尖叫。
她真是很笨的女人,杰斯忍不住感慨,毕竟在这之前,他从未有过被一个女人咬住嘴唇的可笑事。
终于——一吻结束了。
“你不参加明天的决斗了?这太好了!”丽儿喘着气。
“先别高兴得太早,你知道失约后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代价?”丽儿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她挽救了他们其中一人的生命不是吗?
“我的名誉,亲爱的丽儿,你不至于愚蠢到不知道临阵脱逃的‘骑士’会被整个上流社会唾弃吗?”
虽然他并不在意那些所谓的高尚人士会怎样看待这件事,不过拿来做控制丽儿的筹码倒不错。
“……”她一直承受着这种排斥在外的痛苦,杰斯不该承受同样的痛苦。
可是,她该让他们其中一个“光荣”地死去吗?
“如果你答应补偿我,也许我可以勉强自己做个逃兵。”
“补偿会令你好过些吗?”
“当然。”杰斯看着丽儿的脸有趣地皱成一团。
“那——我答应你,你要怎样的补偿?”
“小猫儿,鲁莽往往会使自己陷入猎人的陷阱里。”杰斯笑得狡猾。
“你不会害我吧!杰斯?”
“我当然不会害你,我只想你嫁给我罢了。”杰斯微笑着,抬起她的下颚,“嫁给我,让迈尔斯见鬼去。”
“我说过不想嫁给任何人,我不要男人主宰我的生命!”丽儿激动地喊。
“那么,就让明天的决斗如期进行吧。”杰斯好整以暇的说,“我可以保证,迈尔斯绝对会比我更危险一些。”
“可是……”丽儿张口结舌。
“除非你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不过我觉得这样最好。”杰斯有地看着她的无措。
更好的主意?
她注意到一边的墙上挂着一柄装饰用的配剑,也许……
“就让我代替迈尔斯参加决斗吧,就在今天此刻。”
在她还是梅卡庄园的野孩子时,曾学习过男人的技艺,其中之一就是剑术。那个教她剑术的流浪武士曾经说过,她在这方面的造诣比一般男人更好。
“怎么说?”杰斯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如果我赢了你的话,你就得放弃与子爵大人的决斗。”
打量着她娇小的身体,杰斯几乎大笑出声,他从未想过他的重剑会用到她的身上。
他拉铃唤进管家安德列斯。
“带小姐去击剑房,为她找一柄合适的剑。”
“是的,爵爷。”虽然心中惊异,但安德列斯仍维持应有的礼数。
“再为小姐找件适合击剑的衣服,也许阁楼上会有。”他十一二岁时的击剑衫应该适合她。
“遵命,爵爷。”管家恭敬地回应,“小姐,请随我来。”
“安德列斯,不久你就该喊公爵夫人了。”杰斯戏谑。
公爵大人和这个古怪的女孩?!
这怎么可能?公爵大人一直是眼高于顶的呀!
安德列斯惊讶得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丽儿羞恼地瞪他一眼。
对于她的豪语,杰斯只是可恶地微笑。
该死的!他很快就会为他的轻率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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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儿很有自信,不过她很快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满了点。
虽然她的技巧不错,可她从未面对如此沉重的剑,似乎他随手一格,就能将她的剑震飞出去。
她想迂回,偏偏他的腿又长得很,常常她跑了半天,他只挪动几步就够了。
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只有不住倒退的份。
“该死!”好不容易架开他沉重的一击,丽儿忍不住诅咒。
就一个女人来说,她的技艺相当不错,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独特了。
“就这么几手吗?”杰斯忍不住逗她。
丽儿咬牙,挥剑直攻而上。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本来她是背抵着墙壁,以免腹背受敌,现在……
可是——来不及了。
“你使诈!”她愤怒的指控。
“是你太好胜了!”他轻松地躲开她略显疲乏的攻击,剑一挥,于净俐落地砸飞了她的剑。“太好胜常常会招致失败。”
“不公平,你只是力气比我大而已!”丽儿不服气的说。
“服输吧,丽儿。”他的剑抵在她的咽喉处。
这件击剑衫穿在丽儿身上已有些小了,剧烈的运动之后,她柔软浑圆的胸部正激烈地起伏着,透过湿透的丝绸衣料可以看见——玫瑰色的乳头。
“该死,你竟然没有穿胸衣?!”他震怒。
“它会妨碍我的呼吸,影响我出剑的速度。”丽儿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危机,“把你的剑收回去,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你可以保有自己的荣誉。当然,如果你能同时保有子爵大人的生命,我会感谢你的。”
她决定改向迈尔斯出手,也许在那边她会顺利一些。或者她该考虑用些迷药,毕竟与杰斯较量之后,她遗憾地发现,迈尔斯完全没有取胜的机会。
“靠墙站着,我想我该得到一些奖励。”杰斯用剑逼她退到墙角。
“决斗已经结束了,杰斯……”
“记得吗?你已经把自己输给我了。”杰斯笑得邪气,他的剑尖顺着她柔嫩的咽喉逐步向下。
“你究竟想做什么?”丽儿惊震的问。
“你都看见了。”他的剑划至她的胸骨处。
“你不能这样,仆人随时会进来的。”迫于他的剑,丽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所到之处,衣物被划成两半。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
“杰斯·潘塞,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丽儿十分愤怒,她今天的情况比昨夜在画廊里更槽。
“愿赌服输,不是吗?丽儿,你要我的名誉,而我——只想要你罢了。”他终于放下重剑,握剑的手自然地握上她柔脂般的丰盈。
虽然昨夜他才品尝过她,但那还不够。
她的丰盈正好盈满他的一掌。
“我……”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当他这样碰触她时,她的身体像是化成了水。当他轻柔地抚摸改变了节奏,他手掌的炽热烫着她时,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好——难受!
“拜托,快一点!”
如果这是一场酷刑,就拜托让它快点过去吧,她已经受不了了!
“你好热情。”杰斯在她耳畔轻喃,“男人吻你时,你该闭上眼睛的。”
“不……”她的话到了舌尖竟化为颤抖,他居然……居然……
“不要!”她好不容易腾出手,护住紧身裤的腰部。
“好吧。”他的一条腿插入她的两个膝盖中间,然后轻轻地顶起……
“唔……”丽儿想躲开,可是腿间溢出的热液让她不知所措。
“别怕!”他再次亲吻她。
当他咬住她的乳尖时,她忍不住惊呼:“别——我怕痛!”
“那不如你来咬我,如何?”
他改用舌尖舔她,注视着她的小脸涨得通红,他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满足。当她的唇被迫含入他男性的乳头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颤抖。
她吸吮他的感觉真是——该死,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控制不住情欲的时候!
“住口!”该是他诱惑她的!
他的吻沿着她的胸线滑至腹部……
“我……你在做什么?!”她受了惊吓。
“给你快乐!”他邪气地抬头一笑,然后猛一低头,用牙齿咬开她的裤头。
为什么他会用脸颊爱抚她的下腹?
丽儿惊愕之余,只能瞪大眼睛,怔怔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觉得快乐吗?还是我的努力不够?”看见她那着蕾丝花边的可爱小内裤,杰斯的笑意更深了。
“不可以!不要!”她忽然意识到他正把她成像凯琳那样的女人!
她曾发誓不做第二个凯琳的!
注意到她的惊恐,杰斯缓下了节奏,“丽儿,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相信了他……
“公爵大人,佛雷泽伯爵到访。”门外忽然响起安德列斯的声音。
该死!
他忘了和佛雷泽的约会!
“以后不许再穿男装!”扯下自己的击剑衫包裹住她的身子,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嫁给我,我答应你可以保有自己的财产。”
丽儿尚在呆愣中,那头的安德列斯已陪着佛雷泽走进了击剑室。
“他……”丽儿忽然记起来了,根据最新的传言,佛雷泽伯爵就是凯琳最新的情夫。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甚至连握住衣衫的手指也松开了。
看见那件超大击剑衫里透出的春光,佛雷泽伯笑得暧昧。
“丽儿!”天,他从未遇过比丽儿更没有自觉的女人了,杰斯赶紧抢上几步,帮她抓住四散的衣襟。
“我……”注意到自己出糗,丽儿涨红了脸。
“安德列斯,带小姐下去更衣。”杰斯赶她出门,在她出门前又鸡婆地叮嘱,“记住,安德列斯用马车送你回去!”
“你对我们的小姐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那可爱的丫头落荒而逃,佛雷泽忍不住大笑。
“佛雷泽,收起你肮脏的念头,”杰斯及时把罪证——一个金钮扣踩在脚底,“我们只是在一起练剑而已。”
“练剑?为什么你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佛雷泽不怕死,依旧大胆地调侃他,“难道你们在一起就像我和凯琳在一起一样……”
“别拿丽儿与凯琳比较。”杰斯冷冷地。
“哦?”
“佛雷泽,管住你的眼睛,你的目标不是丽儿·梅卡。”杰斯提醒。
“你还在记恨呀!”佛雷泽懒洋洋地笑道,“我以为丽儿·梅卡已经改变你了。”
“闭嘴,佛雷泽!”杰斯的眼眸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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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丽儿来说,这天实在是悲惨的一天。
她游说迈尔斯放弃这次决斗时竟碰了壁,回到侯爵府后,还得强打起精神出席晚上的拜会。
虽然上流社会的绅土淑女们都知道,收到海尼娜女伯爵的邀请,就等于踏入社交界的黄金殿堂,可她却只是叹气。
天,希望她到时不会打瞌睡。
唯一幸运的是,苛刻的凯琳并未受到邀请,让她逃脱了被监视的命运。
她以为这表示她的好运已来到,不过范妮的到来却是另一个厄运的开始!
“好了吧?”丽儿第N次对被派来帮她做“得体”打扮的范妮发出哀号。
这件号称最时髦的衣服几乎要了她的命,她简直怀疑有谁能把身子塞到这样小的紧身衣里。
“你比凯琳夫人胖好多。”范妮不满地抱怨。
“我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为了这件小得过分的礼服,她已牺牲美味的午餐了。
“你丢公爵府的脸已经丢够多了!”范妮轻蔑的说,她一向看不起这个出身仆人的“女主人”。
“呃……”
在丽儿的抽气声中,她扣上了最后一颗钮扣,然后开始扣上外裙的扣子。
圣母玛利亚呀!丽儿哀号,现在她只能小口小口的吸气了,而且还得时时担心十八英寸的“蛮腰”会撑破十六英寸的小腰身。
好不容易等范妮整理好那些累赘的刺绣花边与缎带,她终于可以——
当范妮拿起剪刀打算修剪她那头过于丰厚浓密的长发时,丽儿积了一个下午的怒气终于爆发。
范妮休想拿她的头发开刀!